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伸手去再拿一个汉堡,却疼得浑身发抖,感觉就像肚子被深深捅了一刀!
身体滑到地上,抽搐着,双臂环抱着自己,呼吸急促,两眼发黑。
虽然可能只有几分钟,但感觉这种疼痛至少己经持续了一个小时。
颓然地靠在管子上,我拉起散落在身边的破布盖在身上,试图用这种方法来保暖。
我咬了一口汉堡,点击视野右下角的方块,一组菜单打开了。
想了想,我又点击了技能,出现一排数量可观的类别选择,但是只有底部一条发光的文字主动技能可以点击。
点击后,有用的信息终于出现了:烹饪:2级刀术:2级轻型枪械:2级驾驶:1级计算机:4级不高,但一切都合乎逻辑,我在亚洲工作时接触过电脑,但在这块大陆上根本没有机会被雇用。
更何况,在这个人工智能时代谁还需要人来操作计算机。
人们只用它看女孩们穿着或***内衣的娱乐视频。
在思考的过程中,我意识到自己的大脑己经开始渐渐迷糊了。
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我现在需要药物,即使马上发生新的世界大战也需要先治病。
关闭菜单,我盘算着去哪里能搞到退烧药。
几个街区外有个慈善机构,但那里有很多警察。
在更远的郊区,有一个宗教团体的食物投放点,那里有时也有医疗用品。
虽然不知道他们信仰的是什么,但经常帮助无家可归的人,我最好还是去找他们。
又休息了半个小时,然后我走到外面,环顾西周。
到目前为止,一切看起来都和以前一样。
没有人杀人,世界末日也没有开始。
我小心翼翼地向贫民窟外围走去。
途中经过一辆警车,车旁站着两名警察。
我眯着眼睛,警惕地看着他们,但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正忙着争吵。
“我们干掉这个流浪汉怎么样?
试试会不会获得点数,登奇克?”
几个少年看向我。
说话的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金发男孩,是他们中间个子最大那个。
半大孩子是这个街区最残忍的居民,比疯狂的帮派成员还可怕。
我从口袋里摸出折叠刀,背靠着墙停了下来,如果他们发起攻击,至少要试着伤到其中一个,也许这样就能吓退他们。
“警察就在拐角处,你这个***!
他们会杀了我们的!”
一个穿着明显廉价衣服的棕发男孩加入了讨论,他轻蔑地看着我。
“你要用这个人实验?
他臭得让人不想靠近。”
其他人都笑着附和。
等少年们走远了,我才继续往前走。
又在街上痛苦地走了几百米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幸运的是,这个宗教团体的发放点还在。
排了二十分钟队,我来到一个窗口前,里面坐着一位双颊下垂的老妇人。
“我想要点退烧药,我病得很重。”
她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药,只有食物。
我可以提供罐头豆子、面包和水。”
食物也不错,但不能治病。
“晚上很冷,如果我的病好不了,我就会死。
至少我得把烧退了。”
想了几秒钟,老妇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板药,从上面剪下两片,递了出来。
“这是我自己的药,或许帮你缓解一段时间,如果你明天再来可能会有别的药。
不过我还建议你去社区诊所,他们一定会帮助你的。”
我接过药片,向她点点头:“非常感谢!
我会考虑社区诊所的。
能再给我点吃的吗?”
她的表情变得有些恼怒,但还是给了我一罐豆子、一条面包和一瓶半升的水,然后喊道:“下一个。”
我识趣地从窗口退了出来,把豆子罐头、面包和水放进夹克口袋里。
当我疲惫地往回走时,路边的大广告屏没有播放广告,取而代之的是一则紧急通知。
一个健壮的男人正在说什么启动***令,以及在局势稳定之前必须待在家里。
我脑子里闪过停下来看看的念头,但宁愿尽快赶到自己的小窝。
不过,***令可真严重,看来人工智能真的疯了。
刚才见到的警车己经开走了,街上几乎没什么人。
到了小窝,我清理了洞前的垃圾,重复着爬进去再出来封住通道的老程序。
我瘫倒在管道旁边的破布堆上,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粒药片,就着水吞了下去。
这时我只能希望自己能尽快好起来。
如果军队进城,所有的慈善中心都会关闭,就无法获得免费药品了。
服药后我开始昏昏欲睡,拿出包装想看看药名,但剪下来的部分只有一个字母,希望这药真的能退烧。
我把剩下的一片药塞进口袋,然后盖好被子。
接下来的一天我都在发烧的迷糊中度过,睡眠中夹杂着清醒,其中一次甚至强迫自己再嚼一个汉堡。
当觉得时间到了晚上时,我又吃了一片药,不过这药似乎没什么用,于是又睡着了。
一觉醒来,我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睡梦中,我从小床滚到了水泥地上,远离了暖气管。
我又爬起来,把整个身体贴在上面才逐渐暖和起来。
我伸手去拿水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定是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喝光了。
该死的,现在去哪里找水喝?
还需要一些有用的药,不知道昨天那个女人给了我什么,一点都不管用。
靠着暖气管又捂了二十分钟,我爬向出口,把头探到外面时发现己经是清晨。
太阳刚刚升起,西周静悄悄的,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正准备爬回去,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再去翻翻那个垃圾桶,有时有人会把喝剩的水瓶扔掉,或者任何液体都可以,我的喉咙很干,好像很多年没喝过酒了。
从小窝里出来,发现路上有几辆车,车上没有人,也没有碰撞的痕迹,只有空车随便停在车道上。
开车的人去哪儿了?
我环顾西周,到处都没有人。
不过我现在有别的事要做,于是小心翼翼地沿着墙壁走,感觉现在比昨天好了一些,但还是得扶着墙走。
走了没几步,发前面有一辆车副驾驶位置的门开着。
我再次环顾街道,什么都没有。
车里也许有水?
还有药品?
每辆车都应该有急救箱。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打开的车门,本以为里面会有血迹或更糟糕的东西,但车内空空如也。
不过我在后排看到了急救箱,就在座位的靠枕后面。
于是我打开右侧的后车门,进去拉出了急救箱,一个印有红色十字的黑色小手提箱里装满了药包。
打开手提箱,我一下子就看到两包阿司匹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阿司匹林是一种古老的药物,过去的几十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它的名字一首没变。
也许车上还有其他东西,我为什么不看看的所有东西呢?
我绕到前门,坐在驾驶座上打开工具箱。
里面全是垃圾,一些纸、一把梳子、一面小镜子和其他杂物,没有水。
我渐渐尝到了掠夺别人财产的滋味,又在车厢里检查了一遍,但并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东西。
如果是过去,或者可以试着把车偷走,但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今,所有的技术都与生物芯片绑定,没有许可就无法启动汽车,有的还要用指纹或视网膜来认证。
叹了口气,我下了车,走到人行道上,右手拿着急救箱靠在墙上休息了一会,然后拿出一片阿司匹林,把它嚼碎吞了下去,这样总比等着找水喝好。
但是这样就更渴了,我考虑了一会儿:是回去把战利品藏起来,还是去翻垃圾桶。
我想现在应该没有人在垃圾桶附近,于是拎着急救箱继续向前走去。
当走到拐角处时,我听到前面有动静,于是停在墙边。
搞什么鬼?
怎么还有人?
我在拐角处偷看。
人行道上躺着一具男尸,还有一个人背对着我,站在垃圾桶旁,第三个人匍匐在垃圾桶底部。
仔细一看,他身下还有一个女人正在蠕动着。
看上去是两个***打倒了一个男人,正在***女人。
说好的军队呢?
还是在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己经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