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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反派幼崽养育系统》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猛炫冰西瓜”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崽崽金光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下雪风刮得窗户哐哐像是鬼在拍我缩在灶台后面的草堆冻得直哆那堆草又潮又一股子霉还混着鸡屎味可我不敢出堂屋的地上更像冰我昨晚睡在那早上差点爬不起“死丫头!又躲懒!”门被一脚踹冷风卷着雪粒子呼地灌进砸在我脸生是那个女她是我现在的她说我是她捡来的赔钱她几步冲过枯树枝一样的手一把揪住我稀黄的头把我从草堆里硬拖出头皮像...
主角:崽崽,金光 更新:2025-09-09 01:3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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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风刮得窗户哐哐响,像是鬼在拍门。我缩在灶台后面的草堆里,冻得直哆嗦。
那堆草又潮又冷,一股子霉味,还混着鸡屎味儿。可我不敢出去。堂屋的地上更冷,像冰块。
我昨晚睡在那儿,早上差点爬不起来。“死丫头!又躲懒!”门被一脚踹开。
冷风卷着雪粒子呼地灌进来,砸在我脸上,生疼。是那个女人。她是我现在的娘。
她说我是她捡来的赔钱货。她几步冲过来,枯树枝一样的手一把揪住我稀黄的头发,
把我从草堆里硬拖出来。头皮像要被撕掉了,我疼得眼泪直冒,又不敢大声哭。“哭!
再哭丧着脸!老娘供你吃供你喝,是让你整天缩着当瘟鸡的?”她嗓门又尖又利,
刮得我耳朵疼。她把我甩在地上,冰冷的地面硌得我骨头疼。“扫地去!水缸挑满!
猪草剁了!干不完,今天别想吃饭!”我挣扎着想爬起来,手脚冻得发麻,不听使唤。
她又踢了我一脚,正好踢在我腰上,我闷哼一声,蜷成一团。“装死是吧?”她弯下腰,
那张刻薄的脸离我很近,嘴里喷出难闻的蒜味。“再不起来,老娘就把你扔进猪圈里,
跟猪睡!让它们啃你的脚指头!听见没?”她眼神凶得像要吃人。我知道她干得出来。
去年冬天,二妞偷吃了半个窝头,就被她扒了棉袄关在猪圈一整夜。第二天二妞发高烧,
没熬过去。我害怕。比饿肚子还害怕。我手脚并用,拼命想撑起来。就在这时。
灶房里那点昏暗的光,猛地没了。不是天黑。是所有的光,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
“唰”地一下,抽走了。彻彻底底的黑。伸手不见五指,
连灶膛里那点微弱的火星子都看不见了。风停了。雪粒子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没了。
女人粗重的呼吸声,也没了。整个世界,死一样寂静。连我自己的心跳声,都听不见。
我僵在地上,连害怕都忘了。时间好像凝固了。然后,一点光,亮了起来。不是蜡烛,
不是油灯。是一种……暖融融的金色。像夏天傍晚太阳落山前最柔和的光。
那光凭空出现在我面前,悬在半空,不大,就碗口那么一团。它不刺眼,温温柔柔地亮着,
把周围一小圈黑暗都驱散了。我呆呆地看着那团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不是耳朵听到的。
那声音直接钻进我的脑子里,又轻又软,带着一种我从来没听过的……暖意?
像刚晒过太阳的棉花。崽崽……不怕……崽崽?是在叫我吗?崽崽……疼不疼?
那声音,好像带着心疼。我的心口,莫名其妙地,跟着那声音揪了一下。
她打你……坏……金光动了动,飘近了一点。它落在我刚才被踢到的腰上。一股暖流,
瞬间从腰那块地方涌进来。不是热水袋那种烫,是温温的,像泡在温水里。
刚才那股钻心的疼,一下子就不见了!连被揪头发的头皮,也不火辣辣的了。
我震惊得张大了嘴,忘了冷,忘了怕。这光……是什么?金光在我腰上停留了一会儿,
确认不疼了,才又飘起来。它慢悠悠地转向门口。那个女人,我的养母,
还保持着弯腰骂我的姿势。像一尊泥塑的菩萨,一动不动。连她脸上那股凶狠的表情,
都僵在那里。眼珠子都不会转。金光飘到她面前。
坏……欺负崽崽……那声音还是软软的,可我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沉了一下。
养母僵直的身体,猛地一个哆嗦!像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她脸上那股凶狠瞬间没了,
变成了一种极度的恐惧。眼珠子凸出来,死死盯着那团金光,嘴巴张得老大,
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整个人筛糠一样抖,冷汗“唰”地就下来了,顺着她蜡黄的脸往下淌。
金光绕着僵硬的养母,慢悠悠地转了一圈。像是在打量一件脏东西。
崽崽……我的……那声音轻轻地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调。
再敢动她……灰飞……烟灭……最后四个字落下来,明明声音还是轻轻的,
可我看见养母的眼珠子猛地往上翻,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像是快要断气的鸡。一股骚臭味弥漫开,她脚下湿了一滩。金光似乎嫌弃地离她远了一点。
崽崽……走……金光飘回我身边,温温的光晕笼罩着我。跟妈妈……走……妈妈?
这个称呼像块烧红的炭,烫了我一下。我从来没有妈妈。从我记事起,就是在这个破院子里,
挨打挨骂,吃猪食一样的剩饭。二妞以前偷偷告诉我,我们是被买来的,
是“捡来的赔钱货”。这团光……说是我妈妈?金光没等我反应,那股温暖的力道又出现了,
很轻,但不容抗拒地托着我。我像个轻飘飘的稻草人,被它托着,双脚离地,浮了起来!
我吓得赶紧闭上眼。耳边没有风声。只有一种奇异的、极其轻微的嗡鸣。过了几秒钟,
也许更久,脚底触到了东西。我睁开眼。还是在屋子里。但已经不是那个又冷又破的灶房了。
这是一间……我从没见过的屋子。墙壁雪白雪白的,比我见过的任何一张纸都白。
头顶挂着一个圆圆的东西,发出比白天太阳还亮的光,照得整个屋子亮堂堂的。
地上铺着一种光滑的东西,不是泥地,也不是木头,踩上去凉凉的,但很干净。
靠墙摆着一张床,上面铺着厚厚的、看起来像云朵一样软和的东西,盖着干净的花布。
旁边还有一张小桌子,一把小椅子,都是崭新的木头做的,刷着好看的黄漆。窗户好大!
装着透明的、像水一样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那叫玻璃,能看到外面还在下雪,
但屋子里暖烘烘的,像春天。我站在屋子中间,光着冻得通红的脚丫子踩在冰凉光滑的地上,
一动不敢动。身上那件又破又硬、补丁摞补丁的薄棉袄,沾满了草屑和泥灰,
跟这个干净得发光的屋子格格不入。我像个闯进神仙洞府的泥猴子。那团温暖的金光,
就在我身边静静地悬浮着。崽崽……喜欢吗?那个软软的声音又在我脑子里响起,
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喜欢?我茫然地看着这一切。太亮了,太干净了,太暖和了。
这真的是我能待的地方吗?我配吗?崽崽……家……家?
我脑子里闪过那个漏风的破灶房,冰冷的泥地,女人凶神恶煞的脸和猪圈刺鼻的臭味。
这里……是我的家?金光似乎感觉到我的不安和僵硬,它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
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驱散了骨头缝里的寒气,连冻僵的脚趾都暖和过来。
崽崽……饿吗?饿?肚子立刻咕噜噜叫了起来,声音大得吓了我一跳。在养母家,
一天能吃上两顿稀的就不错了,还得是剩的。今天挨了打,到现在水米没沾牙。
金光飘向屋子一角。那里有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高柜子,漆着白色的光亮的漆。
柜门无声地滑开了。里面放着的东西让我眼睛都直了。一个白瓷碗,
装着满满一碗……白米饭!雪白雪白的,冒着腾腾的热气,米香味直往我鼻子里钻。
旁边还有一个小碟子,里面是黄澄澄、油亮亮的……是鸡蛋!炒鸡蛋!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还有几片绿油油的菜叶子,看着水灵灵的。我的口水“哗”地就下来了,肚子叫得更响。
这些东西,我只在过年的时候,远远闻过邻居家飘来的香味。金光托着那个碗和碟子,
稳稳地飘到我面前的小桌子上,还贴心地飘来一把小小的木勺子。
崽崽……吃……它催促着,声音里带着宠溺。我再也忍不住了。扑到小桌子前,
也顾不上脏不脏,抓起勺子就往嘴里扒饭。烫!但我舍不得吐出来。香!软糯的白米饭,
带着粮食特有的甜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我狼吞虎咽,勺子刮着碗底,
发出刺耳的声音。炒鸡蛋又香又滑,菜叶子脆生生的带着甜味。我吃得头都抬不起来,
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进碗里,混着米饭一起吞下去。金光安静地悬浮在一旁,
暖融融的光笼罩着我,像是在守护。直到我把碗刮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都不剩,
才打着饱嗝停下来。肚子鼓鼓的,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的饱足感弥漫开。
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有点恍惚。金光靠近我。崽崽……脏……洗澡……洗澡?
我低头看看自己。手黑得像炭,指甲缝里全是泥。破棉袄油光发亮,
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酸臭味。金光飘向另一扇小门。门开了,里面更亮堂。
一个白白的大盆子嵌在地上,旁边还有亮晶晶的银色管子。一股温暖的水流,像变戏法一样,
从那个银色管子里“哗啦啦”地流出来,冒着热气,很快注满了那个大白盆子。
水面上还漂浮着一些白色的泡泡,散发着甜甜的香气。
崽崽……进去……金光的声音带着鼓励。我有点害怕,但又有点好奇。
这温热的水汽闻着真舒服。我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伸出脚趾碰了碰水。好烫!
我缩了一下。金光动了动。水流立刻变得温和下来,温度刚刚好。
我这才脱掉那件又硬又脏的破棉袄——它几乎能自己立起来。光着身子爬进那个大白盆里。
温暖的水瞬间包裹住我,舒服得我差点哼出来。那些白色的泡泡软软的,滑滑的。
金光飘在我头顶上方,一条柔软的、像光织成的布巾轻轻落在我背上,温柔地擦洗着。
积年的污垢被搓下来,露出底下有些发黄的皮肤。头发也被浸湿,
一种带着花香的、滑溜溜的东西抹在上面,揉出好多泡泡。洗了好久好久。水换了一次。
当我被一条又大又软、带着阳光味道的布巾裹着抱出来时,我感觉自己轻了好几斤,
皮肤好像都在呼吸。金光把我放到那张铺着厚厚软垫的床上。床垫陷下去,
又轻轻把我托起来,舒服得像躺在云里。一条同样柔软暖和的、绣着小花的被子盖在我身上。
崽崽……睡……金光的声音温柔得像催眠曲。它悬在床边,暖暖的光像一只无形的手,
轻轻拍抚着我的背。吃饱了,洗暖和了,躺在从未有过的柔软被窝里,被这温暖的光守护着。
巨大的疲惫和一种陌生的安全感席卷而来。我眼皮重得像坠了石头,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
那个软软的声音好像又响了一下,带着一种……得意?
崽崽……柳光明……好听……柳光明?我的……名字?这是我睡得最沉、最安稳的一觉。
没有冷风,没有噩梦,没有被踹醒的恐惧。醒来时,头顶那个圆圆的“小太阳”亮着,
屋子里暖洋洋的。我躺在软和的被窝里,有点懵。昨天的一切,像一场离奇的梦。金光?
温暖的屋子?白米饭?洗澡?妈妈?我猛地坐起来。不是梦。被子是真实的柔软,
身上干净清爽,带着淡淡的花香。小桌子还在,上面空碗空碟子也没收走。屋子里亮堂温暖。
那团金光呢?我慌张地四处看。崽崽……醒了?软软的声音立刻在脑子里响起。
那团温暖的金光,就在床边不远的地方,静静地悬浮着,像在守着我。心一下子落回肚子里。
崽崽……饿……早饭……金光飘向那个白色的高柜子。柜门又无声滑开。这次端出来的,
是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白的、稠稠的粥。还有一个小小的、金黄色的、圆圆的饼,
散发着甜甜的麦香和奶香。旁边还有一小杯白色的、像水一样的东西后来知道是牛奶。
我爬下床,光脚踩在冰凉光滑的地上,跑到桌子边。粥又香又滑,那个小圆饼甜甜软软,
牛奶有股淡淡的腥味,但喝下去很舒服。我小口小口地吃着,金光就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吃饱了,我坐在小椅子上,有点无所事事。以前这个时候,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找活干。
崽崽……玩……金光飘过来。它轻轻碰了碰我昨天被揪头发的地方。
一点微微的刺痛传来,很快又消失了。紧接着,我眼前好像晃了一下。然后,
我“看见”了一些东西。不是用眼睛看的。是直接出现在我脑子里的画面。画面里,
是那个女人,我的养母。她正坐在她家堂屋的门槛上,手里拿着个豁口的粗瓷碗喝粥。
她的脸色灰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院子里的雪地,像是被抽走了魂。她时不时地哆嗦一下,
脖子神经质地缩着,好像还在害怕昨天那团金光。她喝粥的手抖得厉害,
粥都洒在了她脏兮兮的裤子上。画面一闪,又变成了村口的小卖部。小卖部的老板王麻子,
正唾沫横飞地跟几个围着火炉烤火的男人说话。“邪门!真他妈邪门了!”王麻子拍着大腿,
“老柳家那个捡来的小丫头片子,叫啥来着?二丫?昨天下午,你们猜怎么着?一道金光,
唰!从她家灶房顶冲出来!跟条龙似的!天都暗了一下!然后就没影了!”“真的假的?
王麻子你眼花了吧?”有人不信。“放屁!老子看得真真的!那金光,贼亮!
老柳婆子那破灶房顶,连片瓦都没掀下来!你们说怪不怪?”王麻子急了,“还有更邪的!
老柳婆子今天早上,跟撞了邪似的!眼神直勾勾的,问她话也不答,就一个劲哆嗦!
尿了一裤子!啧啧,那味儿……”画面消失了。我眨眨眼,有点回不过神。
我刚刚……看到养母和王麻子了?像放小电影一样?是金光让我看到的?
崽崽……知道……坏人……怕了……金光的声音带着点小得意。
原来金光不仅能给我吃的穿的,还能让我看到远处的事情?而且,养母真的被吓破胆了?
我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小小的痛快。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我每天吃饱穿暖,
睡在软和的床上。金光就是我的“妈妈”,它给我一切我需要的东西。
它不能说话除了在我脑子里,没有身体,但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它的温暖,它的保护。
它给我取的名字——柳光明,也刻在了我心里。我渐渐熟悉了这个神奇的小屋子。
那个白色的高柜子叫“冰箱”,里面总有好吃的。那个能流出热水的大白盆子叫“浴缸”。
墙上那个黑色的大方块叫“电视”,金光有时会让它亮起来,里面有人在动在说话,
像皮影戏,但清楚多了。金光告诉我,这叫“动画片”。它教我刷牙,用那个香喷喷的泡沫。
它给我换上干净柔软的、没有补丁的新衣服。
它甚至不知从哪里弄来几本画着漂亮图画和简单方块字的书,在我吃饱玩好心情不错的时候,
会引导我去看,那些方块字好像会自己往我脑子里钻。它总是叫我“崽崽”,声音软软的,
充满了毫无保留的喜爱。我像一棵被移植到沃土里的蔫巴小苗,贪婪地吸收着阳光雨露,
飞快地鲜活起来。脸上有了血色,身上开始长肉,稀黄的头发变得有点光泽了。
眼神也不再是以前那种怯生生的、随时准备挨打的样子,多了点光亮和好奇。只有一点,
金光很坚持。我不能离开这个小屋子。
外面……冷……坏人……等崽崽长大……它总是这样哄我。窗户很大很亮,
我能看到外面的雪化了,树抽芽了,绿了,又黄了。看到村里的小孩跑来跑去,
看到袅袅的炊烟。我有点向往,但更多的是对外面那个冰冷世界的恐惧。这里有吃的,
有暖和的被窝,有“妈妈”。外面有什么?养母的巴掌?冰冷的猪圈?金光给我的庇护所,
像一个温暖的茧。我安心地待在里面,几乎忘记了时间流逝。直到那天下午。
金光正陪我看一本画满了小动物的图画书。它很喜欢看我认字,每当我磕磕绊绊念对一个,
它周围的光晕就会愉快地波动一下。突然,金光猛地闪烁了一下!像电压不稳的灯泡。
我吓了一跳,抬头看它。金光的光芒似乎黯淡了一瞬,然后又恢复正常。
崽崽……不怕……它的声音还是软软的,但我好像听出了一丝……疲惫?或者说,
被什么东西干扰了?紧接着,我脑子里又出现了画面!这次很模糊,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画面里,是我养母家那个破败的院子。院子里停着一辆……我从没见过的车!很大,很黑,
亮得能照出人影后来知道那是轿车。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人。是个男人。很高,很瘦,
穿着一身笔挺的、料子看起来很好的黑色衣服。脸看不太清,模模糊糊的,
只觉得他下巴很尖,嘴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线,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气。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穿着黑衣服、戴着黑眼镜的男人,像两根柱子一样戳着。
养母佝偻着背,站在男人面前,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她嘴巴一张一合,
似乎在拼命解释什么,脸色惨白如纸。那个高瘦的男人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像冰锥子。
他微微侧头,对旁边一个黑衣人说了一句什么。画面一阵剧烈晃动,像信号不稳的电视,
然后彻底消失了。我有点喘不上气。那个男人……是谁?他看起来好凶,比养母凶一百倍!
他来找养母干什么?跟我有关吗?金光刚才的闪烁,是因为他来了吗?金光飘到我面前,
光芒稳定而温暖,轻轻拂过我的额头,像是在安抚。
崽崽……别怕……坏东西……妈妈……挡着……坏东西?是指那个男人吗?
金光叫他坏东西?它认识他?我的心怦怦直跳,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攥住了我。
那个男人冰冷的眼神,养母吓得要死的模样……他们是不是要来找我?金光能挡住吗?
金光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恐惧,它在我周围绕了一圈,光芒变得更加柔和明亮,
把小小的我完全笼罩在内。
睡吧……崽崽……睡醒……就好了……它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一股浓浓的倦意袭来,我抵抗不住,眼皮沉沉地合上,在金光温暖的怀抱里,再次陷入沉睡。
这一次,我做了一个混乱的梦。梦里全是模糊的黑影、冰冷的眼神、养母尖锐的哭嚎,
还有那辆巨大漆黑的、像怪兽一样的车。我在梦里拼命跑,却怎么也跑不出那片黑暗。
直到一团温暖的金光出现,驱散了黑影,我才终于安静下来。醒来时,屋子里很安静。
金光静静地悬浮在床边,光芒稳定。窗外天光大亮,鸟儿在叫。好像……真的没事了?
金光飘过来。崽崽……饿……吃……它又给我准备了香喷喷的早饭。我吃着,
心里的不安慢慢平复下去。也许,那个坏东西真的被金光赶走了?接下来的日子,
似乎又恢复了平静。金光依旧每天陪着我,给我好吃的,教我认字。
它偶尔会让我“看”到村子里的景象。我看到养母彻底变了个人。她不再骂骂咧咧,
整天缩在屋子里,眼神呆滞,偶尔出门买点东西,也是低着头贴着墙根走,
看到谁都像看到鬼。村里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她被那道金光吓掉了魂,活该。
我还看到王麻子的小卖部门口,成了村里的“新闻中心”。
关于那道“龙形金光”的传说越传越神。有人说那是神仙显灵,
;有人说柳家捡来的丫头是天上的星宿下凡;还有人说老柳婆子当年肯定干了伤天害理的事,
遭报应了。渐渐地,村里人对我的态度,也悄悄起了变化。那天下午,
金光突然让我“看”到院门口。我家院门外,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个小小的竹篮子。篮子里,
装着两个红皮鸡蛋,还有一小把晒干的红枣。鸡蛋看着很新鲜,红枣也红艳艳的。是谁放的?
金光没说话。第二天,门口又多了东西。这次是一小捆水灵灵的青菜,
还有一个用油纸包着的、散发着麦香的白面馒头!第三天,是一块巴掌大的、煮熟的腊肉!
东西都不贵重,但在我们这穷山沟里,鸡蛋、白面馒头、腊肉,
都是过年过节才舍得拿出来的好东西!我惊讶地看着这些凭空出现在门口的东西。
金光飘在我身边,光芒似乎带着点……满意?
崽崽……乖……大家……喜欢崽崽……是村里人送的?他们……喜欢我?
因为我被“神仙”罩着?还是因为可怜我?不管怎样,看着那些东西,我心里有点怪怪的。
以前在村里,那些大人看我的眼神,要么是冷漠,要么是嫌弃,小孩子会朝我扔石子,
叫我“小叫花”。现在……他们给我送吃的?金光把那些东西都拿了进来。鸡蛋煮给我吃了,
红枣很甜,青菜炒了,腊肉蒸得香喷喷,馒头更是松软可口。吃着这些带着“善意”的食物,
味道好像……更好了?金光开始允许我做一些事了。天气暖和的时候,它会打开窗户,
让带着青草和泥土气息的风吹进来。它甚至让我在它“目光”光晕的注视下,
可以走到那个小小的、铺着平整石子的院子里玩一会儿。院子很小,
但对我来说是全新的天地。我可以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可以抬头看白云飘过,
可以摸摸墙角顽强长出来的小草。金光就飘在窗边,暖暖地“看”着我,像一个守护神。
它从不让我靠近院门,也从不让我离开它的视线范围。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村里人似乎也知道了什么。有一次,我正蹲在院子里看一朵小野花,院门被轻轻敲响了。
笃、笃笃。很轻,带着点试探。我吓了一跳,像受惊的小兔子,猛地站起来,
看向飘在窗边的金光。金光的光芒稳定,没有预警。
院门外传来一个有点耳熟又陌生的女人声音,带着刻意放软的腔调:“光明?是光明在家吗?
”是村东头的李婶。我记得她的声音,以前她路过养母家门口,看到我挨打,
会皱着眉头骂一句“作孽”,但从来没帮过我。我没吭声,有点紧张地看着院门。“光明啊,
”李婶的声音更软和了,隔着门板传来,“婶子家煮了点毛豆,刚出锅的,给你放门口啦?
你……你自己拿进去吃啊?还热乎着呢!”说完,我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什么东西放在了地上。然后是李婶放轻了的、匆匆离去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
金光飘到院门口。院门无声地开了一条缝。一个装着热气腾腾、碧绿毛豆的小布袋子,
被金光“拿”了进来。我剥开一颗毛豆,豆粒又香又糯。这毛豆,好像比金光变出来的,
更多了一点……说不清的滋味。金光在窗边,光芒柔和。
它似乎……默许了这种来自外界的、小心翼翼的善意。时间像村边的小河,悄无声息地流淌。
院子里的草绿了又黄,窗外的树叶落了又长。我在金光温暖的茧房里,像一颗被遗忘的种子,
缓慢而安稳地抽枝发芽。金光就是我的“妈妈”,我的世界,我的天道。
它满足我所有基本的需求,教我认字,给我看外面世界的影像主要是村里和动画片,
陪我玩简单的光影游戏。它像一个无处不在的、温柔又强大的守护灵。
村里人送东西的频率渐渐固定下来。隔三差五,院门口就会出现一个小篮子或小布包。
有时是几颗果子,有时是一把炒花生,有时是新摘的蔬菜。东西不多,但足够新鲜,
带着泥土的诚意。金光会把这些东西收进来,变成我餐桌上的一部分。
它似乎很享受这种“供奉”,光芒在接收这些东西时会显得格外温润。我也习惯了这种生活。
平静,安全,被保护得很好。外面的世界,那个有冰冷眼神的男人和可怕养母的世界,
似乎已经离我很远了。直到那个夏末的午后。天气还很热,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叫着。
我穿着金光给我变的细棉布小裙子,坐在窗边的小板凳上,看一本新的图画书。
书上有好多漂亮的房子,还有蓝得晃眼的大海。金光飘在我身边,光芒像往常一样柔和。
突然!金光毫无预兆地剧烈闪烁起来!光芒明灭不定,像狂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
整个小屋子里的光线也跟着疯狂跳动!我吓得“啊”了一声,手里的书掉在地上。“妈妈?
”我惊慌地看向它,下意识地喊出了这个只在心里默念的称呼。
崽崽……别怕……它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却断断续续,
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和……愤怒?
坏东西……又来了……好大的……胆子……坏东西?那个男人?他又来了?!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比冬天睡在泥地上还冷。我猛地站起来,冲到窗边,
想看看外面。金光的光芒猛地一盛!一股柔和但坚定的力量把我往后推,远离了窗户。
别看!崽崽……回床上……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它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还有一丝……焦急?我从未听过它用这样的语气。我吓得手脚冰凉,听话地跑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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