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去世后托梦场景

爷爷的葬礼上，我被赶回奔丧，一身地摊货，站在角落里像个要饭的。

母亲贺晚哭得撕心裂肺，指着我骂：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连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二哥林枫和虚伪的表妹贺柔一唱一和，说我从小冷血，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就在这时，

我看着灵堂上空，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全场死寂，大哥林彦惊愕地看着我，

祖母气得差点晕过去。我擦了擦笑出的眼泪，幽幽开口：爷爷说，他不是失足摔下楼的，

是被人推下去的，凶手现在哭得比谁都大声呢。1.黑白照片里的爷爷林正德面容慈祥，

可他此刻正飘在自己的遗像上空，一脸的气急败坏。他指着下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妇人，

也就是我的母亲贺晚，对我控诉：小澈，你看看她！哭得比谁都真，

推我的时候可比谁都狠！我叫姜澈，从小就能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五岁那年，

我指着空无一人的角落说那里有个叔叔，被贺晚一巴掌打得半边脸都肿了，骂我是个怪胎。

后来，我被送回乡下外婆家，一去就是十三年。直到爷爷去世，我才被允许踏入这个家门。

灵堂里，贺晚的哭声堪称典范，每一个颤音都透着悲痛欲绝。爸！您怎么走得这么突然啊！

您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二哥林枫扶着她，眼眶通红地附和：妈，您别太伤心了，

爷爷在天之灵也不想看您这样。表妹贺柔拿着手帕，一边给贺晚拭泪，

一边意有所指地瞟向我：是啊姨妈，您看有的人，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爷爷白疼她了。

我站在角落，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旧T恤，与这满堂的黑色高定西装格格不入。

他们的每一句指责，都像针一样扎过来。但我没哭。因为爷爷就在我眼前，活蹦乱跳地骂街，

我实在酝含不出悲伤的情绪。他正试图穿过贺晚的身体，结果一次次被弹开，

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毒妇！身上煞气太重！小澈，你快告诉他们，就是她推的我！

我看着这荒诞的一幕，听着耳边虚伪的哀嚎，终于没忍住，笑了。

笑声在肃穆的灵堂里格外刺耳。一瞬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上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

充满了震惊、鄙夷和愤怒。大哥林彦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祖母更是捂着胸口，

身体摇摇欲坠，被管家扶住。贺晚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转过头，

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里迸发出怨毒的光：姜澈！你笑什么！你爷爷死了你就这么开心吗！

我没理她，只是擦了擦笑出来的生理性眼泪。然后，我抬起头，目光幽幽地扫过她，

扫过林枫和贺柔，一字一句地开口。爷爷说，他不是失足摔下楼的，是被人推下去的，

凶手现在哭得比谁都大声呢。话音落下，满室死寂。针落可闻。贺晚的脸，

在一瞬间血色尽失。2.你胡说八道什么！贺晚的尖叫划破了死寂，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朝我扑过来，扬手就要打我。大哥林彦反应极快，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妈，您冷静点。他的声音低沉，目光却锐利如刀，紧紧盯着我，

姜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我当然知道。

爷爷的魂体飘到我身边，急得团团转：小澈，快，告诉他们，就是贺晚！那天下午，

她在书房跟我吵架，为了那块地！我不同意，她就……她就从背后推了我一把！

我看着贺晚那张因愤怒和心虚而扭曲的脸，缓缓开口：案发当天下午三点，三楼书房，

为了城南那块地，对吗？贺晚的身体剧烈地一抖，眼神里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慌。

你……你怎么知道！她脱口而出，随即又像是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改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天下午我跟柔柔在逛街！对对对！

表妹贺柔立刻跳出来作证，那天下午姨妈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们买了很多东西，

商场有监控的！二哥林枫也跟着指责我：姜澈，你是不是疯了？爷爷刚走，

你就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乱他的安宁！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们家好过！他转向祖母，

痛心疾首：奶奶，您看看她，从小就怪里怪气的，现在更是满口谎言，她就是恨我们！

祖母脸色煞白，扶着椅子的扶手，颤抖着嘴唇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她不信我，或者说，她不敢信。我没有再争辩。我说得再多，

在他们眼里都只是一个疯子的呓语。我需要证据。爷爷的魂体在我耳边继续说：我的袖扣！

我出事的时候，情急之下抓了她一下，我那对和田玉的袖扣，有一只被我拽下来了！

肯定在她身上！我抬起眼，目光精准地落在贺晚黑色丧服的口袋上。那是一个很小的侧袋，

微微有些鼓起。我向前一步，指着她的口袋：你敢不敢让人看看你的口袋里，藏着什么？

贺晚下意识地捂住口袋，脸色更加难看：我的口袋里能有什么！姜澈，

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林枫也上来推我，这里不欢迎你！

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撞到了身后的花圈。哗啦一声，花圈倒在地上，白色的菊花散落一地。

场面混乱不堪。大哥林彦拉住林枫，眉头紧锁：够了！都别闹了！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祖母，用尽全身力气，将手里的龙头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都给我住口！

老太太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祖母的目光从贺晚惊慌的脸上，缓缓移到我平静的脸上。她喘着气，一字一句地问：姜澈，

你说的，可是真的？3.祖母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浪。贺晚的眼神闪躲，

不敢与祖母对视。我迎着祖母探究的目光，点了点头：我说的每一个字，

都是爷爷告诉我的。一派胡言！贺晚尖叫，妈，您别信她！她就是个疯子！

从小就神神叨叨的！祖母没有理会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浑浊的眼睛里似乎要看穿我的灵魂。你有什么证据？证据就在她口袋里。

我再次指向贺晚，爷爷的一枚和田玉袖扣。贺晚像是被踩了痛脚，立刻反驳：没有！

我没有！有没有，搜一下不就知道了？我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

你敢！贺晚色厉内荏地吼道。大哥林彦的目光在我跟贺晚之间来回逡巡，最终，

他沉声开口：妈，就让大家看看吧，也能证明姜澈在说谎。

他的话听起来是在给贺-晚台阶下，实际上却是将了她一军。贺晚的脸色青白交加。

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她如果再拒绝，反而显得欲盖弥彰。僵持了十几秒，

贺晚咬着牙，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猛地将口袋翻了出来。口袋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看到了吗！贺晚仿佛找回了底气，声音尖利地指着我，你们都看到了！

这个小贱人就是在诬陷我！她就是想毁了这个家！林枫立刻附和：奶奶，大哥，

现在你们信了吧！姜澈就是个满口谎言的白眼狼！贺柔也假惺惺地劝道：表姐，

我知道你对家里有怨气，但你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污蔑姨妈啊……一时间，

所有的指责和鄙夷再次向我涌来。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爷爷的魂体在我身边急得直打转：怎么会没有？我明明拽下来了！我亲手拽下来的！

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脑门：对了！她当时把袖扣攥在了手心！

然后……然后塞给了贺柔！对，就是贺柔！我的目光瞬间转向站在贺晚身边，

一脸无辜的表妹贺柔。她正低着头，一副替我惋셔的样子，但她紧紧攥着的左手，

出卖了她的紧张。我缓缓走上前。贺柔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我：表姐，

你想干什么？我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快如闪电地抓住了她的左手手腕。然后，

用力一掰。她的手掌被迫摊开。一枚温润的和田玉袖扣，正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

上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德字。是爷爷林正德的名字。4.那枚袖扣在贺柔惨白的手心里，

泛着幽幽的光。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贺晚的瞳孔骤然收缩，林枫脸上的嘲讽僵住了，

大哥林彦的眼中是全然的震惊。祖母死死地盯着那枚袖扣，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立不稳。

那是她亲手给丈夫挑选的寿礼，她绝不会认错。这……这是怎么回事？

贺柔的声音带着哭腔，慌乱地想要把手收回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我冷笑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那你刚才为什么撒谎，

说我母亲跟你在一起逛街？贺柔的脸白得像纸：我……我没有……爷爷说，案发时，

你就在楼下望风。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母亲得手后，

慌张下楼，把袖扣塞给了你，让你处理掉。而你，因为害怕，一直攥在手心，忘了扔。

我的话像一把重锤，一下下敲在贺柔的心理防线上。她的眼神越来越慌乱，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不是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猛地甩开我的手，

扑到贺晚脚边，哭着喊道，姨妈，你快告诉他们，不关我的事啊！这一举动，

无异于不打自招。贺晚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一种死灰般的绝望。

她看着脚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侄女，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杀意。废物！

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完了。一切都完了。贺晚瘫软在地，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灵堂里一片哗然。宾客们交头接耳，看向贺晚的眼神充满了惊骇和鄙夷。谁能想到，

这个刚刚还哭得肝肠寸断的孝顺女儿，竟然是杀害亲生父亲的凶手。为什么？

祖-母颤抖着声音，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到贺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为什么！

那可是你父亲！贺晚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表情却是一种疯狂的怨恨：为什么？

因为他偏心！他什么都想留给林彦，什么都想着他那个死去的原配生的儿子！那我呢？

我的儿子林枫呢？我们母子就活该什么都得不到吗？她指向林枫：他为了给公司拉投资，

欠了一屁股的债！我去求爸，让他把城南那块地拿出来周转，他竟然不同意！

他说那块地是留给姜澈的嫁妆！凭什么！她又指向我，

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凭什么这个扫把星一回来就要分走我们林家的家产！

她也配！我不过是……不过是想让他松口，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推……畜生！

祖母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拐杖，狠狠地抽在了贺晚的背上。贺晚惨叫一声，却没有躲。

闹剧变成了铁证如山的刑案。大哥林彦面沉如水，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林枫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傻了一样，嘴里喃喃着：妈……你……警察很快就到了。

贺晚和还在哭喊冤枉的贺柔被戴上了手铐。经过林枫身边时，贺晚突然抓住他的胳ac臂，

眼神疯狂：枫儿！妈是为了你！你一定要救妈！林枫吓得连连后退，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一场隆重的葬礼，最终以如此不堪的方式收场。宾客散尽，灵堂里只剩下我们一家人，

还有满地的狼藉。爷爷的魂体飘在半空，看着被警察带走的贺晚，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脸上的怨气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解脱和悲凉。他飘到祖母身边，伸出手，

似乎想抚摸妻子的白发，手却穿了过去。苦了你了……他低声说。

祖母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两行清泪。大哥林彦处理完后续，走到我面前，

神色复杂。姜澈，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这些年，委屈你了。我没说话。

以后，就住下吧，这里也是你的家。我看着他，

又看了看一旁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二哥林枫，和始终用一种探究目光打量我的祖母。家？

这里从来不是我的家。就在这时，祖C母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姜澈，你过来。

我走到她面前。她拉住我的手，那只手冰冷而干枯。她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

问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问题。你是不是……也看到你爸爸了？我爸爸，

林彦和林枫的父亲，祖母唯一的儿子，早在十五年前，就因为一场意外车祸去世了。

5.祖母的问题像一颗深水炸弹，在空旷的灵堂里炸开。大哥林彦的脸色瞬间变了。

二哥林枫也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祖母和-我。父亲的死，是林家一个尘封已久的禁忌。

官方的结论是酒后驾驶，意外坠崖。可我知道不是。因为从我五岁记事起，

父亲的魂体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他穿着出事时的那身西装，胸口有一个破洞，

那是被方向盘的碎片刺穿的。他无法说话，只是日复一日地，用悲伤的眼神看着我。

我曾经试图告诉贺晚，说爸爸回来了，他就在我们身边。

结果换来的是更用力的巴掌和更恶毒的咒骂。你这个小杂种，跟你那个死鬼爹一样，

只会给我添堵！后来，我被送走，父亲的魂体也跟着我一起去了乡下。十三年来，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看着祖母那双充满希冀和恐惧的眼睛，沉默了片刻，

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他一直在。祖母的眼泪瞬间决堤。她抓着我的手，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奶奶！

林彦上前扶住她，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不解，您在说什么？爸他……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