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市每分钟有3.2人向我预订死亡，而我送外卖的速度刚好比死神快五分钟。”
陈默被雷劈的瞬间闻到焦糊味——不是来自冒烟的电动车，是视网膜上突然浮现在每个行人头顶的血色数字。
拾荒老人11年127天，网红女孩3小时02分，当救护车刺耳鸣笛掠过，数字归零者如被删除的像素般消失在雨幕里。
第一章：暴雨的馈赠台风 “山猫” 的咆哮裹着暴雨砸在城市上空时，陈默的电动车轮已经在积水里泡了三个小时。
深蓝色雨衣早被雨水浸透，贴在背上凉得像冰，他腾出一只手按了按车筐 —— 里面的三份餐品用防水布裹了两层，边角还塞着塑料袋，是他跑单两年练出的 “保命技巧”。
头盔前的摄像头不断闪烁，雨水顺着镜片往下淌，把前方的路灯晕成一片模糊的光斑，像他此刻混沌的视线。
跨江大桥上的风更烈，能把车把吹得发颤。
陈默正低头调整雨衣拉链，一道惨白的惊雷突然劈中桥边的路灯杆，“噼啪” 的电流声瞬间盖过雨声。
他还没反应过来，积水里窜起的蓝白色电弧就顺着电动车轮缠上脚踝，像是有无数根细针扎进皮肤，下一秒，意识就被黑暗吞了进去。
再醒来时，视网膜还残留着电流灼烧的刺痛感，他扶着车把晃了晃，刚撑起身子，就看见前方十米处有个穿黄色外卖服的身影 —— 那人正闯红灯横穿马路，头顶却悬浮着一串淡蓝色的数字，像手机倒计时一样跳动：00:00:47。
“喂！
别过去！”
陈默下意识喊出声，声音被暴雨冲得七零八落。
那外卖员没听见，还在往前跑，数字跳到00:00:03时，一辆失控的货车从桥的拐角冲出来，刺耳的刹车声混着金属碰撞的巨响炸开。
陈默眼睁睁看着黄色身影被撞飞，在空中划出一道惨烈的弧线，而那串数字，随着一声闷响，彻底归零，像被橡皮擦抹掉一样消失了。
冷汗瞬间浸透了陈默的内衣。
他慌慌张张地停下车，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视线却不受控地扫向路边 —— 穿破洞棉衣的拾荒老人正蹲在垃圾桶旁翻找，头顶是11 年 127 天；便利店门口的网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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