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爱裸婚，陪丈夫挤在小小的宿舍里。我以为有情饮水饱，直到他把他妈接来住。当晚，
婆婆就用我上千的精华液，涂满她干裂发黑的脚后跟。丈夫搓着手，
一脸讨好地劝我：“我妈辛苦一辈子，你就当孝敬她了。”婆婆把空瓶砸进垃圾桶，
眼神轻蔑：“大惊小怪，你的一切，早晚都是我儿子的！”深夜，我听见丈夫在阳台打电话，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老婆，别急，这才第一天。”“我妈有的是办法，
先从她最宝贝的那些瓶瓶罐罐下手，磨掉她的娇气。”“等把她彻底治服帖了，
她爸妈的钱和房子，就都是我们的了。”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娇笑。原来，
他早就另有新欢。原来，这场婚姻，从头到尾都是针对我的骗局。1推开宿舍的门。
婆婆张翠花，大咧咧地坐在我床上，旁边是脏污的蛇皮袋。林伟搓着手，
一脸讨好的笑：“小晴，我妈来了，说要在这儿常住。”她那双审视的眼睛，
把我从头到脚刮了遍。“看什么看？以后我就是你妈，这儿就是我家。”她拍了拍床板。
当晚，她指着我们那张一米五的床，对我下命令：“晚上咱们三人挤一挤，
总不能让我这把老骨头睡地上。”“不可能。”林伟立刻来拉我：“小晴你怎么说话呢！
妈就是开个玩笑！”张翠花冷哼：“我可没开玩笑。你嫁给了我儿子，就得守我家的规矩。
”那一晚，我在椅子上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洗漱完，伸手去拿梳妆台上新买的精华液。
瓶子轻得不对劲。我打开瓶盖，里面只剩油腻的底。我冲出卫生间，
看见张翠花正翘着腿坐在床边，用我那瓶昂贵的精华，仔细涂抹她干裂发黑的脚后跟。
她边抹边念叨：“城里东西就是油多，废了半天劲才挖出来，抹脚正好。”“你干什么！
”我尖叫起来。她被我吓了一跳，瞪眼：“叫魂呢！用你点东西怎么了？
早晚不都是我儿子的！”林伟冲进来，将我拽开：“苏欣晴你疯了！不就是擦脸的吗？
我妈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跟她计较什么！”“这不是钱的事！这是我的东西！”“你的东西？
”林伟脸上露出嘲讽，“苏欣晴，你别大惊小怪了。我妈是长辈，你让着她点，
这家里才能太平！”他将张翠花护在身后，仿佛我才是无理取闹的恶人。深夜，
我口渴得厉害，轻手轻脚地起床倒水。客厅漆黑，阳台的窗帘缝隙透出手机屏幕的微光。
是林伟。我停住脚步，听得清楚。“……急什么，这才第一天。”“我妈就是有办法，
你得信她。先从她最宝贝的那些瓶瓶罐罐下手，一点点磨掉她的锐气。”“城里女人就这样，
娇气，自私。就得这么治，不然她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让她知道，在这个家，谁说了算。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笑声。我端着水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原来，所有的羞辱和侵犯，
都不是意外。2婆婆搬来的第三天，这个家就变成了垃圾场。
她捡回的废纸箱和塑料瓶堆满了墙角，散发着酸腐的气味。上完厕所从不冲水，
那扇门永远敞开着，污秽刺眼。我打开冰箱，里面空荡荡的，
我昨天才买的鲜奶和有机蔬菜全都不见了。“妈，我的牛奶呢？
”张翠花正搅动着一锅浑黄油腻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答：“倒了。女人家喝凉的，
对身体不好。”“那是我特意买的！还有蔬菜呢？”“什么菜那么金贵，扔了就扔了。
”她终于瞥我一眼，语气里全是鄙夷，“我今天做了家乡菜，
保准比你那些淡出鸟味的东西好吃。”那锅菜里浮着猪油，咸味呛得我喉咙发紧。
我只吃了一口，胃里就翻江倒海。她看在眼里，第二天，楼道里就传遍了我的“谣言”。
“我那儿媳妇啊，金贵着呢，嫌弃我这个乡下人，做的菜一口都不吃。”林伟下班回来，
脸黑得像锅底。“苏欣晴，我妈好心好意给你做饭，你什么态度？你就那么嫌弃她？
”“我没有！是她的菜太油了，我肠胃不舒服！”我极力辩解。“不舒服？我看你就是矫情！
我妈在乡下就这么吃的，怎么没见她不舒服？”他把公文包砸在沙发上，“我警告你，
对我妈孝顺点！”我躲进卧室，锁上门，颤抖着拨通我妈的电话。眼泪刚流下来，
话还没说出口，门“砰”的被撞开。张翠花冲进来，抢过我的手机，按断了通话。“告状？
你还有脸告状？”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儿子养着你，你还想搅得家宅不宁？
真是个丧门星！丢人现眼的东西！”“你凭什么挂我电话！”我崩溃了，冲她吼道，
“那是我妈！”“你妈又怎么样？嫁了人就得向着婆家！”她寸步不让，
唾沫星子都喷到我脸上。我扑过去想抢回手机，她却猛地一推。我猝不及防，
整个人向后倒去，摔在地板上。尾椎骨传来剧痛，我疼得缩成一团。这时，林伟回来了。
张翠花立刻捂着胸口干嚎起来：“儿啊！你可回来了！她要打我啊！这个家容不下我了！
”林伟看着瘫在地上的我，又看看“垂泪”的母亲。他不问缘由，甚至没有犹豫。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高高扬起了手。“啪！”我的左脸瞬间麻木。世界安静了，
耳边只剩下嗡鸣。林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再敢对我妈不敬，就给我滚！
”3我带着一身伤回了娘家。门开的瞬间，我妈脸上的笑意凝固。她捂住嘴，把我拽进屋里。
客厅里，我爸手里的报纸掉在地上。他看到我脖子上的掐痕和脸上的红肿，整个人都在发抖。
“那个畜生！”他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要往外冲，“我今天非打断他的腿！”“你站住！
”我妈抱住他的腰，哭喊出声，“你去了能解决什么？你把他打了，
他就会变本加厉地折磨晴晴！你想让她死吗？”“那怎么办？就这么看着女儿被欺负？
我当初就不同意！我早就说那小子心术不正，你非说我看人有偏见！”我爸的怒火转向我妈。
我妈崩溃了，捶打着他的后背：“你现在怪我？你当时要是真的那么坚决，
为什么不把桌子掀了？现在放马后炮有什么用！我的心都碎了！”他们在我面前争吵，撕扯，
每句话先捅进他们的心脏，再穿过来扎进我的身体里。我坐在狼藉的中心，冷眼看着这一切。
是我，是我把这个家拖入了深渊。我爸颓然坐回沙发，苍老了十岁。我妈蹲在地上，
肩膀抽动。“不能再住宿舍了。他会把你逼疯。”他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我妈。
“把我们所有的钱都取出来。再跟亲戚们借。我们给晴晴买一套房。”我妈愣住了，
然后点头。那天下午，他们当着我的面，打了一个个电话。姿态放到了尘埃里，
对着电话那头的亲戚们一遍遍地解释，一遍遍地恳求。几天后，红色的房产证放在我的面前。
“晴晴，只写了你的名字。这是你的退路。”我拿起那本薄薄的册子，
它却重得我几乎拿不稳。上面是我父母的血汗，是他们低声下气的尊严。4搬进新房后，
我终于怀孕了。可我的月子期，却活在地狱。张翠花，以照顾我和孩子的名义，
成了这个家的绝对主宰。剖腹产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就把脏衣服扔在我脚下。
“我们农村女人，生完孩子就下地干活，就你娇气！”我捂着腹部，脸色惨白。“妈，
我伤口疼，医生说不能碰冷水。”“借口！都是借口！”她夺走我怀里刚睡着的宝宝，
“连个孩子都抱不稳，还能干什么！饭不做，衣服不洗，娶你回来当祖宗供着吗？
”林伟就坐在沙发上，手机游戏的声音开得巨大，对我们的争吵充耳不闻。我的心，
一点点被冻住。那天，林伟说要去邻市出差三天。我有不祥的预感。果然，他前脚刚走，
张翠花就因为孩子夜里哭闹，再次爆发。“丧门星！都是你奶水不好，我孙子才一直哭！
你是不是存心饿着他！”我抱着孩子，浑身发抖。“我没有……他可能只是不舒服。
”“我看就是你这个当妈的不舒服！”她恶狠狠地骂着。晚上，孩子用过的尿布堆成了小山。
我怕熏到宝宝，只能自己下楼去扔。楼下的垃圾桶离单元门只有十几米。我穿着单薄的睡衣，
想着速去速回。可就在我扔完垃圾转身的瞬间，身后传来“咔哒”声。是防盗门落锁的声音。
我赶紧跑回去拉门把手。纹丝不动。我慌了，用力拍门。“妈！开门！妈！是我！
”屋里没有回应。我把耳朵贴在铁门上，只能听见隐约的电视声。“妈！我没带钥匙！
你开下门！”我几乎是在哀求。终于，门里传出她慢悠悠的声音。“喊什么？大半夜的，
把我孙子吵醒了你负责？”“门锁了，我进不去！外面冷，你快开门！”寒风穿透我的睡衣，
我冻得牙齿都在打颤。更让我恐惧的是，我的孩子还在里面！“冷？”她冷笑，
“冷着正好清醒清醒，反省下自己错在哪了！谁让你跟我顶嘴的！”她是故意的。
她竟然故意把我锁在外面！“妈！求求你了！宝宝会饿的！他要喝奶！
”我的哭喊声带着颤音。“饿一顿死不了！正好让他也长长记性，
别跟你这个妈学得一样娇气！”我疯了样砸门，手掌拍得通红，骨头生疼。“张翠花！
你开门！你把孩子还给我！开门！”“再敢砸门，我就报警说有疯子闹事！”她撂下狠话，
屋里彻底没了声音。我瘫软在地，绝望地靠着铁门。我能清晰地听见，
楼上传来我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他在找妈妈，而他的奶奶，亲手隔绝了我们。
5邻居报了警，我才终于能踏进家门。怀里饿得撕心裂肺的孩子，是我唯一的温度。
我抱着他，麻木地环视这个所谓的家。地上是打翻的奶瓶，
沙发上扔着张翠花没吃完的瓜子壳。空气里弥漫着酸腐的馊味。我彻底心死，摸出手机，
拨通了那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接通，林伟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又怎么了？？”“林伟，
我们离婚吧。”电话那头沉默了。“苏欣晴，你在哪？你把话说清楚。”“我在家。我说，
离婚，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的有种！在家给我等着！”电话被挂断。
我抱着孩子，没有哭，也感觉不到疼。我只是等着，等着那意料之中的风暴。不到一小时，
门锁传来响动，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打开。林伟带着一身寒气冲进来，那张我曾深爱过的脸，
此刻扭曲得像个魔鬼。他看都没看我怀里大哭的孩子，冲到我面前，揪住我的衣领。
“你刚才说什么？离婚？谁给你的胆子！”他的唾沫星子喷在我的脸上，滚烫又恶心。
我仰头看着他，平静地开口：“放手。我要离婚。”“啪！”一个耳光扇在我的脸上。
我被打得摔倒在地，头撞上茶几的尖角，血流了下来。孩子被吓得哭声都变了调。我捂着头，
血顺着指缝流下，眼前阵阵发黑。我听见他在我头顶咆哮：“离婚？苏欣晴，
***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你吃我的住我的，现在想一脚把我踹了？门都没有！
”“你的？林伟，这房子是我爸妈全款买的！”他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那又怎么样！
”他吼声震得我耳膜发疼，“这房子是我妈辛苦帮你带孩子应得的！想离婚可以，净身出户！
”原来如此。原来他们早就盘算好了。张翠花的房门开了道缝。她没有出来，
只是在门后看着。我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感觉到那道怨毒的视线，缠绕在我身上。
她绝不会让这只煮熟的鸭子飞了。林伟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他笑了，
残忍又得意。“苏欣晴，我告诉你。这房子，这孩子，你一个都别想带走。想走？
”他指了指窗外。“可以，从这儿跳下去。”6我被关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
张翠花在厨房里咒骂，说燃气灶又打不着火了。这种抱怨每天都在上演，我早已麻木。
她很快从杂物间出来，手里多了白色的塑料瓶。“家里的清洁剂用完了，这是我刚买的，
你待会把灶台擦了。”她把瓶子重重地放在桌上，瓶身连个标签都没有。
若有若无的刺鼻气味飘过来，像是汽油。我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奇怪，但没多想。
“你看看你这个丧门星，自从你进门，我们家没一天顺心过！
我儿子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废物！”我忍着怒火：“妈，你能不能别每天都这样？
”“我怎么样？”她声音拔高，像只要啄人的母鸡，“你吃我家的，喝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