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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最年轻的重刑犯

发表时间: 2024-12-15
“安静!”

正在拍照的狱警象征性的敲了敲电脑桌,继续一个个为囚犯录入资料。

他记得上周末主管就暗示过今天会来一个极度危险的重刑犯。

“囚犯号码97E3907,伊森·奥威尔,纵火罪和毁坏他人财产罪,西年***,不得假释。”

“囚犯号码97S8805,山姆,凯斯洛斯,诈骗罪和强迫交易罪,六年***,西年不得假释。”

随着后面几条明显也不是第一次入狱的杂鱼办理好手续,终于轮到皮埃尔了。

周围这时己经围满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囚犯们,有人对着皮埃尔侮辱性的吹口哨,“***,洗干净等着瞧我的厉害。”

“囚犯号码97P6107,皮埃尔·杜庞”狱警罕见的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

皮埃尔顺从的举起号码牌,配合的拍完了入狱照,下意识的对技术员道了谢。

“九件一级谋杀罪,两件三级袭警罪,纵火罪,非法持枪罪,盗窃罪,危险驾驶罪,绑架未遂罪,故意伤害罪,终身监禁,不得假释。”

“操。”

即使是自诩见过世面的公牛比尔也情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句,本来吊儿郎当堵在摄影室出口处的囚犯自觉地起身,为这个看起来除了脸以外一无是处,甚至在宽大橙色囚服外套下显得过分单薄的年轻人让出一条路来。

所有在场的囚犯和狱警难得的达成共识——监狱里这下可热闹了。

犯人们排成一列用脸盆端着自己的洗漱用品跟在狱警身后。

说好听点是洗漱用品,其实只有一根牙刷,一管牙膏,一条毛巾和一块半透明的肥皂。

这时候正好是上午固定的放风时间,不在工作时间的囚犯三三两两的聚集在大厅唯一一台颜色失真的电视机前,百般无聊的收看着免费的福音节目,还有几个鬼鬼祟祟的双手插兜警惕的环视着大厅。

消息在监狱里传的飞快。

狱警还在例行公事的带着新来的囚犯介绍食堂,囚室,监狱工厂,澡堂和医务室的位置,监狱里的作息安排和探视规定的时候,新来的那个自特雷霍特建成并投入使用以来年龄最小的重刑犯的消息,己经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监狱。

越来越多的犯人有意无意的借口出现在一行人的必经之路上,狱警只好扬了扬警棍威胁要关他们禁闭这才终结这场小小的骚乱。

介绍完毕后就轮到不同的狱警将今日新来的囚犯分配到不同有空缺的监室。

戴眼镜的菜鸟狱警被交代了苦差事——带着皮埃尔,或者97P6107号前往三区分配房间。

特雷霍特监狱是一座联邦高度戒备监狱,能进到这所监狱来的不是累犯就是由其他监狱转监来的犯人,占地面积足足30多平方公里,可以同时容纳接近4500名男性囚犯,整座监狱又分为八个区,周围架设哨塔和高压电网,其中三区又是整座监狱暴力事件最为频发,帮派冲突最为严重的区域,区域主管爱德华甚至曾经公开向犯人及其家属索取财物和性贿赂。

狱警抱怨了几句,还是带着皮埃尔踏入了三区,在后台管理系统上查询应该将皮埃尔带到哪间囚室。

“A307号房间。”

菜鸟狱警推了推眼镜,习以为常的在电控密码锁上输入密码,不忘警告身后的皮埃尔。

“别想着记住密码你就能逃出去了”“整座监狱每天使用的都是自动生成的动态密码”他挥舞着胳膊,有些嫌恶的补充道,“一次性的,懂吗?”

哔声响起,房间门的右上角绿灯微弱的闪了两下,房间的门开了。

房间里己经有人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硕的男人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盘腿坐在地上拿着软头记号笔写写画画着什么,似乎对被狱警打断很不满。

皮埃尔环顾了一下室内,这间囚室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没有窗户,生锈铁门上的观察窗只能从外侧上锁,狭小的上下铺侧对着的就是同样浇筑在水泥地里的马桶和洗漱池,马桶虽然由于年代久远不可避免的发黄,但是周围却很干净,有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毛巾正悬挂在上床的围栏处,显然是这位室友的。

“那我就把时间留给你们了,不出意外的话你们两都会一辈子烂死在这个鬼房间里。”

狱警中气不足的敲了敲墙壁,把门关上自己走了。

皮埃尔把换洗衣物放在空置的下铺,刚试着躺下就被床单呛了一鼻子灰,剧烈的咳嗽起来。

室友头也不回的说,“第一条规则,你要学会像女人一样坐着上厕所,如果被我发现你搞脏了马桶圈,我会逼着你把它舔干净。”

“第二条规则,我只搞女人,不管你是不是另一队的,管好你的眼睛和手,不然我不介意随时给自己换个新室友。”

说完他抬起头来,凶狠的瞪了眼前的年轻人一眼。

“没问题。”

皮埃尔没觉得被冒犯,开始上手拆掉枕套被罩床单,今天并不是监狱的洗衣日,他只能先将这些容易干的部分就着凉水清理干净,尽量不去想枕芯和床垫上大块大块的深色的血渍的来源。

看着狱友并没有与自己搭话的念头,房间里也没有可供晾晒的地方,他干脆将拧的半干的织物套了回去,这时候正是夏天,监狱里的冷气充足的像是雪洞,在这样的一片冰冷寂静当中,呼吸着监狱里的消毒水味和铁腥味,听着外面隐隐约的起哄声和叫骂声,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未来”有了实感。

说来也好笑,难以想象一个月前他还过着平静富足的生活,是联邦海军情报局少校艾伦·阿尔贝先生和语言学家凯瑟琳·杜庞女士学业有成,未来可期的大儿子,是布莱恩·阿尔贝最信赖的哥哥,面临最大的难题不过是接受全联邦最负盛名的大学发来的录取通知书还是留在本地上学方便照顾母亲和上小学的弟弟。

凯瑟琳女士在第二次生产后不幸患上了产后抑郁,在趁保姆不注意试图和当时刚满三个月的小儿子一起在浴缸里***后,被紧急送往圣玛丽私立疗养院接受专业护理。

当时只是中尉的阿贝多先生又被抽调去海外执行秘密任务,长期失联。

家里常年只有皮埃尔,布莱恩和管家法蒂娜女士相依为命。

阿尔贝先生由于自己长期无法尽到身为父亲的责任对家人充满了愧疚之情,在每次任务或长或短的间隔期便试图补偿孩子们。

年纪尚小的布莱恩的眼里只有法蒂娜女士平日三令五申控制的甜食,阿尔贝先生便接受法蒂娜女士的建议,在布莱恩精疲力竭的睡下后单独带着做完作业的大儿子蹑手蹑脚的出门,或是在空无一人的废弃路段试图教皮埃尔开车,或者是心血来潮代替校队教练,在车库简陋的防护垫上检验皮埃尔的身手,甚至在察觉到儿子像任何同龄青少年一样,表现出对枪械的好奇的第二天就带着儿子专程驱车前往民用靶场,亲自指导儿子的射击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