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岁那年,父亲替乡绅代写贺寿词时,因“圣”字少写一笔,被判谋逆罪处死。
母亲在公堂上为我父亲争辩,也被处死。
我因容貌姣好,被人贩子拐走,卖进了青楼。
十岁那年,我赤脚站在屏风后,看着台下举牌的男人像争食的野狗。
"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五千两!
"紫檀木椅上的男人终于开口,"扬州城最贵的雀儿,该配黄金笼!
"我被沈老爷从青楼买走,做了他的笼中雀。
沈老爷死的那天,我跪在灵堂里,浑身发抖。
他的儿子沈明站在我面前,手里攥着鞭子,眼神阴冷。
"爹生前最疼你,"他冷笑,"现在该轮到我了。
"鞭子抽在我背上时,我咬紧牙,不让自己叫出声。
沈明喜欢看我痛苦的样子,每次打完都会逼我笑给他看。
我笑得越凄惨,他越兴奋。
夜深人静时,我蜷缩在柴房的角落里,数着身上的伤痕,我以为我的人生到了尽头。
直到那天,我在府中花园里遇见了他——府中的护卫统领,萧寒。
他站在树下,目光落在我身上,仿佛看穿了我衣服下的累累伤痕。
“你不该在这里。”
他声音温柔。
我笑了,笑得凄凉“那我该在哪里?
青楼?
还是坟墓?”
他沉默片刻,忽然走近我,握住我的手,力道不重,却让我无法挣脱。
“你想逃吗?”
他低声问。
我愣住了,逃?
这个字眼早已从我的生命中消失。
可此刻,他的眼神却让我心底生出一丝久违的悸动。
“逃得掉吗?”
我反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松开手,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等我。”
那天夜里,沈明又来了。
他喝得酩酊大醉,鞭子抽得比往常更狠。
我咬破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忽然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
萧寒满身血迹,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长刀。
他直直的将刀刺入沈明的心脏。
“走。”
他简短地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带我冲出房间。
府中火光冲天,他拉着我的手一路狂奔,最终逃出了那座牢笼。
“为什么救我?”
我喘着气,抬头看他。
他低头,目光灼灼:“因为想给你自由。”
从此,我跟着他,浪迹天涯。
他是我的救赎,也是我的劫。
我们在江南住了三个月,萧寒给人当镖师,我帮人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