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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镇上来了个卖糖的,吃过的人都疯了怎么回事男女主角分别是货郎许三作者“大大大大刀”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咱家没米”妹妹许小冉怯生生的声像一根扎在许三多的心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米又摸了摸自己比脸还干净的口沉到了就在这巷子口传来一阵清脆的拨浪鼓一个神秘的货挑着担笑眯眯地走了过“圆梦圆梦一颗就能让你梦想成真!”1“圆梦圆梦糖!一颗下万事不愁!”巷子那不合时宜的叫卖像一把钝刀在许三多本就烦躁的心上来回地都什么时候还有...
主角:货郎,许三多 更新:2025-10-31 13:3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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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咱家没米了。”妹妹许小冉怯生生的声音,像一根针,扎在许三多的心上。
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米缸,又摸了摸自己比脸还干净的口袋。心,沉到了底。就在这时,
巷子口传来一阵清脆的拨浪鼓声。一个神秘的货郎,挑着担子,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圆梦糖,圆梦糖,一颗就能让你梦想成真!”1“圆梦糖,圆梦糖!一颗下肚,万事不愁!
”巷子口,那不合时宜的叫卖声,像一把钝刀子,在许三多本就烦躁的心上来回地刮。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人信这个?许三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身想关上那扇破旧的木门,
把这江湖骗子的声音隔绝在外。“哥……”妹妹许小冉拉住了他的衣角,小脸蜡黄,
嘴唇干裂。“我饿。”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千斤巨石,瞬间压垮了许三多最后一点硬气。
他今年二十,父母早亡,拉扯着十岁的妹妹过活。在这青石镇,没手艺,没本钱,
只能靠打零工度日。可最近,连零工都没得打了。家里,已经断粮两天了。“等着。
”许三多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转身出了门。他不是去找那什么狗屁货郎,
他是想再去码头碰碰运气,哪怕是扛一袋米,也能让妹妹喝上一口热粥。巷子口,
那个货郎被一群孩子围着,担子一头是个木箱,另一头是个冒着热气的炉子。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脸上挂着和善的笑,但那双眼睛,却深得像两口古井,
让人看不透。“叔叔,这糖真能圆梦吗?”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问。
货郎笑眯眯地从木箱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瓶,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糖块,
在阳光下闪着奇异的光。“当然。”货郎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只要你心里想着最想要的那个梦,然后吃下它,梦,就圆了。”许三多嗤笑一声。骗子。
彻头彻尾的骗子。他绕过人群,径直往码头的方向走。身后,传来孩子们的欢呼声,
夹杂着货郎那不紧不慢的叫卖。一个时辰后,许三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两手空空。
码头今天根本没活。他站在家门口,看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却迟迟不敢推开。
他怕看见妹妹那双充满期盼,又会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睛。“小伙子。”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许三多猛地回头,正是那个货郎。他不知何时已经收了摊,正挑着担子站在自己身后,
脸上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笑容。“梦想,是个好东西。”货郎说。许三多皱眉,
不想搭理他。“可惜,很多人都弄丢了。”货郎自顾自地说着,从怀里摸出一颗糖,
是那种最普通的麦芽糖,黄澄澄的。“看你我有缘,这颗,送你。”他把糖递到许三多面前。
“我不要。”许三多冷冷地拒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填饱肚子,哪有心情跟一个骗子耗。
货郎也不生气,手就那么举着。“你心里,不是有梦吗?”许三多心里一咯噔。是,他有梦。
他做梦都想让妹妹过上好日子,吃饱穿暖,不用再跟着自己受苦。他做梦都想有花不完的钱,
把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的脸,一个个扇肿。可梦,终究是梦。“怎么,不敢要?
”货郎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还是说,你连做梦的勇气都没有了?”这句话,
精准地刺中了许三多的痛处。他可以忍受饥饿,可以忍受别人的白眼,
却无法忍受被人说自己是个连梦都不敢做的懦夫。他一把夺过那颗糖。“不就是一颗糖吗?
我吃了!”他当着货郎的面,把那颗麦芽糖扔进了嘴里。一股浓郁的甜香瞬间在口腔里化开,
很甜,甜得有些不真实。货郎笑了,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别的什么东西。他没再说话,
挑着担子,转身走进了巷子的拐角,拨浪鼓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失。许三多啐了一口。
“神神叨叨的。”他转身推开门,准备迎接妹妹失望的眼神。可就在他踏进门槛的那一刻,
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个小小的、破旧的钱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这个钱袋,正是他三天前在集市上被人偷走的那个!里面装着他省吃俭用一个月,
攒下的三百文钱!当时他找疯了都没找到,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了。
许三多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缓缓蹲下身,颤抖着手,捡起了那个钱袋。打开一看,
里面的铜板,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破旧门窗时,
发出的“呜呜”声。许三多捏着钱袋,手心全是冷汗。刚才……他吃下那颗糖的时候,
心里想的,就是要是能找回这三百文钱就好了。只是一个闪过的念头。
一个连他自己都没当回事的念头。居然……成真了?2“哥,你……你哪里来的钱?
”许小冉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和白米粥,眼睛瞪得像铜铃。
许三多把一个肉包子塞到她手里,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捡的。”他只能这么说。
总不能告诉妹妹,自己是吃了一颗江湖骗子的糖,然后就实现了愿望吧?说出去谁信?
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许小冉咬了一大口包子,幸福得眯起了眼睛。许三多看着她,
心里的那点荒唐和不安,暂时被妹妹满足的笑脸冲淡了。管他呢。反正钱回来了,
妹妹有饭吃了,这就是天大的好事。吃完饭,许三多把剩下的钱小心翼翼地收好。三百文,
省着点花,能撑上十天半个月。他坐在桌边,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那个货郎,那颗糖,
那个离奇实现的愿望。巧合?一定是巧合。肯定是哪个小偷良心发现,又把钱袋给扔回来了。
对,一定是这样。许三多努力说服自己。可是,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奇怪。总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事。是什么事呢?他努力地想,
可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被人用橡皮擦掉了一块。算了,想不起来,
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许三多摇了摇头,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接下来的几天,
青石镇风平浪静。许三多用那三百文钱,小心地维持着兄妹俩的生活。
他每天依然去码头找活,虽然大多时候都是空手而归。那个神秘的货郎,再也没有出现过。
仿佛他只是许三多在绝望中生出的一场幻觉。
许三多也渐渐把“圆梦糖”的事当成了一个巧合。直到第七天。许小冉半夜突然发起高烧,
浑身滚烫,说胡话。许三多吓坏了,连夜背着她去了镇上唯一的回春堂。“风寒入体,
转成了肺炎,得赶紧用好药吊着命,不然就危险了!”老郎中捻着胡须,开出了一张药方。
许三多拿着药方去抓药,柜台的伙计算盘一打,报了个价。“一共二两银子。”二两银子!
许三多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他身上剩下所有的钱,加起来也不到一百文。
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二两银子,就是两千文!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掌柜的,
能不能……能不能先赊着?”许三多声音都在抖。伙计斜了他一眼,嘴角一撇。“赊账?
你拿什么还?我们回春堂开门做生意,不是开善堂。”“求求你了,我妹妹快不行了!
我给您打欠条,我做牛做马,一定会还上的!”许三多“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伙计被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一脸嫌恶。“去去去,没钱就别在这挡着道,晦气!
”周围看病抓药的人,都对着许三多指指点点。“这不是许家的那个穷小子吗?
”“没钱还想治病,真是异想天开。”“他妹妹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没用的哥哥。
”那些议论声,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进许三多的心脏。他双拳紧握,
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屈辱,愤怒,无助……所有的情绪,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为什么?
为什么他这么努力,却还是连妹妹的救命钱都拿不出来?钱!他需要钱!
他需要很多很多的钱!这个念头,像疯长的野草,瞬间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就在这时,
一阵若有若无的拨浪鼓声,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咚咚,咚咚。一下一下,敲在他的心上。
是那个货郎!许三多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亮光。他像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
冲出回春堂,不顾一切地循着那声音跑去。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穿过了多少条大街小巷。
终于,在镇子最偏僻的一个死胡同里,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货郎正靠在墙角,
闭目养神,仿佛在专门等他。“你来了。”货郎睁开眼,脸上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
“我要糖!”许三多喘着粗气,双眼通红,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我要你的圆梦糖!
”货郎看着他,缓缓地笑了。“哦?想好要许什么愿了吗?”“我要钱!”许三多嘶吼道,
“我要很多很多的钱!能救我妹妹命的钱!”货郎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
他慢悠悠地从木箱里,拿出了那个琉璃瓶。这一次,他没有拿那些五颜六色的糖块,
而是从瓶子最底下,掏出了一颗通体漆黑,像墨丸一样的糖。那颗糖一出现,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这颗,叫‘逆命’。”货郎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
“它能帮你实现比上次大得多的愿望。”他把那颗黑色的糖递到许三多面前。
“但是……”货郎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它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更大。
”许三多死死地盯着那颗糖,眼睛里全是血丝。代价?他现在还有什么代价可以付出?
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只要能救妹妹,别说是什么代价,就是要他的命,他都愿意!
他一把抢过那颗黑色的糖,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嘴里。一股无法形容的苦涩和冰冷,
瞬间从舌尖炸开,顺着喉咙滑进胃里。仿佛吞下的不是一颗糖,而是一块万年寒冰。
许三多打了个冷战。货郎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去吧。”“你的梦,马上就要圆了。
”说完,他挑起担子,转身,就那么凭空消失在了胡同的尽头。
3许三多失魂落魄地走出胡同。那股彻骨的冰冷还残留在身体里,让他忍不住地发抖。
他真的……又吃了一颗。这次,会怎么样?真的能有钱吗?他心里七上八下,既有期待,
又充满了恐惧。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脑子里一片混乱。突然,一阵喧哗声从前面传来。
“快来看啊!王记赌坊今天设擂台,谁能摇出三个六,当场奖励十两银子!”“真的假的?
十两银子?”“那还有假!王老板亲自坐镇!”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向镇西头的王记赌坊。
许三多脚步一顿。十两银子!这笔钱,足够支付妹妹的药费,还能剩下不少!
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他心底冒了出来。去试试!他被这个念头推着,
身不由己地挤进了人群。赌坊门口,已经搭起了一个高台。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
正是赌坊老板王大富,正唾沫横飞地冲着台下喊话。“各位乡亲父老,我王大富开门做生意,
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今天,只要谁能上台,用这副骰子,摇出三个六,也就是豹子!
这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当场拿走!”他拍了拍身边桌上的一摞银锭,发出的声音清脆诱人。
台下的人群一阵骚动,但没人敢轻易上台。谁都知道,想在王大富的地盘上赢钱,
比登天还难。这骰子,肯定动了手脚。许三多死死地盯着台上的那个骰盅。他从来不赌。
因为他知道,十赌九输。可是今天……他想起了那颗黑色的,名为“逆命”的糖。
想起了货郎那句“你的梦,马上就要圆了”。难道……这就是圆梦的方式?“怎么?
没人敢上来吗?”王大富一脸挑衅地看着台下,“难道我们青石镇,就没一个有种的爷们儿?
”人群中,有人开始起哄。“许三多,你不是缺钱给你妹治病吗?上去试试啊!
”说话的是王二麻子,镇上的混混,平时最喜欢看许三多的笑话。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都聚焦在了许三多身上。许三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有同情的,
有嘲笑的,有幸灾乐祸的。“对啊,许三多,去吧,万一中了呢?”“就是,
反正你都穷得叮当响了,输了也没什么损失。”这些话,像一根根烧红的铁钎,
烫得他浑身难受。他的理智在告诉他,这是一个陷阱,上去只会自取其辱。
可他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在疯狂地叫嚣。去!去啊!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救你妹妹的唯一机会!许三多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抬起头,
迎上王大富那轻蔑的目光。然后,一步一步,走上了高台。全场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
这个平时懦弱无能的穷小子,今天居然真的敢上来。王大富也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好!有种!就冲你这份胆量,今天不管输赢,我都赏你一碗饭吃!
”他把骰盅推到许三多面前。“来吧,让大伙儿开开眼!”许三多深吸一口气,伸出手,
握住了那个冰凉的骰盅。很奇怪。当他的手碰到骰盅的那一刻,脑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些东西。
关于骰子的重量,质地,声音……关于如何用力,用什么角度,
才能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这些知识,仿佛天生就刻在他的脑子里一样,清晰无比。
他甚至能感觉到,骰盅里的三颗骰子,每一颗的重心和棱角。这是……怎么回事?
他来不及多想,台下的起哄声已经越来越大。他闭上眼睛,按照脑子里突然出现的“感觉”,
猛地摇动起骰盅。哗啦啦——清脆的响声,在嘈杂的人群中格外清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许三多猛地将骰盅扣在桌上。“啪!”一声脆响。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王大富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王二麻子的起哄声也卡在了喉咙里。所有人的眼睛,
都死死地盯着那个黑色的骰盅。许三多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颤抖着手,
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掀开了骰盅。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
当骰盅被完全掀开的那一刻。死一样的寂静。紧接着,是冲天的惊呼!“豹子!”“天哪!
真的是豹子!”“三个六!他真的摇出来了!”桌面上,三颗象牙骰子,静静地躺在那里。
最上面的那一个点数,赫然都是鲜红的——六!4王大富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他死死地盯着那三颗骰子,眼睛瞪得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骰子是他花大价钱从南边请来的高人做的,里面灌了水银,除了他自己,
谁也不可能摇出豹子!“你……你出千!”王大富猛地一拍桌子,指着许三多吼道。
许三多被他吼得一个激灵,也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着那三颗六,
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他真的……做到了?“我没有!”他下意识地反驳。“没有?!
”王大富一把抓起骰子,“这骰子有问题!你小子肯定动了手脚!
”台下的人群也开始议论纷纷。“是啊,这也太巧了吧?”“我看八成是出千了,不然凭他?
”面对所有人的质疑,许三多百口莫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那种感觉玄之又玄,根本无法解释。就在这时,一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响起。“王老板,
开门做生意,可不能言而无信啊。”人群分开,一个穿着长衫,拄着拐杖的老者走了出来。
是青石镇的乡绅,刘老太爷。刘老太爷在镇上德高望重,连官府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他一开口,王大富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刘……刘老太爷,您怎么来了?
”刘老太爷没理他,走到台前,拿起一颗骰子看了看,又递给身边的人传看。“这骰子,
并无问题。”他淡淡地说道。“大家也都看到了,这小伙子从上台到摇骰,
手都没离开过大家的视线,何来出千一说?”“既然他摇出了豹子,按照你刚才说的规矩,
这十两银子,就该是他的。”刘老太爷的话,一锤定音。王大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知道今天这钱要是不给,他这赌坊以后也别想在青石镇开下去了。他咬了咬牙,
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给他!”一个伙计不情不愿地把那十两银子,推到了许三多面前。
沉甸甸的银锭,在阳光下散发着冰冷而诱人的光芒。许三多看着那银子,感觉像在做梦。
他赢了。他真的赢了十两银子!妹妹有救了!巨大的喜悦,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一把抓起银子,冲下高台,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疯了一样地跑向回春堂。“钱!
我有钱了!快给我妹妹用最好的药!”他把银子重重地拍在柜台上,
冲着那个之前对他百般羞辱的伙计吼道。伙计看着那明晃晃的银子,吓得一哆嗦,
连滚带爬地跑去找郎中了。很快,许小冉用上了药。老郎中说,只要按时服药,好好休养,
不出半月,就能痊愈。许三多守在妹妹的床边,看着她烧得通红的小脸渐渐恢复了血色,
呼吸也平稳了下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靠在床边,前所未有的疲惫感涌了上来。
他赢了钱,救了妹妹。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他想起了那颗黑色的糖,
想起了自己摇骰子时,脑子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些知识。这一切,肯定都和那颗糖有关。
那个货郎,他到底是什么人?那糖,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许三多心里充满了疑问和一丝丝后怕。代价……货郎说过,这颗糖的代价更大。代价是什么?
他环顾四周,自己还是那个穷小子许三多,什么都没少。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腿,也都在。
难道……这次没有代价?或许是自己救妹心切,感动了老天?许三多胡思乱想着,
不知不觉间,沉沉地睡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父母还在,
他牵着妈妈的手,在镇外的油菜花田里奔跑。妈妈笑着,喊他的乳名。“多儿,跑慢点,
小心摔着。”妈妈的脸,那么清晰,那么温柔。他笑着想扑进妈妈的怀里。可就在这时,
妈妈的脸,突然开始变得模糊。就像一副被水浸湿的画,五官一点点地融化,消失……最后,
只剩下一片空白。“妈!”许三多惊叫一声,从梦中醒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额头上全是冷汗。窗外,天已经亮了。妹妹还在熟睡,呼吸均匀。他松了口气,
刚才只是个噩梦。他站起身,想去打盆水洗把脸。脑子里,却不自觉地回想起刚才的梦。
妈妈的脸……他努力地想回忆起妈妈的样子。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无论他怎么努力,
脑海里关于妈妈容貌的记忆,都只剩下一团模糊的影子。他记得妈妈喜欢穿蓝色的布衣,
记得妈妈做的饭菜的味道,记得妈妈掌心的温度。可唯独那张脸,
那张他最熟悉、最亲切的脸,就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挖走了一样,再也拼凑不起来。
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许三多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褪去。
他终于明白……那颗名为“逆命”的糖,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了。
5许三多在妹妹的病床前,坐了一整天。他没有去吃饭,也没有去喝水,就那么呆呆地坐着,
一遍又一遍地,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母亲的模样。然而,一切都是徒劳。那片记忆的空白,
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了他所有的努力。他越是想,头就越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
他失去了关于母亲容貌的记忆。这就是代价。用一份无比珍贵的亲情回忆,换来了十两银子,
换来了妹妹的命。值得吗?许三多不知道。他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
疼得他无法呼吸。傍晚的时候,许小冉醒了。她烧已经退了,精神好了很多。“哥,我饿。
”许三多回过神,看着妹妹苍白但已经有了生气的小脸,心里的痛苦被压下去了几分。
他起身,去外面买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面。“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许小冉一边小口吃着面,一边担忧地问。“没事,”许三多勉强笑了笑,
“哥就是……有点累了。”他不敢告诉妹妹真相。他怕妹妹知道,自己的命,
是用他们对母亲的思念换来的,会承受不住。接下来的几天,许三多一边照顾妹妹,
一边被那份失落的记忆折磨着。他开始害怕睡觉,因为一闭上眼,
就是那个母亲的脸庞逐渐消失的噩梦。他变得沉默寡言,时常一个人对着空气发呆。
而另一边,他在王记赌坊赢了十两银子的事,已经在整个青石镇传开了。一夜之间,
他从一个人人可欺的穷小子,变成了镇上人人议论的“赌神”。走到哪里,
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更多的,是探究。所有人都想知道,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尤其是王二麻子。自从那天亲眼看到许三多赢钱后,
王二麻子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样了。不再是鄙夷和嘲笑,而是充满了贪婪和狂热。这天,
许三多刚从回春堂出来,就被王二麻子堵在了巷子口。“三多哥!
”王二麻子一改往日的嚣张,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许三多皱了皱眉,想绕开他。
“三多哥,别急着走啊!”王二麻子连忙拦住他,“兄弟我,是特地来向你请教的。
”“我没什么好教你的。”许三多冷冷地说。“哎呀,三多哥你这就见外了!
”王二麻子搓着手,眼睛放光,“你那天在王记赌坊,那手绝活……啧啧,简直是神了!
你就教教兄弟我,以后我王二麻子,就跟你混了!”许三多心里一阵烦躁。教他?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教?“我说了,我不会。”“三多哥,你别骗我了。
”王二麻子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高人?
还是得了什么宝贝?”许三多心里一惊。“你胡说什么!”王二麻子看他反应这么大,
更加认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凑得更近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许三多。“三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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