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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错非遗文创

盗心少帅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金银错非遗文创》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盗心少帅”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错金银云舒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雨水顺着老宅的飞檐往下不紧不在门前的青石板上洇开一朵朵深色的水江南的梅雨空气黏稠得能掐出水整个世界都闷在一只巨大的蒸笼沈云舒的工作室更是热得让人心墙角那台老式华生电扇吱吱呀呀转着吹出来的风都是热搅不动一屋子沉甸甸的金属、木炭和松烟混合的气他放下手里那件怎么看怎么别扭的青铜酒指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樽身本该流畅的银丝图案在接...

主角:错金银,云舒   更新:2025-09-27 01:2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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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老宅的飞檐往下滴,答,答,答,不紧不慢,

在门前的青石板上洇开一朵朵深色的水花。江南的梅雨天,空气黏稠得能掐出水来,

整个世界都闷在一只巨大的蒸笼里。沈云舒的工作室更是热得让人心慌,

墙角那台老式华生电扇吱吱呀呀转着头,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搅不动一屋子沉甸甸的金属、木炭和松烟混合的气味。

他放下手里那件怎么看怎么别扭的青铜酒樽,指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樽身上,本该流畅的银丝图案在接口处断了,像哽住的一口气,嵌进去的金片也呆板僵硬,

毫无生气。这已经是第七次了。三个月,七次尝试,复刻战国时期的错金银技艺,

结果却像这天气一样,让人透不过气。“唉……”一声极轻的叹息,混在雨声和电扇声里,

几乎听不见。门外走廊传来熟悉的、略带拖沓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沉稳而缓慢。

不用抬头,云舒也知道是谁。爷爷沈怀瑾拄着那根磨得油亮的桃木手杖,

颤巍巍地跨过了工作室那道高高的木门槛。老爷子年过八十,背有些佝偻了,

但那双布满深褐色老年斑和蚯蚓般青筋的手,搭在杖头上,却依然稳当。“拿给我瞧瞧。

”老爷子的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却有种不容置疑的份量。云舒没作声,

默默地把那只失败的酒樽递过去。老爷子接过来,指尖像是长了眼睛,

轻轻地、一寸寸地抚过樽身的每一道纹路,从兽面纹到云雷纹,

再到那几处刺眼的断裂和滞涩。他的眼神起初是惯常的浑浊,渐渐地,却透出一种锐利的光,

像藏在棉里的针。半晌,他叹了口气,那叹息里裹着太多东西,有失望,有无奈,

还有一种云舒读不懂的、沉甸甸的情绪。“形有了,技也够熟了。

”老爷子把酒樽放回工作台,发出沉闷的一声“叩”,“可就是没魂儿。

你这像是在给木头人穿衣服,金银是金银,青铜是青铜,各是各的,生分。战国的匠人,

他们手里的金银和青铜,是‘活’的,是长在一起的。”这话,云舒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他从国内顶尖的美院毕业,精通现代金属工艺的所有理论和技巧,

可偏偏在这传承了两千多年的古老技艺面前,一次次碰壁,像个找不到门路的小学生。

他心里憋着一股火,又无处发泄,只好转身走向角落的茶台,

故意把水壶弄得哐当响:“爷爷,我给您沏壶新茶。”老爷子没接话,拄着手杖,

慢慢踱到那扇朝北的支摘窗前,望着窗外连绵的雨幕。雨水敲打在黛色瓦片上,

声音清凌凌的,带着奇特的节奏,一下,一下,像是远古编钟的余韵,从时光深处传来。

“四十多年前,也是这么个雨天,我就站在这儿,看我父亲修复他这辈子最后一件青铜器。

”老爷子忽然开口,声音里有一种云舒从未听过的、悠远的感伤。

云舒提起水壶的手顿在了半空。曾祖父?老爷子极少提及那位早逝的先人,家族作坊的过去,

对云舒来说,一直是个模糊而遥远的影子。“是……什么器物?”云舒放下水壶,

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一只战国错金银鸟尊。说起来,跟我们沈家祖上还有些渊源,

据说当年制作时,我们这一支的先人曾参与过。”老爷子的目光依然黏在窗外的雨线上,

仿佛能穿透时间,“后来兵荒马乱,它流落到了海外,直到八十年代初,

才被一位有心人花重金买回来。可惜,回来的时候已经残损得不成样子,身上的金银纹饰,

十不存一。”云舒屏住了呼吸。他从未想过,自己家竟和如此珍贵的国宝有过这样深的牵绊。

“我父亲接手修复的时候,肺痨已经很重了。”老爷子的声音低沉下去,像蒙上了一层灰尘,

“我看着他没日没夜地伏在案上,咳嗽得越来越厉害,肩膀抖得像风中的叶子,

可谁劝他休息都不听。直到那个晚上——”老爷子顿了顿,手杖的底端在地上轻轻点了点,

发出“笃”的一声,像是在叩响一扇记忆的门。“那晚的雨,跟今天一模一样,

闷得人胸口发慌。父亲突然把我叫到工作台前,灯盏里的火苗跳动着,映得他脸色蜡黄,

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老爷子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向云舒,仿佛透过他,

看到了当年的那个青年,“他抓住我的手,他的手心烫得厉害,像一块炭。他说:‘怀瑾,

你记着,金石之工,精髓不在手,在心。金银和铜,性子不同,一软一硬,一贵一贱,

看似不合,可你只要找到它们之间那股‘气’,摸准它们呼吸的节奏,

它们就能说到一块儿去。’”云舒只觉得脊椎骨窜过一道微弱的电流,指尖微微发麻。

他几乎能看见那个雨夜的情景:昏黄的油灯下,两代匠人的手叠在一起,

老匠人生命里最后的热力,正毫无保留地、艰难地渡给下一个传人。“后来呢?”云舒追问,

声音有些发紧。“后来……”老爷子眼中掠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他让我亲手,

把鸟尊额头上最后那根金丝,嵌了进去。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真正摸到‘错金银’的门槛。

那不是用蛮力把金银砸进去,而是顺着金属的性子,在火候最恰当、力道最精准的那一瞬间,

让它们自然地、心甘情愿地融合在一起。”老爷子走回工作台,拿起云舒那件作品,

摩挲着断裂的银丝:“你现在用的电炉,温度是准了,可那是死数。真正的火候,是活的,

得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甚至用鼻子闻。明天,我们把那套老家伙什搬出来,生炭火。

”第二天,雨住了,但天气愈发闷热,知了在院里的老槐树上声嘶力竭地叫着。

老爷子指挥云舒在院子东边的角落搭起一个简易的工棚,搬出蒙尘多年的风箱、泥炉,

点燃了一盆上好的枣木炭。“错金银,关键就在这个‘错’字。

”老爷子一边用火钳拨弄着炭火,让橙红色的火苗均匀升起,一边缓缓道来,

“它既是交错镶嵌的意思,更有种融洽、贴合的味道在里面。你要的,

是那种恰到好处的‘错位’之美,是金银和青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不是把沟槽填满就算完活儿。”炭火燃起来了,热浪扑面,云舒的汗水立刻涌了出来,

顺着额角、鼻尖往下淌,砸在脚下的青砖上,洇开一小片深色。但这热,

和电炉那种干巴巴的烘烤完全不同,它是流动的,有生命的,带着枣木特有的甜香,

一下一下,舔舐着周围的空气。老爷子取出一块早已准备好的、带着古朴纹样的青铜残片,

稳稳地固定在老铁砧上。“先别急着动手,凑近了,用手心感受它的‘气’。

”老爷子示意云舒把手靠近,但不要接触灼热的铜片。云舒依言照做,起初只觉得热浪灼人,

但静下心来,慢慢竟真的感受到那铜片表面辐射出的热量,并非均匀一片,

而是随着炭火的明灭,有着极其微弱的、呼吸般的起伏。“现在,加热银丝。记住,

金银是有灵性的,火候过了,它就‘死’了,没了活性;火候不到,它又‘生’,

不肯与铜贴合。”老爷子递过一小段纤细的银丝。云舒屏住呼吸,用特制的铜夹夹住银丝,

小心翼翼地放在炭火的外焰部分,轻轻移动,让热量均匀渗透。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银丝的颜色变化,从本白到微红,

再到樱桃红……就在那红色将透未透的瞬间,老爷子极轻地“嗯”了一声。云舒手腕一转,

迅速将银丝移到青铜片预先刻好的凹槽内,另一只手拿起那把小巧精致的鎏金錾花锤,

吸一口气,落锤。锤头敲击在银丝上,发出清脆而沉闷的“嗒”的一声。紧接着,锤起锤落,

声音连绵响起。在这充满原始生命力的炭火旁,云舒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他不仅能感觉到通过锤柄传来的、金银与青铜挤压融合时那细微的震动,

还能听到声音随着镶嵌的深浅、紧密程度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甚至能闻到金属在特定温度下散发出的、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腥甜的气味。“慢一点,

再慢一点……听,它们在说话呢。”老爷子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一种催眠,

“银子在告诉你,它软了,服帖了;青铜在回应,它张开了脉络,接纳了。

”时间在一下下有节奏的锤声中悄然流逝。当最后一段金丝完美地嵌入云雷纹的末端,

云舒直起几乎僵硬的腰背,才惊觉日头已经西斜,晚霞将天边染成了一片瑰丽的绛紫色。

他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手臂酸麻得几乎抬不起来,

可心里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而充盈的感觉填满了。老爷子接过那片完成镶嵌的青铜,

对着夕阳余晖仔细端详。金光和银线在古铜的底子上交错闪烁,纹路流畅自然,

仿佛是从青铜内部生长出来的脉络,浑然一体,找不到一丝人工斧凿的痕迹。

“嗯……”老爷子喉头滚动了一下,眼中似有水光闪烁,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是了,

就是这个……这才是我们沈家祖辈传下来的金银错。四十年了……我总算等到这一天,

等到一个能接住这缕‘魂’的人。”云舒愣住了:“爷爷,

您……您这些年做的那些……”老爷子摇摇头,示意云舒跟他来。

他颤巍巍地走向工作室最里侧那个一直紧锁着的紫檀木立柜,

从贴身的衣袋里摸出一把磨得温润的古铜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旋。“咔哒”一声,

柜门开了。里面,端端正正地放置着一只青铜鸟尊,尽管鸟首的金冠脱落了一半,

尾羽上的银丝也多有残损,但那份庄重古雅的气度,依然动人心魄。“就是它了。

”老爷子伸出枯瘦的手,极轻地抚摸着冰凉的鸟尊,像在抚摸一个沉睡的老朋友,

“我们沈家几代人的心结。当年,父亲没能亲眼看着它彻底活过来,我憋着一口气,

发誓要用最完美的手法修复它,可总觉得自己欠些火候……这些年来,我做的那些东西,

不过是练手罢了。”云舒望着爷爷佝偻的背影,又看向那只历经沧桑的鸟尊,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酸胀得厉害。原来这几十年的沉默、严苛、欲言又止,

背后藏着的,是这样一份深重而执拗的承诺。“现在,时候到了。”老爷子转过身,

目光郑重地落在云舒脸上,“这把老骨头,还能陪你走完这最后一程。咱们爷俩,

一起把四十年前没做完的功课,补上。”从那天起,

祖孙二人的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了这只鸟尊。每一个清晨,

云舒第一件事就是去院里生起那盆枣木炭火,感受当日独特的温度和湿度。

老爷子则坐在一旁的藤椅上,慢悠悠地讲述那些家族口传心授的秘诀,

那些古籍上绝不会记载的、关于火候、力度、心境的细微把握。云舒渐渐明白,

真正的错金银,远不止是一门手艺,它更是一种心法,一种让不同物质和谐共存的古老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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