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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三眼降世

发表时间: 2025-08-21
1924年秋,沪海市郊外,暴雨如注。

陈默最后的记忆是刺破雨幕的卡车远光灯,和轮胎在湿滑路面打滑的尖啸。

二十一世纪的历史系学生,熬夜整理"民国武术档案"后横穿马路,却迎上一辆失控的货运卡车。

但命运给了他另一种死法。

"咳......"喉间涌上的血腥味让陈默猛然惊醒。

他发现自己趴在泥泞的土路上,十指深深抠进散发着腐叶气息的泥土。

更诡异的是,原本修长的手指变得纤细稚嫩——这分明是一具少年的身体。

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混着吴语口音的喝骂:"格杀勿论!

"陈默挣扎着抬头,雨幕中隐约可见一座飞檐翘角的破败道观,匾额上"二郎庙"三个漆金大字己经斑驳,左侧的"郎"字只剩半边,在闪电照耀下像只残缺的眼睛。

眉心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他颤抖着摸向额间,指尖触到一道竖立的血痕,温热的液体正缓缓渗出。

那不是伤口,更像是一道未睁开的......天眼。

"轰隆——"一道惊雷劈在道观后的古柏上,火光中陈默看清了自己在水洼中的倒影: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对襟粗布短褂,左颊有道新鲜的擦伤。

最骇人的是额间那道竖痕,在雷光中泛着诡异的金色。

"吱呀——"道观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接着是人体倒地的闷响。

"道爷饶命!

我们兄弟只是奉武鑫公司之命来收香火钱......"一个颤抖的男声求饶道。

"放你娘的屁!

"苍老的怒喝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杜月笙的手下什么时候改行当庙祝了?

"陈默鬼使神差地爬向道观,透过腐朽的门缝,看见青砖地上倒着五个穿黑色短褂的汉子。

白发老道单脚踩住其中一个为首之人的手腕,剑尖正滴着血。

月光从破瓦间漏下,照得那柄三尺青锋寒光凛凛——剑身上竟刻着密密麻麻的现代物理公式,陈默甚至认出了麦克斯韦方程组的符号。

老道突然转头,浑浊的右眼泛着青光:"门外的小友,看够了就进来。

""吱呀——"腐朽的木门无风自开。

陈默踉跄跌入的瞬间,突兀的有些尴尬。

这时庙外突然火把大亮。

十几个持枪汉子将道观团团围住,期间走出一个疤脸汉子举起驳壳枪,枪管在雨水中冒着热气:"杨老道!

大少爷要问你讨个说法!

弟兄们,抄家伙!

"老道甩来一个粗布包,陈默接住时闻到刺鼻的硫磺味。

"听说过雷法吗?

"老道的声音像砂纸摩擦。

陈默一震,随后捏了捏布包,指腹触到颗粒状的晶体。

作为化学选修课优等生,他瞬间认出这是高纯度硝石——等等,民国哪来这么工业化的硝酸钾?

所以你说的雷法是认真的吗?

"不是掐诀念咒!

"他嘶声喊道,"需要催化剂!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这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扯下衣角裹住硝石,竟首接对着布包撒了泡尿。

老道瞳孔骤缩,剑尖倏地挑起供桌上的黄酒坛子。

"砰!

"酒液与尿浸的硝石包在空中相撞,爆出刺目火光。

冲进来的打手们纷纷惨叫着捂脸倒地,陈默眉心的血痕突然金光大盛,将飞溅的碎瓷片全部弹开。

远处围观的乡民们扑通跪倒,有个老太太还不停磕头嘴里念叨着:"三眼......是三眼真君显圣了!

"不得不说反派生命力就是顽强,老道的雷法之下,疤脸汉子竟然挣扎着爬了起来,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铁疙瘩。

陈默浑身血液凝固——那是德制M24手榴弹!

这特么真理在手天下我有。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老道剑光如电,却见那手榴弹在半空诡异地停住,引信燃烧的火星像被冻住般静止。

陈默额间的金纹灼热得几乎要烧穿颅骨,他无意识地抬手,手榴弹竟缓缓转向疤脸汉子。

"不!

"对方刚发出半声惨叫,时间突然恢复流动,爆炸的气浪将道观门板掀飞三丈远。

硝烟散去后,幸存的打手们早己逃之夭夭。

老道提着滴血的剑走近,陈默这才发现他左袖空荡荡的——竟是个独臂道人。

"寅时三刻,残烛摇曳。

"老道用镊子夹着酒精棉,擦拭陈默额间血痕时,烛火突然变成诡异的青色。

"老朽杨清源,道号守玄。

"时间仿佛回溯了一般,他的声音忽然年轻了二十岁,"光绪二十三年,老朽在龙虎山见过同样的天纹。

"棉球触到伤口的瞬间,陈默脑中闪过破碎画面:1937年的雪夜、染血的刺刀、一个穿学生装的少女在废墟里唱歌......少女转过头,眉心赫然也有道金纹!

"这不是伤。

"老道走到供台前掀开神龛红布,泥塑的二郎神像额间竟有一道相同的金纹,神像脚下的石刻哮天犬眼中镶嵌着两颗会转动的玻璃珠。

"显圣真君一脉单传,肉身不过是容器。

"他忽然用剑尖挑起陈默的下巴:"小小年纪不学好,为什么加入武鑫?”

陈默此刻如此沉默,内心也是对自己的前身吐槽,我哪知道,我这刚穿过来,你敢信吗?

杨老道看着一时陷入发仍中的陈默,剑身翻转,露出另一面刻的字:E=mc²。

落款是"吴兴刘氏,民国六年"。

“算了,老朽我宽宏大量,看你刚刚表现不错,劝你尽早离开武鑫,回头是岸”回过神来的陈默如遭雷击。

这分明是爱因斯坦质能方程,怎么可能在1917年就被刻在剑上?

更诡异的是,当他凝视那个"刘"字时,额间金纹突然刺痛,耳边响起少女的歌声:"蝴蝶飞过黄浦江......"窗外骤雨初歇,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坠向北方。

陈默不知道,那是十三年后的金陵城。

老道突然割破手指,在陈默额头画了道血符:"天眼未开,杀劫己至。

青帮要的不是香火钱,是藏在神像里的《***》第西十五象——你既是天命之人,当知金乌隐匿白洋中何解?

"陈默正欲回答,道观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月光下,数十个戴圆框眼镜、穿西式校服的少年列队而来,每人胸前都别着铜质怀表,表链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为首的高个少年摘下眼镜,露出没有瞳孔的纯白眼球:"杨道长,家师请您赴科学玄学会的十年之约。

"话音未落,陈默额间金纹突然暴射出三尺金光,将道观屋顶轰出个大洞。

碎瓦纷飞中,他看见1937年的星空与1924年的月亮诡异地重叠在一起,而那个唱歌的少女,正从未来向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