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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前朝余孽大结局

吸金公主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女帝前朝余孽大结局主角分别是魏征武明作者“吸金公主”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新帝登我是她钦点的第一个祭圣旨下来的时我正跪在奉天殿冰冷的金砖听着外面山呼海啸般的“吾皇万岁”。那声曾经是献给我而现它属于那个我亲手从雪地里捡回来的小丫阿现在她是武明大周朝的第一位女“前朝太子萧废为庶着内侍监……即刻净钦定为御前掌印宦赐阿”监国太监那尖细的嗓像一根淬了毒的扎进我耳朵我猛地抬起穿过黑压压的文武百官...

主角:魏征,武明瑶   更新:2025-09-27 0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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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我是她钦点的第一个祭品。圣旨下来的时候,我正跪在奉天殿冰冷的金砖上,

听着外面山呼海啸般的“吾皇万岁”。那声音,曾经是献给我的。而现在,

它属于那个我亲手从雪地里捡回来的小丫鬟,阿瑶。不,现在她是武明瑶,

大周朝的第一位女帝。“前朝太子萧远,废为庶人,着内侍监……即刻净身,

钦定为御前掌印宦官,赐名,阿九。”监国太监那尖细的嗓音,像一根淬了毒的针,

扎进我耳朵里。我猛地抬起头,穿过黑压压的文武百官,

望向那高悬于龙椅之上的、我无比熟悉的身影。她今天穿着十二章纹的玄色龙袍,

头戴十二旒冕冠,珠帘垂落,遮住了她大半的神情。可我知道,她在看我。那道目光,

比殿外的数九寒天,还要冷上一万倍。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折辱我,用最残酷的方式,

来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开始,和一个旧时代的彻底终结。

朝臣们用或同情、或快意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看一具即将被肢解的尸体。只有我知道,

这不仅仅是折辱。这是她的恐惧。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太监从地上拖起来的时候,我没有挣扎。

国破家亡,父皇自缢,母后殉国,整个东宫三百二十六口,尽数被屠。只有我,

被她留了下来。留下来,承受这比死亡更不堪的生。内侍监的暗室里,

充斥着血腥和草药混合的怪味。我被死死地按在门板上,冰冷的刀锋贴上来的瞬间,

我死死地咬住了嘴里的破布,脑子里,却走马灯似的闪过她小时候的模样。那年冬天,

她也是这样,浑身冰冷,蜷缩在宫墙的角落里,像一只快要冻死的小猫。我将她带回东宫,

给她取名阿瑶,让她跟在我身后,成了我的贴身丫鬟。我教她读书写字,教她宫里的规矩,

甚至在她被人欺负时,替她打断了安国公小公子的腿。我将她视若珍宝,护在羽翼之下。

而现在,她用最锋利的一刀,亲手斩断了我作为男人,作为皇族,最后的一点尊严。

剧痛袭来,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时,

人已经在浣衣局旁边一间最偏僻、最阴暗的杂役房里。身下是潮湿的干草,伤口火辣辣地疼,

一个面皮白净的老太监,正颤颤巍巍地给我喂着汤药。“殿……阿九,喝了吧,这是止疼的。

”他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泪水。我认得他,是福安,我还在东宫时,他便是伺候我的老人。

如今,也只有他还敢这样称呼我了。我没力气说话,任由那苦涩的药汁流进喉咙。我没死,

但比死了更难受。从今往后,世上再无太子萧远,只有一个残缺不全的奴才,阿九。日子,

就这么一天天地熬着。等我能下地走路的时候,一纸调令,便将我调到了她的寝宫,紫宸殿。

我穿着一身不合身的、最低等太监穿的灰色袍子,佝偻着背,

走进了那座我曾经以为会是我的宫殿。武明瑶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批阅奏折,听到脚步声,

她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吩咐:“给朕磨墨。”我跪在书案前,拿起墨锭,在砚台上,一圈,

一圈,机械地研磨着。殿内,安静得只剩下我和她,以及墨与砚台摩擦的沙沙声。

我不敢看她,也不想看她。我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这具残破的驱壳之下。直到深夜,

她屏退了所有宫人。偌大的紫宸殿,只剩下我们两人。我以为,她要开始真正的折辱了。

然而,她却走下御榻,一步一步,来到我面前。她脱下了那身威严的龙袍,

只穿着一身素白的寝衣。她在我面前,缓缓地蹲下身,抬起手,

那双曾经为我奉茶、如今却执掌天下的手,微微颤抖着,抚上了我的脸。她的指尖冰凉,

带着一丝我无法理解的颤栗。然后,我听到了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

在这座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冰冷宫殿里,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新登基的女帝,

正对着她亲手阉割的前朝太子,无声地流着泪。她一遍又一遍,用指尖,轻轻描摹着我的眉,

我的眼,我的鼻,我紧紧抿着的唇。那动作,虔셔诚得像是在描摹一件即将破碎的稀世珍宝。

2我像一尊被抽去灵魂的石像,任由她冰凉的指尖在我脸上游走。那上面残留的,

是朱砂墨的清苦味道,和我血的腥气。“萧远……”她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浓重的鼻音。她叫的,是我曾经的名字。我浑身一僵,

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却没有回应。回应什么呢?是以一个奴才的身份,

还是一个亡国太子的身份?“你恨我吗?”她问,指尖停在我的眼角,

轻轻拭去一颗并不存在的泪。恨?这个字,我已经想了无数遍,想到最后,

只剩下一片麻木的空白。恨她,就像恨我自己一样。恨我当初为何要捡她回来,

恨我为何要对她好,恨我为何……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见我不语,她自嘲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比哭声更让人心碎。“恨吧,该恨的。”她收回手,站起身,

恢复了那副冷漠疏离的女帝模样,“从明天起,你就跟在朕身边伺候。朕的起居,

由你一人负责。”说完,她转身回了内殿,将我一个人,留在这片巨大的、冰冷的黑暗里。

第二天起,我成了整个皇宫里,最特殊,也最卑贱的存在。我是御前掌印宦官,名义上,

是所有太监的总管。可实际上,我连一个浣衣局的小太监都不如。

武明瑶似乎存心要让所有人看到我的狼狈。她吃饭,我得跪在一旁布菜,她看书,

我得举着蜡烛直到手臂酸麻,她甚至会在朝臣面前,故意打翻茶杯,然后让我趴在地上,

用袖子将茶水一点点吸干。每一次,我都看到那些新朝的权贵们,

眼中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快意。尤其是那个新上任的大将军,魏征。

他原本是我父皇手下的一名副将,兵败投降,反倒成了开国元勋。他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条随时可以踩死的狗。“陛下,前朝余孽,终是祸患。一个废太子,留在宫里,

怕是会污了这紫宸殿的贵气。”有一次,他当着我的面,对武明瑶进言。我跪在地上,

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能闻到金砖缝隙里陈年的灰尘味。武明瑶坐在龙椅上,

手中把玩着一枚白玉镇纸,声音听不出喜怒:“魏将军的意思是,朕连一个奴才,

都处置不了吗?”“臣不敢。”魏征立刻叩首。“朕留着他,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看看,

前朝的真龙天子,如今,不过是朕脚下的一条狗。”她说着,将脚边的一块点心,用脚尖,

踢到我面前,“阿九,吃了它。”屈辱像潮水一样,瞬间将我淹没。我能感觉到,

全大殿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慢慢地抬起头,看到了她。冕冠的珠帘下,

她的眼神,冰冷如刀。我沉默着,伸出手,捡起那块沾了灰尘的点心,一点一点,放进嘴里,

咀嚼,然后咽下。喉咙里,像是被刀割一样。我知道,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要我在所有人面前,被剥去最后一片名为“尊严”的鳞甲,变得卑微、顺从,

再无半点威胁。魏征满意地退下了。那晚,她又来到了我的房间。她依旧什么都不说,

只是蹲在我面前,用温热的帕子,一遍又一遍,擦拭着我的嘴唇,

仿佛要擦去今天留下的所有污秽和耻辱。我终于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很凉,

也很瘦,腕骨硌得我手心生疼。“为什么?”我看着她,声音干涩得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

“你想要我死,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偏偏是这一种?”她被我抓着,身体微微一颤。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上,挂上了一层水光。“萧远,

”她反手,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掌,贴在她的脸上,“你死了,谁来恨我呢?”她的脸颊,

比她的手更凉。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女帝,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她坐拥天下,

却像个走丢的孩子,固执地,抓着唯一一件从过去带来的、能证明她存在过的玩具。

哪怕这件玩具,早已被她亲手摔得支离破碎。3日子在压抑和诡异的循环中,一天天过去。

白日,我是她座前最卑贱的奴才,承受着她的冷漠和整个宫廷的恶意。夜晚,

她又会变回那个会对着我无声流泪的阿瑶,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反复确认我的存在。

我像一个被困在噩梦里的孤魂,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也找不到自己的出口。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看着窗外那一方被宫墙切割得四四方方的天空。记忆,

成了唯一的避难所。我想起了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深夜。那时我才十二岁,

刚刚被册立为太子。父皇对我寄予厚望,请了全天下最好的老师教我经史子集,骑马射箭。

那段时间,我忙得像个陀螺,每天只能睡两三个时辰。有一天夜里,我温书温到深夜,

实在熬不住,趴在书案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给我披上了一件毯子。我睁开眼,

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踮着脚,想把桌上的烛火吹灭。是阿瑶,她那时才八九岁,

还是个小豆丁。“殿下,您该歇息了。”她看到我醒来,吓了一跳,怯生生地说。

“你怎么还没睡?”我问她。她绞着衣角,小声说:“殿下不睡,阿瑶不敢睡。

”我心里一软,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我拉着她,走到东宫后面的那片梅林里。

冬天的夜里,梅花开得正盛,冷香浮动,月光洒在雪地上,亮得像白天一样。我从怀里,

掏出一个用梨花木雕刻的小小发簪,递给她。那是我学着木工师傅,偷偷雕了很久的,

簪头是一朵小小的、含苞待放的梅花,雕工很粗糙,甚至有些扎手。“送给你。”我说。

她愣愣地看着那支发簪,眼睛里,亮得像是落进了天上的星星。“殿下……这太贵重了。

”她不敢接。“不贵重,就是块木头。”我笑着,亲手将那支木簪,

插在了她还有些枯黄的头发上,“等以后,我送你全天下最好的珠钗。”她低下头,

小脸红扑扑的,宝贝似的摸着那支木簪,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从那天起,

她就一直戴着那支簪子。哪怕后来,我赏赐了她无数名贵的首饰,她也从未取下来过。

……“阿九,醒醒。”一个冰冷的声音,将我从回忆的暖流中,粗暴地拽了出来。我睁开眼,

天已经亮了。武明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床前。她已经穿戴整齐,一身明黄色的常服,

神情冷峻。“发什么呆?误了早朝的时辰,你担待得起吗?”她呵斥道。我立刻翻身下床,

跪在地上:“奴才知罪。”她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我跟在她身后,低着头,亦步亦趋。

路过回廊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瞥到了她鬓边。

在那一堆极尽奢华、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凤钗金步摇之间,有一件东西,显得格格不入。

那是一支梨花木的发簪,簪头是一朵早已被摩挲得光滑圆润的梅花。我的心脏,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了一下。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原来,她还留着。

她还记得。可记得,又有什么用呢?我们之间,隔着的,是国仇家恨,是破碎的江山,

是东宫三百多口人的鲜血,是我残缺的身体,和她至高无上的皇权。这是一道,

永远也无法跨越的深渊。那天晚上,她没有来我的房间。我等了很久,等到蜡烛都燃尽了,

也没等到她。我反而松了一口气。我怕了。我怕在她眼中,

看到一丝一毫属于“阿瑶”的影子。因为那会让我心中那片早已熄灭的灰烬,重新燃起火星。

而希望,对于一个身处地狱的人来说,才是最残忍的酷刑。4宫里的日子,

像一口幽深枯井里的水,表面平静,底下却暗流汹涌。武明瑶登基不久,根基未稳。

朝堂之上,看似恭顺,实则分为两派。一派,是以丞相李斯年为首的文官集团,

大多是前朝留下的老臣,讲究制衡与规矩。另一派,则是以大将军魏征为首的武将新贵,

他们在从龙之役中立下赫有战功,手握兵权,骄横跋扈。而我,这个前朝太子,

就像是投进这潭水里的一块石头,所有人都想借我,来试探水的深浅,以及那位新帝的底线。

很快,机会就来了。北境的狄族派了使臣前来朝贡,名为朝贡,实则是一种试探。

狄族民风彪悍,最是慕强。如今中原刚刚经历改朝换代,又是一位女帝登基,

他们自然要来探探虚实。国宴之上,狄族的使臣,一个名叫拓跋宏的壮汉,喝得半醉,

突然站出来,用生硬的汉话说道:“听闻天朝上国,地大物博,人才辈出。

我这里有个小玩意儿,想请教一下各位大人。”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九连环,

扔在了大殿中央。“谁能在一炷香之内解开它,我们狄族,便多进贡一千头牛羊。

若是解不开,”他咧开嘴,露出一个充满挑衅的笑容,“那只能说明,南朝的男人们,

脑子还不如我们草原上的女人。”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李斯年等一众文官,气得脸色发白。

他们精通经史,却对这种奇淫巧技一窍不通。而魏征那边的武将,更是个个面面相觑,

让他们杀人可以,解这个,还不如杀了他们。一时间,偌大的宫殿,鸦雀无声。

拓跋宏的笑声,显得愈发刺耳。武明瑶坐在龙椅上,面沉如水。她知道,

这第一个下马威若是接不住,那日后,这帮饿狼便会得寸进尺。她的目光,不着痕迹地,

扫过跪在角落里的我。我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这个九连环,我认得。小时候,

父皇曾请来一位西域的巧匠,教过我解法。但我为什么要出头?让这些新朝的权贵们丢脸,

我乐见其成。时间,一点点过去。香,已经烧了一半。大殿上的气氛,越来越凝重。“陛下,

”魏征突然出列,一指我,大声道,“臣听说,前朝的太子殿下,自幼聪慧过人。不如,

就让这位‘阿九公公’,来试试?”他这是没安好心。我若解不开,丢的是整个大周的脸,

武明瑶脸上也无光。我若解开了,便会显得他们这帮开国功臣,个个都是废物,

连一个“阉人”都不如。更重要的,他是在逼武明瑶表态。一个前朝余孽,究竟是工具,

还是隐患?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装出惶恐的样子,

跪在地上,磕头道:“奴才……奴才愚钝,不敢在天使面前献丑。”“哦?

”武明瑶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魏将军倒是看得起你。既然如此,阿九,

你就去试试吧。解开了,有赏。解不开,就拖出去,杖毙。”她的话,轻飘飘的,

却像一座山,压在我身上。我别无选择。我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

捡起那个九连环。冰冷的铁环,在我手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我没有立刻去解,

而是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父皇教我时的场景。“远儿,记住,凡事都有其规律。

看似复杂的死结,只要找到那个‘题眼’,便可迎刃而解。”题眼……我深吸一口气,

睁开眼,手指开始飞快地动作起来。我的动作不快,甚至有些生涩,

像一个许久没有碰过这东西的人。但在场的,都是人精,他们能看出,我的每一步,

都精准无比,毫不拖泥带水。大殿之上,只剩下铁环碰撞的声音。拓跋宏脸上的笑容,

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惊讶。魏征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最后一环,解开。

我将那一堆散落的铁环,捧在手中,跪下,举过头顶。“陛下,幸不辱命。”香,

还剩下最后寸许。满朝文武,一片死寂。继而,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武明瑶看着我,

眼神复杂。很久,她才缓缓开口:“赏。御膳房的点心,赏阿九公公一碟。”又是点心。

我叩首谢恩,退回角落,仿佛刚才那个技惊四座的人,不是我。我知道,我活下来了。

但同时,我也把自己,推到了一个更危险的位置。我证明了,我不是一个无用的废物。

而一个有用的、前朝太子,对很多人来说,比一个废物,要可怕得多。5那晚之后,

宫里看我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以前,是纯粹的轻蔑和鄙夷。现在,

则多了一丝忌惮和探究。他们像在看一个藏在鞘里的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露出獠牙。

只有魏征,对我的敌意,不加掩饰,甚至变本加厉。他找不到我的错处,

便从我身边的人下手。而我在宫里,唯一能称得上“身边人”的,只有福安。那天,

我刚从御书房出来,就被一个小太监拦住了。他神色慌张,说福安公公在浣衣局,

被魏将军的人给扣下了。我心里一沉,立刻赶了过去。浣衣局里,福安被两个军士按在地上,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丝。魏征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柄玉如意,

见我来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哟,阿九公公来了?”“不知福安公公犯了何事,

竟劳大将军亲自审问?”我压着怒气,躬身问道。“何事?”魏征冷笑一声,“这老东西,

偷了宫里的东西,被我的人当场抓住。按照宫规,该当何罪啊,阿九公公?”“偷东西?

”我看向福安。福安拼命地摇头,浑浊的老眼里,满是冤屈和恐惧。“搜!”魏征一声令下。

一个军士立刻上前,从福安怀里,搜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支金步摇。

我瞳孔一缩。那支步摇,我认得。是前朝库房里的东西,是我母后的遗物。武明瑶登基后,

将前朝所有珍宝都封存了。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福安身上?“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魏征得意地看着我。这分明是栽赃陷害。“将军,”我跪了下来,“福安公公年事已高,

许是一时糊涂。求将军看在他伺候皇家多年的份上,饶他一次。”“饶他?”魏征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用玉如意,挑起我的下巴,“阿九,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前朝的阉奴,

也配跟本将军求情?还是说,这东西,根本就是你指使他偷的?”他的目的,是我。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好大的威风啊,魏将军。”是武明瑶。

她不知何时,竟亲自来了。她身后,跟着一众宫人,神情冷峻,不怒自威。魏征脸色一变,

立刻跪下:“臣,参见陛下。”“朕的浣衣局,什么时候,成了将军的审讯堂了?

”武明瑶看都没看他,径直走到福安面前,亲自将他扶了起来。“福安,你告诉朕,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竟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温和。福安老泪纵横,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原来,是魏征手下的一个小校,

硬将这东西塞到他怀里,然后便大喊抓贼。武明瑶听完,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她拿起那支金步摇,看了看,然后,目光落在了魏征身上。“魏将军,你还有什么话说?

”“陛下,这老奴才一面之词,不足为信!臣……臣也是为了宫中财物安全着想!

”魏征还在狡辩。“是吗?”武明瑶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巧了,这支步摇,

是前日,朕亲手赏给福安的。说是让他,拿去换些养老钱。”魏征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朕的人,朕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了?”武明瑶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冷,

“还是说,魏将军觉得,这宫里,你比朕,还说得上话?”“臣……臣万万不敢!

”魏征吓得魂不附体,拼命地磕头。“不敢?”武明瑶冷笑,“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至于那两个诬陷的军士,拖下去,杖毙。”她的处置,干净利落,不留半点情面。

魏征被人按在地上,左右开弓地扇着耳光。他那张素来嚣张的脸,很快就肿成了猪头。

处理完这一切,武明瑶转身,准备离开。走到我身边时,她脚步顿了顿,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冷地说了一句:“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是啊,我连一个真心待我的老人,都护不住。

我只能跪在地上,摇尾乞怜。而她,只用了几句话,就轻易地化解了危局。这就是我们之间,

如今的差距。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留在这宫里,

忍受着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看她如何一步步地,将我曾经拥有的一切,

都牢牢地握在手里吗?那一夜,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又回到了东宫的梅林。

阿瑶站在树下,回头对我笑。她鬓边,插着那支梨花木的发簪。“殿下,”她说,

“阿瑶会一直陪着你的。”我笑着,向她走去。可我每走一步,她就后退一步。

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最后,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漫天的风雪里。只留下我一个人,

在原地,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6. 这皇宫,是你的囚笼,也是我的魏征被当众掌掴,

让他暂时收敛了许多。宫里的日子,似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我知道,这平静之下,

是更汹涌的暗流。武明瑶开始频繁地生病。她总是说头疼,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太医开了无数的方子,都不见好。只有我知道,这是心病。

这座皇宫,这个皇位,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巨大的囚笼?她要面对的,

是比我多得多的敌人和算计。她不能哭,不能软弱,甚至不能生病。

她只能用更深的冷漠和更强的戒备,来武装自己。只有在深夜,头疼得最厉害的时候,

她才会传我过去。她不让我点灯,只是让我坐在她的床边。她会靠过来,将头,

轻轻地枕在我的腿上。就像很多年前,她还是个小丫鬟,在梅林里玩累了,

枕着我的腿睡觉一样。“阿九,”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带着一丝疲惫的孩童般的脆弱,

“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吧。”我沉默着。“讲讲你小时候,怎么把太傅的胡子点着的。

讲讲你第一次打猎,差点被野猪追着掉进河里……”她闭着眼,喃喃地说着。这些,

都是我曾经当笑话讲给她听的。没想到,她都还记得。我的心,像是被温水泡着,

一点点地软化下来。我开始讲,声音干涩,语调平淡,像是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

我讲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她就在我的讲述中,渐渐地睡去。呼吸,变得平稳而绵长。

我低头,看着她沉睡的容颜。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她睡着的时候,

没有了女帝的威严和冷漠,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鼻尖小巧,嘴唇因为生病,

有些苍白。她还是阿瑶。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想要去抚摸她的脸颊。

可就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我猛地收了回来。不行。我对自己说。萧远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阿九。一个奴才,怎么能去触碰君王的脸?我强迫自己,

将心中那丝刚刚冒头的温情,狠狠地掐灭。第二天,她醒来后,精神好了许多。

她似乎也忘了昨晚的脆弱,又恢复了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女帝。她开始交给我一些差事。

不再是端茶倒水,而是让我整理前朝的旧档,核对内务府的账目。这些事,繁琐而机密,

是御前掌印宦官的本职工作。我知道,她是在试探我,也是在给我权力。魏征一党,

自然不会坐视不셔管。他们开始在账目上做手脚,处处给我使绊子。

我凭借着过去作为太子时,对朝政的了解,将这些陷阱,一一化解。我和她之间,

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我们白天在御书房,像君臣一样,讨论着那些复杂的卷宗和数字。

晚上,她依旧会枕着我的腿,听我讲那些泛黄的往事。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堵透明的墙。

彼此都能看见,却谁也无法触碰。我几乎要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不好不坏地过下去。

直到福安的死。那是一个初冬的午后,福安托人给我带话,说在宫墙西北角的废弃冷宫,

有要紧事跟我说。我去了。等我的,却是一个圈套。福安看到我,老泪纵横。他从怀里,

掏出了一套侍卫的衣服,和一块出宫的令牌。“殿下,您快走吧!”他跪在我面前,

声音颤抖,“老奴都安排好了!魏征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是不会放过您的!留在这里,

您迟早会被害死的!”我看着他,心里百感交杂。“福公公,你快起来。”我扶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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