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宴会厅。他力道大得让我瞬间偏过头,脸颊***辣地疼,
迅速红肿起来。我缓缓抬起头,用一种近乎陌生的眼神看着陆时言,这个我爱过八年的男人。
一水晶灯的光芒像碎钻一样洒在陆氏集团周年晚宴的宴会厅里。
我穿着陆时言亲自挑选的藕荷色礼服,站在角落,看着他被众人簇拥在中间,
侧脸的线条冷硬又英俊。他是这座商业帝国的帝王,而我曾以为自己是离他最近的人。
直到林曼妮端着酒杯,从旋转楼梯上“意外”摔了下来。
“啊——”她的惊呼声刺破了悠扬的音乐。酒杯摔在地上,碎片溅起,
其中一片划伤了她的小臂,渗出细密的血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去。林曼妮坐在地上,
泪眼婆娑地抬起头,视线越过人群落在我身上,声音带着哭腔:“清妍姐,我知道你讨厌我,
但我没想抢时言……”我的心猛地一沉。这是她惯用的伎俩,用柔弱和眼泪编织陷阱。
陆时言的身影像一阵疾风般冲过去,他甚至没看我一眼,眼底瞬间覆满戾气。下一秒,
他已经站在我面前,大手死死捏住我的手腕,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苏清妍,我警告过你,
不准碰她。”他的声音里冷若冰霜,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我挣扎着,
试图解释:“不是我,是她自己……”“够了。”他打断我,
转身将跌坐在地上的林曼妮打横抱起,动作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曼妮别怕,有我在,
没人敢再欺负你。”林曼妮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肩膀微微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原来苏小姐是这种人。”“陆总和林小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看来苏清妍真是纠缠不清的外人。”那些话语像细小的针,扎进我的心里。
林曼妮在他怀里,还不忘“劝和”,声音断断续续:“时言,别对清妍姐太凶,
她只是……”“在我面前装善良?”陆时言的声音陡然变冷,他看向我的眼神像淬了冰,
“她配吗?”“你以为我还会信你?”我看着他护着林曼妮的姿态,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想起八年来,我陪他熬过无数个通宵,
在他遇袭时挡在他身前,在他胃病发作时守在床边……那些付出,仿佛都成了笑话。终于,
我忍不住质问:“陆时言,你就这么信她?
当年救你的人明明是……”“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宴会厅。
力道大得让我瞬间偏过头,脸颊***辣地疼,迅速红肿起来。耳朵里嗡嗡作响,
什么也听不见了。只看到陆时言冰冷的眼神,听到他冷得像刀的声音:“闭嘴。
再敢污蔑曼妮,我让你一无所有。”那一瞬间,我眼中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了。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我这个被当众羞辱的“失败者”。
我没有哭。疼痛和屈辱像潮水般涌来,却意外地让我清醒。我缓缓抬起头,
用一种近乎陌生的眼神看着陆时言,这个我爱过八年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我轻声说:“陆时言,你会后悔的。”说完,我转身,挺直脊背,一步一步走出宴会厅。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为我过去的八年,画上一个决绝的句号。
我没有回头。二我搬出了那栋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别墅。那是陆时言的房子,
里面的每一件家具,每一幅画,都是我亲手挑选的。现在看来,却处处透着讽刺。
我给他发了一条信息:“陆时言,我们分手吧。”他没有回。第二天,我去银行取钱,
被告知银行卡已被冻结。去公司上班,被人事告知“因个人原因,予以辞退”。
甚至连我名下那套小公寓,也收到了收回通知,理由是“赠予方要求收回”。我知道,
这是陆时言的手笔。他认定我在赌气,想用这种方式“惩罚”我,逼我回头。可他忘了,
我苏清妍,从来不是会依附别人的菟丝花。林曼妮来找过我一次。她提着精致的果篮,
站在我租住的狭小出租屋门口,脸上带着虚伪的关切:“清妍姐,你别生时言的气了,
他只是太在乎我了。”我没理她。她自顾自地走进来,环顾四周,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又很快掩饰过去:“清妍姐,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太辛苦了,要不我跟时言说说,
让他……”“不必了。”我打断她,“林小姐如果没别的事,就请回吧。”她临走前,
看似无意地说:“对了清妍姐,昨天我好像看到你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吃饭,
他对你挺好的……你说,要是让时言知道了,会不会误会?”我看着她表演,
心里只觉得可笑。果然,没过多久,陆时言就找到了我打工的酒吧。我穿着黑色的工作服,
正在吧台后擦杯子。他一身昂贵的西装,站在喧嚣的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的目光像鹰隼一样锁定我,看到我对一个点单的客人露出微笑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几步冲过来,不由分说地拽住我的手臂,将我拉出酒吧。“砰”的一声,
我被他按在冰冷的墙壁上。“苏清妍,没我你就只能做这种***的工作?
”他的语气充满了鄙夷和愤怒。我忍着手臂被他拽得生疼的感觉,冷冷地看着他:“陆总,
我的工作再***,也是我自己挣来的,不像某些人,只会依附别人。”他的眼神更冷了,
却没看到我另一只手臂上,因为搬运酒箱而磨出的红痕。就在这时,
母亲突然病重住院的消息传来。我急得团团转,手术费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林曼妮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消息,她没有来找我,而是去告诉了陆时言。后来我才知道,
她是这么说的:“时言,清妍姐的妈妈住院了,可是阿姨说不想见你,
她觉得清妍姐跟着你受了委屈,让我劝你放她走。”所以,当我走投无路,
硬着头皮想去找陆时言借点钱时,得到的只是他冰冷的嘲讽:“她的手段永远这么低级。
”“想用家人来博同情?让她死了这条心。”那一刻,我所有的犹豫和不舍,都彻底消失了。
我开始打三份工。白天在餐厅当服务员,晚上去酒吧调酒,凌晨还要去批发市场帮人卸货。
累到极致的时候,我就在医院的走廊里靠一会儿。终于,我凑齐了母亲的手术费。手术室外,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弹出的新闻——陆时言和林曼妮一起出席慈善晚宴,
两人共同捐赠了一大笔钱,标题是“神仙爱情,共献爱心”。照片上的林曼妮笑靥如花,
依偎在陆时言身边。我平静地关掉手机,删掉了所有与他有关的联系方式。不久后,
陆时言不知从哪里得知我母亲手术成功,竟找到了医院,递过来一张支票。
“这是给你母亲的营养费。”他的语气带着施舍的意味。我没有接,只是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陆总,我们两清了。”他愣住了,大概没料到我会如此决绝。
我转身走进病房,没有再看他一眼。几个月后,我凭借自己设计的一套珠宝图纸,
获得了一个小型设计比赛的金奖。站在领奖台上,手里拿着那笔不算多但意义重大的奖金,
我虽然疲惫,眼神却亮得惊人。聚光灯下,我终于明白,我从来都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我自己,就是最好的依靠。三我的设计开始受到一些小公司的关注。
一家与陆氏有竞争关系的公司找到了我,提出要合作推出一系列首饰。这对我来说,
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投入了全部的精力,没日没夜地修改设计稿,
只为了能做出最好的作品。可我没想到,林曼妮会再次盯上我。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
拿到了我最终的设计稿,暗中做了修改。产品发布会当天,
展出的首饰出现了严重的结构问题,甚至有一件项链在模特佩戴时突然断裂,险些划伤模特。
舆论一片哗然。合作方的负责人脸色铁青,当场质疑我的专业能力。我还没来得及解释,
就接到了林曼妮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哭得梨花带雨:“清妍姐,对不起,都怪我,
我不该帮你把设计稿递给合作方那边的人的,是不是我哪里弄错了……”我握着电话,
指尖冰凉。果然,没过多久,陆时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甚至没给我解释的机会,
声音冷得像冰:“苏清妍,我真是小看你了,为了赢,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第二天,
陆氏集团公开声明,指责我“职业道德败坏”,并暗示是我故意设计陷害合作方,
以此来打击陆氏。一时间,我刚有起色的事业,几乎被扼杀在摇篮里。
合作方虽然没有立刻解约,但态度也变得极其冷淡。而陆时言,为了“补偿”林曼妮,
竟直接投资了一大笔钱,帮她开了一家设计工作室。他对外宣称:“支持爱人的梦想。
”他们频繁地在社交平台上秀恩爱,一起看画展,一起做饭,
甚至连林曼妮工作室里的一盆绿植,他都要拍照发出来,配文“曼妮亲手种的,很有生机”。
#陆时言宠妻天花板# 的词条,长时间霸占着热搜。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很快就要订婚了。
我没有时间去关注他们的闹剧,我必须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段时间,
我几乎跑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调阅监控,询问相关人员,
终于找到了林曼妮潜入合作方办公室,偷偷修改设计稿的证据。就在我收集证据的时候,
听说了一件事。陆时言在一个酒局上,听到有人嘲笑我“被甩了还死缠烂打,
想攀高枝想疯了”。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很高兴,毕竟这是在贬低他不想要的女人。
可他却突然发了火,一拳砸在那个说话的人脸上,怒吼道:“我的人,轮不到你们说。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在场的人也都惊呆了。我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时,
心里是怎么想的。或许,只是占有欲作祟,不允许别人染指他曾经“拥有”过的东西。后来,
又听说林曼妮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一张我的照片。那是我们刚在一起时,
我在海边给他拍的,他笑得一脸灿烂,与平时的冷漠截然不同。
他自己大概都忘了还存着这张照片。林曼妮当着他的面,删掉了那张照片。这一次,
陆时言第一次对她发了火:“谁让你碰我手机的?”林曼妮被他吓哭了,不停地道歉。
他虽然很快就后悔对她发脾气,哄了她很久,但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
已经开始不一样了。他对林曼妮的信任,或许并没有那么坚不可摧。
我没有把找到的证据交给陆时言。我知道,现在的他,就算看到了,也未必会信我。
我直接将证据发给了合作方的负责人。事实摆在眼前,合作方立刻公开向我道歉,
并追究了相关人员的责任。陆时言得知真相时,正在参加一个商业论坛。据说,
他当场就变了脸色,沉默了很久。有人说,他看着手机屏幕上林曼妮哭泣的照片,
第一次露出了怀疑的神色——她哭的样子,好像和那天晚宴上,摔下楼梯时太像了。不久后,
我的设计公司接到了第一笔大单。签约现场,我意外地遇到了陆时言。
他大概是来谈其他合作的。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复杂,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转身,微笑着和客户握手,谈笑风生。
眼角的余光里,我看到他站在原地,看着我的方向,脸色有些苍白。有人说,那天的陆总,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抽痛了一下。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四我以为,
我和陆时言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交集。可林曼妮显然不这么想。那天,
我开车去医院看望母亲。在医院门口,林曼妮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
“砰”的一声撞在了我的车头上。她倒在地上,捂着腿,表情痛苦,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周围很快围拢了一些人,对着我的车指指点点。我立刻下车,想去扶她,却被她避开了。
“清妍姐,你……你怎么开车这么不小心?”她哭着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但你也不能……”“我没有撞到你。”我冷静地看着她,“这里有监控。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哭得更凶了:“清妍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知道,
你一直都不喜欢我,可我……”就在这时,陆时言的车呼啸而至。他下车看到这一幕,
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快步走到林曼妮身边,蹲下身,声音里充满了担忧:“曼妮,怎么样?
有没有事?”林曼妮抓住他的手,泪眼婆娑地摇头:“我没事,时言,你别怪清妍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