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这是我和薇薇的婚礼,你一定要来。”
电话那头,顾言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 chiffres的炫耀和试探,像一根细细的针,精准地刺向我早已结痂的伤口。
我捏着手机,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冷笑一声:“顾言,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会为你哭,为你闹,然后发疯一样去抢婚?”
听筒里传来片刻的沉默,随即是他故作轻松的笑声:“然然,别这样说,我们毕竟夫妻一场。
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做个了断,也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祝福?
我几乎要笑出声。
祝福他和我最好的闺蜜林薇薇,在我亲手布置的婚房里滚床单?
还是祝福他们在榨干我父母公司最后一点价值后,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一年前,我撞破他们好事的那天,顾言就是用这副无辜又深情的腔调对我说:“然然,我爱的是你,和薇薇只是一时糊涂。
她太可怜了,我不能不管她。”
而他口中那个“可怜”的林薇薇,则梨花带雨地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哭诉:“然然,你别怪顾言,都是我的错!
我只是太爱他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那一刻,我胃里翻江倒海,只觉得无比恶心。
我用了整整七年,从大学到职场,陪着顾言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变成小有名气的公司老板。
我用我的人脉,我的资源,甚至是我父母的积蓄,为他铺平了所有道路。
到头来,只换来一句“一时糊涂”和“控制不住”。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平静得像个局外人。
我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和他办完了离婚手续,净身出户。
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连顾言都觉得我是在欲擒故纵。
他笃定地对我说:“然然,我给你时间冷静。
等你闹够了,随时可以回来,这个家永远有你的位置。”
他不知道,在我转身离开民政局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将他从我的人生中彻底剔除。
“好啊,婚礼是吗?”
我对着电话,声音轻快得仿佛在谈论天气,“地址发给我,我一定准时到。”
挂掉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上刚刚弹出的另一条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消息来自一个备注为“沈先生”的人。
婚礼那天,需要我陪你吗?
我回复了一个字。
好。
这个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