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从才人一路斗成皇后,最后却被我亲手养大的狼崽子——皇帝萧子轩,
和我那掏心掏肺的好姐妹徐婉柔联手做局,诬我与人私通,害我沈家满门。
冰冷的白绫套上脖颈时,萧子轩眼底没有半分情意,只有帝王的凉薄:“沈晚月,
朕留你全尸,已是最大的恩赐。”我看着他身边巧笑倩兮的徐婉柔,呕出一口心头血,
笑着诅咒:“萧子轩,徐婉柔,若有来生,我必不入宫墙,祝你们这对狗男女,
锁死在宫斗里,斗到天荒地老!”再睁眼,我回到了十六岁,殿选当日。
司礼太监尖细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宣,秀女沈晚月,
觐见——”我看着龙椅上那个年轻俊朗的帝王,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去他妈的宫斗,
老娘这辈子要摆烂,第一步,就是把自己送进冷宫养老!1“沈晚月,抬起头来。”龙椅上,
萧子轩的声音带着一丝少年帝王的清朗和不容置喙的威严。我缓缓抬头,
目光平静地与他对上。这张脸,我曾爱了十年,也恨了十年。
初见时他还是个处处受制的傀儡太子,是我父亲拼死辅佐,是我在后宫为他扫清障碍,
才让他坐稳了这江山。可最后,他回报我的,是沈家一百三十口人的性命。此刻,
他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艳和探究,像是在审视一件有趣的珍品。我身侧,
徐婉柔紧张地绞着手帕,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和前世扳倒我时如出一辙。真令人作呕。太后坐在萧子轩身旁,端庄地呷了口茶,
淡淡道:“沈家嫡女,果然是好相貌。皇上觉得呢?
”萧子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貌尚可,不知才情如何。”来了,
经典的考核环节。前世我为了这一天,琴棋书画样样苦练,最终以一曲《凤求凰》惊艳四座,
被他亲封为贵人,开启了我血雨腥风的宫斗生涯。这一世,我只想快进到结局。
“臣女不通才艺。”我言简意赅,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满殿哗然。
连太后都差点被茶水呛到,萧子轩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你说什么?
”他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回皇上,臣女自幼顽劣,不喜诗书,不通乐理,
平日里就爱种种花,养养草,上不得台面。”我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我爹要是听到这话,
怕是能从朝堂上气晕过去。我沈晚月七岁能诗,十岁善画,是京城闻名的才女。
萧子轩的脸色沉了下来。殿选之上,秀女们无不使出浑身解数,只为博得君王青眼,
像我这样主动摆烂的,千百年来头一个。他身边的徐婉柔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随即又装出担忧的样子,小声说:“晚月姐姐许是太紧张了,她……她其实很厉害的。
”这小白莲,演得还挺像。我懒得理她,继续我的作死大业。“皇上若是要考校臣女,
不如……考考臣女如何辨别肥料?”我一脸“诚恳”。“噗——”终于,
有位大臣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即又在萧子轩冰冷的目光下憋了回去。
萧子轩的脸已经黑如锅底。“放肆!”他一拍龙椅,“殿前失仪,毫无规矩!来人,
将秀女沈晚月……”我心中一喜,来了来了,他要下旨把我打入冷宫了吗?
“……赐封为‘常在’,暂居碎玉轩。”我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常在?
虽然是后宫妃嫔里最低的品阶,但好歹也是个主位,
离我进冷宫养老的终极目标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萧子轩,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这么羞辱你了,
你还封我?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冷哼一声,
带着一丝玩味和征服欲:“沈常在如此与众不同,朕倒是很想看看,你日后在宫里,
准备如何‘种种花、养养草’。”我:“……”我可去你的吧。2碎玉轩,名字好听,
地方却偏僻得鸟不拉屎。不过正合我意。我打发了内务府派来的宫女太监,
只留下一个从小跟着我的侍女,春禾。春禾哭丧着脸:“小姐,
您……您为何要在殿上那般作答?老爷知道了,非要气坏身子不可。
”我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惬意地晒着太阳,懒洋洋地说:“气什么,
我这不好歹也混上个常在了吗?多少人想进宫还没门路呢。”“可您是沈家嫡女,
本该是贵人,甚至是嫔位的!”春禾急得直跺脚。我睁开一只眼,看着她:“嫔位又如何?
皇后又如何?春禾,你记着,这宫里,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咱们现在这样,没人关注,
没人找茬,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有什么不好?”春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开启了养老模式。
别的妃嫔忙着打扮得花枝招展去御花园“偶遇”皇上,我在院子里开垦菜地。
别的妃嫔忙着给太后、皇后请安,拉帮结派,我在研究堆肥。别的妃嫔忙着争风吃醋,
明争暗斗,我种的黄瓜熟了。萧子轩似乎也忘了我这号人,一次都没来过碎玉轩。
徐婉柔倒是凭借着和我的“姐妹情深”,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被封为才人,
住进了离养心殿不远的承乾宫,一时风头无两。后宫众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说我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活该被皇上厌弃。我听了只想笑。笑话?你们抢破头的日子,
是我上辈子过腻了的。如今这清净,千金不换。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后宫这地方的险恶。
你想置身事外,麻烦却会主动找上门。这天,我正哼着小曲给我的番茄浇水,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沈常在好雅兴啊。”我回头一看,是李美人。她家世不高,
全靠一张脸得了宠,为人最是嚣张跋扈。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宫女太监,来者不善。
我懒得起身,继续摆弄我的菜地:“李美人有事?”李美人捏着帕子,掩着鼻子,
一脸嫌弃地看着我的菜地:“我说什么味儿呢,
原来是沈常在在这里摆弄这些庄稼人才碰的玩意儿。真是……自甘堕落。”“我乐意,
你管得着吗?”我头也不抬。李美人脸色一变:“你!沈晚月,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常在,
竟敢这么跟本宫说话?”“那你又是哪宫的主位?美人也不过是比常在高一级罢了,
摆什么架子。”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来,淡淡地看着她。两世为人,
我身上的气场早已不是一个小小美人能比的。李美人被我看得有些发怵,
但很快又挺起胸膛:“你……你冲撞本宫,本宫今日便要替皇后娘娘教训教训你!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太监就朝我走来。我眼睛一眯。想动手?就在这时,
一个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了这紧张的气氛。“皇上驾到——”3院子里所有人都跪下了,
除了我。我只是愣愣地看着那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人,逆着光向我走来。萧子轩,
他怎么会来?他走到我面前,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现场,又看了一眼我满是泥土的手,
眉头微蹙:“怎么回事?”李美人吓得花容失色,连忙磕头道:“皇上,
臣妾……臣妾是见沈常在不懂规矩,想提点她几句。”“提点?
”萧子轩的目光落在我被两个太监架住的胳膊上,“提点到需要动手的地步?
”他的声音不重,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李美人抖得更厉害了:“是……是沈常在出言不逊,顶撞臣妾在先!”萧子轩没再理她,
反而转向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沈常在,你有什么话说?”我能说什么?
说李美人找茬?太无聊了。我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从旁边的菜畦里掰了根刚熟的黄瓜,
在衣服上擦了擦,递到他面前:“皇上,要尝尝吗?刚摘的,新鲜。”全场死寂。
春禾差点当场吓晕过去。李美人更是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萧子轩也被我的操作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他低头看看那根带着泥土气息的黄瓜,
又看看我坦然自若的脸,眼神复杂到了极点。半晌,他竟然真的接过了那根黄瓜。他没有吃,
只是拿在手里把玩着,对李美人道:“沈常在性子直,你身为位份更高者,理应多加担待。
冲撞妃嫔,禁足一月,罚俸三月,下去吧。”李美人一脸不敢置信,却又不敢反驳,
只能咬着牙谢恩,灰溜溜地走了。院子恢复了安静。萧子轩走到我的躺椅边,
自顾自地坐了下来,目光扫过我那一片生机勃勃的菜地,眼神里的玩味更浓了。
“你倒是真把这宫里当成田庄了。”“不然呢?”我反问,“皇上富有四海,
也不缺我一个谄媚讨好的人。我种种菜,自给自足,不给您添麻烦,不是挺好吗?
”他被我噎了一下,轻笑出声:“你这张嘴,倒是比殿选时更有趣了。”他顿了顿,
话锋一转:“你可知,你父亲今日在朝堂上,为了你顶撞了朕?”我心里一咯噔。
“他说朕将你打入冷宫,是识人不明,明珠暗投。”萧子轩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我垂下眼帘:“那是臣,不是臣女。我爹想让他女儿当皇后,可他女儿只想当个农妇。
这事儿,皇上您也管不着。”这话说得大逆不道,可我就是故意的。我要让他厌烦我,
彻底忘了我。萧子轩定定地看了我许久,久到我以为他要发怒,他却突然站起身,
将那根黄瓜抛还给我。“朕管不着?”他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身,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
“沈晚月,你记住,这普天之下,还没有朕管不着的事,和你的人。”说完,他转身,
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握着那根尚有他余温的黄瓜,心里一阵烦躁。这狗皇帝,怎么回事?
我表现得如此混账,他非但不生气,反而好像对我更感兴趣了?
这和我预想的剧本完全不一样!4萧子轩的突然到访,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后宫这潭死水。
所有人都认为,我这个被打入“冷宫”的沈常在,要复宠了。第二天,
就有不少人借着各种由头来碎玉轩拜访,名为探望,实为刺探。我一概不见,
统统让春禾以“常在正在研究如何给黄瓜授粉,无暇见客”为由打发了。如此几次,
那些人也觉得无趣,渐渐不再来了。碎玉轩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我本以为日子会就这么过下去,直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在深夜到访。“沈姐姐,求你,
救救我。”来人是柳贵人,一个家世普通、性子懦弱的妃子。
因为在御花园冲撞了风头正盛的徐才人,被罚在自己的宫里禁足思过。此刻她跪在我面前,
哭得梨花带雨。“徐才人说我冲撞了她,让皇上罚我禁足。
可我明日……明日是我母亲的生辰,我早就求了恩典,想出宫去探望。如今禁了足,
我……”我皱了皱眉:“你求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皇上。”“可是宫里都说,
沈姐姐你虽然位份不高,却是个有大智慧的。连李美人都栽在了你手上。
”柳贵人仰着哭花的脸,满眼期盼地看着我,“姐姐,我知道你看似不争,实则胸有丘壑。
求你指点我二三,只要能让我顺利出宫,我必有重谢!”我差点被她逗笑了。大智慧?
胸有丘壑?她们到底是对我有什么样的误解?我明明只想当个废物啊!但我看着她哭得可怜,
又想起前世她因为性子软弱,被徐婉柔设计害死,尸体被扔进了枯井,
到底还是动了一丝恻隐之心。罢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行了,你起来吧。”我扶起她,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我……我不知道。”柳贵人抽噎着,“我只想让皇上消气,
解除我的禁足。”我思索了片刻。萧子轩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徐婉柔能得宠,
靠的就是那副柔弱无骨、楚楚可怜的模样。对付这种男人,硬碰硬不行,得用巧劲。“有了。
”我打了个响指,“你听我说……”我在她耳边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柳贵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写满了怀疑:“这……这能行吗?”“不行你就继续哭吧。
”我懒得跟她多解释。柳贵人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好!我就信姐姐一次!
”说完,她对我千恩万谢地走了。我打了个哈欠,继续回去睡觉,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可我万万没想到,就是这次随口一说的指点,彻底改变了我“平静”的养老生活。5第二天,
一个惊人的消息传遍后宫。柳贵人复宠了!据说,她并未去养心殿哭闹求情,
而是亲手做了一碟桂花糕,送了过去。人没进去,只在殿外托太监转交,说自己有罪在身,
不敢面见圣上,只求皇上尝尝她亲手做的点心,聊表歉意。萧子轩当时正在为政事烦心,
本没在意。可那桂花糕做得极为精致,上面还用糖霜写了一个小小的“恕”字。他尝了一口,
味道竟也出奇的好。他随口问了句这是谁送的,太监回禀了是柳贵人。
他这才想起这个被他禁足的妃子。他没说什么,但当晚,他翻了柳贵人的牌子。
不仅解了她的禁足,还准了她出宫省亲的请求,回来后,
更是直接将她的位份从贵人升为了嫔。后宫炸了锅。所有人都想不通,
柳贵人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法子,竟能让皇上回心转意?只有我知道,
那根本不是什么狐媚法子,而是心理战术。萧子轩生在皇家,见惯了女人的哭闹和索取。
柳贵人反其道而行之,不哭不闹,只默默示好,以退为进,反而勾起了他的愧疚和好奇心。
那碟桂花糕是引子,重点是那个“恕”字,既是请罪,也是一种无声的控诉。当然,
这些都是我上辈子斗到皇后之位总结出的经验。随口一说,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柳嫔对我感激涕零。她不敢明着来碎玉轩,便每日里派人送来各种好东西。
今天是一盒上好的燕窝,明天是几匹珍贵的蜀锦。没过几天,我这偏僻的碎玉轩,
吃穿用度比许多受宠的妃嫔宫里还好。春禾乐得合不拢嘴:“小姐,您真是神了!您看,
咱们现在什么都不用愁了。”我却有点发愁。因为,找上门来的“客户”,越来越多了。
第一个是王才人,她因为父亲在朝堂上站错了队,被萧子轩迁怒,许久未得召见。
她偷偷跑来求我。我看着她带来的两大盒金瓜子,有点动心,
便指点了她几句:“皇上最近在看《孙子兵法》,你若是有机会见他,
不妨跟他聊聊‘围魏救赵’之计,顺便提一提你父亲的难处。”王才人将信将疑地走了。
三天后,王才人被晋为婕妤。第二个是陈美人,她生性活泼,却总被教习嬷嬷说举止轻浮,
不够端庄。她哭着来找我。我嗑着她带来的西域蜜瓜,随口道:“既然端庄不起来,
就干脆别装了。下次皇上去御花园,你就放风筝,把风筝线故意弄断,让风筝落到皇上附近。
记住,要笑得灿烂,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陈美人半信半疑地走了。五天后,
皇上夸赞陈美人天真烂漫,世间难得,赏了她一对玉如意。渐渐的,“碎玉轩沈常在”,
成了后宫一个神秘的传说。传说我能知晓圣意,洞察人心,任何宫斗难题到了我这里,
都能迎刃而解。于是,我的碎玉轩,门槛都快被踏破了。6“沈姐姐,
徐贵妃昨日赏了我一匹云锦,可我知道她不安好心,我该怎么办?这是她送来的东珠,
您收下。”“沈老师,皇上已经半个月没来我宫里了,我该用什么法子才能把他吸引过来?
这点心是御膳房新做的,特地给您拿了头一份。”“沈顾问,赵昭仪又在太后面前说我坏话,
我气不过,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地怼回去?这是江南新进贡的雨前龙井,给您尝尝鲜。
”我躺在柳嫔特地送来的摇摇椅上,看着院子里排着队等我“看诊”的妃嫔们,
一个头两个大。我这里都快成后宫疑难杂症处理中心了。我的碎玉轩,
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破落的院子。地上铺着波斯地毯,屋里烧着银丝碳,桌上摆着时令鲜果,
就连我那片菜地,都被她们合伙扩建,还专门派了有经验的老农来伺候。
她们甚至还给我制定了“咨询费”标准。问个小问题,一盒点心。要个小计谋,一对镯子。
想解决***烦,那得看心意。短短几个月,我这个小小的常在,私库比皇后都充裕。
春禾每天数银子数到手抽筋,嘴巴都快笑裂了。“小姐,您真是太厉害了!您看,
咱们现在什么都不用争,那些好东西就自己送上门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是不想争,
可现在这情况,比我自己去争还累。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宫斗文里的系统,
每天给这群嗷嗷待哺的玩家发布任务和攻略。为了方便管理,
我还让她们按位份高低和问题紧急程度排队取号。今天的一号“客户”是新晋的张贵人。
她长得明艳动感,性子却有些怯懦,因为在宴会上被徐贵妃当众为难,失了面子,
正暗自神伤。“沈老师,”她红着眼圈,“徐贵妃说我戴的步摇样式太张扬,僭越了。
可那步摇是皇上赏的……我不敢反驳,只能摘下来,被好多人看了笑话。”又是徐婉柔。
我这位“好姐妹”,自从升了贵妃,就越发喜欢拿捏这些家世不高的妃嫔来彰显自己的地位。
前世,我也是这么被她一步步孤立的。我呷了口茶,淡淡道:“她让你摘,你就摘了?
”“我……我不敢不摘。”张贵人委屈地说。“蠢。”我毫不客气地评价,“皇上赏的东西,
代表的是皇上的脸面。她说你僭越,就是在打皇上的脸。你摘下来,
就是默认了皇上的赏赐不合规矩。你不仅蠢,还把皇上也拖下了水。”张贵人脸色一白,
显然没想过这一层。“那我……我该怎么办?”“下次她再这样说,你就抚着那步摇,
一脸天真地看着皇上,说:‘原来皇上赏臣妾的东西,是不合规矩的吗?
那臣妾以后都不敢戴了,免得冲撞了贵妃娘娘。’你猜,皇上会怎么想?”张贵人眼睛一亮,
瞬间醍醐灌顶。“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多谢沈老师指点!”她激动地从手上褪下一个玉镯,
“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我熟练地接过玉镯,挥了挥手:“下一个。”就这样,
我一边享受着“养老”生活,一边***做起了“宫斗顾问”。后宫的画风,也因为我的存在,
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7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徐婉柔。她发现,自己那些惯用的伎俩,
突然不好使了。她想在太后面前给某个妃嫔上眼药,结果对方三言两语,
就引得太后反过来觉得她小题大做。她想设计陷害某个刚得宠的贵人,结果人家早有防备,
不仅没上当,还反过来让她吃了个哑巴亏。她想在宴会上用华服珠宝艳压群芳,
结果发现大家都不跟她比这个了,有的走清雅路线,有的走异域风情,有的干脆一身素衣,
靠着才情博得满堂彩。整个后宫,妃嫔们的宫斗段位,仿佛一夜之间集体飞升了。
大家不再是单打独斗,而是学会了抱团取暖,资源共享。今天你帮我解了围,
明天我送你一个人情。就连那些原本默默无闻的小透明,也时不时能冒出头来,
在萧子轩面前刷一波存在感。徐婉柔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无处使。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经过一番明察暗访,所有的线索,
都指向了一个地方——那个早就被所有人遗忘的碎玉轩。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徐贵妃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驾临了我这个小小的院子。彼时,
我正在给我的“学生们”开“业务培训会”。“都记住了,对付白莲花型选手,
核心要义就八个字:比她更白,比她更莲。她哭,你要哭得比她更委屈;她晕,
你就要晕得比她更及时。要让皇上觉得,她只是茶艺不精,而你,是茶道宗师。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冷笑。“好一个茶道宗师!沈晚月,本宫倒是小瞧你了!
”徐婉柔一身华服,满头珠翠,在宫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院子里的妃嫔们看见她,
脸色都是一变,纷纷起身行礼。我却依旧稳稳地坐在摇摇椅上,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徐贵妃。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沈晚月,你放肆!
”徐婉柔身边的掌事姑姑厉声喝道,“见到贵妃娘娘,为何不起身行礼?”“哦?
”我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看向徐婉柔,皮笑肉不笑地说,“贵妃娘娘好大的威风。只是,
我记得宫规里写着,常在虽位卑,却也是皇上亲封的妃嫔,见贵妃只需问安,
无需行跪拜大礼。怎么,徐贵妃是想自己立个规矩?”我这话,直接把她顶在了杠头上。
她要是承认,就是僭越。她要是不承认,就失了威风。徐婉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恨恨地瞪着我:“你……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沈晚月,你被皇上厌弃,
不好好在你的碎玉轩思过,竟敢在此妖言惑众,结党营私,扰乱后宫!你可知罪?”“知罪?
”我笑了,“我何罪之有?众位姐妹不过是觉得我这里的黄瓜长得好,
过来讨教一下种植经验罢了。怎么到了贵妃娘娘嘴里,就成了结党营私了?”我话音一落,
柳嫔立刻站出来附和:“是啊,贵妃娘娘,臣妾就是来跟沈姐姐学种菜的。
”王婕妤也跟着说:“臣妾也是。”陈美人更是直接举起手里的小锄头:“贵妃娘娘您看,
工具我都带来了。”院子里的妃嫔们纷纷响应,七嘴八舌,场面一度十分和谐。
徐婉柔看着这群平日里对她毕恭毕敬,此刻却同仇敌忾的女人,气得浑身发抖。她知道,
今天是抓不到我的把柄了。“好,好得很!”她怒极反笑,“沈晚月,你给本宫等着!
”说完,她一甩袖子,带着人愤愤离去。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背影,我拿起桌上的一颗葡萄,
悠哉地丢进嘴里。斗?跟我斗,你还嫩了点。8徐婉柔吃了瘪,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明着不行,她就开始来暗的。先是克扣我碎玉轩的份例,煤炭、食物都减半。可她不知道,
我的“学生们”早就把我这里供应得比御膳房还齐全了,她克扣的那点东西,
我根本看不上眼。然后她又想从春禾下手,派人威逼利诱,想收买她做眼线。
结果春禾得了我的授意,假意答应,反过来给她传递了不少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