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刃好用吗

第一章捉局苏晴的指尖刚碰到我衬衫第三颗纽扣时，我就知道这戏快开场了。

她呼吸刻意喷在我颈窝，温热里带着演出来的颤抖，可我脑子里转的不是眼前的温香，

是她档案里那条不起眼的备注——远房表舅是林晚词基金会的财务顾问。门被撞开的瞬间，

没有巨响，只有沉重物体撕裂空气的闷响，地板都跟着颤了颤。苏晴像受惊的兔子弹起来，

用被子裹紧自己，尖叫得情真意切；我没动，甚至没换姿势，只慢慢掀开眼皮看向门口。

林晚词站在那里，米白色香奈儿套装衬得她优雅，可脸上的表情像淬了毒的冰——有嘲讽，

有胜利的快意，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残忍兴奋。她身后是陈景明，我的“好兄弟”，

再往后是扛着相机的记者，闪光灯瞬间炸开来，咔嚓声像一群虫子在啃骨头。“秦戮，

”林晚词的声音不高，却扎得人疼，“十年夫妻，你用这种方式羞辱我？”我没理她，

目光越过她落在陈景明脸上。他下意识避开我的视线，推眼镜的动作发僵——心虚了？

我心里冷笑。房间里的气味很杂：苏晴的廉价香水，林晚词带进来的冷空气，

还有陈景明身上那股“阴谋得逞”的腥臊。

我的视线最终落在床头柜上：一个透明塑料打火机，街边一块钱一个，

里面的黄色液体快见底了。那是很多年前林晚词随手扔给我的，说“便宜货，凑合用”。

当时我以为是夫妻间的随意，现在才品出，那轻蔑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

我慢条斯理地起身穿裤子，动作不疾不徐，像个局外人。

脑子里闪回的画面却扎得慌：十年前林晚词穿婚纱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五年前她在空客厅里对我晚归视而不见，还有陈景明在城中村出租屋拍我肩膀说“戮哥，

我跟定你”。人心这东西，真禁不起琢磨。记者的问题越来越尖，陈景明假惺惺维持秩序，

苏晴还在哭。我走到林晚词面前，俯身贴在她耳边：“戏不错，导演兼女主角。

穿这么贵的行头捉奸，辛苦了。”她身体一僵，我扫了眼那打火机，

继续说：“下次记得道具配套，这东西配不上秦太太的身份。”说完我径直分开人群走出去，

闪光灯在身后追着亮，像场荒谬的送葬。我知道今晚“秦戮出轨”会传遍圈子，

会有人笑我——笑吧，现在笑得越欢，以后哭起来越难看。心口没有剧痛，

只有一块冰冷的东西在凝固，像烧红的铁浸了冰水，最后只剩坚硬和麻木。

十年婚姻终结在这一刻，而我的战争，才刚开头。第二章蛰伏与暗棋接下来三天，

我把自己关在市郊顶层公寓里。手机被打爆了，董事会元老、酒肉朋友、挖料的媒体，

信息提示音像催命符，我一个都没接。林晚词和陈景明要的就是我狼狈，我偏不。

沉默能让他们慌，让他们露马脚。落地窗外是半个城市的繁华，我坐在阴影里，

反复想酒店里的细节：林晚词的眼神，陈景明的小动作，还有那个打火机——它像根刺，

扎在我心里提醒着过去的蠢。第四天早上，周逸来了。他拎着换洗衣物和清淡吃食，

眼下青黑一片，语气里藏着担忧：“戮哥，舆论压下去一半，

但城东科技园项目让了三个点给陈景明，林晚词昨天去妇联活动，通稿写得像受害者，

圈了不少同情分。”我接过他递的水，没抬头：“董事会呢？”“王董和李董找过陈景明，

想让您‘休息’避风头。”周逸的声音低了些。“想让我滚蛋，把位置让出来。

”我扯了扯嘴角，“苏晴那边查得怎么样？”“她母亲住院，最近账户多了笔来历不明的钱，

时间点很巧。”周逸顿了顿，终于说出口，“这次的事我们太被动了，您事先没交底，

我应对起来……”我抬眼看他。这个跟了我五年的年轻人，眼里有忠诚，

也有不被信任的失落。“交底？”我站起身，离他很近，“告诉你所有计划，

让你跟陈景明周旋时露破绽？让你应对林晚词时少了真实的焦急？”我的声音不重，

却让他脸色发白：“做戏要做全套，有时候连自己人都骗过去，才是最高明的。

”周逸攥了攥拳，没再说话。我拍了拍他的肩：“被动是暂时的，让他们先高兴几天。

现在有件事要你做——海外喀斯特矿场，用我们的离岸壳公司，悄悄收股权，

再散点‘储量有争议’‘环保要收紧’的消息，压低股价。

”周逸眼神一凛：“陈景明也盯紧了矿场，这么做会不会……”“他现在注意力在国内，

这是机会。”我打断他，“资金我从其他渠道调，你找老鬼对接，干净点，别用常用的路子。

”周逸走后，公寓里只剩我一个人。父亲的话突然冒出来——他当年被合伙人背叛，

躺在病床上攥着我手说“小戮，除了你自己，谁都可能捅你刀子”。以前我觉得他偏激，

现在才懂，那是用一辈子换的教训。一周后，苏晴找到我。她摸到公寓楼下，

说有“林晚词基金会资金流向的分析”要交。我让保安放她上来，她站在我面前，清瘦了些，

眼里有血丝，却亮得很，像豁出去了。“秦先生，我知道您不信我，但这东西您该看看。

”她递来文件袋，手指发颤。“为什么找我？不怕惹麻烦？”我没接。“我怕，

但我更怕我妈没医药费。”她抬头直视我，“那天在酒店，您太冷静了，不像被抓奸的人。

”“你要什么？”“钱，够我妈后续治疗的钱，还有一份正规工作。”她没绕弯，

坦诚得让人意外。我示意她把文件袋放桌上：“钱可以谈，工作看你带来的东西值不值。

”她走后，我没立刻打开文件袋。苏晴是把双刃剑，用得好能破局，用不好会伤自己。

我拨通老鬼的电话：“帮我深挖苏晴，特别是她和陈景明的间接关联，另外，

喀斯特那边加快进度，我觉得风向不对。”第三章矿场折戟喀斯特矿场的争夺，

一开始顺得让人不安。周逸通过老鬼的离岸账户收散股，股价在我们放的消息里慢慢跌，

一切按计划走。可我总觉得不对劲——陈景明在海外矿业混了这么多年，不可能没察觉。

果然，周逸的电话来了，声音发慌：“戮哥，矿场所在政府发了环保审查预告，

不是最终禁令，但股价直接暴跌，我们之前收的股全被套了，几个小股东也变卦不肯转让了！

”我握着电话，心里那片冰冷的东西在蔓延。不是心疼亏损，是知道陈景明早有布局。

“我们持股多少？”“加上期权，不到十五个点。”周逸的声音低下去，“要是审查通不过，

这些股可能一文不值。”挂了电话，我走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打火机。

透明壳子在灯光下很粗糙，我按动开关，火苗跳了一下又灭了——像我过去十年的付出，

看着真实，其实早被蛀空了。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又在高温里熔成更硬的壳。

去他妈的旧情，从现在起，我和林晚词、陈景明，只有你死我活。我给周逸回电话，

语气没一丝波澜：“喀斯特项目冻结，你立刻回来。另外，联系苏晴，说她要的工作我给了，

让她明天来见我。”“苏晴？她背景还没查清楚！”周逸急了。“正因为没查清楚，

才要放眼皮子底下用。”我挂了电话，把打火机扔回抽屉——这次是真的当垃圾扔了。

第四章棋子与刀锋苏晴来的时候穿了身职业装，青涩里藏着警惕。

我把林晚词基金会的公开账目推给她：“找出不合理的地方，不管多小的疑点，标出来，

写推理，哪怕像天方夜谭。”她翻了几页，眉头皱起来：“这只是表面，

他们肯定做了多层伪装。”“我不要确凿证据，只要疑点。”我看着她，“三天时间，

做得好，你母亲的治疗费我安排。”她没道谢，只是用力点头，把资料收进包里。

周逸是下午落地的，风尘仆仆，脸上带着挫败。他坐在我对面，双手攥得发白，等着我骂他。

“喀斯特的事，我认栽。”我先开口，“计划是我定的，决策是我做的，

你擅自联系‘毒蛇’是错，但核心问题在我，低估了陈景明的关系网。”周逸猛地抬头，

眼圈红了：“戮哥，

我要是早点把‘毒蛇’说的‘陈景明接触环保部门’的消息告诉你……”“现在说这些没用。

”我打断他，“苏晴我让她查基金会的账了，你盯着她，她找的疑点你去核实，

把她当个人肉扫描仪，也当引蛇的诱饵。”周逸愣了愣，很快明白我的意思：“我知道了。

”接下来两天，周逸一边核实苏晴的疑点，一边盯着她的行踪。苏晴的效率很高，

第三天就交了报告——厚厚一叠纸，用不同颜色标满了批注。

“基金会连续三年给‘绿色未来’捐钱，名义是保护濒危植物，

可这家机构的专利全是矿业土壤修复，最大合作方是陈景明的公司。”她指着其中一页，

眼神亮得惊人，“还有‘女性创业扶持计划’，拿大额贷款的公司，股东都跟陈景明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