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给嫡女下药顶替嫡女嫁给侯爷

"瑾姑娘，夫人请您去正厅用茶。" 周氏身边的大丫鬟春杏站在我院门口，声音平平的，

眼皮都没抬一下。我放下手里绣了一半的帕子。周氏找我喝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从我娘——那个连姨娘名分都没有就被抬进来的女人——病死后，

我在慕容府里就是根碍眼的草。嫡母周氏，还有她那个眼高于顶的宝贝女儿慕容柳婵，

连正眼都懒得给我一个。正厅里，檀香袅袅。周氏端坐主位，保养得宜的脸上堆着假笑。

柳婵坐在她下首，穿着簇新的桃红襦裙，手里把玩着一串上好的珍珠链子，斜睨了我一眼，

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瑾儿来了。"周氏声音温和得反常，"快坐下，

尝尝这新到的雨前龙井。""谢母亲。"我依言在离她们最远的绣墩上坐下。

丫鬟端上来一盏青瓷茶杯，茶汤碧绿清澈，清香扑鼻。我端起茶杯，指腹划过光滑的杯壁，

冰凉的触感。周氏的眼睛像钩子一样盯着我的手："快尝尝，凉了就失了风味。

"柳婵嗤笑一声："娘，您对她那么客气做什么？她能品出什么好坏？

"她语气里的轻蔑毫不掩饰。我没理会她，只是看着杯中微微晃动的茶水。茶是好茶，

但这份"好意"太突然。我眼角余光瞥见周氏放在膝上的手，指尖微微发紧。她在紧张什么？

我端起茶杯，凑近唇边，似乎要饮下。周氏的目光瞬间凝住了，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期待。

就在杯沿碰到嘴唇的前一瞬，我手腕一抖。"哎呀！"一声轻呼。半杯温热的茶水，

不偏不倚，尽数泼在了我自己的裙裾上。青碧色的茶汤迅速在浅色的衣料上洇开一大片污渍。

"母亲恕罪！女儿笨手笨脚！"我慌忙起身，一脸惊慌失措。周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期待瞬间转为错愕和一丝恼怒。"你……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她的声音有点尖。

"女儿该死！污了这好茶，还弄脏了裙子……"我低着头，声音怯怯的，

"求母亲允我回去更衣。"周氏盯着我湿透的裙摆，眼神变幻莫测，

最终挤出一丝笑："罢了罢了，快去换了吧。春杏，送瑾姑娘回去。""是。

"春杏上前一步。"不必劳烦春杏姐姐了，"我连忙说，"我院里的小翠就在外头候着。

"周氏挥挥手，显得意兴阑珊："去吧去吧。"我福了福身，退出了正厅。直到走出院门，

拐过回廊，确定没人跟着，才停下脚步，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刚才那茶，绝对有问题。

周氏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骗不了人。回到我那偏僻的小院，贴身丫鬟小翠迎上来，

看见我湿透的裙子吓了一跳："姑娘！这是怎么了？""失手打翻了茶。

"我拉着她快步进屋，闩好门，迅速脱下外裙，将那湿了的一大片布料剪了下来。"小翠，

去，悄悄把这个，拿给后巷卖狗皮膏药的老李头，什么都别说，只问他这茶里泡过的东西，

沾在布上，还能不能验出来。"小翠是我娘留下的，从小跟着我，最是机灵可靠。

她脸色一白，立刻明白了，郑重点头，接过布片塞进怀里，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我坐在冰冷的床沿，心砰砰直跳。周氏为什么突然对我下手？我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女，

碍着她什么了？答案在晚饭后就揭晓了。饭桌上，气氛沉闷。父亲慕容海难得在家用饭。

周氏殷勤地布菜，语调轻快："老爷，今儿王侍郎家夫人来坐，还问起咱们家女儿的亲事呢。

"父亲"嗯"了一声，兴趣缺缺："婵儿的亲事，你多费心便是。""那是自然，

婵儿是咱们慕容家的嫡出明珠，自然要挑顶好的门第。"周氏话锋一转，

状似随意地扫了我一眼，"只是……瑾儿也快十六了，女大不中留，总不好一直耽搁着。

"父亲这才抬眼看了看我，眼神淡漠："瑾儿？你看着办吧，找个老实本分的人家便是。

"周氏脸上绽开笑容："老爷说的是。妾身倒真有个合适的人选。南城张员外家，家底殷实，

张员外有个远房侄子，年纪虽稍长几岁，但为人忠厚老实，也读过几年书，

正想寻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妾身想着，瑾儿性子柔顺，配他倒也合适。"南城张员外？

我心里冷笑。他那个所谓的"远房侄子"，分明是出了名的混账，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前头打死了两个通房丫头才被家里赶出来避风头的！周氏这是想把我推进火坑！"哦？

听着倒还稳重。"父亲显然不知内情，点了点头，"你看着安排便是。"柳婵在一旁，

得意地瞟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我放下筷子，指甲掐进掌心。原来如此。

周氏是想把我这个碍眼的庶女处理掉，用最肮脏的方式。给我下药？那杯茶里的东西，

绝不是简单的迷药那么简单！恐怕是想让我在"相看"时出个大丑，或者直接毁掉我的清白，

好顺理成章地把我塞给那个畜生！"母亲费心了。"我垂下眼，声音平静无波，

"女儿但凭母亲做主。"周氏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懂事的孩子。"夜深人静。

小翠溜了回来，脸色煞白，声音发颤："姑娘，老李头说……说那茶水里掺了‘美人醉’！

""美人醉？"我心头一凛。那是一种下三滥的迷药加媚药，药性极烈，女子沾上一点，

便会神智昏沉，丑态百出，任人摆布。"老李头还说，这药……沾在布上味道都冲得很，

姑娘您离那么近，怎么会没察觉？"我冷笑。我娘活着的时候，身体不好，常喝药，

也教我辨识过一些药材气味。那茶水香气太浓，掩盖了"美人醉"本身那股子甜腻的腥气，

但周氏死死盯着我的眼神暴露了一切。我赌她会在茶里下东西，赌她会在那一刻最紧张，

所以演了那一出泼茶。"她这是要我死，还要我死得身败名裂。"我轻声说，

寒意从脚底窜上来。小翠急得快哭了："姑娘，我们怎么办？跑吧？"跑？我一个弱女子，

身无分文，能跑到哪里去？被抓回来，下场只会更惨。"跑不了。"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中的恐惧和愤怒，脑子飞快地转着。周氏狠毒，柳婵跋扈，父亲漠视。我无依无靠，

唯一的生机，就是让这把火烧回她们自己身上。"小翠，你信我吗？"我盯着她的眼睛。

小翠用力点头："信！姑娘，小翠这条命是姨娘给的，就是姑娘的！""好。

"我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你帮我做几件事，一定要快，

要隐秘……"报复的种子一旦种下，便疯狂滋长。周氏想用"美人醉"毁了我？

那我就要让她尝尝，这药喂给她心尖上的宝贝女儿，是什么滋味！她想把我嫁给那个畜生？

我就让她亲生的女儿，嫁给她最看不起的"烂泥"！机会很快就来了。三天后，是城隍庙会，

热闹非凡。周氏破天荒地允许我和柳婵跟着府里的婆子丫鬟出门逛逛。我知道，

这是她计划的一部分——制造一个"意外"，让我在庙会上"失仪"，被众人撞见，

然后顺理成章地"许配"给张家。我特意穿了一身半旧的浅碧色衣裙，毫不起眼。

柳婵则打扮得花枝招展，孔雀蓝的织锦褙子，满头珠翠，一路招摇，

享受着路人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庙会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周氏安排的那个张家侄子，

果然也"凑巧"出现在附近，一双贼眼滴溜溜地在柳婵和我身上打转，

看到柳婵时明显更亮了几分。我拉着小翠，故意落后几步，

与前面由周氏心腹婆子跟着的柳婵拉开一点距离。在一个卖胭脂水粉的摊子前，

人群格外拥挤。柳婵嫌恶地用手帕捂着鼻子，催促婆子快走。就在这时，

一个瘦小的身影——我让小翠提前买通的一个小乞儿——猛地从柳婵身边挤过，

动作快如闪电。柳婵只觉得腰间香囊被拽了一下，随即那小乞儿就钻进了人群。"我的荷包！

我的珍珠荷包！"柳婵尖叫起来，那是她最喜欢的一个荷包，里面还装了几片金叶子，

"抓住他！给我抓住那个小贼！"负责跟着她的婆子慌了神，下意识就拔腿去追那小贼。

柳婵气得跺脚，也顾不上矜持，提着裙子就要跟着去追："快！别让他跑了！""姐姐！

等等！人太多了！"我在后面"焦急"地喊了一声。柳婵哪里肯听，只想着她那值钱的荷包。

她奋力拨开人群往前冲。混乱中，我和小翠被汹涌的人潮推搡着，

看似身不由己地靠近了路边一个卖糖水的简陋摊子。摊主是个老实巴交的老汉。"哎呀！

"小翠"不小心"撞了那老汉一下，老汉手里刚倒好的一碗温热的糖水，

眼看着就要泼向刚好冲到摊前的柳婵。说时迟那时快，我像是出于本能，猛地往前一扑，

似乎想推开柳婵："姐姐小心！"我撞到了柳婵的后背。柳婵被我撞得一个趔趄，身体前倾。

那碗糖水，没有泼在她身上，却大半泼在了她面前的地上。"你干什么！"柳婵站稳，

回头对我怒目而视，气急败坏。她身上只溅了几点糖渍。"对不起姐姐，

我……我怕那糖水烫着你……"我一脸惶恐和无辜，

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空了的、跟柳婵那个珍珠荷包一模一样、只是布料稍差的荷包。

刚才混乱中"推"她时，我早已把装着"美人醉"粉末的小纸包塞了进去，

又迅速用这个假荷包换掉了她腰间那个真的。动作快得只在眨眼之间。真正的珍珠荷包，

此刻正安安稳稳地藏在我的袖袋里。"蠢货！"柳婵嫌恶地瞪我一眼，

拍打着溅上糖渍的裙摆，完全没察觉腰间的荷包已经被掉了包。这时，

那婆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手里空空如也："小姐……人、人跑了……"柳婵气得脸都扭曲了："没用的东西！

我的荷包！"她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腰间——摸到了那个一模一样的假荷包。"咦？

"她愣了一下，抽出来看了看，似乎觉得有点不对劲，但颜色款式都一样，加上正在气头上，

也懒得细想，"哼，算那小贼倒霉，大概是被挤掉了，又被我捡回来了？"她自我安慰着，

把假荷包重新系好。我低着头，掩饰住眼底的寒光。那假荷包里，浸透了"美人醉"的粉末，

正随着她的动作，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晦气！不逛了，回府！"柳婵没了兴致，

怒气冲冲地往回走。回府的路上，柳婵渐渐有些不对劲。她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脚步有些虚浮，眼神开始迷离，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怎么……这么热……""小姐，您没事吧？"那婆子也察觉到不对。

"没、没事……"柳婵强撑着，但声音已经开始发飘。她体内的药力开始发作了。刚进府门，

周氏就迎了出来，本是想问荷包的事，看到柳婵的样子，脸色大变："婵儿？你怎么了？

""娘……我好热……好难受……"柳婵眼神涣散，软软地就往周氏身上倒去，

嘴里发出含糊的呻吟。周氏扶住女儿，伸手一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再看她这副情状，

身为后宅妇人，她瞬间明白了！这分明是中了那种下作药的表现！她猛地抬头，

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我："慕容瑾！你对婵儿做了什么？！

脸茫然和惊吓："母亲……我、我不知道啊……姐姐在庙会上就突然说热……是不是挤着了，

中了暑气？""中暑？"周氏咬牙切齿，眼神恨不得吃了我。她当然知道不是中暑！

这分明是她预备给慕容瑾的"美人醉"的症状！怎么会出现在婵儿身上？"还愣着干什么！

快扶小姐回房！去请大夫！"周氏厉声呵斥下人，自己也顾不上仪态，

半抱着神智昏沉的柳婵匆匆往她的院子赶。柳婵已经控制不住地扭动着身体，

发出令人脸红的呻吟。我站在原地，看着她们仓皇的背影，面无表情。周氏，

你精心准备的药，滋味如何？大夫很快来了，进了柳婵的院子，紧闭房门。府里气氛压抑，

下人们噤若寒蝉。父亲被惊动，也赶了过去。听说柳婵闹得很厉害，几个婆子才勉强按住。

我坐在自己冰冷的小屋里，听着隐隐传来的嘈杂声，心硬如铁。这只是开始。第二天，

柳婵被药所害、当众失态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在府里传开了。虽然周氏严令封口，

但这种丑事哪里瞒得住？更糟的是，那个张家侄子，

竟然也"恰好"在柳婵回府时撞见了她药性发作的丑态！张家那边立刻传来了消息，

言辞闪烁，意思很明显：他们家侄子虽然名声不好，

但也看不上一个当众发癫、声名尽毁的小姐了。那门原本"许"给我的"亲事"，自然黄了。

周氏气得摔了一套上好的茶具。不仅除掉我的计划彻底破产，宝贝女儿的名声还毁了大半！

我躲在院子里，听着小翠打探来的消息，只觉得一阵快意。但这还不够。周氏不会善罢甘休，

柳婵更不会放过我。她们一定会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用更狠毒的手段报复。

我必须先下手为强，把她们彻底钉死。几天后，周氏大概觉得风声稍微平息，

又开始在父亲耳边吹风。这次的目标更明确——尽快把我打发出去，嫁得越远越好，

省得碍眼。"老爷，瑾儿那丫头，终究是个隐患。"周氏一边给父亲捏着肩，一边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