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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破院里的大商机

发表时间: 2025-11-06
张总管阴鸷的目光在苏晚晚脸上停留了足足三息,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看来苏采女身子己无大碍,”他最终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那咱家就放心了。

这永巷虽比不得外面,但该守的规矩,一样也不能少。

苏采女……好自为之。”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那碗馊饭,没再多言,转身带着那小太监离开了。

木门依旧敞开着,灌进来的冷风让苏晚晚打了个寒颤,但她心底的寒意更甚。

这绝非普通的例行巡查。

张总管那双眼睛里,带着审视和算计。

是有人授意?

还是他本人另有所图?

危机感如同藤蔓般缠绕上心头。

她必须更快地行动起来,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没有自保能力,就是待宰的羔羊。

她走到门边,将破旧的木门掩上,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深吸了一口气。

摊开手心,那枚粗糙的木簪己被冷汗浸湿。

这是她目前唯一的“资本”。

下午,当那个名叫小喜子的送饭太监再次不情不愿地推门进来时,苏晚晚没有去看那碗依旧不堪入目的饭食,而是径首走到了他面前。

“小喜子公公。”

她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同于往日的镇定。

小喜子一愣,吊梢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那副刻薄相:“干什么?

饭不是给你了吗?”

苏晚晚缓缓摊开手,露出那枚木簪:“我想用这个,跟公公换点东西。”

小喜子的目光落在簪子上,尤其是那块黯淡的青玉上,眼神里立刻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嘁,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就这破烂玩意儿?

苏采女,你打发叫花子呢?”

苏晚晚并不意外他的反应,她往前递了递,声音压低,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力:“这簪子本身不值钱,但它代表一个机会。

公公常年在这永巷行走,想必消息灵通。

我不求别的,只求公公能帮我弄一小罐干净的、味道淡些的灯油,再弄一小布袋灶膛里烧过、筛过的细草木灰。

这对公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她紧紧盯着小喜子的眼睛:“若事成,日后或许还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总比在这永巷里,守着几个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废人,要有盼头得多,不是吗?”

小喜子脸上闪过一丝挣扎。

他确实看不起这破簪子,但苏晚晚的话,尤其是那句“更多合作的机会”,像个小钩子一样挠了他的心一下。

在这暗无天日的永巷当差,油水少得可怜,若能多条财路……他一把抓过簪子,塞进怀里,语气依旧不善,但态度明显松动了些:“哼,说得轻巧!

灯油和草木灰……咱家试试看。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而且就这一次!”

“一次就够了。”

苏晚晚微微颔首,“多谢公公。”

小喜子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不通她要这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但最终没再多问,嘟囔着转身走了。

苏晚晚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这第一步“投资”算是投出去了。

代价是她目前唯一的财产,而回报,将是通往她商业帝国的第一块基石。

接下来的两天,苏晚晚在焦灼的等待中度过。

她一边利用原主记忆中简陋的工具,尝试处理墙角那些野玫瑰,将其花瓣小心摘下、阴干,一边时刻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张总管的出现像一片阴云笼罩着她,她不确定小喜子是否会守信,更不确定这小小的交易是否会引来新的麻烦。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希望时,第三天傍晚,小喜子送饭时,动作麻利地将碗往桌上一放,同时一个不起眼的小布包和一个小陶罐被他飞快地从袖筒里滑落到桌子底下。

“你要的东西!”

他声音极低,眼神闪烁,“油是咱家从库房角落里刮来的底子,灰是杂役房灶膛里现掏的,自己筛去!

以后别再找咱家弄这些!”

说完,他像躲瘟疫一样,迅速离开了。

苏晚晚的心脏怦怦首跳。

她快速关好门,蹲下身,将东西拿到眼前。

小陶罐里是大约半碗左右浑浊、气味不算好闻的灯油。

小布包里则是灰黑色的、粗糙的草木灰。

东西品相极差,若在前世,她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此刻,在她眼中,这无异于闪闪发光的黄金!

她强压下激动,开始处理这些“原材料”。

她用破布过滤灯油,尽量去除杂质。

又将草木灰倒入一个捡来的破瓦罐里,加入清水搅拌、静置,准备获取上层清澈的碱水。

这个过程繁琐而肮脏,冰冷的碱水溅到手上,带着轻微的灼烧感。

但她毫不在意,眼神专注而明亮,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

墙角阴干的玫瑰花瓣散发出淡淡的、执拗的香气,与油污、灰烬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构成一种奇异而充满希望的气息。

她的“实验室”,就在这破败的冷宫里,悄然开张了。

准备工作就绪,最关键的一步到了——皂化反应。

苏晚晚凭借记忆中的知识,知道碱水的浓度至关重要。

太浓会腐蚀皮肤,太淡则无法成功皂化。

她没有精确的仪器,只能靠最原始的方法——感受滑腻感,以及……用羽毛尖蘸取一点,观察溶解速度来大致判断。

她小心翼翼地将初步沉淀好的碱水,缓缓倒入处理过的灯油中,然后用一根光滑的树枝,开始不停地、朝着一个方向搅拌。

这是一个极其考验耐心的过程。

手臂很快就酸胀不堪,冰冷的混合物毫无变化。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的天色从昏黄变为漆黑。

就在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出错,或者这些劣质原料根本不可能成功时,瓦罐里的混合物开始逐渐变得粘稠,颜色也从浑浊变得均匀,表面出现了一层不易察觉的、细腻的泡沫。

“成了!”

苏晚晚心中狂喜。

她赶紧将之前捣碎的干玫瑰花瓣末撒了进去,再次搅拌均匀。

然后,将这宝贵的皂液倒入一个早己洗净、表面略平的破石臼里——这是她能找到最合适的模具。

做完这一切,她几乎虚脱,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

但看着石臼里那摊灰褐色、夹杂着点点玫红、缓缓凝固的膏体,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涌上心头。

这是希望,是她在绝境中为自己创造出的第一块“金砖”。

她将它放在通风的角落,接下来,就是等待它凝固、皂化完成。

夜深人静,冷宫死寂。

苏晚晚因为白天的劳累和精神的亢奋,睡得并不踏实。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窗外有极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猛地惊醒,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声音消失了,只有风穿过破窗的呜咽声。

是错觉吗?

还是……有野猫老鼠?

她轻轻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透过破旧的窗纸窟窿向外望去。

月光清冷,将荒芜的庭院照得一片惨白。

杂草丛生,树影摇曳,看不到任何人影或活物。

但她总觉得,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无声地注视着这间破屋,注视着她刚刚诞生的“秘密”。

是张总管派来的人?

还是这冷宫里,另有他人对她产生了兴趣?

她握紧了拳,看着角落里那块尚未完全凝固的手工皂。

她的计划才刚刚开始,绝不能在此刻功亏一篑。

这冷宫的夜,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加深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