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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错名字合集》中的人物一种冰冷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悠然花月下”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喊错名字合集》内容概括:浑浊的江像一条裹满黄泥的巨在陡峭的岸壁下缓缓扭我那时七小名叫石正百无聊赖地踢着一个空罐头铁皮盒子在湿滑的青石板上叮叮当当滚声音空洞又刺最后“哐啷”一声撞在码头边那块半人高的石墩不动傍晚的江风带着水腥气和初秋的寒钻进我单薄的旧褂子码头上没什么只有几条破旧的乌篷船在浑浊的江水里懒洋洋地摇缆绳磨蹭着岸边的木发出吱呀吱呀的呻我蹲下伸手想够...
主角:一种,冰冷 更新:2025-08-09 10:5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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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浊的江水,像一条裹满黄泥的巨蟒,在陡峭的岸壁下缓缓扭动。我那时七岁,小名叫石头,
正百无聊赖地踢着一个空罐头盒。铁皮盒子在湿滑的青石板上叮叮当当滚过,
声音空洞又刺耳,最后“哐啷”一声撞在码头边那块半人高的石墩上,不动了。
傍晚的江风带着水腥气和初秋的寒意,钻进我单薄的旧褂子里。码头上没什么人,
只有几条破旧的乌篷船在浑浊的江水里懒洋洋地摇晃,缆绳磨蹭着岸边的木桩,
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我蹲下去,伸手想够那个罐头盒,
指尖刚碰到冰冷的铁皮边缘——一股巨大的、冰寒彻骨的力量猛地攥住了我的脚踝!
那力道大得吓人,完全不像活物,更像沉在水底多年的铁锚突然活了过来,
带着积攒了几百年的怨毒,狠狠将我往下拖拽!“噗通!”巨大的水花砸碎了江面的平静。
冰冷的江水瞬间没顶,带着泥沙的腥气直灌进我的口鼻。我甚至来不及尖叫,
只感觉那滑腻腻的东西死死缠住我的小腿,像无数条冰冷的水蛇在绞紧。
眼前是浑浊翻涌的黄色水浪,水草的黑影如同溺毙者的头发,疯狂地拂过我的脸。
我拼命蹬踹,手脚乱舞,肺里火烧火燎,每一次徒劳的挣扎都让冰冷的江水更深地侵入身体。
下沉!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沉!浑浊的黑暗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压得我胸口剧痛,
耳朵里灌满了沉闷的水流咆哮。就在意识即将被那冰冷的黑暗彻底吞噬的瞬间,
透过疯狂涌动的水泡和浑浊的泥汤,我模模糊糊看到水底深处……似乎有一抹异样的白,
像一件褪了色的旧衣裳。紧接着,一只惨白的手,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
正缓缓地、无声地向上伸着,五指张开,目标正是我的喉咙!“啊——!
”一声变了调的、属于孩童的凄厉尖叫,终于撕裂了喉咙的禁锢,带着无数水泡冲出了水面。
那更像是一种濒死的、被活活扼住咽喉后爆发的本能哀嚎。岸上炸开了锅。
几个正在不远处补渔网的汉子被这声尖叫惊得跳了起来,循声望去,只看到浑浊的江面上,
一个小小的脑袋在剧烈地挣扎、沉浮,乌黑的头发像水草一样贴在惨白的额头上。
浑浊的浪头不断打来,眼看就要把那孩子彻底吞没。“有人落水了!快!是陈家的小石头!
”其中一个汉子吼破了音,扔掉手里的梭子,疯了似的冲向码头。“噗通!”“噗通!
”又是几声沉闷的入水声,几条精壮的身影像下饺子一样砸进冰冷的江水里,
奋力向那挣扎沉浮的小黑点游去。水花激烈地溅起,
汉子的吆喝声、沉重的划水声、江流的呜咽声,还有岸边闻讯赶来的妇人们惊恐的哭喊声,
瞬间搅碎了黄昏的寂静。我像一条被甩上岸的鱼,被七手八脚地拖上湿漉漉的青石板码头。
身体沉重得不像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肺叶和喉咙剧烈地疼,咳出来的全是浑浊的泥水。
岸上乱糟糟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嗡嗡作响,听不真切。有人用力拍打我的背,
有人掐我的人中,冰凉的江水顺着头发、衣角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在身下积了一小滩,
很快又被粗粝的石板吸干。世界天旋地转,眼前晃动着几张焦急而模糊的、沾着泥点的脸。
肺里像塞满了浸水的棉絮,每一次抽气都带着血腥味和冰冷的刺痛。我张着嘴,想哭,
想喊娘,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破风箱般“嗬嗬”的嘶哑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巨大的恐惧像水底的淤泥,沉甸甸地糊住了心口,比刚才的窒息更让人绝望。冷,刺骨的冷,
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磕碰,发出咯咯的轻响。“石头?石头!
我的乖孙啊!”一个带着哭腔的苍老声音穿透了那些模糊的嘈杂,像一根针,
狠狠扎进我混沌的意识里。是奶奶!她拨开人群,几乎是扑跪在我身边。
那双布满老茧、常年带着鱼腥味的手,此刻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滚烫的温度,
急切地抚摸着我的脸,又用力揉搓我冰冷僵硬的胳膊。
“冷……冷……”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却用尽了全身力气。
奶奶一把将我湿透冰凉的小身子紧紧裹进她同样单薄却温热的怀里,她的心跳又急又重,
擂鼓一样撞击着我的耳膜。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我脸上,和冰冷的江水混在一起,
分不清哪滴更烫,哪滴更凉。“别怕,别怕,奶奶在,奶奶在……”她一边语无伦次地哄着,
一边抬起头,对着周围乱糟糟的人嘶喊:“快!快抬回家!请郎中!烧热水!快啊!
”混沌的意识像被投入滚水里的冰块,沉浮不定。身体被七手八脚地抬起来,摇摇晃晃,
每一次颠簸都牵动着肺腑深处的剧痛。
周围的声音——妇人的啜泣、汉子们粗重的喘息、杂乱的脚步声——忽远忽近,
时而清晰得刺耳,时而又模糊成一片嗡嗡的背景噪音。“……水鬼……肯定是水鬼拖脚!
”“作孽啊……这么小的娃……”“……看那印子……”“……得喊魂!
这魂儿怕是吓掉在江里了!”“喊魂”这个词像一根冰冷的针,猛地刺破了我昏沉的意识,
带来一阵尖锐的恐惧。喊魂?我的魂……掉在江里了?
掉在那片浑浊冰冷、漂着烂木头和水草、藏着惨白手臂的地方了?
那抹水底深处的惨白和那只向上伸来的手,瞬间无比清晰地撞进脑海,带着令人窒息的恶意。
“啊——!”我猛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尖叫,“手……白的手!水底下!
抓我!她……她问我……认不认得路……” 我死死抓住奶奶的衣襟,语无伦次,
浑身筛糠似的抖,牙齿磕碰的声音在死寂的堂屋里异常清晰。
一直守在床边、脸色铁青的父亲猛地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油灯光下投下一片沉重的阴影。他嘴唇紧抿,下颌绷得像块石头,
眼神死死地钉在我脸上,那里面有惊涛骇浪般的惊惧和后怕,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粗重地喘了口气,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重重地“唉!
”了一声,一拳砸在旁边的木桌角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郎中来了,皱着眉把了脉,
又翻开我的眼皮看了看,最后只是摇摇头,开了些安神压惊的草药。他说是“惊厥失魂”,
寒气侵体,剩下的,就是些“尽人事,听天命”的含糊话。
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煤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
在墙壁上投下奶奶和父亲巨大而扭曲的影子。奶奶枯瘦的手一直紧紧攥着我冰凉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掐进肉里,仿佛一松手,我就会像烟一样散去。她布满皱纹的脸上,
忧虑和某种下定决心的狠厉交织着。“不行!”奶奶猛地抬起头,昏黄的光线下,
她的眼神锐利得惊人,像淬了火的针,直直刺向父亲,“这魂儿,掉在江里了!
水下的东西在问路!这是要抓替身啊!光吃药顶个屁用!得喊回来!今晚就得喊!过了头七,
魂儿就散了,就真叫那东西拘了去!”父亲的脸在灯影里显得更加晦暗不明,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声音干涩嘶哑:“娘……太险了……那江边……”“险?
再险有看着娃魂飞魄散险吗?!”奶奶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凄厉,
却又压低了,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祖宗传下的法子,管用!当年你二伯,
就是这么捡回一条命!照我说的准备!一样都不能少!”她浑浊的眼睛里,
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光芒,那是对死亡的极端恐惧和对孙子性命孤注一掷的争夺。
夜,死寂得如同凝固的墨块。外面一丝风也没有,连平日里聒噪的虫鸣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屋子里,只有奶奶刻意压低的、带着颤音的吩咐声,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紧绷的空气。
“……招魂幡,要新的白麻布,写上娃的生辰八字……用朱砂,
朱砂辟邪……”奶奶枯瘦的手哆嗦着,把一块裁剪好的白麻布铺在桌上,
旁边是一小碟鲜红刺目的朱砂。她拿起一支新开的毛笔,蘸饱了朱砂,手腕却抖得厉害,
红色的墨汁滴落在布上,洇开一小团,像血。父亲站在一旁,
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油灯下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他沉默地接过笔,
粗粝的手指捏得笔杆嘎吱作响。他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在那惨白的布上一笔一划,
极其用力地写下我的名字和生辰。鲜红的字迹在白布上蜿蜒,如同某种怪异的符咒,
透着一股不祥的庄严。“……糯米,要陈年的,
抓一把……”奶奶从一个蒙尘的陶罐里捧出小半碗发黄的糯米,
小心翼翼地倒在另一个粗瓷碗里,米粒碰撞发出沙沙的轻响,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还有……这个……”奶奶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敬畏。
她颤巍巍地打开一个上了年头、漆皮剥落的小木匣。
一股浓重的樟脑和尘土混合的陈旧气味弥漫开来。
她极其小心地从里面拿出一只小小的、褪色极其严重的红布鞋。那鞋子做工粗糙,
显然是给很小的孩子穿的,鞋尖上绣着一朵早已褪色变形、几乎看不出原样的暗红色小花,
针脚歪歪扭扭。鞋底沾着一点干涸的、深褐色的泥印。奶奶盯着这鞋子,眼神复杂,
嘴唇无声地嗫嚅着,像是在念诵什么,又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巨大的悲恸。
她把这小小的红布鞋,无比郑重地放在了那碗陈年糯米之上。
父亲的目光落在那只诡异的红布鞋上,瞳孔猛地一缩,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动了动,
却没发出声音,只是那攥紧的拳头,指关节已经捏得惨白。“记住!”奶奶猛地抬起头,
昏黄灯光下,她的脸像一张绷紧的、苍老的皮革,眼睛死死盯着父亲,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的腥气,“到了江边,就在娃落水的地方!摇幡!
喊娃的名字!一遍一遍喊!喊得越大声越好!听到身后有任何响动——脚步声也好,
喘气声也好,哪怕是娃应了你——千万!千万不能回头!一眼都不能看!记住了吗?一步错,
万劫不复!”她的眼神里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和深入骨髓的恐惧。父亲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重重地、艰难地点了下头。他拿起那面写着鲜红名字的白麻布招魂幡,
那碗垫着红布鞋的糯米,还有一盏防风的小马灯,转身,脚步沉重得像是拖着千斤重镣,
一步步走向那扇通往无边黑暗的大门。夜,浓得化不开。没有月亮,只有几粒疏星,
微弱的光亮勉强勾勒出江边嶙峋怪石的轮廓,却让更深的黑暗显得更加庞大和充满威胁。
江水在脚下不远处流淌,声音黏稠而沉闷,像一头蛰伏巨兽迟缓的呼吸。
父亲孤零零地站在那块我曾落水的青石码头上。小马灯昏黄的光晕仅仅能照亮脚下几步之地,
像一个随时会被黑暗吞噬的脆弱气泡。潮湿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浓重的水腥气,
沉甸甸地压在身上,钻进骨头缝里。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在胸腔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他高高举起了那面白麻布做的招魂幡,幡尾在死寂的空气里垂着,纹丝不动。
“石头——陈默——回来啊——!”父亲的喊声猛地撕裂了夜的死寂。那声音干涩、嘶哑,
带着一种强行压抑的恐惧和巨大的悲痛,在空旷的江面上撞出沉闷的回响,
又被无边的黑暗贪婪地吸食进去,显得异常单薄和孤独。
“石头——陈默——跟爹回家啊——!”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
声音在冰冷的江风中渐渐变得凄厉,像受伤野兽的哀嚎。每喊一声,
他就用力地摇晃一下手中的招魂幡。惨白的布在微弱的光线下翻动,
上面用朱砂写就的我的名字——“陈默”——在昏暗中忽隐忽现,如同两个跳动淌血的伤口。
喊声在空旷的江岸回荡,撞在黝黑的石壁上,又弹回来,形成空洞洞的回音。
江水依旧沉闷地呜咽着,除此之外,只有他自己的心跳,擂鼓般撞击着耳膜。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被无边的死寂和恐惧浸泡得发胀。
突然——“啪嗒……”一声极其轻微、极其粘滞的异响,毫无征兆地从父亲身后传来。
像是什么湿透的布片,沉重地拍打在冰冷的石板上。父亲高举招魂幡的手臂瞬间僵直,
如同被冻住。那凄厉的呼喊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了喉咙。
他整个人凝固在原地,只有后背的肌肉,在单薄的衣衫下,难以抑制地绷紧、颤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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