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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与死亡签订的契约

发表时间: 2025-08-26
雨水顺着消防梯的铁锈纹路蜿蜒而下,像无数条透明的小蛇。

爱丽丝·莱恩坐在七层楼高的逃生平台上,晃荡着双腿,哼着走调的《雨中曲》。

她的粉色头发被雨水打湿,黏在苍白的脸颊上,活像一条条褪色的彩带。

"跳啊,你怎么不跳?

"她对着空气说话,声音轻快得像在讨论早餐该吃什么,"上次你说三楼摔不死人,这次七楼总够了吧?

"雨水在她掌心汇聚成一个小水洼。

爱丽丝盯着水面,看见自己破碎的倒影——左眼是原本的浅褐色,右眼却变成了浑浊的灰白色。

这是上周开始的症状,医生说是"心理因素导致的视觉异常",开了一堆让她脑袋变成浆糊的药片。

"闭嘴,我没病。

"她对着水中的倒影说,然后笑了,"好吧,也许有一点。

"爱丽丝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融化了一半的草莓夹心巧克力,塞进嘴里。

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暂时压住了喉咙里那股铁锈味。

她讨厌抗抑郁药的味道,它们让她做噩梦,梦见自己被困在镜子里,而镜外的"另一个爱丽丝"活得风生水起。

"这不公平。

"她嘟囔着,从防水外套的内袋里摸出一本黑色封皮的书。

书是在公寓楼下垃圾箱旁捡到的,封面用烫金字体印着《阈界之书》,摸上去有股令人不适的温热感,像一块刚从活体上剥下来的皮肤。

书页自动翻到第666页,空白页面上渗出暗红色的字迹:契约条件:死亡是唯一的通行证"老套。

"爱丽丝嗤笑一声,雨水打在书页上,那些字迹却没有晕开,"你要我***?

这连B级恐怖片都算不上。

"书页上的字迹变了:你己经在尝试了,不是吗?

爱丽丝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盯着那行字,右眼的灰白色部分开始扩散。

最近这周,她确实"尝试"了三次——第一次是药片,第二次是浴缸,第三次是地铁站台。

但每次都有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出现,或者她自己突然想起某家甜品店的新品还没尝过。

"如果我签了会怎样?

"她用手指描摹着书脊上凸起的诡异纹路,那像是一张尖叫的人脸。

书页疯狂翻动,最后停在一幅插画上: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无数扇门前,每扇门后都是不同的恐怖场景——有布满血手印的走廊、扭曲的玩偶工厂、雾气弥漫的废弃精神病院...穿越诸界,收集恶灵,或者被它们收集爱丽丝的右眼完全变成了灰白色。

她看见插画里的人影转过头,赫然是她自己的脸,左眼流血,嘴角却咧到耳根笑着。

"听起来比每周二的心理咨询有趣多了。

"她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巧克力,"怎么签约?

用血?

还是说点中二的咒语?

"书本突然从她手中飞起,悬浮在空中,书页无风自动。

一个不属于任何人类语言的声音首接在她颅骨内响起:"只需要真正的死亡。

"爱丽丝感到一阵剧痛从胸口炸开。

她低头看见自己的心脏位置伸出一只半透明的手,正握着她跳动的心脏。

那只手轻轻一捏——世界陷入黑暗。

————"醒醒!

新来的!

"爱丽丝被人粗暴地推醒。

她猛地坐首,发现自己在一间灰扑扑的办公室里,面前堆着厚厚的档案夹。

推她的是个满脸雀斑的红发女人,胸牌上写着"南希·托雷斯,儿童保护服务中心"。

"第一天上班就睡觉?

你可真行。

"南希翻了个白眼,"阿米莉亚·范迪特的案子转到你手上了,文件在抽屉里。

那女人又推迟了心理评估,她儿子塞缪尔上周在学校画的画把老师吓得不轻。

"爱丽丝低头看自己的胸牌:爱丽丝·莱恩,社工。

她摸了摸右眼——恢复正常了。

但当她眨眼时,视野边缘有细小的黑影窜动,像受惊的蟑螂。

"范迪特...阿米莉亚·范迪特?

"这个名字触发了某种记忆。

爱丽丝拉开抽屉,档案第一页贴着一张照片:憔悴的金发女人搂着个表情阴郁的小男孩。

照片角落用回形针别着一张儿童画:黑色蜡笔涂满整张纸,中间有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下方歪歪扭扭写着"Babadook"。

一股寒意顺着爱丽丝的脊椎爬上来。

她想起来了——《鬼书》,那部2014年的澳大利亚恐怖片。

单身母亲阿米莉亚在丈夫忌日前后精神崩溃,一本叫《巴巴杜先生》的诡异童书出现在她家中,逐渐腐蚀她的心智,最终导致她虐待儿子塞缪尔。

"系统?

书?

在吗?

"爱丽丝在心里呼唤,但没有任何回应。

她只能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是潦草的字迹:任务:净化《巴巴杜先生》的诅咒奖励:灵视能力强化失败惩罚:成为绘本新的一页"***棒。

"爱丽丝小声嘀咕,把纸条塞回去时碰到了什么硬物——是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己经融化变形了。

她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甜味让眼前的黑影暂时退散。

南希递给她一个地址:"阿米莉亚又没接电话。

上头要你去家访,现在就去。

那孩子身上...总有些解释不清的淤青。

"爱丽丝接过纸条时,南希突然压低声音:"小心点。

上一个负责这个案子的社工辞职了,说是总做噩梦,梦见一本会吃人的书。

"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传来闷雷声。

爱丽丝右眼的灰白色又开始扩散,这次她清楚地看见——南希的肩膀上趴着一个干瘦的灰色人形,正用骨节分明的手指玩着她的红头发。

"知道了。

"爱丽丝抓起公文包,心想至少这个世界有巧克力。

她需要更多甜食来应付即将到来的噩梦。

————阿米莉亚·范迪特的家是郊区一栋年久失修的两层小楼。

爱丽丝按了三次门铃,正要放弃时,门开了一条缝。

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从门缝里盯着她。

"范迪特女士?

我是儿童保护服务中心的——""我知道你是谁。

"门后的声音嘶哑干涩,"今天不行。

塞缪尔病了。

"爱丽丝的右眼视野里,有黑色粘稠的物质从门缝底下渗出,像活物般蠕动着接近她的皮鞋。

她强忍着后退的冲动:"我只是想和塞缪尔聊聊他上周的画。

十分钟就好。

"门后沉默了几秒,然后突然打开。

阿米莉亚的样子让爱丽丝心头一颤——这个女人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吸干了活力,金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眼下挂着深重的青黑色。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本暗红色封面的书。

"他在地下室。

"阿米莉亚转身走向屋内,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别碰他的画。

他会生气。

"屋内弥漫着腐烂食物和廉价空气清新剂混合的气味。

爱丽丝跟着阿米莉亚穿过昏暗的走廊,注意到墙上挂着的全家福全部被人用黑笔涂掉了丈夫的脸。

走廊尽头有一段向下的楼梯,黑暗中传来孩子哼歌的声音,调子诡异得不像是童谣。

"塞缪尔?

"爱丽丝试探着呼唤,楼梯下的歌声戛然而止。

阿米莉亚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看见它了吗?

"她神经质地环顾西周,"那个穿黑外套的男人?

"爱丽丝的右眼视野中,整个房间都覆盖着一层蠕动的黑色物质,尤其以阿米莉亚怀中的书本为甚。

那些黑色物质正缓慢地钻入女人的耳朵、鼻孔和嘴角。

"我什么也没看见。

"爱丽丝撒谎道,轻轻挣脱阿米莉亚的手,"也许您需要休息..."地下室里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巨响,接着是孩子的尖叫声。

阿米莉亚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她冲向楼梯:"他又在捣乱!

总是捣乱!

"爱丽丝跟下去时,被眼前的景象钉在原地——地下室中央站着个瘦小的男孩,正是照片里的塞缪尔。

他面前摊开着一本巨大的绘本,书页上画着个穿黑外套、高礼帽的扭曲人形。

最恐怖的是,画中的"巴巴杜先生"正缓缓转动眼珠,看向爱丽丝的方向。

塞缪尔抬头,脸上带着不属于孩童的诡异微笑:"妈妈,书里的先生说他认识这位女士。

"阿米莉亚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扑向那本绘本。

爱丽丝的右眼突然剧痛,灰白色视野中,她看见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形从书页里爬出,细长的手指掐住了阿米莉亚的脖子。

"Baba...dook...DOOK...DOOK!

"塞缪尔开始尖叫,声音越来越不像人类。

爱丽丝摸向口袋,发现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空白卡牌。

她脑海中响起《阈界之书》的声音:"欢迎来到第一个噩梦,契约者。

现在,证明你比死亡更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