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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5

祠堂的门砰地被撞开。父亲和两个哥哥冲进来。他们脸上没有表情。

像抬牲口一样抓住我的胳膊。“爹?”我挣扎着喊。大哥蓝景诚扭住我的手腕。

“为了蓝家百年气运,委屈你了。”二哥蓝景明别开脸。不看我。我懂了。他们说我是灾星。

说蓝家这些年走背运,都怪我。说只要把我献祭给后山邪神。蓝家就能翻身。烛火跳了一下。

我被捆上祭坛。冷硬的石头硌着背。头顶是墨黑的夜空。没有月亮。父亲举起匕首。

刀尖映着他冰冷的眼睛。“别怪我,渺渺。”蓝渺。这是我的名字。水边渺茫的烟。

随时会散。现在真要散了。我闭上眼。等死。“吵死了。”一个声音响起来。懒洋洋的。

像刚睡醒。所有人都僵住了。祭坛边多了一个人。黑衣,黑发。眼瞳是诡异的暗金色。

他靠着石柱。打了个哈欠。“大半夜不睡觉,搞什么活人祭祀?”父亲的手在抖。

“尊…尊驾是?”黑衣人没理他。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根骨勉强能看。

”他走过来。手指一点。我身上的绳索寸寸断裂。“这小东西,我要了。”父亲急了。

“不行!这是献给山神大人的祭品!”黑衣人嗤笑。“山神?那窝在山洞里啃骨头的丑八怪?

”他弹了下手指。远处后山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地面都晃了晃。“现在没了。

”死寂。黑衣人俯身看我。“跟我走,当我的徒弟。”“或者,留下当他们的祭品。

”“选一个。”他眼里没有温度。我撑起身。浑身疼得厉害。目光扫过父亲。扫过两个哥哥。

他们眼神躲闪。没人说话。“我跟你走。”黑衣人笑了。“聪明。”他抬手。

一点黑芒没入我眉心。冰冷刺骨。又迅速融化。一股微弱的气流在身体里窜动。暖的。

“留个印记,省得跑了。”他转身。“跟上。”我跳下祭坛。脚步踉跄。没人拦我。

黑衣人走得很快。我跌跌撞撞跟着。头也不回。走出很远。身后传来父亲气急败坏的喊声。

“蓝渺!你敢走!蓝家生你养你——”声音戛然而止。黑衣人没回头。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

像赶苍蝇。身后再无声息。我不知道父亲他们怎么了。也不想知道。我们走进一片浓雾。

雾气散去。眼前是陌生的荒野。寸草不生。黑石嶙峋。“这是哪?”我问。“魔域边缘。

”他答得随意,“以后你住这儿。”“你叫什么?”我又问。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暗金的眸子眯了眯。“叫师尊。”“……师尊。”他满意了。“名字不重要。

”“记住我的身份就行。”“魔界之尊,重渊。”我跟着重渊,走在这片死寂之地。

他的黑袍扫过地面。不染尘埃。“为什么救我?”我问。重渊脚步没停。“看你顺眼。

”“他们拿你献祭的样子,太蠢。”“蠢得碍眼。”“你根骨也还凑合。”他语气平淡。

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就这些?”“还要什么?”他反问。“比如,可怜我?”重渊停下。

转身。居高临下看我。“魔域没有可怜这个词。”“只有有用,或者没用。

”“你能有什么用?”我答不上来。他继续走。“跟上。废话真多。”重渊的居所,

是一座悬浮的黑色宫殿。玄煞殿。空旷。冰冷。除了几个魔傀侍从,再无活物。魔傀没有脸。

只有一团模糊的黑气。“以后你住偏殿。”重渊指了个方向。“魔傀会教你规矩。

”“别乱跑。”“死了我不负责。”他丢给我一个黑色玉简。“引气入体,自己看。

”“不懂问魔傀。”“别烦我。”他说完就走。眨眼消失在大殿深处。我握着冰冷的玉简。

独自站在空旷的殿中。魔傀无声飘过来。引我去偏殿。房间很大。只有一张石床。一桌一椅。

窗户开着。外面是翻滚的暗红魔云。我坐到床上。打开玉简。艰涩的符文涌入脑海。

头痛欲裂。但我没停。天亮时如果魔域有白天的话,我勉强引动了一丝魔气。很弱。

在指尖缠绕。灰黑色。重渊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抱着手臂。“还行。”“比我想的快点。

”“以后每天引气三个时辰。”“去殿后黑石林练体。”“魔傀监督。”“偷懒,挨打。

”言简意赅。说完又消失了。日子开始重复。枯燥。痛苦。引气像用钝刀子割肉。

魔气在经脉里横冲直撞。痛得我蜷缩在地。魔傀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监督。

黑石林里怪石嶙峋。坚硬无比。重渊要我徒手击碎石柱。从最小的开始。双手很快血肉模糊。

痛到麻木。晚上泡在药浴里。药水漆黑。像滚烫的油。灼烧每一寸皮肤。我咬着牙。

一声不吭。重渊偶尔出现。看我一眼。丢下一句。“太慢。”或者。“力气像蚊子咬。

”我埋头继续。心里憋着一股火。蓝家的脸。父亲的匕首。两个哥哥的沉默。

还有那句“灾星”。在眼前晃。不能死在这里。我要回去。亲口问问他们。凭什么?

三个月后。我能一拳击碎半人高的黑石。指尖的魔气从灰黑变成暗黑。凝实了些。

重渊站在石林外。“马马虎虎。”“今天教你点有用的。”他伸出手。

指尖一点暗金光芒流转。“看好了。”他对着远处一座十丈高的黑石山。屈指一弹。

金光一闪而逝。悄无声息。石山中间。出现一个拳头大的洞。对穿。光滑如镜。我瞳孔一缩。

重渊收回手。“魔气是根本。”“但怎么用,看脑子。”“不是蛮力。

”他丢给我一枚新的玉简。“里面有些小技巧。”“自己琢磨。”“三个月后,

我要看到你打穿那座石山。”他指着远处另一座山。比刚才那个还大。“否则,滚出玄煞殿。

”他走了。我看着那座山。沉默地拿起玉简。这次更痛。那些“小技巧”,

像在脑子里钉钉子。魔气运转的路线刁钻诡异。经脉被撕裂。又强行修复。我一次次倒下。

又一次次爬起来。魔傀依旧沉默。像个影子。三个月。最后一天。我站在那座黑石山下。

凝神。调动全身魔气。按照玉简里最复杂的那条路线。指尖金光一闪。很微弱。

但确实是金色。嗤!一声轻响。拳头大的洞口。出现在山体中央。对穿。我力竭倒地。

重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金色?”“有意思。”他第一次主动靠近。蹲下来。

暗金的眸子盯着我。像看什么稀奇物件。“魔气至阴至暗。”“能凝出至阳至锐的金芒。

”“万中无一。”他伸手。按在我额头。一股更冰冷的魔气探入。在我体内粗暴地转了一圈。

我闷哼一声。“先天金煞之体。”他收回手。“埋在凡俗血脉里,糟蹋了。

”“难怪蓝家走背运。”“金煞克亲族。”“他们把你当灾星,倒也没错。”他语气平淡。

我躺在地上。看着魔域暗红的天空。突然笑了。“所以,他们活该?”重渊站起身。

“蠢人办蠢事,当然活该。”他踢了踢我。“起来。”“别装死。”“既然有这个天赋,

从今天起,练剑。”“魔煞金罡剑。”他丢给我一把剑。通体漆黑。剑身有暗金纹路。

沉重无比。“剑名‘无赦’。”“给你了。”我握紧冰冷的剑柄。很沉。但不想松手。

“为什么是‘无赦’?”重渊转身走向宫殿。声音飘过来。“对敌人。”“对背叛者。

”“对挡路的一切。”“皆杀无赦。”练剑的日子更苦。无赦剑沉重无比。挥动一次,

手臂都要断裂。重渊的要求苛刻到极致。角度。力度。速度。差一丝都不行。

魔傀的“监督”,变成了实打实的挨打。每次练完。身上没一块好肉。泡药浴的时间也更长。

那灼烧感深入骨髓。我咬着布巾。不让自己喊出来。只有一次。练一个复杂的绞杀剑式。

失败了几百次。魔傀的乌木棍抽在背上。剧痛。我失控了。回身一剑劈向魔傀。剑势凶狠。

带着三个月的憋闷和戾气。金光一闪。魔傀被劈成两半。黑气逸散。重渊出现在旁边。

没看我。看着地上消散的黑气。“这一剑,有点样子了。”他挥手。

又一个魔傀从阴影里走出来。“继续。”我握着剑。手臂发抖。但心里某个地方,松动了。

时间在挥剑中流逝。魔域没有季节。只有永恒不变的暗红天色。我能感觉自己在变强。

无赦剑越来越轻。剑尖吞吐的金芒,从一丝变成一寸。坚硬的黑色石柱,在剑下如同豆腐。

重渊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魔傀告诉我。他在闭关。冲击更高的境界。

偏殿里只剩下我和魔傀。我练剑。它看着。像块石头。偶尔。我会停下。望着翻滚的魔云。

想起蓝家。想起被捆上祭坛的那晚。想起父亲冰冷的匕首。心口像压着那块黑石。

不回去问清楚。这块石头永远搬不开。一年后。重渊出关。气息更沉。像无底的深渊。

他看了一眼我的剑。“金芒三寸。”“凑合。”他丢给我一个黑色面具。“戴上。

”“跟我出去一趟。”“见见血。”我戴上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去哪?

”“黑风峡。”重渊撕裂空间,“那边有人打架。”“抢地盘。”“带你看看,

真正的魔是什么样子。”黑风峡。名副其实。黑色的罡风像刀子。刮得脸生疼。

两方人马在对峙。一边是青面獠牙的魔兽。一边是裹在黑袍里的魔修。杀气冲天。

重渊带着我。落在最高的山崖上。下方立刻有人察觉。“谁?!

”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扫上来。重渊没动。只释放了一丝气息。山崩海啸般的威压。

瞬间笼罩整个峡谷。所有魔兽哀鸣着趴伏在地。魔修们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魔…魔尊大人!”一个为首的魔修跪下。“不知尊驾降临……”重渊打断他。“打你们的。

”“我看看。”他拉着我坐下。真的只是看。下面的厮杀开始。魔气纵横。血肉横飞。

惨叫声不绝于耳。我握着无赦剑。指节发白。第一次见这种场面。胃里翻腾。

重渊的声音在耳边。“怕了?”我摇头。面具下,声音发闷。“只是不习惯。”“习惯就好。

”他语气淡漠,“魔域法则,弱肉强食。”“你看那个。”他指着一个身材瘦小的魔修。

在混战中像泥鳅一样滑溜。专门补刀重伤的敌人。“阴险。”“但有效。”“还有那个。

”一个高大的魔兽。顶着攻击冲锋。撕碎了好几个魔修。“愚蠢。”“但力量够强。

”“你呢?”他忽然问我。“如果下去,想当哪一种?”我看着下方。血液渗进黑色的土地。

厮杀声刺耳。“我想活着。”“用我的剑活着。”重渊笑了。很轻。“记住这句话。

”“别死了。”离开黑风峡。重渊带我去了另一个地方。白骨荒原。遍地的骸骨。有人形。

有巨大的兽形。风吹过。发出呜咽的声音。“这里死过很多人。”重渊说。

“也有不少好东西。”“自己去找。”“天黑之前,回这里。”“找不到,今晚没饭吃。

”他说完就消失了。我握着无赦剑。走进荒原。骸骨如山。每一步都踩在骨头上。咔嚓作响。

我寻找着。魔气运转到双眼。能看清骸骨缝隙里微弱的光。一块暗金色的指骨。

嵌在一具巨大兽骨的头颅里。我劈开兽骨。取出指骨。冰凉。蕴含着精纯的能量。突然。

旁边一堆散落的骸骨猛地聚合!变成一个三丈高的白骨巨人。空洞的眼窝里。

跳跃着惨绿的魂火。它举起巨大的骨臂。砸下!速度快得惊人。我狼狈翻滚躲开。

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白骨巨人转身。手臂横扫。带起腥风。我催动金芒。

无赦剑斩在骨臂上。金铁交鸣!只留下一道白痕。好硬!它另一只骨爪抓来。我急退。

剑尖点地。借力跃起。金光刺向它眼窝的魂火。白骨巨人偏头。剑尖擦过它的头骨。

只削掉一小块。魂火跳动。它似乎被激怒了。攻击更狂暴。我躲得很吃力。魔气消耗很快。

不能硬拼。想起黑风峡那个瘦小魔修。我改变策略。不再攻击坚固的躯干。

专门挑关节连接处下手。脚踝。膝盖。手肘。金芒虽弱。但足够锋利。咔嚓!脚踝骨断裂。

白骨巨人一个踉跄。我趁机跃上它的后背。剑尖狠狠刺入颈椎骨缝!全力一绞!头颅滚落!

庞大的骨架轰然倒塌。魂火飘出。想逃。我一剑劈散。魂火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熄灭。

我喘着粗气。拄着剑。后背全是冷汗。手里还攥着那截暗金指骨。

夕阳魔域的夕阳是暗紫色染红荒原时。我回到原地。重渊已经在了。

手里抛玩着一颗漆黑的珠子。看到我。目光扫过我手上的指骨。还有一身狼狈。“还活着。

”“不错。”他瞥了眼远处倒塌的巨骨。“骨魔将的残骸。”“你能拆了它。

”“剑有点长进。”他把黑色珠子丢给我。“噬魂珠。”“能吸残魂怨念。”“拿着玩吧。

”珠子入手冰凉。隐约能听到凄厉的哀嚎。“那截指骨,是上古魔龙爪尖。”重渊又说。

“炼化了,能淬体。”“自己处理。”他转身撕裂空间。“走了。”回到玄煞殿。

我开始炼化魔龙指骨。过程痛苦无比。龙煞之气霸道。像无数烧红的钢针扎进骨头里。

我浑身发抖。咬破了下唇。血滴在石床上。不能停。重渊说得对。我需要力量。

淬炼持续了七天七夜。结束时。我像从水里捞出来。但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一拳挥出。

带起细微的破空声。皮肤下隐隐流动着暗金光泽。重渊靠在门框上。“龙煞淬体。

”“皮肉勉强能看了。”他丢来一套黑色的软甲。“玄煞甲。”“能挡真魔境全力一击。

”“省着点用。”我接住软甲。触手冰凉柔韧。“谢谢师尊。”重渊转身。“少死在外面。

”“丢我的人。”日子在修炼中飞逝。我的剑越来越快。金芒从三寸到一尺。

魔傀换了一个又一个。都是被我失控的剑气劈散的。重渊又闭了一次关。出来时。

气息更恐怖了。他看着我练剑。突然说。“想回去看看吗?”我一剑劈歪。差点砍倒石柱。

“回……哪里?”“蓝家。 ”重渊语气平淡。“你的心不静。”“杂念太多。

”“去解决了。”他丢给我一块黑色令牌。“玄煞令。”“捏碎它,我能感应到。

”“生死关头再用。”“别浪费。”我握紧令牌。边缘硌着手心。“为什么?”重渊看着我。

暗金的眸子深不见底。“魔煞金罡剑,至锐至杀。”“持剑者,心念也要纯粹。

”“恨也是纯粹的一种。”“去杀。”“或者去问。”“别让它变成心魔。

”他挥手撕裂空间。“走吧。”“别死在外面。”踏出空间裂缝。是熟悉又陌生的凡间。

空气里有泥土的味道。还有炊烟的气息。我站在高处。看着远处的蓝家宅院。依旧气派。

张灯结彩。似乎有大喜事。我戴着重渊给的面具。换了身普通的灰色布衣。走进城。茶楼里。

消息最灵通。“听说了吗?蓝家攀上高枝了!”“可不是!大小姐蓝如月,

下个月要嫁入州牧府做侧夫人了!”“啧啧,真是飞上枝头!”“蓝家这几年生意做得大啊,

绸缎庄开遍了邻州。”“自从那个灾星被送走,蓝家真是时来运转!”“嘘!小声点!

别让蓝家人听见!”“怕什么?谁不知道蓝家那个小女儿,克死亲娘,克垮家业,

就是个祸害!送走了才好!”我坐在角落。面具下的脸没什么表情。手里的粗瓷茶杯。

无声地出现一道裂纹。离开茶楼。我走向蓝家。大门很气派。新刷的朱漆。两个家丁守着。

趾高气扬。“干什么的?”家丁拦住我。“找人。”“找谁?”“蓝正德。”家丁瞪眼。

“放肆!老爷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另一个家丁推搡我。“滚滚滚!臭要饭的!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没动。那家丁像推到了铁柱。自己一个趔趄。他愣住了。

我抬眼看他。眼神很淡。家丁莫名打了个寒颤。“你…你等着!”他跑进去通报。很快。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打量着我。一身布衣,戴着面具。“阁下找我家老爷何事?

”“讨债。”管家皱眉。“什么债?可有凭证?”“命债。”管家脸色一变。“来人!

给我轰走!”几个家丁围上来。我动了。没人看清动作。几个家丁同时倒飞出去。

摔在地上***。管家吓得后退。“你…你想干什么?这里是蓝府!”“蓝正德。

”我声音不高。穿透门墙。“滚出来。”片刻安静。大门内传来脚步声。蓝正德走了出来。

锦衣华服。红光满面。身后跟着蓝景诚和蓝景明。也穿着体面。蓝正德看到我。先是疑惑。

随即目光落在我腰间的无赦剑上。剑鞘漆黑。暗金纹路。他的脸色陡然变了。

“你……你是……”“是我。”我摘下面具。露出脸。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

管家和家丁目瞪口呆。蓝景诚失声:“渺渺?!”蓝景明脸色惨白:“你怎么还活着?!

”蓝正德死死盯着我。像见了鬼。“不可能!山神大人明明……”“它死了。”我说。

“我杀的。”蓝正德嘴唇哆嗦。“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我往前走了一步。

蓝正德和两个儿子吓得齐齐后退。“我没死成。”“很失望?”蓝景诚强自镇定:“渺渺,

你既然活着,就该知道回家!在外面学了点妖法,就回来耀武扬威?”“回家?

”我笑了一下。“回哪个家?”“把我捆上祭坛的家?”蓝景明急道:“那是为了蓝家!

你身为蓝家女儿,不该为家族牺牲吗?”“凭什么?”我问。“就凭你是灾星!

”蓝正德缓过神,厉声道,“你一出生就克死你娘!蓝家生意一落千丈!都是你害的!

”他越说越激动。“把你献祭,是天经地义!”“你居然没死,还敢回来作乱!”“景诚!

景明!拿下这个妖孽!”两个哥哥对视一眼。咬牙冲上来。手里多了短刀。刀锋淬着蓝光。

有毒。我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刀锋临近。才抬手。两道微弱的金芒闪过。嗤嗤!

两把短刀齐柄而断!断口平滑如镜。蓝景诚和蓝景明握着刀柄。僵在原地。难以置信。

我拂了拂衣袖。“还要动手?”蓝正德脸色铁青。“反了!反了!”“快去请李仙师!

”李仙师很快来了。白须飘飘。手持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看到我腰间的无赦剑。

他眼睛眯了眯。“小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何苦与父兄为难?”“父兄?”我看向他,

“李仙师?”“正是老夫。”“当初说我是灾星,建议献祭的,也是你?”李仙师捋须。

“天道昭昭。蓝姑娘命格带煞,克亲克族。献祭是唯一解法。”他拂尘一摆。

“念你年幼无知,速速离去,老夫可既往不咎。”我笑了。“解法?”“我看是买卖吧。

”“蓝家许诺了你多少好处?”李仙师脸色一沉。“冥顽不灵!”他拂尘甩出!

千百根银丝暴涨!如毒蛇噬咬!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真元境修士。凡俗界算高手了。可惜。

我拔剑。无赦出鞘。一道尺长的金芒乍现!快!狠!直劈!没有花哨。咔嚓!

拂尘的银丝被斩断大半!李仙师闷哼后退。拂尘光秃秃的。他惊怒交加。“魔气?!

你是魔修!”“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他双手掐诀。一道黄符燃起。化为火鸟扑来!

温度灼人。我手腕翻转。无赦剑划出一道圆弧。金芒吞吐。一剑刺穿火鸟核心!噗!

火鸟哀鸣溃散。李仙师喷出一口血。踉跄后退。指着我。“你……你……”我收剑。“滚。

”“或者死。”李仙师脸色变幻。最后怨毒地瞪了我一眼。捂着胸口。狼狈地跑了。

蓝正德和两个儿子。面无人色。“你……你究竟想怎么样?”蓝正德声音发抖。我看着他。

“为什么是我?”“你娘生下你就死了!还不够吗?”蓝正德嘶喊。“生意失败!祖宅失火!

都是你出生以后的事!”“你就是个祸害!”“就该被献祭!”我沉默片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