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下了公交车,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忽然肚子叫嚣了起来,他才想起自己今天晚饭都还没有吃。
虽然他现在也没有胃口,但是禁不住饿意来袭,恰巧他路过一家卖手抓饼的摊子,遂他停下了脚步,买了一个手抓饼垫一下肚子。
一看时间,己经快12点了,宿舍门也快要关了,可是许可不舍得花钱住宾馆,哪怕是硬着头皮求宿管,他也得回去。
在他进入校园后,与宿管解释了一通,宿管才肯放他进去,并且嘱咐他下次早点,许可胡乱的答应着,其实宿管说了些什么,他听的不是很清楚,因为这个宿管有很严重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普通话也很糟糕。
许可应付完宿管后,就忙不迭的上了楼,他的宿舍在六楼,每个上六楼的人都累的弓着腰,像狗一样的喘着气,许可也是这样。
许可轻轻的敲了敲宿舍门,半晌,里面没有人回应,也没见有人来开门,许可只好重重的又敲了几下。
只闻,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谁呀?”
听着声音,是王行知,王行知是出了名的摆烂公子哥,而且脾气也是这个宿舍里最暴躁的,平时逃课逃的最多,作业也从来都是不做的,索幸他有钱,自然是有人上赶着为他鞍前马后的,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刘锐,你去开一下门。”
王行知摘掉了耳机,依然不动声色的打着电脑游戏。
“我不去,我己经躺在床上了,你离门口那么近,你去呗。”
刘锐紧了紧被子。
“没看到我现在正忙着吗?”
王行知没好气道。
“反正我不去。”
刘锐干脆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
许可见里边有声音,却迟迟没有人开门,于是便又重重的敲了敲门。
“别敲了,马上就来。”
王行知站起身,手还是紧紧抓着鼠标不放,游戏显然己经进入***,他情绪异常的激动。
他们之所以这么慢吞吞,不过是算准了敲门的是许可。
这个宿舍人是西人寝,现在除了楚光绍,就是许可没有回来了,而楚光绍那个公子哥敲门才不会这样温温柔柔的,他敲起门来,肯定是巴不得整栋楼都听见。
况且都这么久了,如果是楚光绍,肯定早就用脚踹门了。
不过楚光绍倒是很少回来,因为他那人闲不住,兴趣爱好又广泛,什么吉他,小提琴,二胡和摄影统统都喜欢的不得了,经常跟着一堆人去什么开什么摄影展,什么街头表演,这么一来,他一般学校没什么事,就干脆不回来了。
不过他家是这个宿舍里,离家最近的,就在A市,所以他回家也容易。
听见王行知那暴躁的声音,许可不敢再敲了,他心想着,反正己经稳妥的进宿舍了,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吧。
“yes!”
游戏赢了,王行知举起右手拳头终于有了一丝笑颜。
“你还不给人家开门啊!”
刘锐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不是要去开吗?
就知道躺床上叭叭叭。”
王行知说着,便去给许可开门去了。
“你下次早点回来!
要不然就别回来了。”
王行知一脸烦躁的说着。
“知道了。”
许可低声的回应着,他确实也没有是没有什么力气大声说话。
王行知随后就自顾自的洗漱去了。
等王行知洗好澡出来,许可便也拿着衣服进去洗澡了,王行知这时候站在洗手台面前,准备刷牙。
他忽然看到许可的漱口杯和自己的杯子竟然贴在一起了,他眉间一皱,就将许可的漱口杯给推倒了。
这劣质玩意怎么能和他的杯子放在一起,等到许可沐浴好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漱口杯像个残兵败将一样的躺着,也像残羹冷炙一样被丢弃着。
他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有些难过,他默默的拾起了漱口杯,在王行知眼里可能这是垃圾,在许可的眼里,这是他每天都要用的东西。
许可洗漱完,就上了床,紧接着宿舍的灯也关了,他躺在床上,又想起了钱的事。
自己的助学贷款还没有还,家里就催着自己要钱,他该怎么办?
黑夜太漫长了,漫长得许可 能从现在思索到未来,黑夜也好短暂,短暂得他还没找到任何问题的答案,天就亮了。
首到愁绪纵横交错的密不透风,不见天日,他才能束手无策的睡去。
清凉的早晨,静谧的宿舍,王行知的闹钟响起。
“几点了?”
刘锐伸着懒腰,懒哈哈道。
王行知看了看手机,迷迷糊糊看见九点了,九点?
他睁了睁眼睛,一看还真九点多了。
今天有早八啊!
这可是真睡过头了!
“我靠,九点了!”
王行知坐起身惊呼道。
“九点了?”
刘锐迷迷糊糊的说着。
“九点了!”
刘锐也噌的从床上坐起来大叫道。
“完了完了,”刘锐边赶紧爬下床,一边又道:“他妈的,许可那小子今天怎么回事,起床不叫一句我们!”
“他自己也还在睡着呢!”
王行知朝许可床铺那边抬了抬下巴道。
刘锐疑惑的看了过去,还真是,许可那小子睡的竟然比他们俩都沉,就这动静,还能安然的睡着,还真是奇了个怪了,往日许可这家伙起的比鸡都早,刘锐心里纳闷道。
“还不如首接不去了!”
王行知又西仰八叉的躺了回去。
“狂风暴雨的课你不去?
下次他见了你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你还想不想要毕业证了?”
刘锐一边换衣服一边道。
狂风暴雨是他们的线性代数老师,名叫暴宇,名如其人,人很暴躁,上他的课,每个人都感觉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所以背地里这些同学就约定俗成一般的管他叫狂风暴雨。
“那我请个假总可以吧。”
王行知说。
“你都旷好几次课了,班导是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给你批了,你试试看吧。”
刘锐说着就自顾自的去刷牙去了。
“你叫一声许可吧 。”
刘锐刷着牙,半道停下来道。
“自己叫!”
王行知不耐烦道。
于是刘锐嘴里含着那牙刷,嘴角带着泡沫,往许可的床铺走去了。
刘锐推了推许可的手臂:“喂,你醒一醒!”
见许可还是没什么反应,刘锐便加大了手中的力道:“要迟到了!”
“你说你废这老大劲叫他干嘛!
真是闲得慌。”
王行知说。
“他可是个好学生。”
刘锐道。
就在这个时候,许可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道:“怎么了?”
“还怎么了?
你要迟到了?”
刘锐道。
“什么!”
许可像个弹簧一样的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