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家1v11

我叫李苟，顶着 “命运导师” 的名头在王宫混饭，

却早被剧本修正杀吓破了胆 —— 救云瑶公主免毒蛇咬，

她反被雷劈成光头；劝赵将军避埋伏，他竟被战马踩塌胸骨。

这天云瑶凑我耳边轻笑：“李苟，你那本《剧本吐槽日记》，我可看全了。

” 我攥紧盲杖冒冷汗时，她却软声道：“想不想撕了这破剧本？我帮你。”1我叫李苟，

是个瞎子。起码，在别人眼里是。王宫里的人都叫我“命运导师”，

说我能看见凡人看不见的东西。这话对了一半。我确实能看见东西，不是用眼睛，

是直接在脑子里看。那是一本摊开的书，金边黑皮，上面写着每个人的台词、动作，

还有结局。老国王把我从乡下刨出来的时候，我才十六岁。他说我是神赐的礼物，

能指引王国走向辉煌。我试过。第一次，我看见书上写着：“三日后，

云瑶公主于后花园赏花，被毒蛇所咬，不治身亡。”我急了，跑去告诉老国王。老国王下令，

把后花园的蛇抓了个干净，地皮都快铲掉三尺。第三天，云瑶公主又去后花园。

那天晴空万里，一朵云都没有。一道雷“咔嚓”劈下来，正中公主头顶的凉亭。

公主被烧成了黑炭，幸好太医抢救得快，命保住了，就是头发全没了，

顶着个光头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从那天起，书上关于公主的剧本，

每一页的页眉都多了一行小字：“发量稀疏”。第二次，北方蛮子打过来了。

我看见书上写：“镇北大将军赵阔，率三千轻骑出关，中埋伏，全军覆没。

”我连夜跑去将军府。赵将军听了我的话，改道了。他没走那条峡谷，绕了个大圈。然后，

他的战马，那匹跟他出生入死十年的“追风”，在平原上突然发了疯，把他掀下来，

一蹄子踩在他胸口。三千轻骑没了主帅，被蛮子追上来一顿乱杀，剩了不到三百人跑回来。

赵将军没死，但胸骨塌了，从此成了个药罐子，走三步喘五声。书上关于他的剧本，

页眉也多了行字：“气血两亏”。我懂了。这本破书，它不让剧透。你敢改，

它就用更离谱的方式把结局拗回来。这叫“情节修正杀”。从此，我瞎了。

我弄了根白玉做的盲杖，天天戴着个黑布条，见谁都一副“我是谁我在哪”的德行。

老国王问我王国气运。我摸着乌龟壳，说：“今日天象，宜摸鱼，忌内卷，王上若能躺平，

则国运昌盛。”老国王：“......”赵将军拖着病体问我战局。我掐着指头，

说：“将军啊，你这气色，五行缺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何必非在战场上卷呢？

回家抱老婆不香吗？

”赵将军：“......”云瑶公主顶着一头新长出来的、毛茸茸的短发来找我。她问我，

她的真命天子什么时候出现。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心里头有点痒痒的。这丫头，

虽然被雷劈过，但越长越水灵了。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得跟天上的星星一样，看人的时候，

能看到你心里去。我面不改色，用一种很空灵的语气说：“公主殿下，姻缘之事，

如雾中看花，水中捞月。缘分到了，门口卖烧饼的都可能是你的良人。缘分不到，

就算是邻国王子，那也是你命里的烂桃花。”她“噗嗤”一声笑了。“李苟，

你装瞎子的样子，比你睁着眼的时候，还像个神棍。”我心里一咯噔。她凑过来，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朵上，痒痒的。“我听宫女说，你晚上从不点灯，但在屋里走动，

从没碰倒过东西。你还偷偷写东西，对不对？”我握着盲杖的手紧了紧。“公主说笑了，

我一个瞎子，写什么。”“是吗？”她退后一步，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可看见了，

你那本日记，叫《剧本吐槽日记》。”我的心，沉了下去。2我没想到，云瑶这丫头片子，

不仅人长得漂亮，心眼也多。她没声张，只是隔三差五就往我这跑。有时候带一盘桂花糕，

有时候提一壶新酿的桃花酒。她也不问剧本的事，就坐我对面，看我“摸瞎”。“李苟，

今天风大，你那破窗户纸该糊了。”我摸索着拿起针线，笨手笨脚地穿。她就坐在那，

单手托着下巴，看我把手指头扎得跟个刺猬似的，也不帮忙，就笑。笑声脆生生的，

跟风铃一样。“你这手，哪像个算命的，倒像个杀猪的。”我把针一扔，不干了。

“公主殿下，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现在看完了，可以回去了。”她拿起针线，

三两下就穿好了，把针递给我。“我就是好奇，你一个能看见‘天机’的人，

怎么活得这么……窝囊。”我接过针，没说话。奈何？我能怎么办？我跟这破剧本干过仗，

输得一塌糊涂。现在躺平认怂，起码还能混口饭吃。她见我不说话，又换了个话题。

“我父王最近愁得头发都白了。南边大旱，东边发水，国库里老鼠都得饿着肚子出来。

”我心里叹了口气。我知道。剧本上写得清清楚楚。“卡兰王国纪年347年，天灾人祸，

民不聊生，为魔王降世铺垫氛围。”铺垫氛围……写得真他娘的轻巧。“公主殿下，

这是天灾，非人力可为。”我只能这么说。“是吗？”她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俯下身子，

那股兰花似的香味又钻进我鼻子里。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情人间说的悄悄话。“李苟，

我偷看过你的日记了。”我浑身一僵。“昨天晚上，你写：‘这傻逼剧本，

为了让魔王出场有排面，非要饿死几万人，编剧脑子里装的是不是全是水？’。

”我手里的针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完了。这下全完了。这丫头要是捅出去，

老国王非得把我当妖怪烧了不可。我脑子里飞快地转，想着是一棒子把她敲晕，

还是跪下来求她。结果她只是直起身子，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怕，我没告诉别人。

”我没吭声。“我就是想跟你做个交易。”她说。“什么交易？”我声音有点干。

“你告诉我，剧本上，我的结局是什么。”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我沉默了。

她的结局，我当然知道。“公主云瑶，天命之女，将于王城之下，

以‘晨曦之剑’刺穿魔王心脏，拯救王国。然，五年后，因身中魔王死前诅咒，

于睡梦中凋零。”一个典型的、充满牺牲精神的悲情英雄。我该告诉她吗？告诉她，

她会成为英雄，然后像烟花一样，灿烂之后，迅速熄灭？我不想说。每一次我说出真相，

换来的都是更残酷的修正。我怕了。“公主，”我捡起地上的针线，低着头，

“我真的只是个瞎子。”身后半天没动静。我以为她生气了，要走了。结果，一双柔软的手，

从后面环住了我的腰。她的脸贴在我的背上，声音闷闷的。“李苟，我不想死。

”我整个人都定住了。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赵阔将军又来了。

他现在走路得拄着根拐杖，比我还像个残废。他没穿铠甲，就一身粗布衣裳，

头发也白了不少。“导师。”他冲我拱了拱手，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坐下的时候，

还“哎哟”了一声。“赵将军，”我把头转向他，“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喝茶？

”他苦笑了一下。“哪是喝茶，是来求您指条明路的。”我给他倒了杯水。“将军言重了，

我一个瞎子，哪有什么明路。”“您别跟我打哈哈了。”赵阔端起茶杯，一口喝干，

像是喝酒一样，“我知道，您是有大本事的人。当年要不是您提醒，我连命都没了。

”我心里说，要不是我提醒，你现在还在平原上骑马砍人呢。嘴上却说：“都是命数。

”他把茶杯重重放下。“我不信命！”他盯着我，眼睛里都是血丝，“我赵阔，十六岁从军，

大小上百战，从没怕过！现在……现在我连走路都费劲！”我知道，他心里憋着火。

一个英雄，被剧本硬生生掰成了一个病秧子，换谁都受不了。“魔族要打过来了，对不对？

”他压低声音问。我没说话。剧本上写着呢，魔王的前锋部队，三天后就会出现在王国边境。

而赵阔，这位曾经的战神，剧本给他的安排是：“镇北大将军赵阔，闻魔军来袭，心急如焚，

强撑病体上马，于阵前呕血，壮志未酬，悲愤而亡，其死状激励三军士气。

”又是一个工具人。死得都这么有功能性。“导师，您就告诉我，我还能不能上战场？

”他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我这身子骨，还能杀几个？”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抖。

是激动的，也是虚弱的。我把他的手掰开。“将军，你听过书吗？”他愣了一下。

“说书先生总喜欢讲，老将军解甲归田，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那都是窝囊废！

”赵阔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是吗？”我慢悠悠地说，“我倒觉得，

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将军府后院那几亩地，该除了吧？令郎今年也该启蒙了，

你这个当爹的，总得教他写写自己的名字吧？”赵阔愣住了。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有不甘，有愤怒，还有一丝……迷茫。“我……”“回家吧，将军。”我打断他，

“今天天气不错，适合晒太阳，陪夫人聊聊天，骂儿子几句。战场上的事，

让年轻人去操心吧。”他沉默了很久。最后，他站起来，冲我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导师。

”他走了，背影看着，比来的时候，垮得更厉害了。我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拿起笔，

在我的《剧本吐槽日记》上写道：“剧本又想让赵阔去送人头，当气氛组。

我劝他回家带孩子了。妈的，爱谁死谁死，老子不伺候了。世界毁灭吧，赶紧的。

”我刚写完，云瑶就跟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她拿起那页纸，轻轻念了出来。

念完，她把纸放下，双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前倾，几乎贴着我的脸。“李苟，

你这是在……渎神。”“我渎他姥姥。”我没好气地说。她又笑了。“我喜欢。”她说，

“你继续写，我帮你看着风。”魔族的前锋来了。跟剧本写的一模一样，黑压压的一片，

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领头的是个牛头人，扛着把比门板还大的斧子。王城里乱成一锅粥。

老国王一天召见我八次，每次都抓着我的手，问我：“导师啊，这可怎么办啊？

天要亡我卡兰王国吗？”我每次都跟他说：“王上，放宽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完了，这次是真要完犊子了。新上任的将军是个毛头小子，叫李敢，

是兵部尚书的儿子，靠关系上位的。剧本上写着，他会带着王城里仅剩的五千卫兵出城迎战，

然后被牛头人一斧子劈成两半，死得非常壮烈，连句台词都没有。标准的炮灰。

云瑶又来找我了。她换上了一身紧身的皮甲，长发高高束起，手里提着一把亮闪闪的细剑。

剧本里的“晨曦之剑”。道具都准备好了。“李苟，”她开门见山，“李敢出城，

是不是去送死？”我点了点头。“那你为什么不拦着他？”“我怎么拦？”我摊开手，

“我跟他说，‘将军你别去，去了就回不来了’？然后他的马就疯了？还是他脚底一滑，

从城楼上摔下去？”云瑶沉默了。她知道我说的是事实。“那我们就这么看着？

”她咬着嘴唇，眼睛里都是不甘心。“不然呢？”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公主殿下，

这是舞台，我们都是演员。导演没喊卡，你就得往下演。”“我不！”她一剑鞘抽在桌子上，

茶杯跳起来，摔在地上，碎了。“如果我的结局注定是死，那我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而不是像个木偶一样，被人安排好死在什么时候，死在什么地方！”这丫头，脾气真倔。

跟《龙族》里那个叫诺诺的姑娘有点像。明明知道前面是火坑，

非要跳下去看看里面到底有多热。我睁开眼。“行，你有种。”我说，“那你去吧。

城门在那边，没人拦你。”她愣住了。她可能以为我会劝她，或者帮她想办法。

“你……”“公主，”我指了指外面，“牛头人快到城下了，你再不去，

李敢的脑袋就被人当球踢了。你的戏份也该上了。”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

她跺了跺脚，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她又停住了。“李苟，你就是个胆小鬼！”她走了。

我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拿起笔，在日记上写：“云瑶要去跟牛头人拼命了。这丫头，

傻得可爱。不过剧 B，你给我等着，等魔王来了，老子跟你连本带利一起算。”我写完，

把日记本揣进怀里，然后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箱子。箱子里，是一套茶具。

还有一包上好的龙井。这是我老家的东西。我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擦干净。等了这么久，

该见见那个所谓的“最终BOSS”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剧本里最大的腕儿，

是不是也跟他手下这帮小喽啰一样，脑子里缺根弦。城外，喊杀声震天。我坐在我的小院里，

煮水，烫杯，洗茶。动作不快，很稳。一个太监连滚代爬地跑进来。“导师！不好了！

李敢将军……李敢将军他……”“死了？”我头也没抬。“是、是啊！”太监喘着粗气，

“被、被那牛头怪一斧子就……公主殿下冲出去了！现在正跟那牛头怪打呢！

”我“哦”了一声，把第一泡茶水倒掉。这叫洗茶。太监都快急哭了。“导师！

您倒是说句话啊！王上都急晕过去了！”“急什么。”我拿起茶壶，把水冲进盖碗里，

“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你求也求不来。去告诉王上，让他准备好瓜子板凳，

看戏就行了。”太监一脸懵逼地走了。我能想象到他回去跟老国王汇报时，

老国王那张便秘一样的脸。水汽氤氲，茶香四溢。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汤碧绿，清澈见底。

我刚端起茶杯，院门就“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他很高，穿着一身漆黑的铠甲，

上面刻着我看不懂的魔纹。他没戴头盔，一张脸长得……说实话，还挺帅的。

就是脸色白得跟死人一样，像是几百年没见过太阳。他手里没拿武器，但腰间鼓鼓囊囊的，

不知道别着什么。他一进来，整个院子的温度好像都降了好几度。他就是魔王，莫罗。

剧本上说他出场时“魔气滔天，风云变色”。现在看来，也就是个低血糖的帅哥。他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你就是那个命运导师？”他开口了，声音很低沉，有点沙哑，

像是在砂纸上磨过。“不敢当。”我把茶杯放下，“一个混吃等死的瞎子罢了。魔王大人，

要来一杯吗？西湖龙井，雨前采的。”莫罗愣住了。他可能想过一万种我们见面的场景。

我跪地求饶，我大声咒骂，或者我拿出什么神器跟他同归于尽。他肯定没想过，

我会请他喝茶。他走到我对面，坐下了。铠甲发出“哗啦”一阵响。我给他倒了杯茶，

推到他面前。“请。”他没动。他看着我，那双黑得像深渊一样的眼睛里，全是审视和怀疑。

“你不怕我？”“怕啊。”我说，“怕你把我这套茶具给打了。这可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

宝贝得很。”莫罗：“……”他端起茶 R 杯，闻了闻。“很香。”“那是自然。

”他喝了一口，然后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味。过了半天，他才睁开眼。“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笑了。“我？我是个读者。”我从怀里掏出我的《剧本吐槽日记》，扔在桌子上。

“一个，被这破故事恶心坏了的读者。”6莫罗看着桌上的日记本，没动。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变了。不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审视，而是一种……好奇。

就像一只猫，看到一个滚动的毛线球。“这是什么？”“我的读后感。”我说，

“你要不要看看？尤其是关于你这个角色的部分，我写了很长一段。”他伸出手，

拿起了日记本。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不像个杀人如麻的魔王，倒像个弹琴的。

他翻开了。城外的喊杀声好像小了点。我估计，云瑶那丫头，应该已经把牛头人给解决了。

剧本里是这么写的。“公主云瑶，于千军万马中，斩杀魔族先锋大将，极大鼓舞了守军士气。

”然后，就该轮到莫罗出场，一招秒了云瑶，让她重伤垂死，引发一波小高潮。但现在，

这位最终BOSS，正坐在我对面，看我的吐槽日记。画面有点诡异。他看得很快，

一页一页地翻。他的表情也越来越精彩。先是皱眉，然后是惊讶，

再然后是……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莫罗，史上最惨魔王，出场自带BGM，

台词中二得能抠出三室一厅。打架全靠吼，实力全靠编。

最大爱好是站在高处发表一些关于黑暗、毁灭、痛苦的演讲，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反派。

’……这是你写的？”他抬起头，看着我。我点了点头。“有感而发。”“‘第三幕，

莫罗抓住了公主，没有立刻杀了她，而是把她绑在柱子上，开始了他长达十分钟的演讲，

详细阐述了自己的悲惨童年和报复社会的心路历程，最终被公主找到机会，

用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反杀。’……”他念到这，手抖了一下。“‘总结：死于话多。

’……”他“啪”的一声合上了日记。院子里很安静。我甚至能听到他有点粗重的呼吸声。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透。“我说了，

我能看见剧本。”我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莫罗，别装了。

我知道你腰上别着的不是武器，是剧本。你每次出场前，是不是都得躲在没人的地方，

偷偷把台词再背一遍？”莫罗的脸，白了。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白了。

“你……”“累不累啊？”我打断他，“每天都要扮演一个冷酷无情的大魔王，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干着莫名其妙的事。你看看你，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

是不是天天晚上熬夜背剧本？”莫罗没说话。他只是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我叹了口气。

“兄弟，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大家都是打工人，何必呢？”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拍了拍他冰冷的铠甲。“听我一句劝，这破班，咱们不上了。毁灭世界有什么意思？

不如跟我开个茶馆。你负责当门面，我负责泡茶。赚了钱，咱们五五分。”莫罗，

这位让整个大陆闻风丧胆的魔王，彻底傻了。他张着嘴，看着我，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就在这时，院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云瑶一身是血地冲了进来，手里提着剑，

剑尖还在滴血。她看到莫罗，眼睛瞬间就红了。“魔王！”她大喊一声，

举起剑就朝莫罗的后心刺了过来。“别！”我大叫一声。但已经晚了。7云瑶的剑，

快如闪电。眼看就要刺中莫罗。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挡。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瞎子，

哪有那么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莫罗动了。他没回头，只是身子稍微侧了一下。“铛！

”一声脆响。云瑶的“晨曦之剑”，被他用两根手指夹住了。云瑶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这操作，剧本上可没写。“公主殿下，”莫罗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背后偷袭，

可不是英雄所为。”他说着，手指轻轻一弹。云瑶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虎口一麻，

剑脱手而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踉跄着退了好几步，一脸的难以置信。莫罗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