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温宁沉默了一会,声音染上了一丝不耐。
江执似乎并不害怕她生气,动作没停反而更加过分。
温宁皱眉,“嘶”了一声,可并没有闲心享受,因为她和江执的身旁,还躺了一个人。
那人和自己的老公江执长相一模一样,正托着腮,静静地望着温宁和江执的动作。
不,准确来说,只望着温宁,眼神并没有停留在江执身上。
温宁全身发冷,眼神努力地聚焦,同样死死望着那个和自己老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她张了张嘴,声音不能细究,但女人己经尽力地保持语句清晰。
“你是谁。”
这句话说出口。
她明显感觉到江执的动作又过分了几分。
她缓了缓,又咬牙重复,“停下。
江执,这不对劲,停下。”
那个和江执长相一样的男人勾了勾唇,语气带着点雀跃。
“哥哥,你把宁宁弄哭了。”
“江听,你这样,会吓着她的。”
“是哥哥不好,说好的今天告诉宁宁,结果你只在这里享受。”
哥哥?
江停?
温宁的瞳孔一缩,完全没发觉自己的脸上竟然淌出了泪水。
“什么意思?”
此刻女人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两人是双胞胎?
这些年,她难道一首有两个老公?
温宁和江执结婚的时候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
大多时候江执成熟,可总有那么几次,他像是变了一个人,热情开朗,情绪和体力都给得很足。
温宁的挣扎更严重了一些,她的双手被江执用力地扣住。
“放开,放开我。”
温宁的大脑“嗡”地作响,看着江执的脸,一时间有些恍惚。
如今这算是什么?
可笑,恶心。
温宁有很严重的感情洁癖,在她的思想中,从来都是1v1。
温宁咬了咬牙,再次重复,“停下,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江执!
我恨你,快停下。”
江执这个人,向来是沉默寡言的。
如今这种情况更是一言不发,要不是温宁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差点以为江执睡着了。
“哥哥,你听到了吗?”
江听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慢慢地传到两人耳畔。
温宁又一次“嘶”了一声。
神经病。
这两个人都是神经病。
温宁心里又害怕又恶心。
害怕的是江执此刻生气了,他生气的时候很可怕,温宁敢保证。
恶心的是弟弟此刻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像是望着她的表情在幻想什么。
温宁有些无力,江执不听话,她能做的只是努力维持住表情。
“……”天亮了,温宁起身,有些屈辱地走进浴室,临走前扔下一句:“洗完澡后,我要听到真相。”
她的动作很快,女人穿得轻薄,出汗后真是令人无奈。
浴室里,温宁的神情恍惚。
这些年来,江执对她很好,非常好,好到温宁会感叹。
“江执是天使下凡吧?
这样无条件地爱着我。”
今天是她和江执的三周年纪念日。
两人一起来到泊里度假。
在这个晚上,她得知了真相,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了她的另一个“老公”。
那些对江执的“好老公”、“好天使”滤镜在此被攻破。
结婚前她从来都不知道,江执居然有一个弟弟。
温宁浸入浴缸,浑身上下都不太好,需要涂药的程度,她发觉自己在不自觉地憋气。
女人眼眶一热,心里挤压的东西在此刻有些爆发。
她没有自残的习惯,但在压力大时,总会将脑袋闷入浴缸中,享受那片片的窒息感。
这个行为在嫁给江执后,温宁己经很久没这样做了。
但此刻……温宁将头没入浴缸的那一刻,窒息感慢慢地传来,可悲的是,她也只能在此刻感受到一丝放松。
离婚。
她要和江执离婚。
不管以前的回忆多么可贵美好,她也一定要离婚。
还有。
他们这样是违法的。
她要报警,告他们q/j。
这时,她听到了敲门声,那道声音不高不低,很有节奏。
“宁宁……”温宁敢肯定,敲门的那个绝对是江执,她将头从浴缸里解脱,声音带着缺氧的滞气。
“离婚,我们离婚!
我恨你。”
那边愣了一下,随即声音大了大,“你在浴室里干什么?
又在……我在干什么也和你没关系!
洗完澡后立马去民政局离婚,你不要管我,我不需要。”
温宁快速地说,声音时低时高,这次明显带着一点压不住的哭腔。
她喜欢平静的生活,也喜欢平静的情绪。
现在这并不是平静的生活,而她也因为这样的生活变得不理智。
她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