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雪夜惊魂，功德箱吐断指晋北腊月初八，断魂坡矿区的风雪像刀子似的刮脸。
厍铁穹攥着麻绳站在歪脖树下，
视线却死死钉在山腰那抹猩红——慈航寺的电子功德箱在风雪里亮得诡异，
像只蹲在暗处的巨兽。“厍雪舟，二十二岁，瓦斯爆炸遇难者。
”扩音喇叭的电流声刺得人耳朵疼，方丈的电子诵经声戛然而止，
也敲碎了厍铁穹最后一丝希望。他猛地将麻绳砸进雪堆，从棉袄里抽出锈迹斑斑的砍骨刀，
朝着那吞噬香火钱的功德箱劈过去！可刀锋还没碰到钢化玻璃，
那玻璃竟像化了的蜡似的塌陷，黑乎乎的机械腔里，
一截青白色的断指被“啵”地一声推了出来。指甲缝里全是黑污渍，断口处还挂着点皮肉。
厍铁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眼泪都冻在了脸上——那是他弟弟阿舟的手指头！就在这时，
功德箱屏幕突然红光暴涨，冰冷的机械女音炸响：“施主诚心，业障已消！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功德充值成功！
余额：￥9,999,999.00市局法医室里，邝镜冉捏着镊子的手微微发颤。
断指上的指纹比对结果刚出来，
她把电脑屏转向刑侦队长尉迟默：“是十年前宝山矿难的封窑负责人，宋停云。
安全生产相关部门的前负责人，三年前说是酒后坠崖结案了。”屏幕照片里，
戴安全帽的宋停云正贴封条，嘴角还带着笑，身后是塌陷的矿洞和模糊的矿工身影。
“宋停云三年前就只剩半条腿了，这指头哪来的？”副队忍不住啐了一口。尉迟默没说话，
捏着物证袋对着窗缝的光看——甲缝里的黑渍在光下竟泛着诡异的孔雀绿！“叮”的一声，
邝镜冉口袋里的金属检测仪掉了出来，指针瞬间飙到红区！“是特殊金属辐射残留！
”她瞳孔骤缩，“和十年前山西某古寺地宫被盗的文物辐射特性一致，
那种文物出土时裹着的泥土就有这特性……”墙上的监控屏里，
慈航寺方丈释永光的照片正在轮播，他胸前的佛珠闪着光。
慈航寺大雄宝殿的檀香被寒风搅碎，释永光站在鎏金佛像前，三炷香插在宣德炉里。
他腕上那串带铜锈的佛珠在警用电筒光下泛着油光。“诸位惊扰菩萨了。
”他合十的手掌白白净净，
可佛珠上的铜斑却透着股腥味——尉迟默手里的物证袋突然爆出幽蓝火花！
袋里的断指“咔”地立起来，焦黑的指尖隔着塑料直戳释永光的袈裟！“妈呀！
”年轻警员吓得跌坐在地。释永光脖子上的青筋跳了跳，殿门突然被撞开，
刺眼的车灯划破风雪，一辆奔驰碾着雪冲过来。车门打开，蓝如釉裹着银狐裘下车，
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在零下十七度的寒风里晃眼，脚上是双红缎鞋。“尉迟队长好大火气。
”她呵出白气，指间捏着串和释永光同款的佛珠，“我陪大师做功课，不碍事吧？
”尉迟默的目光却钉在她脚踝上——羊脂玉似的脚背上，溅着几点孔雀绿的印记，
和断指甲缝里的一模一样。证物室的冷光灯下，培养皿里的断指像活物似的。“高纯蒸馏水！
快！”邝镜冉急喝，试剂刚倒进去，水面就“咕嘟”冒起血泡！锈色像藤蔓似的在骨节上爬，
眨眼间蚀出三个残字：月……光……吞……“是古咒显形的痕迹，
”邝镜冉用手术刀刮取锈粉，“用金属、特殊药剂混合附着，
遇特定物质就会显形……”话没说完，解剖台的直播屏突然弹开！屏幕里，
法医刀正剖开宋停云残留的胃囊，一团裹着血的锈坨“当啷”掉出来！除锈剂一喷，
露出两行小字：行凶者：蓝如釉 销赃者：释永光尉迟默的手机震个不停，
邝镜冉发来的显微照片里，断指骨缝深处，一点铜绿芯片正随着血锈微微动着……审讯室里，
释永光捻着佛珠：“蓝居士虔诚向佛，绝不会碰这些东西。”他指腹上已爬满铜锈。突然，
监控屏跳转画面——培养皿里的断指正用骨茬刮玻璃，
出字迹：蓝如釉行贿 释永光销赃 第一百个目标入箱 门要开了释永光的佛珠突然嗡嗡响，
青金石面上浮出梵文：“功德圆满”“啪！”审讯室的灯炸了！黑暗里，
尉迟默听见释永光喉咙里滚出奇怪的调子，像念经，又像诅咒。
拂晓的雪粒子打在慈航寺的琉璃瓦上，尉迟默看着手机里的法医报告，
化物 32% · 磁铁矿 41% · 含宋停云DNA的特殊物质 27%他猛地抬头，
大雄宝殿的鎏金佛像在晨光里垂着眼，像在悲悯，又像在冷笑。“嗡——！
”怀里的物证袋突然狂抖！山道上，蓝如釉的奔驰像银箭似的撞向押解警车！金属扭曲声中，
尉迟默看见她探出头，嘴唇动着，口型分明是：“断指里是——”“砰！
”证物室的监控屏爆了！一道锈色光箭穿屏而出，直刺尉迟默的眉心！
一帧定格：VIP超度名额 99/100 终极程序启动：目标尉迟默第二章 尸柜藏秘，
矿洞现头骨停尸房的寒气裹着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邝镜冉拉开第五排第三格抽屉，
厍雪舟的躯干冻在冷雾里，右肩的伤口却异常鲜活，骨茬里嵌着半枚青黑佛珠。
“挖煤的手哪会戴这东西。”她的镊子刚要碰到佛珠，
尉迟默突然瞥向墙角——那截从功德箱取出的断指，竟在密封罐里微微动了下，像要抓什么。
解剖刀划开胸腔的瞬间，邝镜冉僵住了：“心脏呢？！”本该是心脏的位置，
塞满了油亮的煤块，煤堆顶上插着张桃木符，正渗黑血。
符上的朱砂字歪歪扭扭：“封口费已收，魂归地藏”她的镊子刚扎向桃木符，
“嘎吱——”尸柜最深处传来指甲刮铁皮的声音！尉迟默刚拔枪，
柜底滚出个裹尸布包着的东西。布一抖开，半颗枯黄的头颅咧着嘴，
颅顶钉着锈工牌：“宝山煤矿 安全员 宋停云”塌方的宝山煤矿废井口像个烂喉咙，
尉迟默拎着宋停云的半颗头骨站在风里，手机屏亮着邝镜冉的报告：颅骨后枕部击打伤，
与三年前“酒后坠崖”伤痕吻合度99.7%。“酒驾坠崖的人，脑袋怎么会埋在矿里？
”副队踢开碎煤，井壁裂缝突然渗出墨绿汁液，铜腥味呛得人咳嗽。尉迟默用矿灯照向裂缝，
井壁像被腐蚀了似的冒泡，
岩体剥落处露出字迹：受贿者：景深 灭口者：蓝如釉手机突然狂震，
证物室急报：“断指在罐子里自燃了！”视频里，焦黑的断指在蓝火中蜷成拳，
骨缝里卡着的小芯片，纹路像活蛇似的动！矿井突然巨震！宋停云的头骨从尉迟默手里滑落，
下颌“咔哒”动着：“功德箱…第九十九个是……”市委家属院的别墅里，
蓝如釉纤指拨开鎏金八音盒，天鹅绒内衬里躺着支注射器，透明液体里飘着孔雀蓝小点。
她赤足走过地毯，貂裘滑落在沙发上，窗外是皑皑雪幕。“阿深，”她腻声贴向景深后背，
针尖蹭着他的颈动脉，“尉迟默挖到宋停云的脑袋了……”景深盯着手机屏，
宝山井壁上蚀出的自己名字正被拍照，他捏碎青瓷茶盏：“释永光的脏东西害死人！
当初就不该听你……”针尖一闪！景深栽倒前，瞥见她腕上佛珠的铜锈珠裂开，
伸出半寸肉须舔着针头残液。“你忘了？”蓝如釉用苏绣帕子擦针管，帕子一抖，
露出块绣着奇怪花纹的皮革残片，“三年前宋停云的脑壳塞进矿洞时，
你说这串珠子能镇魂呢……”慈航寺地宫深处，释永光摸着紫檀棺的龙纹：“尉迟默这疯狗，
比宋停云难对付。”他捏着个檀木盒，里面是厍雪舟胸口挖的半枚佛珠。棺盖缓缓打开，
盘腿坐化的遗蜕突然“咯吱”转头！干瘪的手骨举着缠满电线的***杆，
杆顶手机屏亮着——尉迟默在矿井拍照的画面！
释永光的佛珠突然放光：“蓝如釉还不知道景深成了那样，
该让他‘显圣’了……”***杆的手机弹出直播界面：“封口费养肥罪孽，
千佛窟等着装骨头——”遗蜕的舌根翻卷，吐出张半腐的B超照！
背面是蓝如釉的字：“吾儿景唐将临，百祭开生门”佛珠突然断了！
铜锈落地凝成字：尉迟见宋颅 景尸吐胎照 双血引千佛窟开棺第三章 酸雨蚀窟，
佛塔现名录解剖室的冷光灯突然变红，
邝镜冉的手机炸出倒计时：器官摘除倒计时 00:29:00“是释永光佛珠里的纳米针！
”她用镊子挑起针头残片，
“靠近宋停云遗骨就会激活……”宋停云的半颗头颅突然“咔嚓”裂了，碎骨喷出绿雾，
性肝￥389.7景唐基金角膜对￥76.5慈航功德“景唐——景深和蓝如釉的胎儿！
”邝镜冉嘶喊被警报切断！通风口喷绿雾的瞬间，
她反手将清单芯片拍进臂环……千佛窟的峭壁像被劈开的烂疮，尉迟默的警车冲进窟口雨帘，
引擎盖冒起青烟，挡风玻璃正融化成绿色黏液！“这哪是酸雨？是腐蚀液！”副队踹开车门，
车顶铁皮“滋啦”翻卷。尉迟默仰头，漆黑的天穹裂了无数缝，
锈黄色的雨竟从山壁589个佛龛的眼洞里喷出来！石佛泪沟处，锈血泪和酸雨汇成红溪。
“邝法医的信号在窟深处！”技术员抱紧设备喊，定位屏上，邝镜冉的红点每跳一次，
就有一尊石佛眼窝熔穿！尉迟默踏进锈溪，腰侧警徽突然发红！警徽后嵌的宋停云头骨残片，
遇锈液浮出地图：箭头指窟心“镇狱佛塔”，
下方血字：“芈仲吾的藏身处”佛塔地宫门被酸雨蚀成蜂窝，尉迟默的手电光柱里，
邝镜冉被赤红锈痂裹成打坐的样子，一条锈化的带子勒在她颈间，通向塔尖。
“带子另一头…是蓝如釉的胎儿？”副队握枪的手发抖。话音刚落，佛塔突然震颤！
塔壁589尊铜佛同时转头，眼眶喷的锈浆在空中织成巨幕——《金刚经》全文！
蓝如釉应作如是观经文末尾是标题：《慈航寺超度名录·待续》“是功德箱吞的名单！
”尉迟默拔刀砍向锈带，刀刃刚碰到锈壳，整幅经文突然爆燃！奔驰车后座，
蓝如釉的羊水混着血浸透地毯。“乖宝别怕…”她指甲抠进鎏金转经筒，筒身“咔”地裂开，
里面嵌着带血槽的骨锯！蓝牙耳机里传出释永光的声音：“佛塔带子系着生机，
时辰到了胎儿自脱……”蓝如釉将骨锯按向小腹，貂裘下，
利刃划开皮肉的闷响混在引擎声里，羊水里浮出两粒胚胎组织。她把胚胎塞进转经筒凹槽，
窗外掠过千佛窟。胎监仪突然尖啸，屏幕显出诡异画面：佛塔地宫的带子勒着邝镜冉脖子，
另一端系着释永光的枯手！“想用我儿精血重生？”蓝如釉冷笑，骨锯猛地扎向***！
鲜血喷在车窗时，胎监仪画面骤变：佛塔地底伸出烂手，
指缝夹着半张证：“协调员 芈仲吾”千佛窟VIP禅院，酸雨蚀穿琉璃瓦，
芈仲吾盘着肾形玛瑙：“释永光的程序锁定了邝镜冉，景深也该归位了。”秘书递上平板，
邝镜冉的生命体征曲线与胎儿监护仪波形完美重叠！“蓝如釉剖腹取的胎盘在熬制，
”秘书指墙角电磁炉，“按秘法混铜锈成‘续命羹’…”紫砂锅里蓝绿色黏液翻滚，
半块胎盘在锈里漂着，腥气刺鼻。芈仲吾的佛珠突然射激光，
光幕映出画面：尉迟默割开锈带，邝镜冉喉部插着断针！“释永光要毁约！”他扫落砂锅，
“启动B计划！我要邝镜冉的肝！”碎渣中，铜锈液凝成字：“胎儿即钥匙，
佛塔开新宴”地宫铜门被撞开，穹顶暴雨如注！酸雨冲在矿工名录上，血锈墨迹蒸腾，
589尊铜佛眼窝喷的锈浆组成秦篆：“超度者即献祭者”“轰隆！”佛塔坍塌！
尉迟默扑倒的瞬间，怀里的头骨残片灼穿警服——尘暴中，嵌满铜钉的紫檀棺破土而出！
棺缝里，景深紫胀的身体抓着邝镜冉的腰，獠牙咬向她脖子！“嘎嘣！
”景深咬在尉迟默横挡的警棍上！腐液遇空气成锈雾，
：“刑侦队长 尉迟默 全身器官套装 ████万 慈航寺代理”第四章 人皮藏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