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带着他的种跑了。五年后,他带着一个超级奶爸系统找上门来。
系统强制他完成每日任务:给孩子讲一个睡前故事,
失败则公司股价下跌1%、陪孩子玩一小时捉迷藏,失败则竞争对手中标。
他被迫从一个冷血资本家,变成一个笨拙的父亲。而我的儿子,那个五岁的小不点,
也同时被一个孝顺儿子系统绑定了。今日任务:亲吻爸爸的脸颊。若不完成,
妈妈将遭受一小时电击惩罚。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两个被系统操控的木偶,我笑了,
也哭了。这算什么?父子火葬场,烧的却是我?1.门被敲响时,
我正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从厨房出来。打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我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到的男人。陆司宴。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身姿挺拔,
英俊的眉眼间满是疏离与不耐。五年了,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我和他之间,
隔着无法逾越的银河。他的视线越过我,落在我身后那个小小的身影上。我儿子陆知安,
手里还抓着一个奥特曼玩具,正仰着小脸好奇地看着他。陆司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眼神复杂。下一秒,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他头顶响起。叮!超级奶爸系统已激活。叮!
新手任务发布:拥抱您的儿子陆知安,并对他说“爸爸爱你”。任务时限:10分钟。
失败惩罚:名下所有房产随机一套发生火灾。陆司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往前一步,我立刻举起擀面杖:“别过来!”陆司宴看着我,眼神冷得掉冰渣。“姜吟,
我不想用强的。”我冷笑:“你五年前不就是用强的吗?”他脸色一白,
但随即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质问我搞了什么鬼。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弯下腰,张开了双臂。
“安安是吗?过来,我是爸爸。”他的声音僵硬。安安看了看他,又回头看了看我。叮!
孝顺儿子系统已激活。新手任务:亲吻爸爸的脸颊。任务时限:10分钟。
任务失败惩罚:妈妈姜吟将遭受一小时电击惩罚。我的心,猛地一揪。
我低头看向安安,他正抓着我的衣角,害怕地看着陆司宴。让他去亲一个陌生的,
气场还这么吓人的男人?怎么可能!陆司宴还在因为他的任务而僵持。他一步步朝我走来,
英俊的脸上满是压抑的怒火和……无措?“把孩子给我。”“你做梦!”我护着安安后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0、9、8……安安这边的系统也开始倒计时:10、9、8……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倒计时结束的瞬间。陆司宴的手机响了,助理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陆总,不好了!
您在城西的别墅着火了!”而我,浑身猛地一颤,一股剧烈的电流窜遍四肢百骸。
我惨叫一声,手里的擀面杖掉在地上,整个人瘫软下去。安安吓得大哭起来:“妈妈!
妈妈你怎么了!”陆司宴瞳孔骤缩,他冲过来想扶我。那一声惨叫,
让他脑子里某个被尘封五年的模糊画面一闪而过。他冲过来时,
闻到空气中一股皮肉烧焦的气味,胃里一阵翻搅。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推开他。“滚!
”他看着我痛苦的模样,又看了看哇哇大哭的儿子,第一次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2.我被电得在地上抽搐了整整一分钟才停下。那种滋味,比死还难受。
安安哭着扑到我怀里,小小的身子抖个不停。陆司宴在一旁,脸色阴沉。他大概是想不通,
为什么系统会惩罚我。我抱着安安,冷冷地看着他:“现在,可以滚出我家了吗?
”陆司宴的目光落在我苍白的脸上。“开个价吧,孩子我带走。”他说得轻描淡写,
像是在谈一笔生意。我笑了。“陆总,你是不是忘了,五年前,是你亲口说,
这个孩子是野种,让我滚出去自生自灭的?”那是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
我怀着三个月的身孕,被他和他那高贵的母亲,还有他心尖上的白月光林婉晴,
一起推出了陆家大门。他说:“姜吟,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只会脏了陆家的地。”那句话,
我记了五年。陆司宴的脸色沉了下去,“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他头顶的系统再次响起。
每日任务一:给孩子讲一个睡前故事。任务失败惩罚:公司旗下最大商场突发火灾。
陆司宴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看着我,咬着牙说:“今晚,我住这里。”我住的地方,
是城中村一个不足三十平米的出租屋。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破旧的衣柜,就是全部。
让陆司宴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住在这里,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一脸嫌恶地打量着四周,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就让我的儿子住这种地方?
”我没理他,径直走进狭小的卫生间,开始给安安准备洗澡水。他跟了进来,
高大的身躯让本就逼仄的空间更显拥挤。“姜吟,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把水温调好。他的眼神一凛。晚上,我打地铺,
让他和安安睡床。他显然极不情愿,但系统悬在头顶,他不敢不从。熄了灯,
他躺在安安身边,开始履行他讲故事的任务。“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庙里有个老和尚……”他干巴巴地念着,毫无感情。安安却很给面子,
很快就在他身边睡着了。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这到底子么回事?
”他问,“是不是跟你有关系?”“陆司宴,刚才被电击的是我!”他没在说话。
3.第二天一早,陆司宴是被他自己的手机***吵醒的。他睡眼惺忪地接起电话,
语气很冲:“谁?”电话那头传来他母亲陆夫人尖利的声音:“司宴!
你一晚上没回家去哪了?是不是那个***又缠上你了?”陆司宴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安安,压低了声音:“妈,我在外面有点事。
”“什么事比婉晴还重要?她今天过生日,你忘了?”陆司宴揉了揉眉心,“我记得,
晚点就过去。”挂了电话,他头顶的系统又开始播报。
每日任务二:陪孩子玩一小时捉迷藏。
任务失败惩罚:竞争对手天华集团成功中标城南地块。城南地块,我记得新闻上说,
是陆氏集团今年最重要的项目,估值上百亿。陆司宴的脸色转黑。我慢悠悠地起床,
给安安做早饭。一个鸡蛋,一碗白粥。陆司宴看着那碗清汤寡水的白粥,
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你就给孩子吃这个?”“不然呢?陆总以为我们孤儿寡母,
还能天天山珍海味?”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安安很懂事地爬起来,自己穿好衣服,
乖乖坐在小桌子前喝粥。“妈妈,好吃。”陆司宴看着安安那张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动容。吃完早饭,他僵硬地对安安说:“走,
爸爸陪你玩游戏。”安安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他看了看我,
似乎在害怕什么。他的系统提示音又响了。临时任务:拒绝和爸爸玩游戏。
任务失败惩罚:妈妈将头痛欲裂一小时。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安安,对不起。
4.经过上次的任务,安安学乖了。他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摇了摇头。
“我不要跟你玩。”陆司宴的耐心显然已经告罄。“陆知安,别逼我动手。
”他的带着威胁语气,那是他惯用的伎俩。安安吓得一哆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就是不要!”陆司宴头顶的系统开始倒计时。“三、二……”他猛地伸手,
一把将安安从我身边拽了过去。“今天这个游戏,你玩也得玩,不玩也得玩!
”安安吓得大哭起来。我冲上去想把孩子抢回来,却被他一把推开。
我的后腰重重地撞在桌角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陆司宴!你***!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扛着挣扎大哭的安安就往外走。“我数到一百,你给我藏好!
”他把安安放在门外,然后关上了门,自己捂着眼睛开始数数。门外,安安的哭声渐渐小了。
我知道,他肯定是怕我受罚,自己找地方躲起来了。我扶着腰,慢慢站起来。陆司宴,
这都是你逼我的。一个小时后,陆司宴黑着脸推开门。他没找到安安。但他不敢走,
因为系统的任务还没判定完成。他烦躁地在屋子里踱步,手机响个不停。全是林婉晴打来的。
他不耐烦地挂断,又打了回去。“婉晴,我这边有点急事,处理完就过去。”电话那头,
林婉晴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哭腔:“司宴哥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你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别胡思乱想。”“那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陆司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报出了一个地址。不是这里。他终究还是不愿让他的白月光,
看到他如此狼狈的一面。挂了电话,他看我的眼神更加冰冷。“说吧,你把孩子藏哪了?
”“我不知道。”“姜吟,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的耐心关我什么事?
是你自己要玩游戏,现在找不到人,怪我?”他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又过了半小时,
系统终于判定他任务失败。叮!任务失败,惩罚即刻生效。陆司宴的手机立刻响起,
是他的助理打来的。“陆总!不好了!天华集团突然宣布中标城南地块!
我们的股价……”陆司宴一拳砸在墙上,墙皮簌簌地往下掉。5.临近中午,
安安才从楼下的一个纸箱子里钻出来。他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小脸也蹭得像只小花猫。
看到我,他立刻扑了过来,把脸埋在我怀里,小声地抽泣。“妈妈,我好怕。”我抱着他,
轻轻拍着他的背,“安安不怕,妈妈在。”陆司宴站在一旁,看着我们母子,脸色阴晴不定。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
林婉晴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白色连衣裙,妆容精致地站在门口。当她看到屋内的陆司宴,
和我们母子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司宴哥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目光落在安安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怨毒。“这个野种,果然是你生的!
”陆司宴的脸色一沉,“婉晴,别乱说话。”“我乱说?”林婉晴指着我,声音尖利,
“五年前要不是她***地爬上你的床,我们怎么会分开这么久!
现在她还带着这个野种回来纠缠你!”她说着,就朝安安冲了过来,扬起了手。
“我今天非打死这个小杂种不可!”我的瞳孔猛地一缩。安安的系统提示音在我脑中炸响。
紧急任务:躲开林婉晴的攻击。若不完成,则妈妈将体验一小时溺水窒息感。
我来不及多想,一把将安安护在身后。林婉晴的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辣的疼。而陆司宴只是站在那里,冷眼旁观。林婉晴见陆司宴没有阻止,更加得寸进尺。
她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墙上撞。“***!你凭什么生下司宴哥哥的孩子!你配吗!
”我的头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安安吓得大哭,抱着林婉晴的腿又踢又咬。
“不许你打我妈妈!你这个坏女人!”林婉晴吃痛,一脚将安安踹开。
安安小小的身体撞到桌腿,发出一声闷响。我的血,瞬间冲上了头顶。“啊——!
”我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林婉-晴,冲到安安身边。“安安!安安你怎么样?
”安安的额头磕破了,流出血来,他疼得直掉眼泪,却还挣扎着对我说:“妈妈,
我没事……”我看着他额上的血,再看看一旁幸灾乐祸的林婉晴,和依旧无动于衷的陆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