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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1314万烟花下,公婆命悬我手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6

缆车悬在百米高空。脚下,1314万束烟花炸裂,拼出他给情人的情话。

丈夫的直升机盘旋在侧,枪口对准我。“签离婚协议,或者死!”电话那头,

是我濒死的公婆。他亲手射穿我执刀的手。却不知,我握着灭他全家的王牌。这场高空谋杀,

终成他的绝命直播。---缆车吱呀作响,悬在几百米高的半空。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山谷。

风,冷得像刀子,刮过脸颊。爸妈坐在我对面,脸色苍白。妈有严重的心脏病,爸恐高,

此刻紧抓着扶手,指节发白。“妤丫头,这…这太高了。”爸的声音发颤。我努力挤出笑,

安抚他们:“爸,妈,别怕,很安全的,风景多好……”话音未落。轰——!山脚下,

毫无预兆地,炸开一片刺目的光!不是一束,两束。是铺天盖地,震耳欲聋的轰鸣!

无数烟花拖着长长的尾焰,尖叫着冲上云霄。像一场疯狂的流星雨,狠狠砸向寂静的山峦。

砰砰砰!爆炸声连成一片,地动山摇。我们的缆车剧烈地摇晃起来,像狂风中的一片枯叶。

玻璃窗嗡嗡震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啊!”妈吓得捂住胸口,爸死死抱住她,

两人缩成一团。我扑到窗边,心脏狂跳。那漫天的烟花,在最高处,没有散开成绚烂的花火。

它们诡异地凝聚,扭曲,最终拼凑出两行巨大无比、刺眼夺目的字:浪漫至死不渝,

妍妍我心归你。妍妍。苏妍。顾逸尘心尖上的小青梅。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意外。这是顾逸尘的手笔。

一场用1314万束烟花堆砌的、献给苏妍的“浪漫”。

一场用我和我父母性命做祭品的“惊喜”!缆车在密集的爆炸冲击波中疯狂摇摆。

连接车厢的钢索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像垂死巨兽的哀鸣。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维系着我们生命的钢索,正在一根根绷断!“逸尘!顾逸尘!!

”我嘶吼着,声音被爆炸声撕扯得破碎。手机几乎被我捏碎,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他慵懒又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声音:“林知妤?什么事?”背景音里,

是苏妍娇嗲的笑声。“顾逸尘!你疯了吗!快停下!停下那些烟花!”我用尽全身力气咆哮,

喉咙里涌上血腥味,“爸妈!爸妈还在缆车里!他们会死的!”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

爆发出顾逸尘冰冷刺骨的笑。“呵。”那笑声,比山谷的寒风更冷。“我为什么要停?

”他的声音慢条斯理,带着刻骨的恨意。“林知妤,你跟我装什么傻?”“三年前,

妍妍的爸妈躺在ICU里,就等着你那一刀救命!”“你号称‘脑科圣手’,从无败绩!

”“偏偏!偏偏就那一次!你‘失手’了!”“你害死了他们!毁了妍妍的一切!”“今天,

我也让你尝尝,眼睁睁看着至亲死在你面前,是什么滋味!”我的心,瞬间沉入冰窟。

不是因为恐惧。是因为那翻涌而上的、被背叛和污蔑的滔天怒火!“逸尘哥哥,

别跟她废话嘛!”苏妍甜腻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恶毒的怂恿,“快点嘛,人家要看烟花!

要最漂亮的!对准那个破盒子打!”“听见了吗?”顾逸尘的声音陡然转厉,

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妍妍想看。”接着,是他对旁边人冷酷的命令:“再加三百万发!

给我瞄准缆车!往死里轰!我要它变成一堆废铁,掉下去!”“宝宝真棒!

”苏妍咯咯的笑声像淬了毒的银铃,“一定要让里面那两个老东西,炸得灰都不剩!

”轰隆——!又一波更猛烈的爆炸在缆车下方炸开!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车厢猛地向下一沉!

失重的感觉瞬间攫住了我们!“啊——!”爸妈的惊叫被淹没在爆炸声里。我死死抓住门框,

指甲抠进冰冷的金属。玻璃窗承受不住连续的冲击,“哗啦”一声,碎裂开来!

锋利的碎片像子弹一样飞溅!我下意识抬手护住头脸。嗤!一块尖锐的玻璃,

狠狠扎进了我的右手掌心!剧痛!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衣袖。钻心的疼。

对一个外科医生来说,手,就是命!就是一切!“妤丫头!你的手!”妈看到了,

惊恐地尖叫,挣扎着想过来。“妈!别动!”我忍着痛,声音嘶哑,“我没事!趴下!抓紧!

”爸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神里是极致的恐惧。妈捂着心口,呼吸急促,

脸色发青。“药…药……”她艰难地喘息。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妈的心脏病犯了!

我顾不上掌心的剧痛,用还能动的左手,慌乱地去翻随身的背包。急救药!硝酸甘油!

必须马上找到!就在这时。嗡——嗡——巨大的螺旋桨轰鸣声由远及近。一架黑色的直升机,

像一只凶猛的秃鹫,悬停在我们侧前方不足百米的地方。舱门打开。顾逸尘搂着苏妍,

出现在舱门口。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

苏妍依偎在他怀里,穿着精致的裙子,妆容完美,像个看戏的公主。顾逸尘手里,

端着一把闪着寒光的猎枪。他看到了我。看到了我鲜血淋漓的手。看到了我惊恐的父母。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慢条斯理地,装弹。上膛。动作优雅得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枪口,缓缓抬起。对准了我。不。是对准了我妈!“林知妤,”他的声音透过风声传来,

清晰而残忍,“十分钟。”“签了离婚协议,净身出户。”“然后,打电话给我爸妈,

说是你自己要离的。”“我就发发善心,放你们一条生路。

”“否则……”他晃了晃黑洞洞的枪口。“砰!”“游戏结束。”“畜生!你这个畜生!

”爸被彻底激怒了,恐惧被愤怒取代,他猛地扑到破碎的窗前,对着直升机嘶吼,“顾逸尘!

你看看我是谁!我是你老子!”顾逸尘眉头都没皱一下,眼神里只有厌恶。“老东西,

你算哪根葱?”他嗤笑,“也配跟我攀关系?”“老子这辈子只认林知妤这一个老婆?放屁!

老子从来没承认过!”“敢骑到我头上叫嚣?活腻了!”他话音未落,手指已经扣动了扳机!

砰!枪声炸响!子弹呼啸着,擦着爸的耳朵飞过,狠狠打在缆车残存的金属框架上,

火花四溅!“啊!”爸吓得一缩,脸色更白了。“老头子!”妈惊叫。“顾逸尘!

你睁大狗眼看看!”我目眦欲裂,血顺着指尖滴落,“那是你亲爸!亲妈!!”“亲爸亲妈?

”顾逸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肩膀都在抖,“林知妤,你撒谎都不打草稿的吗?

”“我爸妈现在正在马尔代夫的私人海滩上晒太阳!你当我三岁小孩?”“逸尘哥哥,

”苏妍娇声插话,眼神像毒蛇一样缠着我,“她呀,就是想用叔叔阿姨压你呢。就跟当初,

死皮赖脸嫁进顾家一样的手段,真恶心。”“***!”顾逸尘被彻底点燃了怒火,

眼神凶光毕露,“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再次举起枪。这一次,冰冷的枪口,

稳稳地瞄准了我爸的胸口!“十!”他开始倒数。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九!”“八!

”缆车在爆炸余波和枪击下,发出濒死的***。仅剩的几根钢索,绷紧到了极限。

妈捂着心口,呼吸越来越困难,嘴唇发紫。爸挡在妈身前,浑身颤抖,

但眼神死死盯着顾逸尘,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七!”“六!”我看到了。在车厢角落,

被震落的背包旁边,滚落着一颗小小的、白色的药丸。硝酸甘油!妈的救命药!“五!

”“四!”顾逸尘的倒数像催命符。苏妍依偎着他,脸上是兴奋扭曲的笑容,

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我签!”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劈裂,“顾逸尘!我签!

!”倒数声戛然而止。他挑了挑眉,露出一丝意料之中的、残忍的得意。“但是!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立刻!马上!送一瓶心脏病药过来!然后,送我爸去医院!

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跟他们无关!”“行啊。”顾逸尘答应的很爽快,嘴角噙着笑,

打了个响指。一架小型无人机嗡嗡飞近,悬停在缆车窗外。下面吊着一个文件夹,

和一个小小的玻璃药瓶。协议。还有……药?我用左手,颤抖着,

飞快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鲜血染红了签名。像一朵绝望的花。然后,我伸手,

去够那个小小的药瓶。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的玻璃。砰!又是一声枪响!不是来自顾逸尘!

是苏妍!她不知何时也拿起了另一把枪,脸上是快意而怨毒的笑。

子弹精准地打中了我伸出的左手手腕!剧痛!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我的左手,

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垂了下来。药瓶被子弹的冲击力打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坠向深渊。“啊——!”我痛得眼前发黑,几乎晕厥。“逸尘哥哥~”苏妍的声音甜得发腻,

带着撒娇的意味,“我爸妈就是因为她死的,凭什么她爸妈还能活着?我不高兴嘛!

”顾逸尘宠溺地搂紧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宝贝儿,你太心急了。”他看向我,

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我怎么会那么好心?那瓶子里装的,是老鼠药。”“吃了,

死得更快,更痛苦。”他笑得肆意张狂。“反正,你们今天都得死。早死晚死,有区别吗?

”绝望。冰冷的绝望,瞬间淹没了我的四肢百骸。这对狗男女!他们从一开始,

就没打算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顾逸尘再次举起了枪。这一次,枪口瞄准了缆车顶部,

那仅剩的、维系着我们最后一丝生机的倒钩连接处。“游戏,该结束了。”他冷酷地宣告。

砰!枪声震耳!缆车猛地一震!像被巨锤砸中!嘎嘣——!令人心胆俱裂的断裂声响起!

最后一根主承重钢索,断了!巨大的失重感传来!整个车厢像断线的风筝,猛地向下倾斜!

“老头子!”妈发出凄厉的尖叫。爸因为巨大的惯性,整个人被甩出了破碎的窗口!

“爸——!!”我魂飞魄散,用尽全身力气扑过去,用还能动的右手,死死抓住了爸的手臂!

我的身体也被巨大的力量拖拽着向外滑!脚死死抵住门框,才勉强稳住。

脱臼的右肩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爸悬在半空,脸色惨白,

意识似乎有些模糊。他另一只手里,死死攥着一样东西。一条玉锁项链。温润的羊脂白玉,

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古朴的“顾”字。那是顾家的传家信物!公公从不离身!“少爷!快看!

”顾逸尘身边的一个保镖眼尖,失声惊呼,“那…那好像是老爷的玉锁!!

”“当年老爷在南市开出的两块顶级祖母绿料子,亲手给您和老爷一人打了一条!独一无二!

那…那真是老爷啊!”顾逸尘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他眯起眼,死死盯着爸手中摇晃的玉锁,

脸色变幻不定。一丝疑虑和惊惧,爬上了他的眼底。苏妍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动摇。“逸尘!

”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又急又尖,“你别被她骗了!林知妤最会耍心机了!

肯定是她偷了叔叔的项链!想骗你停手!”“就是!昨晚我还跟爸妈视频通话呢!

他们明明就在马尔代夫!怎么可能突然跑到这穷山僻壤来坐缆车?还跟林知妤一起?笑话!

”苏妍的话像一剂强心针,瞬间打消了顾逸尘的疑虑。他眼中的那丝惊惧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被愚弄的暴怒!“***!死到临头还敢耍花样!”他咬牙切齿,再次举起了枪。

这一次,冰冷的枪口,对准了我死死抓住爸的那只右手手腕!“顾逸尘!你***!他是你爸!

!”我绝望地嘶吼,手臂因为脱力和剧痛,已经麻木。“爸?”顾逸尘狞笑,

“我只有一个爸!他在马尔代夫!”“我说过,今天,要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现在,给我松手!”砰!枪声再响!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狠狠钻进了我的右手腕!

骨头碎裂!筋腱撕裂!鲜血喷涌!那只曾经握过无数手术刀,挽救过无数生命的手,

彻底废了!剧痛让我眼前一黑,手指再也使不上一丝力气。“不——!!

”我眼睁睁看着爸的手,从我无力的指间滑脱。他像一片枯叶,朝着深不见底的山谷,

直直坠落下去。“爸——!!!”我的嘶吼,撕心裂肺,响彻云霄。缆车还在剧烈摇晃,

仅靠几根细小的安全索勉强挂着。妈目睹这一切,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彻底晕死过去,

气息微弱。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右手手腕两个血洞,左手腕骨碎裂,

鲜血染红了身下的玻璃渣。失血过多,视线开始模糊。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还有顾逸尘和苏妍在直升机上刺耳的、得意的笑声。“逸尘哥哥,这样死太便宜他们了。

”苏妍甜腻的声音传来,带着恶毒的兴奋,“不如,我们玩点更有趣的?”“哦?

宝贝儿有什么好主意?”顾逸尘饶有兴致地问。苏妍拍了拍手。一个保镖用特制的网兜,

小心翼翼地提着一个巨大的、嗡嗡作响的蜂巢!里面密密麻麻,全是躁动不安的毒蜂!

“扔进去。”苏妍指着我们的缆车,笑靥如花,“我听说呀,野蜂的毒液,

对心脏病有奇效呢!知妤姐,我这是好心帮你妈治病哦,你可别不识好歹。”她话音刚落,

那巨大的蜂巢就被精准地抛进了我们残破的车厢!紧接着,一盆粘稠的蜂蜜,

劈头盖脸地泼了进来!甜腻刺鼻的味道瞬间弥漫。蜂巢落地碎裂!嗡——!

成千上万只被激怒的毒蜂,如同黑色的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狭小的空间!“啊!”我惊叫,

本能地扑到妈身上,用身体护住她,同时扯过背包里一件厚外套,死死盖住我们两人。

毒蜂疯狂地撞击着外套,发出密集的“噗噗”声。***在外的皮肤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手臂、脖子,瞬间肿起大包。顾逸尘和苏妍在直升机上看得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好玩!

太好玩了!”苏妍拍着手。“动一动!让蜂子多蛰几下!”顾逸尘恶劣地起哄。

剧烈的动作让本就岌岌可危的缆车再次猛烈摇晃!我和妈被狠狠甩向一边,

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门框上。痛!骨头像散了架。就在这混乱和剧痛中。我的眼角余光,

瞥见了角落。在碎裂的蜂巢和流淌的蜂蜜旁边,静静地躺着一颗小小的、白色的药丸。

是刚才被打飞的那颗硝酸甘油!它竟然没掉下去!妈的救命药!希望的火苗瞬间点燃!

我顾不上漫天飞舞的毒蜂,也顾不上手腕钻心的剧痛,猛地扑过去!

毒蜂的尾针狠狠刺进我的手臂、脸颊。我不管不顾,用还能勉强动弹的左手手指,

艰难地、颤抖地,捏起了那颗沾着蜂蜜和泥土的药丸。然后,以最快的速度,

塞进了妈紧闭的嘴里!做完这一切,我积攒的最后一点力气也耗尽了。

但看着妈微弱起伏的胸口,一丝微弱的希望支撑着我。我咬着牙,

用脚狠狠踹向那个还在不断涌出毒蜂的破碎蜂巢!一下!两下!终于!蜂巢被我踹出了缆车,

翻滚着坠向深渊。大部分毒蜂也跟着飞了出去。我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是汗,

混合着血和蜂蜜,狼狈不堪。脸上、手上***辣地疼,肿得几乎睁不开眼。“妈的!晦气!

”顾逸尘看到蜂巢被踢走,咒骂一声,脸色阴沉下来。他再次举起了猎枪。这一次,

枪口瞄准了缆车仅剩的、最脆弱的一根安全索。“林知妤,你真是命硬。不过,到此为止了!

”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刹那。呜——呜——呜——一阵低沉、雄浑、穿透力极强的号角声,

突然从西南方的天际传来!紧接着,是更加密集、更加震撼的螺旋桨轰鸣!不是一架!

是十几架!甚至更多!涂装着顾家特有雷霆标志的武装直升机群,如同钢铁洪流,撕裂云层,

以惊人的速度逼近!强大的气流瞬间搅乱了山谷的风!

顾逸尘的直升机被这突如其来的庞大机群包围,像一只被狼群围住的小羊,剧烈地颠簸起来。

他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变成了极度的惊愕和恐慌!“雷…雷霆队?!怎么可能?!

”为首的一架直升机舱门打开。一个穿着深色唐装,面容冷峻,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

背着手站在舱门口。正是顾家二爷,顾延成!顾逸尘的亲二叔!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

扫过下方摇摇欲坠的缆车,扫过顾逸尘手中的猎枪,最后定格在顾逸尘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

“顾!逸!尘!”顾二爷的声音如同滚雷,透过扩音器,响彻山谷,带着滔天的怒意,

“你好大的狗胆!”顾逸尘吓得手一抖,猎枪差点掉下去。“二…二叔!”他声音发颤,

强自镇定,“您…您怎么来了?误会!都是误会!是林知妤!是她偷了信号枪!

我妈根本不在这里!她……”“放肆!”顾二爷一声暴喝,打断了他的狡辩。他身形矫健,

顺着速降索,几个起落就跳到了顾逸尘的直升机上。反手!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顾逸尘脸上!力道之大,直接将他打得一个趔趄,嘴角渗出血丝。“顾家的规矩,

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掌舵人的信号视而不见?!

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顾逸尘捂着脸,眼神怨毒,却不敢再顶撞,只能死死咬着牙低下头。

苏妍更是吓得缩成一团,大气不敢出。雷霆队的队员训练有素,迅速行动。几条速降索垂下,

专业的救援人员如同灵猿,快速滑降到我们的缆车旁。“夫人!少夫人!坚持住!

”沉稳的声音传来。坚固的救援装备迅速固定缆车,舱门被强行破开。新鲜的空气涌入。

我和妈被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固定好,迅速转移上救援直升机。

当救援人员将昏迷的妈抬过顾逸尘的直升机时。妈的一只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手背上,

一块狰狞的、陈年的烫伤疤痕,暴露在阳光下。清晰无比。顾逸尘身边的助理,瞳孔骤缩,

失声叫道:“少…少爷!那疤!老夫人手背上的疤!

当年您打翻热水壶……”顾逸尘浑身剧震,猛地抬头看去!当看清那张苍白昏迷的脸时,

他如遭雷击!“妈……?!”他失声尖叫,声音都变了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没有一丝血色。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苏妍也看到了,吓得捂住了嘴,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慌。“爸…爸呢?”顾逸尘猛地抓住一个救援队员,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爸呢?!他在哪?!”救援队员冷冷地甩开他的手,没有回答。

我躺在担架上,浑身剧痛,意识却无比清醒。看着顾逸尘那副失魂落魄、惊恐万状的样子,

一股冰冷的恨意支撑着我。我艰难地抬起血肉模糊的右手,指向深不见底的山谷。声音嘶哑,

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下面。”“被你亲手打下去的。”“顾逸尘,你亲手杀了你爸。

”“不——!!!”顾逸尘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绝望的嘶吼,猛地扑到舱门边,

朝着山谷下方望去。只有茫茫云雾。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眼神空洞,

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灵魂。“不可能…不可能…爸…爸……”顾二爷看着这一幕,脸色铁青,

眼神复杂,有痛心,有愤怒,更有深深的失望。他大手一挥,厉声下令:“***!

所有在场人员,不得泄露半个字!违者,家法处置!”“立刻派人!下到谷底!

全力搜寻大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把这两个孽障,给我看管起来!

”顾逸尘像一滩烂泥被拖走,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喃喃:“爸…爸…”苏妍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涕泪横流。救援直升机迅速升空,朝着最近的医院飞去。机舱内,

医疗人员紧张地处理着我和妈的伤势。妈的心脏病暂时被那颗硝酸甘油稳住,

但情况依然危急。我的双手手腕,血肉模糊,骨头碎裂,剧痛一阵阵袭来。但我的大脑,

却异常清醒。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云层。看着下方那个差点成为我们葬身之地的山谷。

看着顾逸尘那架被雷霆队押送的直升机。恨意。冰冷的、刻骨的恨意,如同岩浆,

在我心底翻涌、凝固。当直升机降落在顾氏集团旗下顶级私立医院的顶楼停机坪时。

早已等候的医疗团队迅速将妈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我被推进了手术室。手腕的伤太重了。

碎裂的骨头,撕裂的肌腱,神经的损伤……最好的骨科和神经外科专家联手,

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手术。当我从麻醉中醒来时。窗外已是深夜。病房里很安静。

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我的双手,被厚厚的石膏和绷带包裹着,固定在胸前。麻木,

伴随着深入骨髓的钝痛。门被轻轻推开。顾二爷走了进来,脸色沉重。

“二叔…”我声音沙哑。“知妤,你醒了。”他走到床边,叹了口气,“大嫂…你妈,

暂时脱离危险了,但需要静养。”“爸…有消息吗?”我艰难地问。顾二爷沉默了一下,

眼神黯淡:“找到了。

在谷底一棵大树的树冠上…缓冲了一下…命保住了…但是…”他顿了顿,

声音艰涩:“…头部受到重创,脊椎损伤…很大可能…醒不过来了。最好的情况,

也是…植物人状态。”植物人…我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滑落。那个总是笑呵呵,

偷偷塞给我零花钱,在我被顾逸尘冷落时笨拙安慰我的公公…那个在缆车上,

明明自己怕得要死,还挡在妈身前的公公…因为亲生儿子的疯狂和愚蠢,变成了这样…恨!

滔天的恨意几乎将我吞噬!“逸尘…和他那个姘头,关在地牢。

”顾二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大嫂醒来前,由你看管处置。这是顾家的规矩。

”我猛地睁开眼。泪水已经干涸。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寒芒。“二叔,我知道了。”几天后。

婆婆终于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特护病房。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紧紧抓住我的手。

那双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和深切的悲痛。

“知妤…我的好孩子…”她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沉痛的力量,

“没有你…我和你爸…就…”她哽咽着,说不下去。眼泪顺着她苍老的脸颊滑落。

“妈…”我喉咙发紧,轻轻回握她冰凉的手,“您别激动,好好养身体。

”“你爸他…”婆婆的声音颤抖。我沉默着,低下了头。无声的答案。

婆婆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巨大的悲伤和愤怒让她几乎喘不上气。“畜生…那个畜生啊!!

”她捶打着床沿,发出痛苦的嘶鸣。病房外。顾逸尘和苏妍,已经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脸色灰败,形容枯槁。听到里面的动静,顾逸尘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当婆婆的情绪稍微平复,她示意让顾逸尘和苏妍进来。两人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到病床前。

“妈!妈您醒了!太好了!”顾逸尘脸上挤出讨好的笑,想去抓婆婆的手。婆婆厌恶地甩开。

“妈!您别生气!都是误会!我不知道是您和爸在上面啊!”顾逸尘急切地辩解,

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我,充满了怨毒,“都怪林知妤!她为什么不早说!她就是想害我!

想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苏妍也立刻帮腔,指着我就骂:“阿姨!您别被她骗了!

她就是心机深沉!故意不说,害得逸尘哥铸成大错!害得叔叔……”“闭嘴!

”婆婆猛地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狠狠砸在顾逸尘的额头上!砰!水花四溅!

顾逸尘痛呼一声,捂着瞬间红肿的额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婆婆。“妈!您打我?!”“打你?

”婆婆气得浑身发抖,眼神像刀子一样剐着他,“我恨不能打死你这个畜生!”“妈!

您消消气!”顾逸尘忍着痛,挤出笑容,“父子哪有隔夜仇啊!

您和爸现在不也没…没大事嘛…”他试图轻描淡写。“大事?”婆婆的声音陡然拔高,

尖锐刺耳,“你爸躺在那里!醒不过来了!这叫没大事?!”“至于我?”她惨笑一声,

指着自己,“要不是知妤拼死护着,找到那颗药,我也早被你和你这个毒妇害死了!

”“爸妈?谁是你爸妈?”婆婆的眼神冰冷彻骨,带着一种决绝的恨意,“顾逸尘,

我今天叫你来,就是告诉你。”“从今往后,顾家,没有你这个人!”“顾家的门,

你永远别想再踏进一步!”“顾家的一分一毫,都跟你再无关系!”她的话,如同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