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匿名威胁我被上司胁迫参与内幕交易,收到匿名警告:“签字就死。” 假装顺从时,
我把咖啡泼在伪造的财报上。 上司暴怒掐住我脖子:“你以为这点小聪明能救你?
” 我笑着按下录音笔:“不,但足够送你去坐牢了。
” 法庭播放他亲口承认谋杀的录音时,他死死瞪着我。
我举起染血的咖啡渍文件:“正义有时只需要一杯拿铁。”我知道你会点开这封邮件。
冰冷的电子字句在屏幕幽光下跳动,像吐信的毒蛇。每个字都精准地钻进我的视神经,
再狠狠扎进大脑皮层深处:“林薇,交出你手上关于‘鸿宇科技’的所有原始数据副本,
彻底格式化你的私人笔记本。然后,在陈国栋给你的那份‘季度财务优化报告’上签字。
签完字,你就能见到你父亲最后一面。否则,你签字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办公室恒温的冷气仿佛瞬间凝滞,寒意却顺着脊椎一路炸开,直冲头顶。父亲?
他怎么会知道父亲?我猛地扭头看向旁边工位——新来的实习生小张正塞着耳机,
摇头晃脑地哼歌,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作响。
没人注意到我骤然失血的脸色和瞬间急促起来的呼吸。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动,
几乎要撞碎胸腔跳出来。我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入肺叶,
稍稍压下那股灭顶的窒息感。指尖冰凉,我飞快地移动鼠标,点开邮件发件人详情。
一片空白。追踪?毫无意义。敢发这种邮件的人,怎么可能留下尾巴?
鸿宇科技…那份该死的“优化”报告…陈国栋!这三个词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一周前,正是我这位人前温文尔雅、业界精英模范的上司,陈国栋,
把我叫进了他那间能俯瞰半个城市灯火、装修得如同顶级酒店套房的办公室。
厚重的隔音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开放办公区所有的喧嚣。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雪茄和皮革混合的沉闷气味。陈国栋靠在他那张巨大的意大利真皮转椅里,
没有寒暄,甚至没让我坐下。他指尖夹着一份薄薄的文件,轻轻推过光可鉴人的红木桌面,
滑到我面前。“林薇,看看这个。”他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惯常的、令人信服的沉稳,
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锋,直直刺过来。
我拿起那份所谓的“鸿宇科技季度财务预测修正报告”。只快速扫了几页关键数据,
血液便“嗡”地一声冲上了头顶。那些被“修正”的数字,像一串串精心编排的密码,
指向一个清晰得令人胆寒的结论:有人,不,就是陈国栋,利用职务之便,
在鸿宇科技正式发布重大利空公告前,提前大规模建仓了关联对冲基金的空头头寸。
这不仅是严重的内幕交易,更是***裸的欺诈!手指因为用力捏着纸张边缘而指节泛白,
我抬起头,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陈总…这…这是伪造!鸿宇的实际数据我经手过,
这预测偏差太大了!这根本就是…”“就是什么?”陈国栋打断我,身体微微前倾,
脸上那种伪装的温和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裸的压迫,像巨石般沉沉压过来。“林薇,
你是个聪明人。在瑞晟投行做了三年分析师,不容易。你父亲前几年炒股破产,
欠的那一大笔债,靠你这份工资,还清了吗?听说最近还查出了心脏问题,
手术费…不便宜吧?”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精准地扎在我最痛、最无力掩饰的软肋上。
他调查我!他把我的一切都摸得清清楚楚!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比看到那份伪造报告时更甚。我的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签了它。
”他又推过来一支笔,纯金的万宝龙,沉甸甸的,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签了这份报告,
让它‘合法’地进入我们的决策流程。然后,忘记你看到过的原始数据。你父亲的债务,
还有手术费,我会替你解决。干干净净。”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
“反之…你知道后果。在这个圈子里,让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消失,或者彻底身败名裂,
方法多的是。想想你父亲,想想你自己。”那支金色的笔,仿佛成了命运的审判之锤。
办公室里死寂得可怕,
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和墙上那座昂贵石英钟秒针冷酷的“咔哒”声在回响。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陈国栋雪茄和权力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2 咖啡反击我死死盯着那份摊开的报告。纸页上印刷的数字像无数扭曲的虫子在蠕动,
每一个被篡改的利润点、每一个虚增的营收额,都散发着罪恶的铜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喉咙口涌起酸涩的铁锈味。签?父亲的命悬一线,那封匿名邮件的威胁如同悬顶之剑。不签?
陈国栋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告诉我,他绝对说到做到。“好。”一个字,
几乎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来,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伸出手,
指尖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握住了那支沉甸甸的金笔。笔尖触碰到光滑的纸面,
冰凉的触感沿着神经一路蔓延。陈国栋的嘴角终于满意地向上扯动,
那笑容里混杂着掌控一切的得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他微微向后靠回椅背,
仿佛欣赏一出即将完美落幕的戏剧。就在笔尖即将落下的毫厘之间,我的右手猛地一抖!
“哎呀!”一声短促的惊呼,并非全然的表演。
左手握着的那杯刚刚续满、滚烫的意式浓缩咖啡,被我“不小心”地、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
整个打翻!浓稠、深褐色的液体,如同决堤的污浊洪水,瞬间倾泻而出,
精准无比地覆盖了摊开在桌面上的那份关键报告。刺啦——滚烫的咖啡与纸张接触,
发出细微的声响。浓烈的焦香瞬间弥漫开来。“你!”陈国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随即被暴怒撕裂。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霍然从椅子上弹起,巨大的身躯带着一股劲风,
两步就跨过宽大的办公桌。那只保养得宜、戴着价值不菲腕表的手,带着千钧之力,
铁钳般狠狠攫住了我的脖子!“呃!”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眼前一黑,
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掼在冰冷的落地窗玻璃上。后脑勺撞得生疼,
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衬衫渗入脊背。呼吸骤然被掐断,肺叶像着了火一样灼痛,
视野边缘开始发黑、晃动。他扭曲暴怒的脸庞在我模糊的视线中放大,鼻息喷在我脸上,
带着雪茄的恶臭和毁灭的欲望。“林薇!你以为这点小聪明能救你?!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变形,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渣,狠狠砸下来。
“泼杯咖啡?毁了这份文件?天真!蠢货!这种东西,我十分钟就能让人重新打印一百份!
但你的命,只有一条!你父亲的命,也只有一条!”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我淹没,
求生的本能让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掰他铁箍般的手指,
指甲徒劳地划过他昂贵的手工西装袖口。意识在缺氧的边缘飘摇,
邮件里的死亡威胁、父亲病弱的脸、陈国栋此刻狰狞的面目…无数碎片在黑暗中旋转、碰撞。
就在濒临彻底窒息的临界点,一丝冰冷的、近乎残酷的清明,如同闪电劈开混沌。
我停止了挣扎。被扼住咽喉,无法发出声音,但我嘴角的肌肉,却用尽胸腔里最后一点空气,
极其艰难地向上拉扯,挤出一个扭曲却无比清晰的弧度。那是一个笑。
一个混杂着剧痛、嘲讽和孤注一掷的胜利的笑。
我垂在身侧、一直被陈国栋巨大身影挡住的右手,此刻艰难地、却异常稳定地抬了起来。
那只手里,握着的不是笔,
而是一个小巧的、通体哑光黑色、毫不起眼的金属圆柱体——一支录音笔。顶端,
一粒微小的红色指示灯,正稳定地、无声地亮着,像黑暗中一只冰冷的眼睛。我拼尽全力,
将拇指重重按在笔身中央那个微微凹陷的按钮上。“咳…咳咳…”颈间的桎梏骤然一松,
陈国栋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猛地烫到,触电般缩回了手。我像断线的木偶,
沿着冰冷的玻璃滑坐到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吸入带着尘埃和雪茄味的空气,
喉咙里***辣地疼,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碎裂般的痛楚。陈国栋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脸上的暴怒如同潮水般褪去,瞬间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混合着惊愕和巨大恐慌的苍白所取代。
他死死地盯着我手中那支小小的录音笔,眼神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件东西,
又像是看到了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呵…”我咳着血沫,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办公室里。
“不…咳…不能救我…但是陈总…”我抬起头,迎上他惊骇欲绝的目光,一字一顿,
“足够送你去坐牢了。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包括谋杀威胁,都在里面。很清晰。
”那支小小的录音笔,仿佛瞬间拥有了千钧重量,沉甸甸地压在他骤然坍塌的世界之上。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剧烈地颤抖着,目光在我和录音笔之间疯狂游移,
上那一片狼藉——那份被深褐色咖啡彻底浸透、边缘卷曲焦黑、字迹糊成一团的伪造报告上。
3 法庭审判一股难以形容的、彻底失败的灰败气息,
第一次从这个掌控一切的男人身上弥漫开来。冰冷的金属椅面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骨髓,
法庭肃穆压抑的空气像凝固的胶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形的重量。
旁听席上黑压压的人头攒动,
数道目光聚焦在被告席——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如今却像被抽掉了脊梁骨般萎顿的男人身上。
陈国栋穿着不合身的囚服,头发花白凌乱,眼窝深陷,短短数月,
他已被抽干了所有属于“陈总”的精气神,只剩下一个苍老、枯槁的空壳。
检察官的声音平稳有力,穿透死寂的大厅:“审判长,各位陪审员,
接下来播放本案关键证据之一,编号A-07号录音文件。该录音清晰记录了被告陈国栋,
在瑞晟投行办公室内,对本案重要证人林薇女士,实施胁迫、恐吓,
并亲口承认其谋杀意图的完整过程。
”法警将一台连接着法庭扩音系统的专业录音播放器放在书记员桌上。
一个小小的、哑光黑色的录音笔被慎重地取出,放入播放卡槽。
检察官的手指沉稳地按下了播放键。“嗞…”一声轻微的电流噪音,短暂地划过空气,
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神经。紧接着,陈国栋那熟悉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扭曲的声音,
无比清晰地、带着令人心悸的现场感,
从环绕音响中猛然炸开:“……签了它……你父亲的债务,还有手术费,
实地捕捉了办公室里所有的细微声响:纸张的摩擦、沉重的呼吸、还有那份令人窒息的沉默。
然后,
部分——那清晰的、带着肉体压迫感的、手掌扼住喉咙时气管被挤压发出的“呃…呃…”声,
以及陈国栋那彻底失控的、如同野兽咆哮般的嘶吼:“……林薇!你以为这点小聪明能救你?
!……泼杯咖啡?毁了这份文件?天真!蠢货!……这种东西,
我十分钟就能让人重新打印一百份!但你的命,只有一条!你父亲的命,也只有一条!
……”每一个音节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死寂的法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