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黄蓉娘胎修炼

黄蓉睁眼。锦帐，绣被，一股子药味混着熏香。身子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她坐起身，

低头看自己细得伶仃的手腕，又摸了摸脸。这不是她的身体。门帘一动，

个穿红袍子的少年公子捏着本书，轻手轻脚溜进来，脸上是压不住的兴奋。“好妹妹，

快看我这本好书，”他把书递过来，声音放得低低的：“就咱俩看，别告诉人。

”黄蓉扫了眼封皮，《西厢记》。她抬眼看这少年，面若敷粉，眼含多情，

一副没经过风浪的富贵窝里模样。贾宝玉还等着他的林妹妹像往常一样，含羞带怯地接过去，

两人挨着头共读呢。却见床上那病弱的人儿，手腕一翻，快得他只觉眼前一花，

那本书就到了她手里。“刺啦——刺啦——”清脆的撕扯声响起。贾宝玉目瞪口呆。

黄蓉三两下把书撕得稀烂，手一扬，碎纸片全塞进了贾宝玉微敞的衣领里，冰得他一哆嗦。

“宝兄弟，”黄蓉开口，声音还是林黛玉那把细软嗓子，

语调却带着股他从没听过的利落劲儿：“这种淫词艳曲，也敢拿来脏你林妹妹的眼？

”贾宝玉僵在原地，领口里揣着碎纸，脸上红白交错，像是被雷劈了。……第二天，

院子里脚步声又重又杂。王夫人沉着脸站在当中，身后跟着两个腰圆膀粗的婆子，

眼神不善地盯着门口。黄蓉扶着门框出来，还是一步三喘的模样。王夫人冷声道：“黛玉，

你昨日对宝玉做了什么？越发没个大家闺秀的体统了！”她眼神一示意，

一个婆子挽着袖子就上前，伸手要来抓黄蓉的胳膊。那粗壮的手指还没碰到衣袖，

黄蓉手腕一翻，指间不知何时多了根细长的绣花针。婆子“哎哟”一声惨叫，

伸出来的那条胳膊瞬间酸麻垂落，半边身子跟着一软，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另一个婆子一愣，

骂了句“小贱人作妖”，张着双臂扑过来。黄蓉脚步看着虚浮，轻轻一旋就避开了，

同时手指连点。“嗖！嗖！”第二针扎在婆子大腿外侧，第三针精准落在她膝后。

那婆子只觉得腿脚一麻，完全不听使唤，往前冲的势头没收住，“砰”地一声，

结结实实摔了个嘴啃泥，趴在地上哎哟不止。院子里死寂。所有丫鬟婆子都白了脸，

看着那个扶着门框微微喘气的林姑娘，她指尖那根绣花针，在日光下闪着一点寒光。

黄蓉捻着针，抬眼看向脸色发青的王夫人，嘴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夫人莫怪，

”她声音轻轻柔柔，“闲事最爱研究这针扎穴道的玩意儿，今日一时手痒，试了试。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哼哼的两个婆子，又慢悠悠接了一句。“看来，力道没生疏。

”黄蓉话音落地，院子里静得能听见针掉——哦，针就在她手里捻着。

王夫人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从青转到白，又从白涨成红，嘴唇哆嗦着，愣是一个字没挤出来。

她身后那些丫鬟婆子，个个缩着脖子，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地缝里。

地上趴着的那两个壮硕婆子，哼哼声都自觉压低了，生怕再惹到那位捏着针的“林姑娘”。

贾宝玉站在一旁，眼睛瞪得溜圆，看看地上趴着的，

再看看倚着门框、指尖转着绣花针的“林妹妹”，手里的扇子“啪嗒”掉在了地上。

他脑子里那幅“阆苑仙葩，美玉无瑕”的画，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拼都拼不回来。

黄蓉没理会众人见了鬼似的眼神，她慢悠悠地把那根绣花针别回袖口，

动作自然得像只是整理了下衣袖。她抬眼，目光落在王夫人身上，细声细气地开口，

还是那把能掐出水的嗓子：“姨娘站了这半天，累了吧？紫鹃，搬个绣墩来，

请姨娘坐下说话。再沏杯热热的茶，用前儿宝玉送来的那个雨前龙井。

”被点名的紫鹃一个激灵，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去搬凳子。

王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客气”弄得一愣，身子僵硬地被扶着坐下，手里被塞了杯热茶。

她看着黄蓉那弱柳扶风的样子，再想想刚才那鬼魅般的出手，端着茶盏的手有点抖。

黄蓉自己也轻轻咳了两声，扶着门框慢慢坐到门槛上，微微喘了口气，才抬眼对着王夫人，

眉头轻蹙，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忧愁：“姨娘也知道，我这身子骨，自来是不中用的。

昨日宝兄弟拿了那起子不正经的书来，我一时气急，怕他年纪小被这些腌臜东西引坏了，

这才失手撕了。原想着悄悄过去回了老太太或姨娘，请长辈们管教才是正理，

没成想……倒劳动姨娘亲自过来了。”她说着，眼圈微微泛红，声音更软了几分，

带着委屈：“方才这两位妈妈，上来就要拿我，手劲大得吓人，我这病弱之人，一时害怕，

才……才胡乱挥了挥手，也不知怎的就碰着了妈妈们。姨娘，

我……我不是有心的……”地上趴着的两个婆子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胡乱挥了挥手？

那针扎得她们现在半边身子还麻着呢！王夫人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

她看着“林黛玉”那副风吹就倒、泫然欲泣的模样，

再看看地上两个明显吃了大亏的粗使婆子，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她能说什么？

说这丫头是装的？可这病恹恹的样子，这合情合理的“害怕”，

这轻飘飘就把责任推回来的话……她死死捏着茶盏，指节发白。

“你……你……”王夫人“你”了半天，硬是接不下去。贾宝玉这时候却像是突然活了过来，

他几步窜到黄蓉身前，张开手臂把她护在身后，冲着王夫人急声道：“太太！

不关林妹妹的事！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拿了混账书来惹妹妹生气！妹妹身子弱，禁不住吓，

那两个婆子粗手粗脚的，定是她们先冲撞了妹妹！”黄蓉在他背后，轻轻“嗯”了一声，

细声补充：“宝兄弟知道轻重了就好。只是姨娘日后派人来，还是挑些手脚轻柔的姐姐罢，

也免得……再有什么误会。”王夫人看着自家儿子那副被人卖了还急着帮人数钱的蠢样子，

再听“林黛玉”那软中带刺的话，眼前一阵发黑。她猛地站起身，茶盏里的水晃了出来，

烫了手也顾不上。“好！好得很！”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狠狠瞪了“林黛玉”一眼，转身就走，步子又急又重，像是后面有鬼在追。

那两个还趴在地上的婆子见状，也顾不得身上酸麻，连滚带爬地跟了上去，狼狈不堪。

一群丫鬟婆子瞬间作鸟兽散。眨眼间，潇湘馆门口就只剩下贾宝玉和倚着门框的黄蓉，

以及旁边还在发傻的紫鹃。贾宝玉转过身，看着黄蓉，眼神里充满了惊奇、愧疚，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崇拜？“林妹妹，你方才……方才那是什么手法？

怎地如此厉害？”他凑近了点，压低声音问，像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

黄蓉扶着门框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衣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瞥了他一眼。“想学？

”贾宝玉眼睛一亮，猛点头。黄蓉弯起嘴角，那笑容里带着点贾宝玉看不懂的东西。

“先把《论语》抄十遍，抄完了，再来问我。”她说完，不再看瞬间垮下脸的贾宝玉，

转身慢悠悠地往屋里走。“紫鹃，关门。我乏了，睡会儿。除非房子着了火，否则别来扰我。

”紫鹃呆呆地应了声“是”，手脚发软地去关门。门合上的瞬间，

黄蓉脸上那点虚弱和委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摇曳的竹影，

手指无意识地在窗棂上敲了敲。这贾府，似乎比爹爹说的江湖，还有意思那么一点点。至少，

欺负这些只会内宅手段的“高手”，不怎么费劲。她得想想，下一个，该“扎”谁呢？

黄蓉说要睡觉，贾宝玉只能耷拉着脑袋往外走，嘴里还嘟囔着《论语》十遍的事。

紫鹃关上门，一转身，差点撞上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的黄蓉，吓得“啊”了一声。

黄蓉没理她，径直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根刚刚大显身手的绣花针，对着铜镜，

慢条斯理地别在自己略显散乱的发髻上，做了个简单的簪子。“姑娘，

您这是……”紫鹃心有余悸，声音都发颤。黄蓉从镜子里瞥了她一眼：“好看吗？

”紫鹃猛点头。黄蓉嘴角一勾，没说话。好看？等下还有更好看的。她站起身，

理了理那身素净的衣裙，刚才那副病弱模样收敛了几分，眼神里多了点跃跃欲试的光。

她抬脚就往外走。“姑娘！您去哪儿？您不是乏了吗？”紫鹃赶紧追上来。“躺久了，

骨头酸，出去走走。”黄蓉脚步不停，“去园子里，人多的地方。”紫鹃眼前一黑，

差点晕过去。这位祖宗刚把王夫人和两个婆子“送”走，现在要去人多的地方“走走”？

贾府花园里，几个姑娘正围着薛宝钗说笑，探春、惜春都在，连史湘云也来了，

正叽叽喳喳讨论着新得的花样子。王熙凤不在，估计是忙着料理家事。黄蓉扶着紫鹃的手，

一步三晃地走过去，那姿态，比刚才在潇湘馆门口还要柔弱几分。众人见她来了，

声音都小了些。史湘云心直口快：“爱哥哥，你怎么来了？方才听丫头们嚼舌根，

说你……”她顿了顿，没往下说，但眼神里的好奇藏不住。薛宝钗拉了她一下，

温和地对黄蓉笑道：“林妹妹身子可好些了？正说等你大安了，一起去看看老太太。

”黄蓉轻轻咳了两声，细声细气：“劳宝姐姐挂心，就是心里闷，出来透透气。

”她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史湘云身上：“云妹妹方才想说什么？

可是听说我……我今日不小心，冲撞了姨娘派来的两位妈妈？”她这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

丫鬟们都竖起了耳朵。史湘云瞪大了眼：“真的啊？

她们都说你……你用针把两个婆子扎趴下了！”探春和惜春也屏住了呼吸，看着黄蓉。

黄蓉适时地露出一点惊慌和委屈，手微微发抖地抚上鬓角，

正好触碰到那根“发簪”：“云妹妹快别胡说！我……我哪里会那个？

是那两位妈妈自己脚下不稳，摔着了。我……我当时只是吓坏了，

胡乱挥了挥手……”她说着，眼圈又红了，声音带着哽咽：“许是……许是碰巧，

我头上这簪子，硌着她们了？”众人看着她发间那根再普通不过的绣花针，

又想想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表情各异。信她个鬼！绣花针能把人硌得半边身子麻痹，

趴地上起不来？薛宝钗眉头微蹙，觉得今天的林妹妹格外不同，但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又挑不出错。就在这时，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插了进来：“哟，林姑娘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来人正是赵姨娘，带着贾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她显然是听说了风声，特意赶来的。

黄蓉心里冷笑，面上却更惶恐了，往薛宝钗身后缩了缩，小声说：“赵姨娘安好。

我……我没唱戏……”赵姨娘走近几步，眼睛像钩子似的上下打量黄蓉，

特别是她头上那根针：“听说林姑娘身手了得啊，一根绣花针，就放倒了两个粗使婆子？

这可真是深藏不露！”贾环在一旁嘿嘿怪笑。黄蓉像是被吓到了，手一抖，

那根“发簪”竟从发间滑落，“叮”一声掉在青石板上。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那根针。

黄蓉“哎呀”一声，慌忙弯腰去捡，动作看起来笨拙又急切。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碰到针的时候，脚下似乎被裙摆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一个趔趄。

“姑娘小心！”紫鹃惊呼。只见黄蓉手忙脚乱地往前扑，

那只捡针的手“无意间”向前一甩——“嗖！”那根绣花针化作一道微不可见的寒光，

擦着赵姨娘的裙角飞过，“噗”一声，精准地扎在了正咧嘴笑的贾环小腿的某个位置。

贾环“嗷”一嗓子，抱着那条腿单脚跳了起来，脸色瞬间煞白，疼得龇牙咧嘴。“环儿！

”赵姨娘吓了一跳，赶紧去扶。黄蓉自己也“柔弱”地摔倒在地，抬起脸时，已是泪光点点，

她看着抱着腿乱跳的贾环和惊慌的赵姨娘，带着哭腔，满是歉意和无辜：“对……对不起！

赵姨娘，环兄弟！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手脚笨，没拿稳簪子，

还绊了一下……定是那针……那针不小心扎到环兄弟了？快……快请太医看看！”她一边说，

一边由紫鹃扶着“艰难”地爬起来，还不忘用袖子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周围一片死寂。

史湘云张着嘴，能塞进一个鸡蛋。探春和惜春面面相觑，眼神里全是惊疑不定。

薛宝钗看着摔倒在地“楚楚可怜”的林妹妹，又看看那边抱着腿哀嚎的贾环，

一贯镇定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痕。赵姨娘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黄蓉：“你……你分明是……”“是什么？”黄蓉抬起泪眼，怯生生地打断她：“姨娘，

我知道我笨手笨脚，惹您和环兄弟生气了……我这就回去闭门思过，

抄写《女诫》……”她说完，也不等赵姨娘反应，扶着“吓傻了”的紫鹃，一步一挨，

虚弱无比地往回走，背影那叫一个凄凉。留下花园里一群人，

看着还在跳脚的贾环和气得快冒烟的赵姨娘，久久无言。史湘云猛地抓住薛宝钗的胳膊，

压低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宝姐姐！你看见没？

林姐姐她……她刚才是不是……”薛宝钗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两个字：“……巧合。

”只是这巧合，也太他娘的巧了！躲在假山后偷看了全过程的贾宝玉，

激动得差点把假山石头抠下一块来。他的林妹妹，果然是仙子下凡！

连“不小心”都这么与众不同！《论语》十遍？他抄！他这就回去抄！而走远的黄蓉，

听着身后隐约传来的动静，轻轻“哼”了一声。跟她桃花岛黄药师之女玩阴的？

这群深宅妇人，还嫩了点。黄蓉扶着“腿软”的紫鹃，慢悠悠晃回潇湘馆。一进门，

紫鹃就瘫坐在绣墩上，拍着胸口大口喘气。“姑娘！您……您刚才……”黄蓉没理她，

自顾自走到桌边，拎起茶壶对着壶嘴灌了两口凉茶。刚才装哭，嗓子有点干。“去，

”她放下茶壶，对紫鹃抬了抬下巴：“把外面那些探头探脑的，都给我打发了。

就说我受了惊吓，病了，不见人。”紫鹃白着脸，连滚带爬地去执行命令了。黄蓉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这贾府，比她爹的桃花岛规矩还多，人也……有趣得多。一个个心思弯弯绕绕，

偏又脆得像张纸，一捅就破。那个赵姨娘和贾环，一看就是没脑子的，

稍微撩拨一下就上蹿下跳，不够玩。她得找个耐折腾的。正琢磨着，

外面隐约传来紫鹃带着哭腔的应付声：“……真病了，

刚喝了药睡下……姨娘您改日再来……”黄蓉耳朵动了动。姨娘？哪个姨娘？她走到门边，

透过缝隙往外瞧。只见邢夫人带着两个丫鬟，正站在院门口，脸上堆着笑，

眼神却一个劲儿往里瞟。“既然林姑娘睡了，那我就不打扰了。”邢夫人声音拔高了些，

像是故意说给里面听的：“等姑娘醒了，你告诉她，大老爷听说她身子不爽利，

心里记挂得很，让她得空去那边走走，散散心。”紫鹃诺诺应着。

邢夫人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大老爷说了，姑娘家身子弱，总闷在屋里不好，

他那院里新来了个会讲古的先生，有趣得紧。”黄蓉眯起了眼。大老爷？贾赦？那个老色鬼？

记挂她？散心？讲古？呵。她转身回到内室，从针线篮里又摸出几根长短不一的绣花针，

对着光线看了看针尖，嘴角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第二天，黄蓉果然“病好了些”，

依言去了贾赦院“散心”。贾赦见到她，眼睛顿时亮了。今日这“林丫头”似乎格外不同，

虽然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眉宇间少了些往日的愁苦，

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搓着手，笑着迎上来：“外甥女来了，快坐，快坐。

”黄蓉微微侧身，避开他想要搀扶的手，细声细气：“给大舅舅请安。”“好好好，

”贾赦盯着她，目光在她纤细的腰身上打了个转：“听说你前儿受了惊吓？

可是你二舅舅房里的又给你气受了？别怕，有大舅舅在呢！”黄蓉低头，用手帕掩着嘴，

轻轻咳了两声：“劳大舅舅挂心，是黛玉自己不小心。”“诶，在自己舅舅这儿，

还客气什么。”贾赦凑近了些，压低声音，

带着一股酒气：“舅舅这儿有好东西给你看……”他说着，就要去拉黄蓉的手。

黄蓉手腕一翻，看似无意地拂了下鬓角，

一根藏在指间的细针悄无声息地在她自己袖口上划了一下。

“刺啦——”一声轻微的布料撕裂声。黄蓉“哎呀”低呼一声，

像是被贾赦的动作带得没站稳，向后踉跄了一步，袖子恰好从贾赦手边滑过。

贾赦只觉得指尖一麻，像是被什么小虫子叮了一口，也没在意，还想再上前。

黄蓉却已经站稳，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和羞窘，指着自己的袖子：“大舅舅！

您……您怎么把我的袖子扯破了？”贾赦一愣，低头看去，

果然见那素色的衣袖裂开一道小口子。他刚想辩解不是自己扯的，黄蓉却已经后退两步，

眼圈说红就红，声音带着颤：“大舅舅！我……我虽是寄人篱下，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

您……您这是何意？”她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外面候着的丫鬟小厮隐约听见。贾赦脸色一变，

这要是传出去，他调戏内侄女，还扯破了人家衣服，老脸往哪儿搁：“你胡说什么！

分明是你自己……”话没说完，黄蓉却像是气急攻心，身子晃了晃，一手扶额，

另一只“完好”的手看似虚弱地向前一挥。“嗖！嗖！”两道微不可闻的破空声。

贾赦只觉得两边膝盖同时一酸，像是突然脱了力，“噗通”一声，竟直接跪在了黄蓉面前！

与此同时，他腰间束带的玉扣“啪”一声轻响，竟然莫名崩开，宽松的袍子顿时散乱，

露出里面中衣的带子。门外的小厮丫鬟听到里面动静不对，

忍不住探头看了一眼——只见大老爷衣衫不整地跪在林姑娘面前，而林姑娘正掩面哭泣，

袖子还破了一道！所有人瞬间石化。黄蓉透过指缝，看到贾赦那张又青又紫的老脸，

以及门外那些惊掉的下巴，心里冷笑。她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哭腔，

声音却清晰传出：“大舅舅！您就算要赔罪，也不必行此大礼！黛玉……黛玉受不起！

我这就去回老太太！”说完，她“悲痛欲绝”地一跺脚，转身就往外跑，

脚步那叫一个“踉跄仓皇”，经过门口那群呆若木鸡的下人时，

还“不小心”撞了一个丫鬟一下。那丫鬟“哎哟”一声，手里的托盘掉在地上，

杯盏碎了一地。混乱中，没人看到，一根细针从黄蓉袖中滑落，悄无声息地混入了碎片之中。

黄蓉一路“哭着”跑回潇湘馆，留下贾赦院里炸开了锅。贾赦还跪在地上，

膝盖酸麻得一时站不起来，袍子散开，形容狼狈至极。

他看着闻讯赶来、脸色铁青的邢夫人和一群目瞪口呆的下人，气得浑身发抖，想骂，

却发现自己气得舌头都打了结：“她……她……是妖法！是妖法！

”邢夫人看着自己丈夫这副模样，又想想刚才跑掉的“林黛玉”那副受尽欺凌的样子，

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贾府。“听说了吗？

大老爷想对林姑娘不轨，都给人家跪下了！”“何止啊！衣服都扯破了！

”“林姑娘哭得那个惨啊……”“大老爷也太……啧啧……”贾宝玉听到消息，先是暴怒，

提着剑就要去找贾赦拼命，被袭人死死拦住。后来听说他的林妹妹“机智脱身”，

还“吓得”贾赦当场跪地，他又转怒为喜，

激动得在怡红院里直转圈：“林妹妹果然是天仙般的人品！连……连这样都能逢凶化吉！

”王夫人捏着佛珠，听着周瑞家的汇报，手指用力得泛白。她是不喜林黛玉，

可贾赦这事实在太丢贾府的脸！而且那丫头……那丫头邪门得很！薛宝钗坐在炕上做针线，

听到莺儿学舌，针尖刺破了手指。她看着渗出的血珠，眉头深锁。巧合？一次是巧合，

两次三次……王熙凤正在算账，平儿急匆匆进来，附耳低语了几句。凤姐儿拨算盘的手一顿，

抬起头，丹凤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她“啪”一声合上账本，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哟，咱们这林妹妹，病了这一场，倒是长本事了。”而潇湘馆内，黄蓉正翘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