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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8

同学会上,别人起哄让江挽星和初恋许沉洲玩暧昧游戏。她笑着接过对方嘴里的巧克力棒。

第一章薛砚把车钥匙往玄关一扔,公文包随手甩在沙发上,

空气里那股子甜丝丝的椰香就飘过来了。他扯松领带,嘴角不自觉就扬起来。

江挽星昨天窝在他怀里刷美食视频,小馋猫似的念叨了好几次椰子鸡,

他今儿特意提前下班去市场挑了最新鲜的文昌鸡和青椰。厨房里,砂锅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奶白的汤翻滚着,椰肉和鸡肉的香味混在一起,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直叫唤。

薛砚系上那条江挽星买的、印着蠢萌小熊的围裙,仔细撇着汤里的浮沫。

手机就搁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屏幕朝下。“嗡——”一声短促的震动,

在只有汤锅低语的厨房里格外清晰。薛砚没在意,可能是垃圾短信。他拿起勺子尝了尝汤,

鲜甜,正好,挽星就爱这个味儿。他关了小火,让汤慢慢煨着,准备洗把手去摆碗筷。

“嗡——嗡——” 手机又连着震了两下,这次带着点不依不饶的劲头。薛砚皱了皱眉,

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随意擦了擦,拿起手机。屏幕亮起,两条未读信息,

发件人是个陌生号码。第一条是个小视频,封面一片模糊的噪点,像是***的。

第二条只有一行字,透着幸灾乐祸:薛总,看看嫂子玩得挺开啊,同学会真热闹!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突然顶了上来。薛砚指尖带着水汽,有些滑,他用力划开屏幕,

点开了那个视频。画面很晃,光线是那种KTV包间特有的、暧昧又昏暗的彩色射灯。

背景音嘈杂,充斥着起哄尖叫和跑调的歌。镜头中心,是江挽星。她今天出门前特意打扮过,

穿了条薛砚给她买的酒红色丝绒连衣裙,衬得皮肤雪白。此刻,

她脸上带着点酒意熏染的红晕,眼神有些迷离,但笑容很大,

是那种薛砚熟悉的、放松又开心的笑。她对面,站着一个男人,穿着剪裁不错的休闲西装,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脸上也挂着笑,

是那种薛砚不认识的、带着点成熟男人味道的、自信又有些侵略性的笑容。薛砚认得他。

许沉洲。江挽星大学时那个轰轰烈烈的初恋,刻在她青春记忆里抹不掉的名字。他看过照片,

也听过一些零碎的往事。江挽星提起他时总是轻描淡写,说“早过去了”。画面里,

有人起哄,声音尖利地盖过了背景音乐:“哎哎哎!真心话大冒险!挽星输了!选大冒险!

跟沉洲来个‘巧克力棒’!一人咬一头,看谁先松口!”“哦——!!!

” 包间里瞬间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和口哨声。江挽星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捂了下脸,

但肩膀抖动着,明显也在笑。她抬眼看了看对面的许沉洲。许沉洲挑了挑眉,嘴角噙着笑,

从桌上拿起一根细细长长的巧克力棒,很自然地叼在嘴里,朝江挽星的方向微微倾身,

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邀请和玩味。“挽星!上啊!别怂!” “就是!老情人见面,

不得表示表示?” 起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江挽星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她犹豫了大概只有一两秒,然后,在众人的注视和尖叫声中,她笑着,也凑了过去,张开嘴,

轻轻咬住了巧克力棒的另一端。镜头猛地拉近,对准了两张几乎贴在一起的脸。

江挽星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微微颤动,脸颊绯红。许沉洲的目光则直直地落在她脸上,

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猎人锁定猎物般的专注和笑意。巧克力棒在两人唇齿间一点点变短,

周围的尖叫和口哨声几乎要掀翻屋顶。视频很短,到这里戛然而止。厨房里,

椰子鸡汤还在温柔地“咕嘟”着,散发出浓郁的、温暖的甜香。薛砚一动不动地站着,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出他自己模糊的影子。脸上的表情像是瞬间被抽空了,

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凝固的平静。刚才尝汤时舌尖残留的那一丝鲜甜,此刻泛上来的,

全是铁锈般的腥气。他盯着已经变黑的手机屏幕,几秒钟。然后,手指动了,不是解锁,

而是直接按灭了屏幕。“啪嗒。” 一声轻响。他转过身,

没有再看那锅精心炖煮的椰子鸡一眼,走到煤气灶前,伸手,“咔哒”一声,

关掉了蓝色的火苗。刚才还充满生活气息的温暖厨房,瞬间被一种死寂的冰冷覆盖。

只有汤锅底部残留的热气,还在不甘心地、微弱地向上飘散。第二章江挽星回来的时候,

快十二点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玄关里格外清脆。

她脸颊依旧带着微醺的红润,哼着不成调的歌,把包随手一丢。“阿砚?我回来啦!

” 她声音带着点撒娇的甜腻,趿拉着拖鞋往里走,“饿死啦,老远就闻到椰香了,

你炖的椰子鸡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最……” 话没说完,她顿住了。客厅没开大灯,

只有沙发旁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薛砚就坐在那圈光晕的边缘,整个人陷在阴影里,

看不清表情。面前的茶几上,空空如也,没有碗筷,没有冒着热气的汤锅。

厨房的方向也是一片漆黑。江挽星心里咯噔一下,那点微醺的快乐瞬间消散了大半。

她走近几步,借着微弱的光线,才看清薛砚的脸。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一片冷白。那是一种她从未在薛砚脸上见过的神情——不是愤怒,

不是质问,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封般的平静。“阿砚?

” 江挽星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你…你怎么坐在这儿?

没做饭吗?” 她下意识地看向厨房的方向,又吸了吸鼻子,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椰香,但很淡了,被一种无形的冷意取代。

薛砚终于抬起了头。他没有看江挽星,目光越过她,落在玄关的鞋柜上,

声音平得像一潭死水:“回来了?玩得开心吗?”“啊?哦…还行吧,就老同学聚聚,

闹腾得很。” 江挽星试图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她走到薛砚身边,想挨着他坐下,

像往常一样蹭进他怀里,“你饿不饿?要不我去热点……”“照片和视频,挺精彩的。

” 薛砚打断了她,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

精准地刺破了江挽星强装的镇定。江挽星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

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惨白。“什…什么照片视频?

”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带着明显的慌乱。薛砚终于把视线转向她。那眼神,

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寸寸刮过江挽星的脸,让她如坠冰窟。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把手机屏幕解锁,点开,然后递到她面前。屏幕上,正是那个***的、晃动的小视频。

江挽星咬着巧克力棒,脸颊绯红,许沉洲眼神灼灼地看着她的画面,被定格在屏幕上,

无比刺眼。“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挽星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声音尖利起来,

带着哭腔,“就是…就是玩游戏!大家都起哄!我…我不好扫兴!真的没什么!

阿砚你相信我!”“相信你?” 薛砚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了一下,

那笑容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看得江挽星心底发寒。他收回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

“玩得开心就好。游戏嘛。”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他没再看江挽星惨白的脸,径直走向卧室。“阿砚!” 江挽星慌了,

追上去想拉住他的胳膊。薛砚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声音从前方传来,

比刚才更冷:“我今晚睡书房。钥匙,” 他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吐出两个字,

“收好。”说完,他径直走进书房,“咔哒”一声,从里面反锁了门。

江挽星僵在冰冷的客厅里,看着那扇紧闭的书房门,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那锅没吃到的椰子鸡的香气,此刻闻起来,只剩下冰冷的、令人作呕的甜腻。玄关鞋柜上,

属于她的家门钥匙,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像被遗弃了一样。她突然意识到,

薛砚刚才那句没说完的“钥匙收好”,可能不是关心,而是一种冰冷的、彻底的隔离。

第三章接下来的日子,家成了冰窖。薛砚没有再提那晚的事,但一切都变了。

他依旧上班下班,甚至偶尔会问江挽星“晚饭想吃什么”,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

但他不再碰她,眼神不再落在她身上,连带着家里那只叫“汤圆”的布偶猫,

似乎都感受到了男主人的低气压,只敢远远地蹭着江挽星的裤脚。江挽星试过道歉,

试过解释,甚至哭着保证再也不参加任何有许沉洲的聚会。薛砚只是听着,偶尔点点头,

说一句“知道了”,眼神却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冰冷又疏离。他越是平静,

江挽星心里的恐惧就越深。这种平静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压抑得让人窒息。一周后,

这种平静被打破了。这天下午,江挽星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许沉洲”。她心里一紧,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薛砚今天在家办公。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拿着手机躲进了阳台,接通了电话。“喂?” 江挽星的声音压得很低。

电话那头传来许沉洲极度压抑着愤怒和恐慌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破音:“江挽星!

***到底干了什么?!”江挽星被他吼得一愣:“许沉洲?你发什么疯?***什么了?

”“***什么了?我他妈还想问你呢!” 许沉洲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

“‘星海科技’的核心技术方案,我熬了半年做的!昨天刚做完最后的测试!今天上午,

竞争对手‘创世未来’就他妈在发布会上公布了!一模一样!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改!

现在全公司都炸了!董事会认定是我泄的密!我他妈饭碗砸了!前途毁了!是不是你?!

是不是薛砚干的?!”“星海科技”?核心技术?泄密?创世未来?

这几个词像炸弹一样在江挽星脑子里炸开,瞬间让她手脚冰凉。

薛砚的公司…不正是“创世未来”最大的竞争对手之一吗?而许沉洲,

就在“星海”负责核心研发!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窜了上来。

薛砚那晚冰冷平静的眼神,那句“玩得开心就好。游戏嘛。” 像魔咒一样在她耳边回响。

“不…不可能!” 江挽星声音发颤,矢口否认,“薛砚不是那样的人!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许沉洲在电话那头冷笑,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怨毒,

“江挽星,你装什么傻?除了他,谁他妈有动机搞我?谁他妈能拿到我电脑里加密的文件?

那天同学会的事,是不是你跟他吵架了?他报复到我头上来了?我告诉你,老子要是完了,

你也别想好过!”电话被狠狠地挂断,只剩下忙音。江挽星握着手机,站在阳台上,

只觉得刺骨的寒风穿透了玻璃,冻得她浑身发抖。她猛地转身冲回客厅,书房门依旧紧闭。

她冲到门前,抬起手想敲门,却又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质问?她有什么证据?

薛砚会承认吗?他那冰冷的眼神,只会让她更像个跳梁小丑。就在这时,

书房门“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了。薛砚站在门口,穿着家居服,手里端着一个水杯,

神色如常,甚至带着点居家男人的温和。他像是没看到江挽星惨白的脸色和通红的眼眶,

随口问道:“怎么了?站这儿发呆。”江挽星看着他那张平静无波的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恐惧、委屈、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艰难地开口,

术被泄露了…被‘创世未来’公布了…他…他被公司开除了…他怀疑…怀疑是你……”“哦?

” 薛砚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怜悯?“是吗?那可真是不幸。

” 他抿了口水,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今天的菜价,“‘创世未来’确实动作很快。

至于怀疑我?” 他轻笑了一声,带着点无奈,“挽星,商场如战场,

泄密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怎么能随便怀疑人呢?更何况,我和他无冤无仇,

为什么要针对他?”他向前走了一步,靠近江挽星,

抬手似乎想擦掉她眼角不知何时滑下的泪水。江挽星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薛砚的手停在半空,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

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温和的劝导:“他是你老同学,出了这种事,你担心也正常。不过,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怎么处理吧?你一个外人,能帮上什么忙呢?别想太多了。

”他端着水杯,从江挽星身边走过,走向厨房,仿佛刚才谈论的只是一个陌生人的不幸。

江挽星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而冷漠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一路窜到头顶。

他否认了,否认得如此自然,如此天衣无缝,甚至还带着“善意”的提醒。

可正是这种滴水不漏的平静,让她更加确定——许沉洲的毁灭,

就是薛砚亲手点燃的第一把火!而这场报复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看着薛砚在厨房倒水的背影,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

那个曾经温柔体贴、把她捧在手心的丈夫,此刻,

已经变成了一个披着冷静外衣、内心燃烧着毁灭烈焰的陌生人。而她,

因为同学会上那愚蠢的几秒钟,亲手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第四章许沉洲的“不幸”并未终止于失业。被星海科技扫地出门后,他几乎是声名狼藉。

核心技术泄密,让他在圈子里彻底臭了名声,简历投出去石沉大海,偶尔有面试,

对方一听到他的名字,眼神立刻变得古怪而警惕。就在许沉洲焦头烂额,四处碰壁,

连房租都快付不起的时候,更大的灾难找上了门。那是一个阴沉的下午,

许沉洲刚从一个无疾而终的面试回来,身心俱疲。刚走到他租住的旧公寓楼下,

就被三个穿着花衬衫、叼着烟、满脸横肉的男人堵住了。为首的是个光头,

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哟,许大工程师,可算回来了?

哥几个等你半天了。”许沉洲心里一沉,强作镇定:“你们是谁?找***什么?”“干什么?

” 光头旁边一个刀疤脸嗤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抖开在许沉洲面前,

“许大少爷贵人多忘事?你爹,许建国,半年前在我们‘财通财务公司’借的五十万,

连本带利,现在可滚到一百八十万了!白纸黑字,你爹签的字,摁的手印,

担保人写的可是你许沉洲的大名!”那张借据上,

他父亲歪歪扭扭的签名和他自己当初被父亲软磨硬泡签下的担保人名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许沉洲眼前一黑。他父亲嗜赌成性,他早就知道,也曾帮他还过不少债,

为此母子俩几乎反目。半年前他刚升职加薪,意气风发,被父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

说什么最后一次,绝对戒赌,他才心软签了字做担保。没想到,

这竟成了勒死他的又一道绞索!“那…那是我爸借的!你们找他啊!找***什么!

” 许沉洲声音发颤,试图争辩。“找你干什么?” 光头一把揪住许沉洲的衣领,

把他重重按在冰冷的墙壁上,烟味和口臭喷在他脸上,“你爹?那个老赌鬼早他妈跑路了!

我们兄弟翻遍全市都找不到他一根毛!担保人是你,白纸黑字!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懂不懂规矩?”冰冷的墙壁硌得许沉洲后背生疼,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攫住了他。

一百八十万!他刚失业,身无分文,去哪里弄这一百八十万?

“大哥…大哥您行行好…宽限几天…我…我一定想办法…” 许沉洲的声音带着哭腔,

卑微地祈求。“宽限?” 光头狞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行啊!我们老板说了,

看在你以前也是个体面人的份上,给你三天!三天后,还是这个点,还是这里,

要么见到一百八十万现金,要么…” 他凑近许沉洲耳边,声音阴冷,“我们就按规矩办事,

卸你一条胳膊一条腿抵利息!听清楚了?”说完,光头狠狠推了他一把,

带着两个手下扬长而去,留下许沉洲瘫软在墙角,面如死灰。三天!一百八十万!

这根本就是要他的命!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冰冷简陋的出租屋,像困兽一样在屋子里转圈。

报警?这种高利贷公司背后势力盘根错节,报警只会招来更疯狂的报复。跑路?

能跑到哪里去?母亲怎么办?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他猛地抓起手机,

通讯录翻了一遍又一遍,那些曾经称兄道弟的朋友,在知道他失业又惹上高利贷后,

要么不接电话,要么直接拉黑。最后,他的手指颤抖着,停在了“江挽星”的名字上。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可能还有一丝希望的人了。尽管他知道,薛砚恨他入骨,

找江挽星无异于饮鸩止渴。但他没有选择了!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江挽星的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警惕:“喂?

”“挽星…挽星是我…” 许沉洲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哭腔,

“救我…求你救救我…”江挽星刚下班回到家,正疲惫地脱下高跟鞋。听到许沉洲的声音,

她心里一紧,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门关着。她压低声音:“许沉洲?

你又怎么了?”许沉洲在电话那头崩溃了,语无伦次地把高利贷上门逼债的事情说了出来,

最后几乎是哀嚎:“…三天!他们只给我三天!一百八十万!挽星,

看在…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

求你跟薛砚说说…他那么有钱…一百八十万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帮我求求他!

我以后当牛做马报答你!求你了挽星!不然我真的会死的!”江挽星握着手机,

听着电话里许沉洲绝望的哭喊,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高利贷?一百八十万?

三天?这手段…太狠了!这绝不是巧合!薛砚…他到底要做什么?把许沉洲往死路上逼吗?

她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恐惧和无力感攫住了她。帮?怎么帮?她拿什么帮?

她现在连薛砚的眼睛都不敢直视!求薛砚?那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甚至能想象出薛砚听到这个请求时,脸上那冰冷而讽刺的笑容。

“许沉洲…” 江挽星的声音干涩无比,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恐惧,

帮不了你…我自身都难保了…薛砚他…他不可能帮你的…你…你自己想办法吧…”“江挽星!

” 许沉洲在电话那头发出绝望的嘶吼,“你不能见死不救!是你害的我!要不是因为你!

薛砚怎么会搞我?!你这个……”“嘟…嘟…嘟…”江挽星没等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眼泪无声地涌了出来。

许沉洲的指责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是她害的。是她那愚蠢的、片刻的放纵,

点燃了薛砚心中的地狱之火。现在,这把火不仅要把许沉洲烧成灰烬,也把她架在了火上烤。

书房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薛砚倚在门框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袅袅的热气模糊了他镜片后的眼神。他看着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江挽星,

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怎么了?坐地上?谁的电话,把你吓成这样?

”江挽星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中,看到薛砚平静的脸。那关切在她听来,虚伪得令人作呕。

她张了张嘴,想质问他,想求他,想问他到底要把许沉洲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但最终,

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只剩下无声的哽咽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她知道,这场报复,

远未结束。薛砚的平静,只是暴风雨眼中心那片刻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第五章许沉洲没有等来江挽星的救赎,也没有等来命运的转机。第三天傍晚,

就在他租住的旧公寓楼下,那三个凶神恶煞的高利贷打手准时出现了。这一次,

他们手里不再是空的,而是拎着棒球棍和用报纸裹着的、一看就是刀具的东西。

许沉洲躲在窗帘后面,看着楼下那三个身影,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

几乎让他窒息。他早已收拾好了一个小小的背包,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和一点可怜的现金,

准备趁着夜色从后门溜走,逃去外地,隐姓埋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许沉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不到半年的简陋小屋,一咬牙,背起背包,蹑手蹑脚地打开门,

摸向黑暗的后楼梯。楼道里一片漆黑,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标志散发着幽微的光。

他屏住呼吸,刚下到二楼拐角,突然!几道刺眼的手电光猛地从下方打上来,瞬间将他笼罩!

“许大工程师,这是要去哪儿啊?” 光头戏谑的声音在死寂的楼道里响起,

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残忍。许沉洲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往上跑。但身后也传来了脚步声,

他被堵在了楼梯中间!“钱呢?” 光头慢悠悠地走上台阶,棒球棍在手里掂量着,

发出沉闷的声响。另外两个人一左一右包抄上来,眼神凶狠。

“我…我…再宽限几天…我…我一定能…” 许沉洲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绝望地哀求。“宽限?” 光头狞笑一声,毫无预兆地,

手中的棒球棍带着风声狠狠砸在许沉洲的左腿膝盖上!“啊——!!!

”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瞬间划破了楼道的死寂。剧痛像电流一样瞬间席卷全身,

许沉洲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重重摔在冰冷的台阶上。背包甩了出去,

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规矩就是规矩!第一天出来混?” 光头啐了一口,

用棒球棍戳着许沉洲因剧痛而蜷缩的身体,“卸条腿,长长记性!兄弟们,按住他!”“不!

不要!求你们!饶了我!饶了我吧!” 许沉洲涕泪横流,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拼命挣扎。

但两个壮汉像铁钳一样死死按住了他的肩膀和右腿。光头举起了棒球棍,

对准了他另一条完好的腿……就在这时,一道强光突然从楼下照了上来,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呵斥:“干什么呢!”光头的手顿住了。

几个人都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朝光源看去。只见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车灯大亮。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挺拔的男人走了下来,

手里还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来人正是薛砚的司机兼保镖,陈锋。他面无表情,

一步步走上台阶。光头看清来人,又看了看那辆价值不菲的车,眼神闪烁了一下,

语气收敛了些,但依旧带着凶悍:“兄弟,混哪条道的?我们‘财通财务’办事,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