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十三年孟夏,长安的荷香中混着西市传来的乳香与铜绿味,如时空的夹层般复杂。
林砚盯着宣纸上的北斗七星图,狼毫悬在“天枢”位置己逾七日。
自太液池锦鲤显形二进制代码后,他便陷入某种时空叠加态——既能看见宣纸上的唐代星图,又能隐约感知2077年实验室的冷白光源。
笔尖墨点突然凝结成七芒星状,沿着紫微星垣轨迹游走,宛如被注入了星核的生命力。
“学士,浑天仪动了!”
福生撞开竹帘,怀中的《大衍历》跌落,露出夹层中藏着的粟特文密卷。
少年腰间的琥珀坠子(刻满二十八宿星图)剧烈摇晃,碎金般的光斑在地面拼出观星台的立体模型,与墨迹轨迹完全重合。
林砚注意到他袖口的三簇火焰刺青——那是粟特“圣火会”的标志,传说该组织守护着波斯王室的时空秘宝。
《***》残页滑落在地,“五星出东方利中国”八字被朱砂圈住,旁注“开元十三年星变”的字迹己渗透纸背。
穿过长廊时,太液池的逆时针漩涡仍在旋转,锦鲤鳞片上的幽蓝荧光组成不断刷新的警告:TIME RIFT EXPANDING 0.03% PER HOUR。
林砚摸出袖中的量子腕表(伪装成唐代罗盘),指针显示时空曲率异常值己达临界值。
观星台的青铜浑天仪矗立如时空图腾,三层环带分别刻着三垣二十八宿、波斯黄道十二宫、以及2077年的深空星座。
此刻仪身齿轮发出金属哀鸣,仿佛不同时空的齿轮正在强行咬合。
林砚将掌心按上“天枢”位,祖传琥珀吊坠(坠面开片纹样与北宋汝窑完全一致)瞬间灼烫如烙铁,七枚铜球依次裂开,露出内嵌唐砖。
“别动!”
林砚按住福生的手,目光落在砖面缝隙的玫瑰上。
花瓣纹理呈现纳米级精度,边缘露珠折射出彩虹光谱——那是只有在量子实验室才能见到的“光量子凝结态”。
唐砖朝上的甲骨文“紫微开泰”渗着新鲜人血,血腥味中混着β-胡萝卜素的气味——那是时空穿越者特有的体香。
“这是萨珊王朝的‘永生玫瑰’,用波斯王室的‘时空玫瑰’基因培育。”
沈璃的声音从台顶传来,她足踝银铃奏出《古兰经》与《大衍历》的混合旋律。
穿粟特锦袍的女子扶栏俯身,金步摇上的绿松石流转着星图投影,腰间菱形琥珀内的红玫瑰突然展开,露出花蕊中的微型摄像头。
“武周时期,天后用我的先祖做活体实验。”
沈璃跃下时,裙裾金箔展开成波斯星图全息屏,每颗星都标注着时空坐标与能量指数,“天枢铜柱的量子熔融钢来自2077年的钢厂废墟,而您——”她指尖划过林砚后颈,“枫叶胎记的线粒体DNA,与武则天的克隆体完全一致。”
浑天仪突然发出高频嗡鸣,仪身投射出武则天的全息影像。
她身着龙袍,手持琥珀开启时空门,液态金属洪流中隐约可见现代集装箱货轮与古代骆驼商队交错而过。
“这是‘星轨重置计划’的预演。”
沈璃腕间银镯弹出光屏,显示着六世轮回的基因图谱,“我们每五百年重生一次,为的是在九星连珠时成为时空门的‘活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