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如晦,我的触碰可以吸收别人的痛苦。
代价是,所有伤病会转移到我身上,并放大十倍。
我曾以为,我的丈夫顾清欢是救赎我的神明。
他将我从深渊里拉出,许诺给我一个家。
直到他把身患血癌的白月光苏舜华带到我面前。
他握着我的手,一寸寸抚过苏舜华苍白的皮肤。
“如晦,”他温柔地看着我,眼底却全是她的倒影,“你不是最懂报恩吗?”
癌细胞在我体内疯狂啃噬,苏舜华的脸颊日渐红润。
昨天,我咳出了血块,他却皱眉让我搬去客房,怕我身上的病气吵到舜华休息。
今天,他拿着一份器官捐赠协议进来,依旧是那副温柔的表情。
他说,只要我愿意把这颗健康的心脏换给舜华,他就立刻在结婚协议上签字,给我一个真正的名分。
那份器官捐赠协议,纸张很白,白得像医院的床单,像苏舜华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顾清欢将它推到我面前,连同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
“如晦,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
“但舜华等不了了。
医生说,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身后的苏舜华适时地发出一声咳嗽,靠在顾清欢的怀里,用一双柔弱的眼睛望着我。
“如晦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清欢,你别逼她了,我……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想让你为难。”
她说着,眼泪就滚了下来,像断线的珍珠。
多会演啊。
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顾清欢立刻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再转向我时,那温柔的表象下,已经透出了一丝不耐。
“沈如晦,别耍性子。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舜华为我受了那么多苦,我欠她的。
这颗心脏,就当是你替我还的。”
“你替我还。”
这四个字,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又来回地割。
我笑了。
真的,没忍住。
我拿起那支笔,手很稳,稳得不像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
顾清欢以为我要反抗,眉头拧了起来。
苏舜华在他怀里用一种混合着恐惧和得意的目光,偷偷k看着我。
“顾清欢。”
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
“结婚协议呢?”
他愣住了。
我没理会他的错愕,自顾自地说下去。
“你说过的,给我一个名分。
现在,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