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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5

我是大黎国最受宠的嫡公主。父王是明君,在他的治理下,海晏河清,国泰民安。

母后稳坐皇位,后宫管理井井有条。哥哥是太子,从小被当做储君教养,被教导的心有城府,

温润端方。显而易见,拥有这种豪华背景的我,性子难免会带有三分娇蛮,有什么喜欢的,

我是一定要拥有的。于是,在看到游街的新科状元时,他端坐在通体雪白的骏马上,

与红色的衣袍形成强烈的对比,乌纱帽左侧的金簪在阳光的照射下颤颤生辉,

飞扬的眉宇间尽是意气风发。鬓边还插了我最爱的海棠,

一抹红色衬得他本就艳若桃李的面容更加俊俏。好一个翩翩公子,好一个俊俏少年郎。

我狠狠心动!一定要得到他!1晨光熹微,穿过镂雕着缠枝莲纹的窗棂,

在光洁的地砖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女孩端坐在紫檀木书案后,身姿挺拔,

一袭天水碧的云锦宫装,衬得肌肤胜雪,乌黑浓密的秀发挽成了垂鬟分肖髻,

斜斜地插着一支羊脂白玉簪。眉目间褪去了几分幼时的娇憨,

取而代之是一种被万千宠爱浸润出的从容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气。我是明凰公主,

从封号上就能听出来,我极受宠爱。事实上的确如此。我的父皇颇有能力,

本就繁盛的国家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我的母后出身大家,

自幼被当作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来教导。与父皇早早订下婚约,青梅竹马,恩爱有加,

作为一国之君,虽未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也相濡以沫,互相扶持,互相信任。

而我还有一位哥哥,自小就被当作是储君教导,心有沟壑,绝智无双。受尽宠爱的我,

可谓是拥有十分强大的背景,有着相当可以跋扈的身份。而此时此刻,

我正蔫蔫地坐在书房里。耳边传来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太傅刚刚布置了策论题目。

伴读们纷纷凝眉苦思,我却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母后下午同不同意让我出宫玩耍,

听说今天前三甲游街,热闹非常。一边出神,手上磨墨的动作就有些缓慢,

眼神不自觉地飘忽,想到了宫外热闹的街景,听说还新开了一家明月楼,

里面有好多没吃过的菜式。越想越坐不住,恨不得现在就飞出宫去。直到听到太傅轻咳一声,

我才如梦初醒,转头看到纸上的题目,远交近攻,简单简单。也不用多思,我提笔便写,

不到一刻钟,已经写完一篇策论。起身将写好的文章上交,听得太傅一句甚好,

今日可早下学。没想到还有这种惊喜,早知道就早些交了。太傅看着我急匆匆离开的背影,

捋着胡子叹息,再看手中的文章,论点清晰,见解不俗,引经据典更是信手拈来。

明凰公主天资聪颖,一点就透,只是这性子难免贪玩,心思不在读书上。转头又笑,

不过这家国大事,倒也是轮不到她操心,开心就好。另一边,我早已飞奔到母后的寝殿,

她正在整理账册,抬头看见我,拿起手帕给我擦汗。“多大的姑娘了,还是跑的满头是汗。

”母后嘴上教导我,我却看到她眼底藏不住的温柔。“娘亲娘亲,你给我安排好了吗?

下午前三甲要游街,听说外面可热闹了,我想去看看嘛。”我拉着母后的袖子,

摇来摇去撒娇。母后向来吃这一套,更何况早就答应我能出宫玩耍,我知道,

答应我的事母后从不爽约,果然下一秒就听到母后同意的声音。“下午李嬷嬷带你出去,

不可乱跑,也不可惹事。”“好!”我高兴地应和,终于能出去看热闹了!跟母后用完午膳,

看她去午睡,我就躺在荷花池旁的摇椅上等到时间出宫,

椅子旁边摆了一壶茶还有几碟点心和瓜果。我手往凉被下面摸,

果然摸到了我的贴身婢女春桃给我准备的话本。这是上次刚从宫外买回的话本,

据说特别火爆,我翻开书页,咂巴咂巴嘴,果然好看又新奇。渐渐看入了迷,

直到看到里面化成人形的男狐狸精,香肩半露,眼波勾人,甚至书页上还配了一张图。

我砰一下把书合上。春桃好奇地凑过来,我把她的小脑袋往旁边推,“不可说不可说。

”午后,母后安排宫人将我送至宫外。从宫门外走向闹市,一路上行人越来越多,

等到走向西市繁华的大街上,我闻着空气中的泥土被晒暖后蒸腾出的气味,神情舒展。

长街上传来汹涌的声浪,

孩童游玩的尖叫嬉闹声、还有激烈的讨价还价的声音......这些都是宫里没有的景致,

兴致勃勃地一口气逛了三条街,直到嬷嬷提醒我,前面就是长街,前三甲的游街就是在这里。

今科状元是我朝第一个六元及第的状元郎,长街上热闹非凡,都想来看看这下凡的文曲星,

沾沾文气。我看着人头攒动的街道,比刚刚那几条繁荣的街人数都还要多出三倍不止,

甚至树上都爬满了好奇的孩童。嬷嬷带我进入玉轩茶楼,这是长街上最好的茶楼,

视野也最好,里面早就爆满,随处都能听到对状元郎的讨论。说他是天纵奇才,

双亲均已过世,他却在少时就能自立,聪慧过人,惊才绝艳。

心里对这位状元郎产生了点点好奇,很快我被请上了三楼临窗的雅间,这里视野开阔,

是个极好的位置。等待队伍行至此处,还有一些时间,

我先点照着单子点了几个茶馆的招牌点心。等点心上来,拿了一块,轻轻咬开酥皮,

里面的龙井茶味流心涌出,唇齿留香,真是好吃。不由又拿了一个,正待此时,

我听见有人高喊,状元郎来了,人群瞬间欢呼起来。李嬷嬷指向窗外一人,

告诉我这便是新科状元沈观澜。我轻声应和嬷嬷的话,朝窗外望去,

果然看到周围百姓都神情激动看向一个方向。长长的队伍被簇拥着往前,

几名衙役带着牌匾开路,三匹骏马自远处缓缓踏来,这金榜题名之时,几人都神采飞扬,

为首的人更是十分醒目。他穿着绛红宫锦袍,衣袍随着马儿前行在风中卷起,头戴乌纱帽,

两侧展翅轻颤,帽边的金簪在阳光照射下璀璨夺目,本就艳若桃李的面容,

被耳边一株红色海棠衬得更加俊俏。本来颇为好看的探花在他的映衬下,已经黯然失色。

这样好看的状元引得无数女子眼波流转,纷纷抛下香帕荷包,

热情的百姓也对这个六元及第的少年郎投以关切,希望能够沾沾文气,霎时间,

无数花朵倾泻而下,罗帕、香囊更是精准的瞄向状元郎。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沈观澜任由这些投掷在他身上,并未伸手去接任何物什,我敏感地察觉到他好似有些分神,

不知道在寻找什么。我已经看到了这满街的热闹,对状元是何模样其实不大关心,

眼神四处眺望。恰在此时,为首的男子若有所感,抬头向我望来,四目相对的刹那,

我心头一震,仿佛被无形的手骤然捏紧,连呼吸都凝滞了半分。风忽起,花瓣如雨纷飞,

街道上热闹的声音仿佛停滞,唯余花雨簌簌,我听到我的心跳,砰砰砰,仿佛失控。

他嘴角上扬,神情舒展,好看的面容上表情显得更加生动。好俊俏的状元郎,好会勾人的笑!

午后看的男狐狸精现世了!这谁能顶住啊!我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2我开始留意沈观澜。

听到他受邀过几天会参加丞相府举办的赏花宴。我精心打扮去赴宴,

戴上母后最新为我定做的月白步摇。步摇由细若游丝的银丝缠绕,

顶端镶嵌着一颗硕大的东珠,下方悬垂着一簇银丝,末端还坠着数颗米粒大小的莹白珍珠。

对着铜镜欣赏,簪子随着我的步伐摇曳,流泻点点碎光,衬得我更加光彩照人,

满意的点点头。到了丞相府,刚进门就看到了沈观澜,十分引人注目。

他一袭天青色素缎长衫,胸前用月白丝线绣了几只海棠,衣服剪裁极为合体,

恰到好处地勾勒出颀长挺拔的身姿。清俊的面容上,一双眼睛极为出彩,凤眸狭长,

内眼角微微下勾,眼尾天然含情,瞳仁漆黑深邃犹如古井寒潭,眸光沉静,烟波流转间,

微微上扬的眼尾又带出几分风情,仿佛有细碎的星光在他睫毛下跳跃。我的目光微微下移,

看到了他红润的唇,唇形极薄,紧抿成一条直线,压住了唇角微翘带来的风流意。

真是生了一副好样貌。还不等我高兴,就看到了季丞相的嫡女拦住沈观澜,朝他盈盈一拜,

面含微笑讲话。而沈观澜一愣后,也笑着拱手,开始侧耳倾听。那季阮玉是京中有名的才女,

我俩同龄,向来是比较的对象。莫非他喜欢这种才女吗。不可以!我气得发髻都要歪了!

急忙走上前去,打断两人的对话,向着季阮玉说,“我刚刚看到大夫人找你,

应该是要问你些事情,快去吧,别误了要紧事。”季阮玉狐疑看着我,

“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我佯装不知她的怀疑,她从我脸上看不出真假,便对我行一礼,

匆匆转身离开。现在没有闲杂人等了,我回头看向沈观澜,被他的美貌又惊的一愣,

后知后觉有点害羞。他朝我行礼,身姿挺拔,千篇一律的动作在他做起来格外好看,

姿势也十分标准,好像行了千千万万次这样的礼。我想起刚刚他也这样朝着季阮玉拱手,

说出口的话便有些咄咄逼人。“里面觥筹交错,大人不进去参加宴会,反而在此驻足,

莫不是被哪处的繁花迷了眼睛?”我意有所指。沈观澜直起身,日光落入他深谭般的墨瞳,

映出细碎的波光,我看见他嘴角弯起,“公主说笑了,微臣至此,看到门口柳树茂盛,

不由停留片刻。”而后话锋一转,略微倾身,距离瞬间拉近,

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松香和淡淡的墨香。他清朗的声音传来,“说起花,

其实我最爱的是海棠。”我听见海棠二字微微加重,在他舌尖绕了一圈,

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揶揄和试探。顿觉脸颊发烫,我喜爱红色海棠,这在宫里已经不是秘事。

我抬眸,却直直撞进了他的眼眸,那里波光粼粼,一时间竟觉得有些灼人,他嘴唇勾起,

嫣红的唇色晃得我眩晕。这样的笑,无端让我想到了那个画本里的男狐狸精。

薄纱下腹肌半露的变成了沈观澜的脸,我感觉到鼻子下方有热流涌出。

我听见沈观澜略带紧张和惊讶的声音,“公主,您这是......”这才惊觉我流鼻血了,

真是太丢人了。刚刚返回的季阮玉凑上前来,吩咐婢女带我去梳洗,

可我却分明听到了她语气中暗含的笑意。太可恶了!回去就要求母后给她赐婚!

经过下午的事情,我深觉无颜见人,更不好意思再凑到沈观澜面前,

恹恹地坐在丞相府老夫人的寝殿内。她和我外祖母是至交,我与她向来亲近,

老夫人见我无精打采,吩咐小厨房将季阮玉新研制的点心端上来哄我吃。新奇又诱人的点心,

让我恢复了点生机。很快晚上的宴会开始,我看着端坐在下方的沈观澜,

心内不由又升起几分羞恼。我怎么表现得这样差,以后怎么让他对我倾心,

莫不是以后还需要我强抢驸马。不行,这多没面子。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明显,

春桃不动声色提醒我,“公主,您这盏蜜酿凉了,要换一盏吗?”我对她轻轻点头,

示意我已知晓,感到有些许无聊,想去外面透透风,站起身来,对春桃吩咐去更衣,

不必跟着。在引领宫女的带领下,我穿过走廊,挥挥手让她下去,脚步一转,

没有走向更衣的暖阁,径直走向荷花池。皎洁的月光直直洒下,池子中波光粼粼,

荷花开得正好,夜风带着荷塘的水汽和草木的清香扑面而来。“夜间荷塘的确别有一番韵味,

但夜露湿重,殿下万金之躯,当心沾染寒气。”我听见清朗的男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我惊了一下,我转过身,衣服上别着的绣帕被风吹起,

直直扑在面前一个颀长挺拔的人影身上。水面的光折射在他的脸上,

给他镀了一层柔和的光辉,好似谪仙。“殿下”沈观澜双手将帕子托起,朝我送来,

我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我粉红色的绣帕,无端产生了些许羞意。我轻轻颔首,

伸出手去接,在帕子落入掌心的刹那,不知是不是错觉,

他的指尖极其轻微的在我掌心内缘勾了一下。那一下的触碰,轻如一缕清风拂过,

却带着滚烫的电流,猝不及防窜过我的四肢百骸。我下意识反手将他的手握住,

两手中还夹着没能交付成功的丝帕,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又是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沈大人,”我近乎挑逗的语气,“你这是何意呢,莫非想要尚公主?”上前一步,

足尖微微踮起,猛然凑近了沈观澜。我兴致勃勃想看他惊慌的表情,没想到他非但没有躲闪,

反而向前踏了半步,这半步踏得极其微妙,

恰好将我们二人的身影都笼罩进旁边一株巨大垂柳投下的阴影中。感觉到腰间一紧,

一只沉稳有力的手臂将我牢牢环住,整个人被一股巧劲带着,向后微微一旋,

我的后背轻轻抵在太湖石壁上,被他虚虚地拥在怀中,我看到他的目光沉沉,

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神色。心怦怦直跳,却又有一丝被冒犯的薄怒,来不及生气,

就听见脚步声传来,几个女婢捧着盘子经过。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好似真的有什么不能被别人看到,我悄悄地没发出声音。等脚步声渐远,这处再次寂静无声,

沈观澜轻轻放开,拱手道,“臣冒犯,请殿下饶恕。”“饶恕?”他低头不再看我,

脚步却并未后退,我反客为主,就着力道拉他的手臂将他按在石壁前,

再次踮脚贴近他的面颊,“沈大人,刚刚本宫的问题你尚未回复。”沈观澜并未抬头,

垂着眼睛看不清眼中的神色,只看到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拉了长长的阴影,扑扇扑扇,

瓷白的脸颊在月光的照射下温润无比。看得我心痒不已,伸出手指捏住他的下巴,

将他的脸微微抬起,“为何不看我?”他的视线被迫抬起,对上我的眼睛,

像深不见底的幽泉,目光中有难以言喻的专注,细细描摹我的眉眼、鼻子,

最后若有似无地落在我的唇上。看着他有缓慢的靠近,不自觉就闭上眼睛,然后,

我听见他喉间逸出一声极轻的笑声,气息拂过我的脸颊。“殿下,头上沾了叶子。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一些,我睁眼,果然看见他手中拈着一片翠绿的叶子。我羞愤难忍,

睁大眼睛瞪他,“你......”忽地,一只手快得不容抗拒地扣住了我的后脑勺,

他的瞬间面颊放大,唇上有温润的触感,一个轻如羽毛拂过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又快地好似是我的错觉。我大脑一片空白,直直看着眼前的人,他依旧维持着极近的距离,

鼻尖几乎要蹭到我,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好似在蛊惑。我本能的向他靠近,

生涩地回吻,带着全然的懵懂和试探,他的手从后脑勺移动到后颈处,

我感觉到他的指腹无意识的摩挲,带来一阵细密的战栗,他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彻底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原来亲吻是这样的。

叶露无声凝聚在池塘中舒展的荷叶边缘,终于承受不住重量,“嗒”一声轻响,

坠入了幽暗的水面,漾开一圈圈细小的涟漪。3“等我,荷塘月色为证,绝不相负。

”他好听的声音不断回荡在我耳边。那晚的吻,被寻我的春桃打断,我着急地推他,

“你快离开此处。”回想到这里,我的脸颊再次泛起绯红。这驸马,许是不需要我去强抢了。

沈观澜拜入了哥哥门下,我这几日总往东宫去,母后还笑话我越长大越黏哥哥了,

其实我只是想去偶遇沈观澜。听哥哥提起他的次数变多,说他有经世之才。才不才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真的有惊世之貌。那晚的事情发生后,我只偶尔碰到沈观澜几次,他好像很忙,

但是时常会收到一些新奇的礼物和他的书信,借由哥哥的宫人送与我。

抄的琴谱、亲手所作的水墨画、圆润可爱的玉石、他设计的金簪、新做的诗词、未解的棋局,

甚至还有一只毛发油亮的小鹦鹉......他好像十分明白我的喜好,

每次所送的东西都极合我心意,我有时也会就他所描述的趣事回几封书信给他,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虽然相见甚少,他的身影却通过这些小小的物件,刻在了我的心里,

感情在逐渐升温。最近二哥哥犯了错,朝堂上闹腾了一阵,父皇一连抄了好几个世家,

哥哥不再允许我去太子府了,母后也忙忙碌碌,更是见不到沈观澜,我一个人闲的无聊。

晃晃悠悠到了宫门口,有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南苑马场最近新得了一批好马,

今天正好去游玩一番。我换了一身小太监的衣服,熟门熟路偷偷溜出去,越靠近马场,

越感觉异常,太安静了,安静得令人窒息,虽说这里地处偏僻,但也不会一个宫人都见不到。

这不对劲,我悄然无声地向后退去,脚尖打了个弯,拐向了向马场旁的小山坳。

我之前去过那边,有个隐蔽的山洞,不易发现且位置易守难攻,我感觉到身旁有人出现,

正是父皇拨给我的暗卫。“殿下,前面路口处有人探查,需要避开。”他低声说道,

“属下刚刚已经派人回去向皇上禀报,不到一刻钟,应该会有救援,您不要流露出异常,

对方人数远超过我们,对上应该也有五六分把握。”我听话的转过去,

面色如常地走到了拐角,突然从远方来了一队兵马,高喊着“清君侧,除奸佞,

尔等速速投降。”玄甲赤带,这是哥哥的兵马,我心中定了定,仍然未停下脚步。

二哥哥的人马,不知为何叛逃至此。听见身后传来两队人马开始拼杀的声音,电光火石间,

我脑中似有惊雷,将混沌之处劈开,我明白了!幼时母亲对我提起的西苑马场的废弃草料场,

有一条前朝废弃的密道,可以通向京郊,此事极为辛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但二皇兄的母妃曾经掌管过旧档!这就对了,结合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来看,东窗事发后,

二皇兄他想带人逃跑。赶忙低下头,生怕二哥哥将我认出,如若拿着我去威胁父皇就不好了,

事与愿违,我听见身后嗜血的男声传来,“明凰,你为何在此?”我吓得头也不敢回,

一支流矢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向我飞来,暗卫快速将其格挡,不好,这下真是避无可避,

暗卫们都已经纷纷现身,围成一个圆圈将我护住。如今我已然不能再悄声溜走,

只好转过头面向二皇兄。他端坐在马上,玄色的铠甲衬得他的面容越发冷峻阴鸷,

手中握着一方质地精良的绢帛,我眼睛尖,匆匆一瞥间,那绢帛边缘赫然露出一只鹰头,

像冰锥刺入眼帘。北狄!二皇兄背后竟然是北狄,他竟然通敌,心中翻起汹涌的波涛,

面上却不能表现出异样。如今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等待父皇来营救我,内心苦不堪言,

早知今日就安分地待在宫门内了。“二哥哥,听说南苑新进贡了好多宝马,

我就想进去挑选两匹跑几圈,只是没想到这里如此不太平,险些伤了性命。”我讨好地笑笑,

语气自然,带着些许娇嗔和埋怨。“二哥治军,向来严谨,如今练兵怎么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二皇兄眼神微动,嘴角扯起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跑马?皇妹这来的时机好巧,

正好撞上我“练兵”了呢。”这副语气,我就知道,他并未相信我说的话,

甚至认为我还跟哥哥的行动掺和,不知脑补了什么。“我在宫内无聊的很,久未出宫,

实在是闷坏了,今日才有机会跑出来溜溜,我也不知在此会碰见二哥哥。”我面色如常,

语气恳切,暗暗示意我实在不知发生何事。看他并未回应,在低头沉思,我话锋一转,

再次开口,“ 二哥哥,您事务繁忙,妹妹在此怕是多有不便,也徒增风险,

不若我暂且退至一旁,也免得......误了您的大事,毕竟风隐还在我这里。

”我转头看向一旁的暗卫,这是父皇为我安排的,希望二哥哥还能顾忌一些。

他脸上浮现隐隐的恼怒,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似乎在衡量带走我要承担的风险,

是否能让父皇投鼠忌器。就在他这短暂权衡的沉默间隙,

远处传来了代表父皇亲卫抵达的声音,我心中大定,“皇兄,快逃吧。

”二皇兄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此时再带走我已然是要弊大于利,高声呼喊让大军撤,

带着人向另一端跑去。直到此时,我强撑的手脚才恢复知觉,不自觉地发软,

远处从马上飞奔下一人,轻轻环住我的腰,阻止了我要跌倒的动作。我抬头看,正是沈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