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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7

夏末的蝉鸣还在聒噪,复读班的玻璃窗却先一步结了层薄霜似的疲惫。

空气里飘着粉笔灰和旧试卷的味道,倒计时牌上的数字像根绷紧的弦,谁都怕它先断。

林微后来总想起那个秋天,想起江熠第一次站在教室门口时,白衬衫被风掀起的角,

和他那句轻得像叹息的话:“这里有我没做完的题。”那时她还不知道,有些题,

得两个人一起解;有些草稿纸,会写满青春里最盛大的双向奔赴。而那个夏天没说完的话,

那个被状元光环遮住的少年心事,都藏在往后三百多个日夜的晨光与星夜里,

等着被笔尖一一剖白。01 状元复读之谜九月的风卷着夏末最后一点热意,

撞在复读班的玻璃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林微趴在堆满试卷的桌子上,

笔尖在草稿纸上来回划着,却一个字也没写进去。讲台上的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

搅起满室的粉笔灰和青春期的汗味。黑板右上角的红色数字被圈了起来——278,

那是距离明年高考还剩的天数,像一道悬在头顶的倒计时,每一秒都敲得人心里发慌。

听说了吗?今年的理科状元,好像要来我们班。后排传来压低的议论声,

带着点难以置信的兴奋。真的假的?状元还复读?疯了吧?不知道啊,

听年级主任说的,好像是自愿的……林微握着笔的手指紧了紧,

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小小的洞。理科状元。这个词让她想起放榜那天,

校门口的电子屏上滚动着那个名字——江熠,全省第一,照片上的男生穿着干净的白衬衫,

眉眼清俊,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透着股生人勿近的专注。那时的她,

正捏着自己刚过本科线的成绩单,在人群的缝隙里仓皇逃离。一个是云端之上的天之骄子,

一个是跌落尘埃的失意者,本该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直到教室后门被推开,

班主任老李领着一个人走进来。大家安静一下。老李推了推眼镜,

声音带着点不寻常的郑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江熠同学,从今天起,

他就是我们复读一班的一员了。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几十道目光唰

地一下聚焦在门口的男生身上。是江熠。他还是穿着那件简单的白衬衫,

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背着一个半旧的黑色双肩包,和照片上没什么两样,

只是褪去了几分镜头前的疏离,多了点属于这个年纪的青涩。他站在那里,

身后是窗外刺眼的阳光,身影却显得有些单薄。***……不知是谁低低地骂了一声,

打破了死寂。窃窃私语声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惊讶、疑惑、探究的目光几乎要把江熠淹没。

他却像是没听见,只是微微垂着眼,目光平静地扫过教室里的每一张脸,最后,

落在了靠窗的那个位置上。林微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看见江熠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半秒,很轻,像羽毛拂过水面,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

然后,他转开了视线,对老李点了点头:李老师,我坐哪里?

老李指了指林微旁边的空位——那是班里最后一个空座,原本是留给迟到的插班生的。

就先坐那里吧,林微同学旁边,她基础不错,你们可以互相照应。江熠没说话,

背着包走了过来。桌椅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一步,两步,

停在了她的身边。他放下书包,拉开椅子坐下,动作轻得几乎没发出声音。

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混着阳光的味道飘过来,和教室里浓重的油墨味格格不入。

林微的背挺得笔直,握着笔的手心里全是汗。她不敢转头,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数学题,

可那些熟悉的公式符号在眼前乱成一团,什么也看不进去。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喉咙里,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全省第一,

清北随便挑的天之骄子,放着光明坦途不走,跑到这个压抑沉闷的复读班来,

和她这样的失败者做同桌?课间铃响的时候,林微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了教室。

她跑到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里,扶着树干大口喘气,心脏还在砰砰直跳。林微?

一个清冽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带着点迟疑。林微猛地回头,看见江熠站在不远处,

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似乎是刚从小卖部回来。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

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四目相对的瞬间,林微的心跳又乱了节奏。她别开脸,

声音有些发紧:有事吗?江熠走过来,把手里的另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瓶身带着冰凉的水汽。看你跑那么快,好像不太舒服。林微没接,只是抬起头,

直直地看着他,积攒了一上午的疑惑和冲动终于冲破了理智:你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

她的声音有些抖,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愤怒。为了那个遥不可及的名字,

她熬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最后却只能在这里从头再来。而他,那个轻易就站在顶峰的人,

却轻飘飘地放弃了一切,跑到这里来,像一场荒诞的闹剧。江熠的手停在半空中,

眼神动了动,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他沉默了几秒,然后低下头,

看着脚下被踩碎的落叶,声音很轻,轻得像风一吹就会散。因为……他顿了顿,

抬眼看向她,目光里藏着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这里有我没做完的题。林微愣住了。

没做完的题?这算什么答案?阳光穿过枝叶,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他的表情看不真切。林微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站在全省之巅的男生,好像和她想象中,

一点也不一样。而这场突如其来的重逢,以及他那个没头没尾的答案,

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本就不平静的复读生活里,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02 同桌的默契晚自习的***像一道赦免令,却没能驱散教室里的沉闷。

白色的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映着摊开的五三真题和写满公式的草稿纸,

空气里浮动着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一种近乎凝滞的焦虑。林微盯着一道解析几何题,

眼皮重得像挂了铅。第无数次算错斜率后,她烦躁地把笔扔在桌上,发出啪的轻响。

旁边的人动了动。林微没回头,却能感觉到江熠的目光落在她的草稿纸上。她梗着脖子,

故意把卷子往自己这边挪了挪——从早上到现在,她还在维持着这种幼稚的划清界限。

他凭什么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凭什么用那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说什么没做完的题?

他不知道他的出现,像一块巨石砸进了这个本就紧绷的复读班吗?辅助线画错了。

清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很近,带着点纸张摩擦的质感。林微的肩膀僵了一下。她没理,

重新拿起笔,憋着气想再算一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

指尖落在她画错的那条虚线上。他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指腹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

应该从这个顶点引垂线,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刚好够她一个人听见,你现在这样,

把二面角算成线面角了。林微的呼吸一滞。确实是这样。刚才脑子里一团乱麻,

居然犯了这种基础错误。她猛地抬头,想冲他说不用你管,却撞进他低垂的眼眸里。

灯光在他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睫毛很长,看得清根根分明的弧度。他的眼神很专注,

不是看她,是看着那道题,像在解一道再寻常不过的方程。谢谢。

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情愿的僵硬。江熠收回手,没再说什么,

重新低下头看自己的书。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很柔和,少了些白天的疏离感。

林微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两秒,突然觉得有点别扭。她拿起橡皮,用力擦掉那条错的辅助线,

按照他说的重新画了一遍。笔尖划过纸面,心里的烦躁莫名消散了些,

连带着思路也清晰起来。等她算出正确答案时,才发现江熠已经换了另一本物理竞赛题集,

书页翻到密密麻麻的理论推导部分,他看得极其投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林微悄悄松了口气,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也许……他真的只是来做题的?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后排的议论声打碎了。我跟你们说,我表哥在教务处,

他说江熠的档案根本没投给任何大学,志愿表都是空的!不是吧?放着清北不去,

来遭这份罪?图啥啊?图啥?你没看他一进来就往林微旁边坐吗?

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去年他俩好像就是一个班的吧?说不定早就……

后面的话越来越难听,像细小的针,扎得林微耳朵发烫。她猛地攥紧笔,指节泛白,

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就在这时,旁边的江熠突然合上书。啪的一声,不大,

却让后排的议论声瞬间停了。他没回头,也没看林微,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教室每个角落:复读班的时间,应该用来做题,不是传八卦。

教室里鸦雀无声。后排那几个男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最终没敢再说什么,

悻悻地转回去假装看题。林微的心跳得飞快。她侧过脸,看着江熠的侧脸,

他已经重新翻开了书,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她分明看到,他握着书页的手指,

微微收紧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来,有感激,有困惑,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慌乱。她低下头,

看着草稿纸上刚算对的答案,突然觉得那道解析几何题,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晚自习结束的***响起时,林微收拾东西的动作快了很多,

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让她心神不宁的地方。她把卷子塞进书包,拉链拉到一半,

却被一张纸条挡住了。是江熠递过来的。纸条上是他的字迹,清隽有力,

写着一行字:你的化学推断题步骤太繁琐,这里有个更简的解法。

下面附着几行简洁的推导公式,比她写在卷子上的省了整整三行步骤。林微愣住了。

她什么时候做的化学题?好像是下午课间,随手写在草稿纸背面的……他居然看见了?

谢谢。这次的声音轻了些,少了些抵触。江熠嗯了一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的书包很空,只装了两本习题册和一支笔。两人一起走出教室,走廊里空荡荡的,

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荡。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快到楼梯口时,

林微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问:你……真的只是为了做题?江熠也停了下来,

转过身看她。月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像镀了一层银。他沉默了几秒,

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嗯。这个答案太过简洁,反而让林微心里的疑团更重了。她看着他,

想从他脸上找出点别的情绪,可他的表情很平静,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可是……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他说,明天还要早起。说完,

他没等她回应,转身就下了楼梯。背影在月光里显得有些单薄,

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林微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张写着解题步骤的纸条,

指尖传来纸张的凉意。夜风从走廊尽头吹过来,带着秋天的凉意,拂起她额前的碎发。

她看着江熠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心里那个关于为什么的问题,像一颗发了芽的种子,

在不知不觉中,扎得更深了。她不知道的是,下了楼的江熠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站在楼下的香樟树下,抬头望向三楼那个亮着灯的窗口——那是林微的座位。

直到那盏灯熄灭,他才转身,慢慢走出校门。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是母亲发来的信息,问他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清北的补录。

他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最后只是按灭屏幕,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加快了脚步。有些题,

必须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才能解出来。而他,不想再等了。

03 流言与真相第一次模拟考的成绩像一块巨石,砸在复读班每个人的心上。

红榜贴在教学楼大厅最显眼的位置,林微挤在人群后,手指在榜单上一点点往上挪。

她的名字停在中游偏上的位置,比入学摸底考进步了三十多名,

可心脏还是沉甸甸的——距离她想考的那所大学,还差着一大截。林微,进步挺大啊!

同桌的女生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羡慕,看来有状元当同桌就是不一样。

林微扯了扯嘴角,没接话。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上瞟,江熠的名字毫无悬念地钉在榜首,

甩开第二名近百分,那串数字刺眼得像他当初的状元头衔。

人群里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果然是状元,复读也这么猛……就是可惜了,

去年能去清北的人,现在还跟我们挤在这儿。你说他到底图啥?我要是他,

早就躺平了……林微听着这些话,心里像塞了团棉花,闷得发慌。她转身想走,

却撞见江熠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瓶刚拧开的水,目光正落在她的名字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刚泛起涟漪就消失了。进步明显。他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暖意。跟你比不了。

林微别开脸,语气有点冲。她不是故意要刺他,只是这些天的流言和心里的疑团搅在一起,

让她说话时总带着股说不清的火气。江熠没在意她的态度,

只是把手里的水递过来:刚才看你在太阳底下站了挺久。瓶身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

林微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沁出了汗。她想拒绝,

可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指节因为常年握笔微微凸起,

竟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谢谢。声音低得像蚊子哼。他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转身往教室走。林微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捏得微微变形。她突然发现,

自己好像越来越难对他说出别管我这三个字了。那天下午的物理课,林微听得昏昏沉沉。

老师在讲台上讲着动量守恒,那些公式像绕口令一样钻进耳朵,又原封不动地飘出去。

她对着一道错题皱紧眉头,笔尖在草稿纸上反复涂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里。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用红笔在她的错题旁画了个圈。林微吓了一跳,

转头看见江熠正低头看着她的卷子。他的呼吸轻轻扫过她的耳廓,带着点皂角香,

让她的耳朵瞬间发烫。碰撞时间极短,内力远大于外力,所以系统动量守恒,

但动能不一定守恒。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你把弹性碰撞和完全非弹性碰撞搞混了。

他的指尖点在动能守恒四个字上,力道很轻,却像在她心上敲了一下。

林微的心跳乱了节奏,只能僵硬地点点头:哦……等她回过神来,江熠已经转了回去,

继续看自己的书。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侧脸上,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

神情专注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林微看着那道被圈出来的错题,突然想起早上在榜单前,

他看她名字时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同情,没有炫耀,

只有一种……像是看着同路的人般的平静。也许,他真的只是想在这里好好做题?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食堂里的议论声打碎了。我跟你们说,

我看见江熠给林微整理错题本了,用三种颜色的笔标重点,比老师还仔细!

不是吧……为了个女生,放弃清北,还这么费心?林微也真是,

耽误人家前途好意思吗?刻薄的话像针一样扎进耳朵,林微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

指节泛白。她端着没怎么动过的餐盘,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了食堂。

跑到教学楼后的小树林里,她才停下脚步,背靠着树干滑坐在地上。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她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这样。

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又跑这里来了?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林微猛地抬头,

看见江熠站在面前,手里拿着一包纸巾。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

他的表情看不真切,却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沉静。林微别过脸,

胡乱地抹掉眼泪:不用你管。江熠没说话,只是蹲下来,把纸巾递到她手里。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轻声开口:别人的话,不用听。可他们说得对。林微的声音带着哭腔,

哽咽着说,你本来应该在清北的,是我……跟你没关系。江熠打断她,语气很轻,

却异常坚定,是我自己的选择。为什么?林微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他,

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告诉我啊!江熠看着她泛红的眼眶,

眼神动了动,像是有什么话要出口。可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递给她一瓶新的矿泉水。

先回去吧,下午还有课。林微看着他,心里的疑问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可她知道,无论她怎么问,他都不会说的。她接过矿泉水,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

以后……你别再帮我了。她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免得别人又说闲话。江熠没说话,

只是看着她。林微不敢再看他,转身快步往教学楼走。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带着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回到教室,

林微刻意换了个座位,搬到了第一排最角落的位置。离江熠很远,远到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接下来的几天,她刻意避开所有可能和他碰面的机会。上课埋头做题,

下课就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食堂也错开高峰期去。江熠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疏远,

没有再来找她,也没有再主动跟她说话。教室里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只有黑板右上角的数字一天天减少,提醒着所有人时间的紧迫。直到一周后的物理小测,

林微卡在最后一道大题上,急得满头大汗。眼看交卷时间快到了,她几乎要放弃,却在这时,

一张写满解题步骤的草稿纸悄无声息地从旁边推了过来。林微愣住了,

转头看向旁边——江熠不知什么时候换了座位,又坐在了她的旁边。他低着头,

假装在检查自己的卷子,耳朵却微微泛红。草稿纸上的字迹清隽有力,

每一步都写得条理清晰,比老师讲的还要易懂。林微看着那张草稿纸,

又看了看江熠低垂的眉眼,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她拿起笔,

按照他写的步骤,很快解出了那道题。交卷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轻声说了句:谢谢。江熠抬起头,对她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却像阳光一样,

瞬间驱散了她心里所有的阴霾。林微突然觉得,也许,有些答案,并不需要急着知道。

只要他还在这里,只要他们还能一起坐在这间教室里,为了各自的目标努力,就够了。

至于那些流言蜚语,至于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或许,时间会给出最好的答案。

04 冬夜的心意寒流来得猝不及防,一夜之间,教室的玻璃窗就结了层薄霜。

林微呵着白气,把冻得发僵的手塞进校服口袋里,盯着黑板上距离高考还有 198 天

的红色数字发呆。第三次模拟考的成绩刚出来,她的排名又往前挪了十五名,

可英语作文还是卡在及格线边缘。早读课上,她对着范文里那些流畅的长句发愁,

笔尖在单词本上反复勾画,却怎么也记不住那些复杂的句式。这里,

一只手轻轻敲了敲她的本子,用分词结构会更简洁。林微抬头,

看见江熠正低头看着她的作文草稿。他今天穿了件灰色的连帽卫衣,帽子拉得很低,

只露出一截干净的下颌线。呼吸落在纸上,晕开一小片水雾。自从上次物理小测后,

他们又坐回了同桌。没有谁主动提议,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林微不再刻意回避,

他递过来的草稿纸,她会收下;讲题时凑得太近,她会耳根发烫,却不再猛地躲开。

分词结构……我总用不好。林微小声说,有点不好意思。她的英语一直是弱项,

尤其是语法,总像一团乱麻。江熠没说话,只是拿起她的笔,

gh the crowd,she saw him standing there.

穿过人群时,她看见他站在那里。比如这句,他的指尖点在Walking上,

现在分词作状语,表伴随,比用两个分句更自然。林微看着那个句子,突然愣住了。

这句场景,像极了去年高考结束那天,她在拥挤的校门口,看见被记者围住的江熠。

他穿着白衬衫,站在人群中央,像被光环笼罩的星星,而她只是远远望着的一粒尘埃。

怎么了?江熠察觉到她的走神。没、没什么。林微慌忙低下头,假装研究句子结构,

我试试……她咬着笔杆,半天没写出一个字。江熠的气息就在耳边,

混着淡淡的洗衣粉味道,让她的心跳又开始乱了节奏。其实,他突然开口,声音很轻,

你写的句子很真诚,只是缺了点技巧。就像解物理题,思路对了,方法总能找到。

林微猛地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很认真,没有一点敷衍。阳光透过结霜的玻璃照进来,

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竟让她想起小时候在乡下见过的,落在草叶上的晨露。嗯。

她用力点头,把那句谢谢咽回肚子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两个字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