某间教室,
苏锦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先前觉醒领主职业的王洁。
她正安静地站在一旁,身旁还站着一男一女。
男子身材修长,一身笔挺的西装,面容柔和,正带着微笑看向苏锦。
他身旁的女子脸上戴着一副眼镜,显得知性而干练,此时正低声和王洁说着什么。
苏锦走近几步,男子率先开口:“你好,苏同学,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万云,教育署特殊人才科的专员。”
万云顿了顿,继续说道:“领主职业极其特殊且重要,关乎蓝星联盟的未来。”
“在你们激活界珠,前往初始之地考验之前,有些关键信息必须向你们说明,同时联盟也会提供一些必要的援助,希望能帮助你们顺利度过新手期,早日将领地提升至4级。”
“激活界珠后,你们会被随机传送到一处‘世界碎片’,这个世界面积大小不一,但通常不会超过二十万平方公里。”
“你们需要在初始世界中建设领地,招募士兵,发展生产……”
万云说到这里,语气一顿,“最重要的是,你们需要抵御一波又一波的怪物潮以及可能存在的原住民的征讨。”
“怪物潮?原住民?”
“是的,”
万云点头,“初始世界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怪物,它们会持续地对领地发起攻击。
越到后期,会越多也越强,这也是对领主能力的一种考验。
当然,你也可以主动出击,但初始世界环境复杂,不建议冒险。”
“至于原住民,那是少数即将晋升完整世界的碎片中可能存在的土著势力,他们或许已经统一了世界。”
“遇到这种情况的概率极小,但一旦遇上,难度将是噩梦级的。”
“最后,当你将领地建设到一定程度,踏入4级,并达成一定条件,就能使用晋升仪式,返回蓝星”
“每年都有不少领主,满怀希望地去了,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所以,我希望你们在激活界珠之前,做好万全的准备。记住,在那里,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帮你。”
“为了帮助你们提高生存几率,联盟为每一位新晋领主都准备了一份‘新手礼包’,希望你们利用好它。”
说着,万云手中凭空出现几张卡片,递了过来。
苏锦接过卡片,入手冰凉,卡面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他快速扫了一眼,三张兵种卡、一张建筑卡,还有四张资源卡
兵种卡跟建筑卡品阶都是青铜品阶,资源卡上则写着数字10000,应该代表一万单位的基础资源。
万云继续说道:
“初始世界最高只能带入青铜阶位的东西,当然,进入后在领地内自行获取或制造的物品不受此限制。”
“还有什么问题吗?”万云看向苏锦。
“进入初始世界后,我们无法与蓝星联系?”苏锦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是的。唯一的对外联系方式是通过领主频道,那里只有同一批次觉醒的领主。”
“所以,所有准备工作必须在进入前完成。记住,生命只有一次……”万云的语气带着告诫。
“好的,谢谢。”苏锦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苏锦转头看向老师于洪:“老师,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么?我想去准备一些东西。”
于洪看着眼前这位刚刚觉醒了无限可能的学生,眼神复杂,有感慨,也有些担忧。
他拍了拍苏锦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期许。“去吧,祝你武运昌隆”
......
明德市中心医院,特殊看护房内,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苏锦站在一张病床前,沉默良久
苏锦站在病床前,目光久久停留在父亲苍白的面容上。那张脸虽然瘦削,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
母亲……
在他的记忆里,只模糊地存在了一个月,随后便杳无音讯。每当他试图询问,父亲总是对此讳莫如深。
父亲独自将他抚养长大,既当爹又当妈,其中的艰辛,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
三年前,身为中央科学院明德市分院科研带头人的父亲,被紧急征调,前往界海一处新发现的交界点进行绝密考察。
谁也没想到,那次考察竟成了一场吞噬生命的噩梦。
包括护卫队及科考人员在内,两千多人的队伍,最终……只有包括父亲在内的二十几人被活着带回。
他们被发现时,无一例外,全都陷入了诡异的深度昏迷。
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各项指标也都显示正常,但就是醒不过来,像……丢了魂一样。
医院方面组织了多次专家会诊,却始终查不出原因,只能暂时将他们安置在特殊看护房,进行24小时不间断的生命监护。
“根据一些高阶‘灵疗者’的观察,苏先生的精神一直在消散,虽然缓慢,但从未停止。按现在的速度,恐怕……最多三年,就会彻底枯竭。”
“三年?”苏锦喃喃自语,像是在问医生,又像是在问自己。
是的,”医生叹了口气,“他们推测,这种情况……或许只有传说中的‘永生花’才能治愈。”
他轻轻握住父亲的手,那只曾经宽厚温暖的大手,此刻却冰凉而无力。
‘永生花……’
苏锦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他当然知道这种奇物。
传说它拥有逆转生死、重塑生命本源的神奇功效,是无数濒死之人梦寐以求的无价至宝。
然而,‘永生花’虽然只被评定为九阶奇物,却只在变幻莫测、危险重重的界海深处秘境中偶有现踪,寻觅难度,不啻登天!
“三年……”
苏锦看着监护仪上闪烁的数字,那是父亲精神力剩余的预估时间。
三年内,如果找不到‘永生花’,父亲就会彻底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呵……”
苏锦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三年时间,足够了!我一定会找到‘永生花’!父亲,您可一定要等我回来!”
他轻轻放下父亲的手,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毅然转身,离开了病房。
走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孤独而笔直,仿佛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刺向未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