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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后我成了仙界第一作者:猫蔻

AAA面包狂人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拒婚后我成了仙界第一作者:猫蔻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兰辞裴作者“AAA面包狂人”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我是裴昭早已烂掉的白月上门提亲那我当面羞辱裴把他送来的聘礼玉佩在地上摔个粉扬言宁可为太子侍婢也不愿当裴昭正十年裴昭在崇州起势如破太子奉命平几天后脑袋就挂上了城朝廷遣使绥裴昭什么都没唯独指了我的扬言要将我折磨至消息传到东我顾不得还在披麻戴高兴地一蹦三尺没想到临死之还能再见心上人一1.灵堂众人齐齐惊愕抬仿佛我为太子守了...

主角:沈兰辞,裴昭   更新:2025-09-09 02:3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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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裴昭早已烂掉的白月光。上门提亲那日,我当面羞辱裴昭,

把他送来的聘礼玉佩在地上摔个粉碎,扬言宁可为太子侍婢也不愿当裴昭正妻。十年后,

裴昭在崇州起兵,势如破竹。太子奉命平叛,几天后脑袋就挂上了城墙。朝廷遣使绥靖,

裴昭什么都没要,唯独指了我的名,扬言要将我折磨至死。消息传到东宫,

我顾不得还在披麻戴孝,高兴地一蹦三尺高。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再见心上人一面。

1.灵堂上,众人齐齐惊愕抬头。仿佛我为太子守了几日孝,终于承受不住痛苦被折磨疯了。

太子乳娘赵嬷嬷见状,皱着眉头轻声呵斥了一句。“太子梓棺跟前,娘娘注意言行。

”说是太子梓棺,其实也只是一具空棺。燕京上下谁人不知,

前几日太子奉旨出兵平定崇州兵乱,没两天脑袋就被裴昭挂上了城墙。剩下那一具无头尸体,

被裴昭养的几条狼犬分而食之。朝廷遣使绥靖,反而被连人带马扣在军营。

只有一封人血写就的书信,被海东青飞越千山万水送到紫宸宫内。信里,裴昭什么都没要,

独独指了太子妃薛素一人的名。我回过神来,掩面垂泪抽抽噎噎。“我,

我是想着到了崇州又能见到太子爷,一时间欢喜疯了,请诸位见谅。

”“纵使到了崇州与太子爷作伴,也好过如今身在长安不得相见。”“为了太子爷,

薛素死亦无悔。”赵嬷嬷轻叹一声,神色复杂。“娘娘对太子爷一片痴心,当真令人动容。

”是啊,当真是好一片令人动容的痴心。燕京城内,人人皆知我对太子满腔痴情。

还在闺阁中便与太子暗通款曲,为此拒了裴昭的提亲。甚至人前当面羞辱,

砸碎了人家送来的聘礼玉佩,扬言宁可为太子侍婢也不当裴昭正妻。

生生把裴昭气得当场呕血,人回去之后一连大病数月,

好不容易痊愈了却是神色枯槁形销骨立。如今三十年河西,裴昭于崇州起兵卷土重来,

一路上势如破竹。朝廷不敌裴昭,要将我送去平息裴昭怒火。圣旨传到东宫那日,

我跪地接旨,忽而听到有人在角落里偷偷议论。争论我如今会不会后悔,

后悔当日拒了裴昭的提亲,打了人家的脸。我只是俯身磕头,声音无悲无喜。“薛素接旨。

”薛素走过的路,从来不后悔。2.我离开长安那日,侍女阿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原先是我嫡母的婢女,后来被我从嫡母身边要了过来。养了这么些年,

早已褪去当日瘦黄可怜的模样。如今她抱着我的胳膊,跪地苦苦哀求我带上她一起。

猛一打眼望去,倒像是回到了当初,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哭着求我把她从嫡母身边救出来的样子。只是这一次,我不能再答应她了。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叹一声。“阿绿听话,快回去。”“崇州不是什么好地方,

没有你喜欢的鲜鱼吃,也没有漂亮的绸缎穿。

”“床底下的小匣子里有我留的三千两银子的银票,还有张你的身契。

”“我同赵嬷嬷打好了招呼,你拿着身契便可以出府,从此再不是东宫的奴仆。

”“阿绿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想开个饭馆么。”“拿着这银子出去,到外面盘个铺子。

””阿绿烧菜手艺这么好,过不了几年,就是长安响当当的招牌了!”临走之前,

我别无挂念,唯独放心不下这个有些呆傻的小丫鬟。只好事事为她做好打算,

好叫我走了之后她也能活下去。然而阿绿只是含着眼泪摇头。“阿绿不要吃鲜鱼,

也不要穿绸缎,更不要开什么饭馆了。”“阿绿只想跟着娘娘一块儿去崇州,

娘娘不能丢下阿绿一个人走。”任凭我好话说尽,阿绿都不肯松手。

这犟脾气倒让我想起一个人。也是一样的倔强,一样的认准了就不肯放手。

我素来有些应付不了这样的性子,偏偏又总是被同一种人缠上。实在没法子时,

只好硬着头皮扮作白脸,恶声相向把人赶走。“好啦,是我腻烦了你,

不肯带你一道走行了吧。”“别人的奴婢都是漂亮又伶俐,偏我带个又呆又傻的在身边,

到了崇州岂不是要受尽耻笑?”我低着头,不敢再看阿绿神色,只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

厉声呵斥侍卫。“还不快把这个刁奴赶走,跪在这里又吵又闹的,把太子府的脸都丢尽了。

”阿绿的哭声渐渐衰弱,远去。等到一丝哭声也不可闻时,我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心头却是酸楚难当。前往崇州的车马终于要走了。临走前,太子的几个侍妾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互相推推搡搡嬉笑打闹,满眼都是毫不掩饰的喜色。恶毒又强势的主母走了,

是该高兴的。毕竟从前太子在时,我没少磋磨这些娇滴滴的美人。不仅时常言语敲打,

警告她们不要有非分之想。还往各个房里都安插了人,整日盯着各个妾室的肚子,

稍微有点鼓起来的迹象就是一碗红花汤灌下去。非但如此,我连稍有姿色的下人都不放过。

一但怀疑人家有爬床的打算,便毫不留情叫来管家将人赶出府,浑然不顾别人跪地哀求,

连连磕头。做主母做到我这份上,也算是出了名了。嫁给太子没两年,

我骄横善妒的名声就传遍了燕京。都说太子娶回来个母夜叉,

往后府里美人日子一日难过一日。如今母夜叉终于要走,阖府上下各个欢喜。好一点的,

还懂得装装样子,拿个袖子挡在面前故作垂泪。心思直白一点的,连演都不演了,

脸上的喜色连个傻子都能瞧见。我看在眼里,又气又好笑,一连点了好几个人的名字。

“徐小娘,你上前来,我有话要同你说。”徐小娘面上喜色一收,惨白着脸畏畏缩缩走上前,

像是生怕我提出要带她一同去崇州。我轻咳一声,吓得她身子一抖,心中便只剩好笑。

“我房里梳妆台上还有些首饰,都是当日我从娘家带过来的嫁妆。”“如今我要去崇州,

也用不到这些,你们都拿去分了吧。”“如今太子已薨,你们也没个子嗣傍身,

往后留在东宫也可,自请去道观修行也可,那点首饰或戴或折合成现银,都随你们。

”“只有一样,我要重点叮嘱你们,尤其是你,徐小娘。”“我知道你有个好赌的毛病,

同你那个爹一样。”“从前太子在时,尚可为你兜底一二,如今却是不能了。

”“你万万得认清现实警醒些,别又叫人哄骗了去,把自己棺材本都押在赌桌上,

落下个晚节不保的下场。”然后是林小娘,陆小娘......如今太子不在,

我也不用再当什么恶人。内心轻松不少,讲起话来也是如沐春风般的柔和。

几个侍妾都被我当面一一细心叮嘱,面露惊恐,好似恶人突然转了性子,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到最后,只剩下一个人。年幼的世子躲在乳娘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望着我,

一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样子。乳娘轻推了一把,低声劝道:“阿娘要去崇州了,

世子也去送送阿娘。”望着这个孩子一步步向我走来,我内心复杂万分。世子记在我名下,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我所生。只有为数不多几个人知晓,世子真正的生母,是太子的一位外室。

春风楼舞姬的出身,养在沧州金屋藏娇了近十年。虽然身份低微做不得主母,

太子却是视若珍宝,不惜搞了出偷龙转凤的把戏,只为了让他们的孩子成为堂堂正正的世子。

到底稚子无辜,我压下心头纷乱思绪,一把抱起孩子。“阿娘要去崇州了,

阿旭一个人在府里要乖乖的,要听乳娘的话。”“阿娘走后,阿旭要好好跟着先生读书,

不许再偷懒逃课去捉蛐蛐了。”“每天的饭也要好好吃,不要挑食,什么都吃才能长成大人。

”世子抬起头,有些希冀地发问。“等到长成大人了,阿旭是不是就可以去崇州见阿娘了。

”我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世子拉着我的衣摆,怯生生低语。“乳娘说,

小孩子不能跟着阿娘一道去崇州。”“那等我长大了,是不是就可以去崇州见阿娘了。

”我强作欢笑:“哪里就待这么久了。”“阿娘只是去崇州办点事情,过段日子就回来了。

”“那阿娘,你要早点回来呀。”世子有些希冀地抬头。“阿旭学会背千字文了,

等阿娘回来背给阿娘听。”“阿娘若是久久不回来,阿旭都要把千字文忘光了。

”“不会忘的。”我擦去他眼泪,轻声道:“阿娘也不会忘记阿旭的。”拉钩起誓,

许下虚假的诺言。马车在长安的春风里启程,去奔赴崇州的漫天风雪。不会再回来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3.亲兵把我带到裴昭跟前时,裴昭刚从校场上下来。寒冬腊月的天气,

脸上还挂着汗,索性将身上甲胄一把脱下,只余一件贴身的里衣。被汗水打湿,

单薄的里衣紧紧贴在身上,隐隐勾勒出下腹腹肌的线条。我低下头,不敢再看,

却听到温柔的女声响起。“夫君又脱衣裳,回头染了风寒可别抱怨汤药苦。”一抬头,

却见一位华服女子牵着一个孩童款款而至。来的路上,我便听说早些年裴昭娶了夫人,

是朔方节度使的嫡女苏然,只是不曾想如今孩子都这般大了。

苏然仿佛没看到周边多了一个人,眼里只有自己的夫君。

她捻着绣帕一点点擦着裴昭脸上汗水,呼吸越凑越近。外人面前,

裴昭似是有些羞于这样的亲密,不由得涨红了脸,仰头躲着苏然的绣帕,嘴里小声抱怨。

“这种服侍人的活计让下人去做便好了,你身子骨不好非跑出来受冻作什么?

”苏然微不可察一怔,转而粲然笑道:“知道夫君心疼妾身,哪里是妾身非要跑出来,

实在是云儿想念父亲,非要缠着妾身带他见父亲呢。”看见儿子,

裴昭一贯冷肃的脸上也浮现出温柔笑容。“这小鬼,哪里是想见父亲,

分明是温习功课坐不住了,想让我带他去打猎射鹿呢!

”那孩童便抱住裴昭大腿撒起娇来:“都想的都想的,想念父亲,也想让父亲带我去射鹿。

”“上次那块红鹿皮都被父亲留给母亲做衣裳了,父亲也心疼心疼云儿,

云儿也想要红鹿皮做衣裳嘛!”裴昭闻言故作为难:“红鹿在崇州可是难得一见,

又身影矫健极难追踪,云儿再想要可是难了。”“不难的!

”孩童大声骄傲道:“父亲是军中第一神射手,什么红鹿黑鹿都逃不过父亲的弓箭。

”裴昭被哄得心情大好,一把抱起那孩童哈哈大笑:“都依你,明天就带你去射鹿!

”三个人站在一处,着实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和谐景象,越发显得我这个局外人格格不入。

裴昭不发话,下人不敢随意处置我。就这么被晾了小半天,直到双腿酸痛几乎站立不动,

才听到一稚嫩的孩童声音。“那个女人是谁,是府里新来的下人么?”“怎么恁的没眼色,

杵这儿大半天也不知道去干活。”裴昭闻言收敛笑容,瞥了我一眼漫不经心道。“她么,

原先是那位太子的夫人,现在是燕京送过来的质子。”“父亲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置她,

不如云儿说说,要把她送到哪里?”名唤云儿的孩童瞪了我一眼,满眼嫌恶。

“是那个很坏很坏的太子的夫人么?”“云儿早就听说过那个坏太子了,

据说他害了很多忠臣,贪污了很多银子,还抢人普通百姓的女儿当小老婆!

”“都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依云儿看,她也不是个好东西!”“也砍了她的头,

挂到城墙上去好了。”裴昭闻言一愣,扭头看向我一脸戏谑。“听到没有,

你的脑袋也要被挂在城墙上了。”“感念将军恩德。

”我只是低眉顺眼:“我与太子夫妻二人,彼此也好做个伴。

”裴昭脸色顿时如同吞了苍蝇般扭曲起来,还没待他来得及说什么,那孩童便率先嚷嚷起来。

“不行不行,不能遂了她的心愿!”“把她带到浣衣房,做最苦最累的活计,

份例也不许给足了。”“哼,我才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松呢。”下人目光询问主君,

裴昭轻轻颔首。“来人,送她去浣衣房。”4.崇州地处北疆,常年冰天雪地,

木柴要先紧着贵人们烧火取暖,剩下的则是用来做饭烹茶。

浣衣房的下人们通常只能去附近的河里取水就地洗衣裳。所幸时节已近阳春三月,

算得上崇州一年之际最暖和的时候。河面大多只结了一层薄薄的浮冰,

用镐子很轻易便能敲碎,再吊上满满一桶水倒进洗衣盆里。河水寒凉,手指浸进去刺骨的疼。

洗了没两天衣裳,我的手便生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冻疮,鲜红的伤口裂开,

内里粉色的新肉翻出来。旁人见了,便大声嗤笑。“到底是燕京来的贵人,

比不得我们这些粗人,干不惯这种活计。”“这才洗了几天衣裳,就受不了啦?

”“少在我们面前摆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当初退婚闹得那么大,

当面给将军没脸的时候不是很硬气么。”“怎么?如今见将军势大,

又后悔了巴巴赶上来巴结了?”“告诉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往后有的是你受的!

”裴昭在崇州经营多年,深得民心。当日退婚闹得满城皆知,后来消息更是传到四面八方。

自家爱戴的主君被人打了脸,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自然人人都要来踩上一脚。北疆严寒,

身上穿的衣裳都是又多又厚实,泡了水更是似有千斤重,沉甸甸的一团拧也拧不干。揉久了,

肩膀被碾压过一般的酸疼。我没来之前,浣衣房的下人活计都是很繁重的。从早干到晚,

一刻也不停歇,也只有端起饭碗的时候能喘上一口气。我来了之后,他们便轻松了许多,

很多活计便可以推给我去做。我若是不愿...也由不得我不愿。毕竟对面势大,

小孩子都懂得形势比人强。若说是寻人告状,那便更可笑了。上至裴昭下至仆役,

我找不到一个站在我这边的。好在从小到大,我一直过得都极不稳当,因此便格外惯于忍耐。

手上的疼痛好捱,冰水泡多了便察觉不到寒冷了。腹中的饥饿也好捱,管事暗中克扣份例,

旁人联合起来不给我放饭,肚子实在饿极时,便去捉墙角的老鼠充饥。

只是一日在河边漂洗衣裳,十指麻木地埋进冰冷刺骨的河水里,眼睛余光却突然瞥见,

不远处裴昭正带着孩子纵马驰猎。因是家常玩乐,裴昭身上并未着甲,

胯下骑的那匹马通体雪白,一丝杂毛也无,像极了当年那匹“照夜玉狮子”。

裴昭曾骑着那匹玉狮子,亲手挽弓为我射下高飞的鸿雁,笑言以此聘卿卿。

也曾纵马彻夜奔袭八百里,只为从大捷后的氓山战场赶往燕京,在良辰吉日登门下聘定亲。

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玉狮子也早已老去,枯骨不知埋在何处荒山。正惆怅间,

忽听得耳畔一声清脆的孩童声音。“咦?那边好像有头小鹿,正在河边喝水呢,

看云儿一箭射了它来。”等我意识到什么慌乱躲避,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支羽箭携风雪而至,生生贯穿我的肩膀。我被这凶猛的力道带得往后一仰,

直直栽进刚破开冰面的河水里。冰冷的河水逐渐淹没我的口鼻,我拼命挣扎却越陷越深,

最终只能绝望地下沉。眼前景象逐渐模糊,不知下落了多久,我逐渐失去意识。

5.再次醒来,是在一处狭小昏暗的房间。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我在浣衣房的住所。

床榻边有个男人守着一处炉火,昏黄的火光下眉眼分外清俊。“终于醒了,快把这药喝了。

”听到动静,他抬头朝我一笑,递过来一碗汤药。我端过汤药一饮而尽,

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当日,是谁救了我?”“当然是我了。

”那人噗嗤一笑,略带揶揄道:“你不会指望是将军救的你吧。”我低下头,

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人继续解释。“管事的见你迟迟不归,

说别是被哪里的雪狼给叼走了,这才打发我去寻你来了。

”我有些疑惑:“你也是浣衣房的?”“倒是个生面孔,以前从来不见你。

”那人脸上笑容更大了。“谁叫我是新来的呢,你不认识我再正常不过了。

”“可怜我第一天刚到就被支使着跑腿,

冰天雪地的还要下河救人”“也幸好我自幼水乡边长大,深谙水性,换做北疆那一帮旱鸭子,

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溺死了。”“你不是北疆人?”我有些惊诧。“自然,

我是土生土长的梧州人氏。”“原先跟了商队到北疆做皮毛生意,谁知这两年夷人扰边,

生意越发不好做了,这才投到裴将军府上讨一口饭吃。”说着,像是为了证实可信度,

他又唱起了一段梧州小调。柔软细腻的南边调子,是每个梧州小孩幼时梦里都会响起的旋律。

幼年在梧州乡下,不拘在哪里受了委屈便扑到阿娘怀里哭诉。阿娘便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柔声抚平我的苦楚。她原先是画舫上的歌娘,声音是极好听的,讲起话来也似歌唱般的调子,

听得人如痴如醉。那时候的薛素,仍是一个难过了有人哄,受伤了有人疼的孩子。

6.他乡遇同乡,我和男人也渐渐熟络起来。男人名唤沈兰辞,南边的出身,

性子倒如北地人般开朗豪爽,见谁都能聊两句。渐渐地,整个杂役处上下都同他处得极好。

门路多了,到手的油水也多了。常有贵人裁衣裳剩下的料子,多出来的份例肤脂,

偷偷出现在我桌上。我心里不安,想着把东西还回去。

沈兰辞却是连连摆手:“我一个大老爷们糙汉子的,要那些鲜艳衣裳料子作什么使,

没的穿出去让人笑话。”“倒不如给了你,那料子穿你身上才叫合适呢。”说着,

他又把一大盒肤脂强硬塞我手里。“瞧你手上这许多冻疮,平日里该多涂些肤脂才能好。

”我确实缺肤脂,平日里旁人洗完了衣裳都有肤脂涂,我只能眼巴巴看着。

不知是得了谁的授意,我每月到手的份例只有旁人的一半,肤脂更是可怜巴巴的小半盒,

需得节省着点用,要用时拿指甲小心翼翼地挑一点出来。然而尽管如此简省,

盒子里的肤脂却总是用的很快,因为不止我在用,旁人也会偷偷拿去用。我有心同她们分辩,

却总是被她们合起伙来怼得哑口无言。“你说我偷用你肤脂,可有人瞧见了?”问了一圈,

都说没瞧见,那人便越发得意洋洋起来。“再敢胡言乱语,

当心我去总管那里告你个诽谤之罪。”总管同她沾亲带故,那人讲起话来便分外有底气,

于是我便只能作罢。就这样,盒子里的肤脂没过几日便见了底,

手上的冻疮也总是消了又复生。此刻沈兰辞送过来的一大盒肤脂,于我而言不吝于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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