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我的爱人是祖国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111永恒的不死鸟1”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婷婷秦明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1949年江风裹着碎凉往人骨头缝里秦家大宅的梧桐叶落得满地都踩上去“咔嚓”像谁藏在暗处的枪栓在秦镇国站在廊青布长衫被风掀得晃了他没去只盯着院角那堆刚落的黄叶发愣——远处的枪响又传过来一声比一声像是要把这百年老宅的青砖黛瓦都震他手往衣兜里指尖蹭过怀表的金属那冰凉的触感顺着指缝往上才压下了心口的“外面”秦光明的声音从身后过带着点温...
主角:沈婷婷,秦明月 更新:2025-10-23 07:18:27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1949年江城。风裹着碎凉往人骨头缝里钻,秦家大宅的梧桐叶落得满地都是,
踩上去“咔嚓”响,像谁藏在暗处的枪栓在动。秦镇国站在廊下,青布长衫被风掀得晃了晃,
他没去理,只盯着院角那堆刚落的黄叶发愣——远处的枪响又传过来了,一声比一声近,
像是要把这百年老宅的青砖黛瓦都震裂。他手往衣兜里摸,指尖蹭过怀表的金属壳,
那冰凉的触感顺着指缝往上爬,才压下了心口的慌。“爹,外面凉。
”秦光明的声音从身后过来,带着点温吞的调子。他把一件厚外套往秦镇国肩上披,
青灰色长衫的下摆扫过廊柱,金丝眼镜片上沾了点雾气,他抬手擦了擦,
露出的眉眼看着像个只会读书的先生,没人能想到,这秦家二公子的手里,既握过笔,
更握过枪,还是中共江城地下党那尊没人见过真容的“夜狼”。秦镇国回头拍了拍他的手背,
指腹蹭过他手腕上的薄茧——那是常年握枪磨出来的,父子俩都没提,只问:“光明啊,
这仗什么时候能打完?”“快了。”秦光明扶了扶眼镜,目光往北边飘了飘,
“听说北边已经太平了。”这话出口,廊下静了两秒。风卷着一片黄叶落在秦光明的眼镜上,
他没动,秦镇国也没再问,只是转身往屋里走,脚步比刚才稳了些。不用多说,
彼此心里都透亮,这“太平”二字,很快就能飘到江城来。没等父子俩进屋,
大门口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嘀——嘀——”两声,打破了宅里的静。
黑色轿车停在朱红大门前,车门一拉,秦明月跳了下来,军绿色的外套上还沾着北平的风尘,
肩背挺得笔直,眉眼间既有读书人的清俊,又藏着股军人的英气。他今年二十五,
名义上是从北平放假回家探亲,实则揣着中共南省省委的密令,
要在江城找出国民党藏着的二十吨炸药——那东西要是炸了,半个江城都得成废墟。
“明月回来了!”管家老周在院子里喊,声音里带着点急,脚步往门口跑,“快进屋,
外面风大!”秦明月快步往里走,先到廊下给秦镇国鞠了个躬,声音亮堂:“爹,我回来了。
”又转头跟秦光明抱了抱,胳膊撞了撞他的后背,“二哥,好久不见,你这眼镜还是老样子。
”秦光明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目光把他上下扫了一遍,没看出什么异样,
才说:“在北平读书读得都不想回家了吧?”“哪能啊,家里的菜比学校的香多了。
”秦明月笑着回话,眼睛却没闲着,飞快地扫过院子——西厢房二楼的窗帘动了一下,
米白色的纱帘晃了晃,一个倩影闪了过去,他心里一动,是沈婷婷。那是秦家的养女,
也是他藏在心里的人。去年他去北平前,两人在江边的柳树下抱过,沈婷婷说等他回来,
要跟他去看遍江城的桥,这话他记到现在。晚饭时,秦家大宅的灯全亮了,
黄澄澄的光从窗纸透出来,映着院子里的落叶,看着热闹,实则每个人心里都揣着事。
长长的红木餐桌旁坐满了人,太爷秦明山坐在主位,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乱,
手里捏着个玉扳指,转得“咯吱”响;太婆胡慧娟在他旁边,手里捻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眼睛却时不时往门口瞟,像是怕什么人闯进来。秦镇国和两位夫人坐左边,
大夫人李氏端着碗,筷子没怎么动,二夫人王氏则时不时给秦明月夹菜,
嘴里念叨着“多吃点,在外面肯定没好好吃饭”。右边坐的是秦光泰夫妇,秦光泰四十岁,
肚子已经鼓起来了,绸缎马褂穿在身上,显得有些臃肿,手指上的翡翠戒指晃得人眼晕,
他夹菜的动作又急又重,碗碟碰撞着响;旁边的大嫂贺兰雪倒是安静,低头扒着饭,
偶尔抬头看一眼秦明月,眼神里带着点复杂。再往下是秦光明夫妇、秦光秀夫妇,
秦光秀性子急,没吃两口就放下筷子,
嘴里嘟囔着“这饭吃得堵得慌”;秦光标带着老婆孩子坐最边上,小儿子才五岁,不懂事,
伸手去抓桌上的糖,被秦光标一把按住,脸色沉得吓人。秦明月和沈婷婷坐在最末位,
沈婷婷穿了件浅粉色的旗袍,头发梳成两个麻花辫,垂在肩上,她没怎么说话,
只是偶尔给秦明月夹一筷子菜,桌下的脚轻轻碰了碰他的腿,手指悄悄伸过去,
跟他的手扣在了一起。秦明月的指尖蹭过她的掌心,暖暖的,心里那点因为任务悬着的慌,
稍微落了点地。“明月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秦光泰突然开口,筷子往碗里一放,
目光落在秦明月身上,带着点审视。秦明月手里的筷子顿了顿,
脸上依旧笑着:“先在厂里帮帮忙,我学的是机械,正好能搭上手。等时局稳定了,
再做别的打算。”这话刚说完,秦明山“啪”地一声放下筷子,玉扳指在桌上磕出一声脆响,
满桌的人都停了动作。他盯着秦明月,声音沉得像块石头:“时局?哼!
共党马上就要打过来了,咱们秦家在江城传了百年,工厂、商铺占了半条街,
难道要毁在这乱世里?”饭桌上瞬间静了,连胡慧娟捻佛珠的声音都停了。
秦光明放下手里的汤勺,拿起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语气平静:“爷爷,不管谁来江城,
日子总得往下过。城里的工厂离不开秦家,工人也离不开工厂,咱们只管把产业经营好,
别的不用想太多。”“是啊爹,”秦镇国接话,目光扫过满桌的人,“光明说得对。
咱们秦家历来只做实业,不掺和党派的事,不管天怎么变,把自家的事做好,就不会有事。
”秦明山没再说话,只是拿起玉扳指,又开始慢悠悠地转,脸色依旧难看。
沈婷婷悄悄碰了碰秦明月的手,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吃完饭去我房里?
”秦明月点点头,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对面的二嫂刘依依身上。刘依依今年三十五,
穿了件藏青色的旗袍,头发挽得整齐,平时吃饭爱跟大嫂说几句话,今晚却格外安静,
手里的筷子没动几下,手指一直摸着胸前别着的钢笔——银灰色的笔身,看着普通,
笔帽上有道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磕过。夜深了,秦明月待在自己房间里,
听着外面的风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枪响,没敢多等。他轻轻拉开门,走廊里没灯,
只有月光从窗纸透进来,洒下一片浅白。他顺着墙根往沈婷婷的房间走,脚步放得极轻,
怕惊动了巡夜的仆人。到了房门口,他抬手敲了敲,“笃笃笃”,三下,很轻。
门很快就开了,沈婷婷披着件白色的睡袍,头发松散地垂在肩上,发梢还带着点湿意,
像是刚洗过澡。她没说话,一把拉住秦明月的手腕,把他拽进屋里,
随即“咔嗒”一声关了门,转身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想死你了。”沈婷婷仰起脸,
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像星星,鼻尖蹭过秦明月的衣领,带着点洗发水的清香。
秦明月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带着点急切的力道。
沈婷婷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身体贴得紧紧的,两人相拥着往床边倒,睡袍的带子松了,
滑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在沈婷婷光滑的肩头上,
像铺了层薄纱。秦明月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脖颈,指尖能感受到她急促的脉搏,一下一下,
跟自己的心跳撞在一起。沈婷婷的手指抓着他的头发,往自己身边拉,吻得又深又急,
像是要把这一年的思念都揉进这个吻里。“这次回来还走吗?”沈婷婷喘息着问,
下巴抵在秦明月的胸口,手指在他的皮肤上轻轻划着圈。秦明月解开她睡袍的扣子,
指尖蹭过她的锁骨,吻落在她的颈窝,声音带着点哑:“不走了,永远陪着你。
”睡袍从沈婷婷的身上滑落,露出白皙的皮肤,月光落在她的腰腹上,勾勒出纤细的线条。
秦明月的吻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沈婷婷的身体微微颤抖,手指深深陷入他的后背,
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她凑到秦明月的耳边,声音又软又哑:“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信我吗?
”秦明月抬头吻了吻她的眼睛,指尖蹭过她的脸颊,带着点温柔的力道:“信,永远信你。
”沈婷婷没再说话,只是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月光下,两具年轻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呼吸交织着,暂时忘了外面的战火,忘了各自藏在心里的秘密,只想着此刻的彼此,
想着把这来之不易的相聚,攥得再紧一点。就在这对恋人缠绵的时候,秦家大宅的另一端,
秦光明的书房里还亮着灯。他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把手枪,
正用一块软布仔细擦拭着枪身,动作熟练,眼神专注,
跟平时那个温文尔雅的二公子判若两人。门轻轻开了,刘依依端着一个茶盘走进来,
青瓷茶杯里冒着热气。她把茶盘放在书桌上,目光扫过秦光明手里的枪,没说话,
只是伸手把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这么晚还不睡?”刘依依的声音很轻,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手指又不自觉地摸向胸前的钢笔——那笔她戴了快十年,
是秦光明当年跟她定情时送的,平时从不离身。秦光明迅速把枪收进抽屉,
“咔嗒”一声锁上,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温吞:“有点事要处理,
你先睡吧,不用等我。”刘依依没动,站在书桌旁,目光落在抽屉的锁上,沉默了几秒,
才问:“光明,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要分开,你会怪我吗?”秦光明抬起头,
金丝眼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他放下茶杯,
身体往前倾了倾:“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咱们好好的,分什么开?”“没什么,
就是随便问问。”刘依依笑了笑,那笑容有点勉强,没再多说,转身走出了书房。
门关上的瞬间,秦光明脸上的笑容就没了,他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资治通鉴》,
手指在书页间翻了翻,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炸药”,字迹潦草,
一看就是匆忙写的。同一时刻,秦明月轻轻推开沈婷婷的房门,脚步放得极轻,
往自己的房间走。刚到房门口,他就觉得不对劲——屋里好像有动静,不是风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呼吸。他推开门,没开灯,先摸向门边的柜子,手刚碰到柜子上的花瓶,
黑暗中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明月,是我。”秦明月松了口气,打开台灯,
暖黄的光洒在屋里,看见秦镇国坐在扶手椅上,手里拿着那块怀表,正低头看着。“爹,
您怎么在这儿?”秦明月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秦镇国站起身,把怀表放在桌上,
金属壳跟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这块表跟了我二十年,从在保定当兵的时候就戴着,
现在传给你。”他看着秦明月,眼神很沉,“记住,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
不管站在什么立场上,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江城的老百姓。”秦明月拿起怀表,
入手比想象中沉,金属壳上磨出了包浆,一看就是常年摩挲的样子。他打开表盖,
里面的指针还在“滴答”转着,表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笔画有力:黎明将至。“爹,
这是……”秦明月抬头,想问点什么。秦镇国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收好,现在别问,
以后你会明白的。”说完,他没再停留,转身走出了房间,脚步在走廊里渐行渐远。
秦明月握着怀表,坐在椅子上,听着表针“滴答”的声音,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爹好像知道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这让他原本就悬着的心,又提了起来。第二天清晨,秦明月是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的,
“哐当”“哗啦”的声音,还有人的吆喝声,吵得人睡不着。他掀开被子,走到窗边,
推开窗户,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带着点硝烟的味道。往下一看,大门口停着几辆军车,
绿色的车身,车身上印着国民党的党徽,一队士兵正扛着枪,在门口设路障,
铁丝网拉得密密麻麻。一个军官站在门口,腰里别着枪,扯着嗓子喊:“全城戒严!
所有人不得随意出入!凡是可疑人员,一律扣押!”秦明月皱了皱眉,关上窗户,
快速穿上衣服,往楼下走。客厅里已经有人了,秦光泰站在门口,脸色难看,
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贺兰雪站在旁边,手里端着一杯水,
没说话;秦镇国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烟,没点燃,只是捏在手里。“爹,外面怎么回事?
”秦明月走过去问。秦光泰先开了口,声音有点急:“还能怎么回事?
共军打到城北五十里了!国军要在江城死守,说是要实行焦土政策,现在全城戒严,
连门都出不去了!”“焦土?”秦明月心里一沉——那二十吨炸药,
难道就是为了焦土政策准备的?正说着,秦明山拄着拐杖从楼上下来,脸色铁青,
刚走到客厅,就听见秦光泰的话,猛地一拍拐杖,“咚”的一声,地板都震了震:“焦土?
他们敢!秦家的工厂都在城里,还有那么多商铺,他们要是敢炸,我跟他们拼命!
”“爷爷别急,”秦光明从外面走进来,身上的外套沾了点灰尘,他扶了扶眼镜,语气平静,
“我已经联系了几个朋友,都是城里的商界人士,看看能不能跟国军通融通融,
保住咱们的产业。”“通融通融?”秦明山冷哼一声,“那些当兵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命,
哪会管咱们的产业?光明,你就是太天真了!”秦光明没反驳,只是走到秦镇国身边,
低声说了几句,秦镇国点点头,没说话。秦明月的目光落在刘依依身上——她刚从厨房出来,
手里端着一碗粥,放在秦明山面前,今天没戴那支钢笔,领口空荡荡的。她没说话,
放下粥碗就想走,秦明月注意到,她转身的时候,跟秦光秀交换了一个眼神,很快,
又移开了。早饭吃得格外压抑,没人说话,只有筷子碰碗碟的声音,
还有外面偶尔传来的士兵吆喝声。秦明月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对秦镇国说:“爹,
厂里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去看看,顺便跟工人们说一声,让他们别慌。”秦镇国看了他一眼,
点了点头:“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秦明月应了一声,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
他跟守门的士兵说了几句,又递了点钱,士兵才让他出去。他开车出了秦家大宅,
街上空荡荡的,店铺都关着门,只有偶尔经过的军车,还有巡逻的士兵,
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他在城里转了几圈,故意绕了几条远路,从后视镜里看了看,
没发现有人跟着,才把车停在一家钟表店前。店铺的招牌上写着“老钟钟表铺”,
木头招牌有点旧,漆皮都掉了,这是他跟地下党接头的第一个地点,接头人代号“老钟”。
推开门,店里很安静,只有一个老匠人坐在柜台后面,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修理一个座钟,
手里的工具“叮叮当当”地响。秦明月走过去,敲了敲柜台,声音不大:“老板,
我的怀表坏了,能修吗?”老匠人头也不抬,手里的活没停:“什么表?”“瑞士怀表,
表盖上刻了字。”秦明月按照接头暗号说,目光扫了一眼店里,没发现其他人。
老匠人这才抬起头,老花镜滑到鼻尖,他眯着眼睛打量了秦明月一眼,看了几秒,
才点点头:“刻的什么字?”“黎明将至。”这五个字刚说完,老匠人的腰板突然挺直了,
刚才那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全没了,眼神也亮了起来。他起身往里屋指了指,
声音压得极低:“进里屋说,外面不安全。”秦明月跟着他往里走,布帘子一落,
把外面的光线挡了大半,屋里瞬间暗了下来。老钟从墙角拉过一把椅子,示意他坐,
自己则靠在门边,耳朵贴在帘子上听了听,确认外面没动静,才转过身:“明月同志,
我是‘老钟’,省委那边已经把你的情况跟我对接过了。”秦明月站起身,跟他握了握手,
老钟的手粗糙得很,满是老茧,握得却有力:“老钟同志,辛苦你了。这次我来,
是协助寻找那二十吨炸药,省委说情况紧急,必须尽快找到,不然江城就危险了。
”“何止是危险。”老钟皱着眉,脸色凝重,“我们昨天截获了军统的电报,
里面说炸药早就藏在江城了,具体在哪没说,但引爆装置的控制权,在军统‘灵雀’手里。
国军现在是强撑着,一旦要撤退,‘灵雀’就会引爆炸药,到时候整个江城的工业区,
还有周边的居民区,都会炸成平地。”秦明月的心揪了一下——工业区里有上万个工人,
还有不少老百姓住附近,真要是炸了,后果不堪设想。“那我们现在有线索吗?
比如炸药藏在什么地方,‘灵雀’是谁?”老钟摇了摇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揉皱的纸,
递给他:“线索只有这一点,电报里说,藏匿地点的关键信息,在一个‘信物’里,
至于是什么信物,没提。还有更棘手的——我们查到,军统江城站的核心成员,
全潜伏在秦家。”“秦家?”秦明月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了一道刺耳的声响,
“都是谁?”老钟把纸摊开,上面写着几个名字,还有对应的代号,他指着纸,
一个一个念:“秦明山,代号‘老鼠’,是军统在秦家的眼线;秦光明,代号‘黑蛇’,
据说手里握着重权;刘依依,代号‘凤凰’;秦光秀,代号‘山鸡’;秦光泰的老婆贺兰雪,
代号‘狐狸’;还有……沈婷婷,代号‘莺’。”“沈婷婷?”秦明月的声音都变了,
他一把抓过那张纸,盯着“沈婷婷”三个字,眼睛都直了——怎么会是她?
那个昨晚还跟他相拥而眠,说要跟他永远在一起的人,竟然是军统特务?
老钟看出他的不对劲,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月同志,我知道这对你打击大,
但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越是亲近的人,越要冷静,不然会出大事的。”秦明月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攥着那张纸,指腹把纸边都捏皱了:“我知道,老钟同志,你放心,
我不会影响任务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夜狼同志已经启动了秦家的暗子,
现在就等你的配合。”老钟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钥匙,上面挂着个小小的铜铃,
“这是城西银行302号保险箱的钥匙,里面有我们整理好的秦家成员资料,
还有江城的地图,你拿着,尽快熟悉,然后想办法取得秦家人的信任,
找出那个藏着炸药地点的信物。”秦明月接过钥匙,刚要放进兜里,
突然听见外间传来“叮铃”一声——是钟表店门口的风铃响了,有人进来了。老钟脸色一变,
立刻示意他从后门走:“你从后门走,沿着巷子里的石板路,能绕到大街上,这里我来应付。
记住,不管遇到谁,都别暴露身份。”秦明月点点头,没再多说,快步走到里屋的后门,
轻轻拉开一条缝,看了看外面的小巷,没人,才闪身出去,把门轻轻带上。他贴着墙根走,
刚走到巷子口,就听见里屋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是刘依依!他心里一紧,
没敢回头,加快脚步,绕到大街上,直奔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进去,他的手还在微微抖,
发动车子的时候,才发现手心全是汗。沈婷婷是军统,二哥秦光明是军统,
连二嫂、大姑、大嫂都是,整个秦家,就像一个藏满了毒蛇的陷阱,而他自己,
是闯进陷阱里的人。车子开回秦家大宅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门口的士兵换了一批,
检查得更严了,秦明月递了证件,又跟他们说了几句,才得以进去。刚进院子,
就看见沈婷婷站在廊下,像是在等他,穿了件鹅黄色的旗袍,手里拿着一件外套。
“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沈婷婷走过来,把外套递给他,语气里带着点担忧,
伸手想摸他的脸,“外面风大,是不是冻着了?”秦明月下意识地躲开了她的手,
沈婷婷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了?”“没什么,
就是刚才在厂里跟工人说话,有点累。”秦明月勉强笑了笑,接过外套搭在胳膊上,
没敢看她的眼睛——他怕自己会露馅,更怕看见她的眼神,想起昨晚的缠绵,
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疼。沈婷婷没再问,只是跟在他身边,往屋里走:“午饭做好了,
爹让我等你回来一起吃。对了,晚上江城商会有个晚宴,爹让你跟我一起去,
说是跟城里的商界人士见见面,以后厂里的事也好办。”秦明月心里一动——商会晚宴,
肯定有国军的人,说不定能找到关于炸药的线索。“好,我知道了,下午我准备一下。
”晚饭吃得依旧安静,没人提外面的局势,也没人提军统的事,像是都在刻意回避。饭后,
沈婷婷回房换衣服,秦明月坐在自己房间里,拿出老钟给的钥匙,还有那张写着代号的纸,
反复看了几遍,把每个人的代号都记在心里。傍晚的时候,沈婷婷敲门进来,
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给你找的,你试试合不合身。”她把西装递过来,
自己则坐在床边,看着他,“今晚的晚宴,有不少国军的军官,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
别跟他们起冲突。”秦明月接过西装,走到镜子前穿上,刚好合身。他回头看了看沈婷婷,
她已经换好了衣服,一件宝蓝色的旗袍,领口和袖口绣着银色的花纹,头发挽成了发髻,
露出白皙的脖颈,脸上化了点淡妆,比平时多了几分妩媚。“好看吗?”沈婷婷站起来,
转了个圈,笑着问他。秦明月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沉了下去——再好看,也是军统特务。
他点点头:“好看,我们走吧,别迟到了。”沈婷婷的笑容僵了一下,没再多说,
只是挽住他的胳膊,往门口走。晚宴在江城最大的酒楼“迎宾楼”举行,门口停满了汽车,
有军车,也有商界人士的私家车。门口站着几个国军士兵,检查着进出的人,
气氛比平时严肃多了。走进宴会厅,里面灯火辉煌,水晶灯把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
江城的名流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手里拿着酒杯,说着客套话,
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没什么笑容,眼神里藏着不安。秦明月挽着沈婷婷,慢慢往里走,
目光悄悄扫过全场——秦光明也来了,正跟几个国军军官站在一起,手里拿着酒杯,
不知道在说什么;刘依依陪在他身边,胸前又别上了那支银灰色的钢笔,
笔帽上的划痕在灯光下很明显。“二嫂那支钢笔,好像一直戴着。”秦明月状似无意地说,
目光落在那支钢笔上。沈婷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点了点头:“是啊,
二嫂说那是二哥当年跟她定情的时候送的,这么多年了,一直戴着,从不离身。”定情信物?
秦明月心里一动——老钟说,炸药藏匿地点的线索在一个“信物”里,难道就是这支钢笔?
就在这时,一个侍者端着托盘走过来,路过刘依依身边的时候,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
脚一滑,托盘里的红酒洒了出来,大半都泼在了刘依依的旗袍上,
红色的酒渍在藏青色的旗袍上,格外显眼。“哎呀!”刘依依惊叫一声,
下意识地捂住胸前的钢笔,连忙把笔取下来,仔细检查了一遍,见笔身没沾到酒,
才松了口气,脸色却依旧难看。“对不起,对不起!”侍者连忙道歉,
手里的托盘都快端不稳了,“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秦光明皱了皱眉,
把刘依依护在身后,对侍者摆了摆手:“没事,你先下去吧,下次小心点。
”侍者连忙应了一声,端着托盘匆匆走了。秦明月注意到,那个侍者走的时候,
脚步顿了一下,悄悄往他这边看了一眼,还递了个眼色——是地下党的人!
他们这是在试探那支钢笔,确认那是不是信物!沈婷婷拉了拉他的胳膊,
低声说:“我们去那边坐吧,这里人太多了。”秦明月点点头,
跟着她走到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坐下,目光却一直盯着秦光明和刘依依——秦光明正拿着纸巾,
帮刘依依擦旗袍上的酒渍,刘依依则把那支钢笔紧紧握在手里,生怕丢了一样。
晚宴进行到一半,突然“啪”的一声,全场的灯都灭了,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立刻传来女人的尖叫声,还有男人的呵斥声,乱成一团。
秦明月第一时间把沈婷婷拉到身边,护在她怀里,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怀表——不是意外,
肯定是地下党的人在动手,想趁乱拿到那支钢笔。“别怕,我在。”秦明月凑到沈婷婷耳边,
声音很轻,心里却在打鼓——沈婷婷要是军统,现在会不会趁机动手?
沈婷婷紧紧抓着他的衣襟,身体微微发抖,头靠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点哭腔:“明月,
我好怕,怎么突然没电了?”秦明月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在黑暗中扫过,
试图找到秦光明和刘依依的位置。突然,沈婷婷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
跟刚才的哭腔完全不一样,很冷静:“明月,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
别被表面的东西骗了。”秦明月心里一震,刚想追问,灯突然亮了。光线重新亮起的瞬间,
他看见刘依依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攥着那支钢笔,指节都泛了白;秦光明站在她身边,
目光警惕地扫过全场,像是在找什么人;刚才那个侍者,已经不见了踪影。“没事了没事了,
应该是线路坏了,已经让人去修了。”酒楼的老板连忙出来打圆场,脸上堆着笑,
心里却慌得很。众人这才渐渐安静下来,但气氛比刚才更紧张了,没人再有心喝酒,
都想着早点回家。秦光明跟那几个国军军官说了几句,
就带着刘依依离开了;秦明月也拉着沈婷婷,跟在场的人打了招呼,起身往外走。
回家的路上,沈婷婷一直没说话,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漆黑的街道,眼神复杂。
车子开到秦家大宅门口,秦明月刚想下车,沈婷婷突然拉住他的手:“明月,去我房里吧,
我有话跟你说。”秦明月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也想问问她,
刚才在晚宴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更想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军统特务。
沈婷婷的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月光从窗纸透进来,洒下一片浅白。她关上门,
转身就扑进了秦明月的怀里,比昨晚更急切,手臂紧紧缠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点慌乱,又带着点决绝,沈婷婷的牙齿不小心咬到了他的嘴唇,有点疼。
秦明月没推开她,反而伸手抱住她的腰,吻得更深——不管她是谁,不管她有什么秘密,
此刻的拥抱,是真实的。沈婷婷的手顺着他的西装扣子往下解,动作很快,指尖带着点颤抖。
秦明月的手也抚上她的后背,旗袍的布料很光滑,指尖能感受到她温热的皮肤。
两人相拥着往床边倒,旗袍的下摆被掀开,西装外套滑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月光落在沈婷婷的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她的手指抓着秦明月的衬衫,用力扯开,
纽扣掉在地上,“叮叮当当”响。秦明月的吻顺着她的唇往下,落在她的锁骨上,
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红痕;沈婷婷的身体微微颤抖,指甲划过他的后背,留下几道更深的印记,
她凑到他的耳边,声音又软又哑,带着点哭腔:“明月,别离开我,永远别离开我。
”秦明月没说话,只是抬头吻了吻她的眼睛,指尖蹭过她眼角的泪水——她在哭?
如果她是军统特务,为什么会哭?两人的衣衫一件件滑落,月光下,
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交缠,呼吸交织着,像是要把彼此揉进骨血里。
沈婷婷的头靠在秦明月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手指在他的皮肤上轻轻划着圈,
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明月,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恨我吗?
”秦明月低头看着她,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又蒙着一层水雾。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很轻:“那要看是什么骗。”沈婷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没再回答,只是抬头吻上他的唇,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激情过后,沈婷婷靠在他的怀里,
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点浅浅的笑意。秦明月却没睡着,轻轻推开她,
坐起身,借着月光打量她的房间。梳妆台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去年他去北平前,
两人在江边的合影——沈婷婷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靠在他身边,笑得很开心。
抽屉里放着几本书,还有一个笔记本,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没打开——他怕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突然,他注意到衣柜的角落里,
有一块木板的颜色跟其他地方不一样,像是被人动过手脚。他走过去,轻轻推了推那块木板,
没想到木板竟然动了,露出一个小小的暗格。秦明月的心跳加快了,伸手往暗格里摸,
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是一把小手枪,还有一枚银色的徽章,
徽章上刻着“军统”两个字,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他的手僵在那里,心里像被一块石头砸中,
沉得厉害——老钟说的是真的,沈婷婷真的是军统特务“莺”。就在这时,沈婷婷翻了个身,
嘴里喃喃地喊着:“明月,别信他们……”秦明月心里一动,回头看了看她,她还在睡着,
脸上带着点不安的神色。秦明月把枪和徽章放回暗格,重新把木板推好,
悄无声息地回到床边,躺下,却再也睡不着了——这个女人,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第二天一早,秦明月是被一阵巨响吵醒的,“轰隆”一声,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
连床都晃了晃。他猛地坐起身,心里一紧——是炸药?他飞快地穿上衣服,冲到窗边,
推开窗户往下看,只见城北方向升起滚滚浓烟,黑灰色的烟柱直冲云霄,在天空中散开来,
遮了大半的太阳。“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院子里传来秦光泰的叫喊声,他穿着睡衣,
头发乱糟糟的,跑到院子里,指着城北的方向,脸色惨白。很快,秦家人都被吵醒了,
聚在院子里,看着城北的浓烟,一个个都慌了神。秦镇国站在廊下,脸色铁青,
手里的烟掉在地上,也没察觉:“开始动手了,国军开始炸工厂了。”“炸工厂?
”秦光秀尖叫起来,“那咱们秦家的工厂呢?他们会不会炸咱们的工厂?
”秦光明匆匆从外面回来,身上的外套沾了不少灰尘,还有点黑色的烟灰,他扶了扶眼镜,
语气沉重:“刚才去城北看了,是兵工厂被炸了,里面的工人不知道怎么样了。
国军现在是疯了,只要是觉得有用的设施,都要炸,下一个可能是发电厂,或者自来水厂。
”“混账!这群混账东西!”秦明山拄着拐杖,在地上重重敲了几下,脸色气得通红,
“他们要守不住江城,就想毁了江城!咱们秦家的工厂都在城里,他们要是敢炸,
我跟他们拼命!”刘依依站在角落里,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攥着,指节都泛了白,
眼神里满是慌乱,跟平时的冷静完全不一样。秦明月注意到,她的手一直放在口袋里,
像是在紧紧握着什么东西——难道是那支钢笔?上午的时候,城里的局势更乱了。
街上到处都是溃逃的国军士兵,有的抢商铺里的东西,有的抓老百姓当壮丁,
哭喊声、尖叫声到处都是。秦家大宅的仆人们也慌了,有几个偷偷收拾了行李,想趁机溜走,
被秦镇国发现了,没敢走,但剩下的人也都心不在焉,做事频频出错。下午,
秦镇国把全家人都召集到祠堂,祖宗牌位前点着香,烟雾缭绕,气氛肃穆。他站在牌位前,
看着满屋子的人,声音沉重:“秦家在江城传了百年,不管遇到什么乱世,都没离开过这里。
现在江城虽然乱,但我已经跟各方谈好了,不管最后是谁来掌权,秦家的产业都要保全,
工人也要保住。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离开大宅,谁要是敢走,
就不是秦家的人!”“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谈什么保产业?”秦光泰急了,
“共军都快进城了,国军又在到处炸东西,咱们留在这,就是等死啊!
我看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去上海投奔我舅舅,等时局稳定了再回来!”“不行!
”秦镇国喝了一声,眼神严厉,“秦家的根在江城,产业在江城,工人也在江城,咱们走了,
他们怎么办?工厂怎么办?百年基业,不能毁在咱们手里!”秦明山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
手里捏着玉扳指,转得飞快:“谈好了?你跟共党也谈好了?我看你是早就想投靠共党,
忘了自己是秦家的人了!”“爹!”秦镇国皱了皱眉,“我没有投靠谁,我只是想保住秦家,
保住江城的老百姓!”“保住老百姓?”秦光秀尖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
有些人早就暗通共党了!不然国军怎么会突然要炸工厂?肯定是有人把消息传给共党了,
国军急了,才要实行焦土政策!”这话一出,祠堂里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互相打量着,眼神里带着怀疑。秦明月注意到,
刘依依的手又不自觉地摸向口袋,脸色更白了;秦光明则依旧平静,只是扶了扶眼镜,
目光扫过秦光秀,没说话。“都别吵了!”秦镇国喝了一声,打断了众人的猜疑,
“现在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咱们是一家人,要同心协力,才能熬过这个难关。
谁要是再敢说这种挑拨离间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众人都没再说话,秦明山没再反驳,
只是脸色依旧难看;秦光泰撇了撇嘴,没敢再提走的事;秦光秀也低下头,不再说话。会后,
秦明月在回廊上遇见了秦光明,他正靠在廊柱上,手里拿着一根烟,没点燃。“二哥,
刚才光秀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秦明月走过去,试探着问——他想知道,
秦光明会不会露出破绽。秦光明笑了笑,把烟放进兜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语气跟平时一样温吞:“你光秀姐就是性子急,嘴上没把门的,现在局势乱,她心里慌,
才会说这种胡话,你别往心里去。”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放心,有二哥在,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让你有事的,也不会让秦家有事的。”这话里有话,
秦明月心里打了个问号——二哥到底是什么人?是军统“黑蛇”,还是地下党“夜狼”?
他说的“不会让秦家有事”,又是指什么?傍晚的时候,秦明月正在房间里看老钟给的地图,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