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不行了双女

我师尊谢知非，是修仙界公认的第一剑仙，战力天花板。

结果在仙魔大战里为了护住整个宗门，硬扛了魔尊一击，回来后就半死不活了。修为倒退，

灵脉尽断，从神坛跌落。宗门里那些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长老们，心思活络了起来。

他们盯着师尊手里的丹药库和顶级法器，眼睛都红了。借口说“为了宗门大局”，

想逼他交出所有权力，体面地滚去后山“养老”。他们以为师尊是没了牙的老虎。

他们以为我，裴声，是师尊身边一个不起眼、可以随意拿捏的小弟子。他们不知道。

师尊闭关前，把他毕生修为，都传给了我。现在，我才是那只老虎。而他们，

是一群不知死活，上赶着往虎口里送的猪。1我师尊谢知非是被人抬回来的。浑身是血，

白衣染得透红，进山门的时候还在往下滴答。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白得跟纸一样。

气息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整个天衍宗都炸了。我师尊，谢知非，天下第一剑仙，

居然会伤成这样。听说是在仙魔战场上，为了护住宗门大阵，硬接了魔尊一招。人是回来了，

半条命没了。我端着药碗，跪在他床边，一勺一勺地喂。他眼皮都抬不起来，

药顺着嘴角往下流。我拿帕子给他擦干净。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安静得能听见窗外落叶的声音。宗主和几位长老来看过一次。隔着屏风，

我听见药峰的钱长老在那儿唉声叹气。“知非这次伤得太重，灵脉尽毁，

修为恐怕……”他话没说完，但意思都懂。我师尊，废了。宗主的声音听着很沉重。

“无论如何，要保住他的性命。”钱长老又开口了。“宗主，话是这么说。

可他掌管的丹阳库，里面都是宗门最顶级的灵药。如今他这个状况，

万一……”我手里的汤勺顿了一下。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宗主哼了一声。

“钱长老，知非是为了宗门才受的伤。”“是是是，我们都感念他的恩情。

”另一个声音插进来，是戒律堂的柳长山。“但宗门是大家的。丹阳库事关重大，

还是得从长计议。不如先由长老会代为保管，等知非……好转了再说。

”他说“好转”两个字的时候，我听出了一丝嘲讽。我没出声。继续喂药。

师尊的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我把耳朵凑过去。只听到几个模糊的字。

“……声儿……别怕……”我鼻子有点酸。我把空碗放下，给他掖好被子。站起身，

走到屏风外面。几个长老看见我，都愣了一下。柳长山皱起眉头。“裴声？你怎么在这儿？

没规矩。”我在天衍宗，就是个小透明。入门百年，修为平平，整天跟在师尊屁股后面，

像个小跟班。所有人都觉得，谢知非是瞎了眼，才收了我这么个徒弟。我对着他们，

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几位长老，家师需要静养。”我的声音很平，不大，

但足够他们听清楚。柳长山脸色一沉。“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让开。”我没动。

就站在那儿，挡在他们和屏风之间。“家师，需要静养。”我又重复了一遍。

空气一下子僵住了。钱长老打着圆场。“哎呀，裴声也是心疼师父。我们走，我们走，

改日再来。”几个人脸色各异地走了。我听见柳长山在外面压着声音骂。“什么东西！

一个废物徒弟也敢拦我们！”我回到床边。师尊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正看着我。

他的眼神很清醒，一点都不像个重伤的人。他冲我笑了笑，嘴唇干裂。“做得好。

”我也笑了。“师尊，山上好像起风了。”他慢慢闭上眼。“那就……把窗户关紧点。

”2第二天，柳长山又来了。一个人来的。提着个食盒，说是给师尊送些补品。

我把他拦在院子门口。“柳长老，家师昨夜才刚刚睡稳，不便见客。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裴声，你别不识好歹。我是一片好心。”他把食盒递过来。

“拿着，给你师尊补补身子。”我没接。“多谢柳长老美意。家师的饮食，弟子自会料理。

”他把食盒往石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你料理？你拿什么料理？

丹阳库的钥匙在你师尊那儿吧？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炼丹不成？”他眼睛盯着我，

像在审问犯人。“我劝你，还是把钥匙交出来，由长老会保管。免得耽误了你师尊的伤情，

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我心里冷笑。想要钥匙才是真，

关心师尊是假。我抬起头，看着他。“柳长老，您是戒律堂长老。宗门规矩，

您应该比我清楚。”“丹阳库，向来由扶摇峰一脉执掌。家师如今只是静养，

还没到交权的时候。”柳长山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你这是在教训我？

”一股灵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朝我压过来。他是金丹后期的修为。这股威压，

足以让一个筑基期弟子跪在地上。宗门里所有人都知道，我裴声，卡在筑基中期好几十年了。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股威压到了我面前，就跟春风拂面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甚至还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弟子不敢。只是提醒长老，凡事要按规矩来。

”柳长山眼睛瞪大了。他死死地盯着我，一脸的不敢置信。他想不通，

为什么他的威压对我没用。我心里门儿清。他那点修为，在我面前，

跟三岁小孩挥拳头没什么区别。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时机还没到。我故作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柳长老，您怎么了？脸色不太好。”他收回威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过了好一会儿，

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我倒要看看，

你能护你师尊到几时！”他一甩袖子，气冲冲地走了。连桌上的食盒都忘了拿。

我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冷了下来。我走到石桌边，打开食盒。里面不是什么补品。

是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我端起来，闻了闻。蚀灵散。

一种能慢慢腐蚀修士灵脉的慢性毒药。分量很轻，一次两次看不出来，时间长了，

神仙也得变废人。好狠的心。我把那碗药，连同食盒一起，倒在了院子角落的花丛里。

那几株开得正艳的灵花，瞬间就枯萎了。我回到屋里。师尊靠在床上，正在看一本书。

看我进来，他问：“走了？”“走了。”他叹了口气。“人心啊……”“师尊，

您早就料到了？”“我执掌扶摇峰三百年，宗门里谁是什么货色，我闭着眼都知道。

”他把书放下，看着我。“声儿，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点点头。“您放心。

”“委屈你了，要让你装这么多年废物。”“不委屈。”我给他倒了杯茶，

“能跟在师尊身边，是弟子的福分。”他喝了口茶，眼神里有些欣慰。外面天色暗了下来。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柳长山不会罢休。长老会那群饿狼，也不会。一场大戏，

才刚刚拉开帷幕。三章：他们开会了柳长山回去之后，肯定没闲着。没过两天，

宗门就传遍了。说谢知非长老重伤不治，扶摇峰一脉后继无人。还说我，裴声，

仗着师尊重伤，霸占丹阳库，目无尊长。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我该干嘛干嘛。每天给师尊熬药，擦身，

打理院子里的花草。日子过得跟以前一样。师尊倒是挺有闲情逸致。

让我把他那张躺椅搬到院子里。他每天就躺在树下，晒着太阳看书。不知道的，

还以为他真是来养老的。这天，宗门的议事钟响了。连响九声。

这是召集所有长老和各峰首座弟子的最高指令。

一般只有在宗门遇到生死存亡的大事时才会敲响。一个传讯弟子飞到我院子门口，

连进都不敢进，隔着老远喊。“裴师姐，宗主有令，请您和谢长老即刻前往议事大殿。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好像我这扶摇峰是什么龙潭虎穴。我走进院子。

师尊已经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他把书合上，递给我。“走吧，该来的总会来。

”他的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但眼神很平静。我扶着他。“师尊，您走得动吗？”“死不了。

”他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褶皱。“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正好出去透透气。”我扶着他，

一步一步，走出了扶摇峰。一路上，遇到的所有弟子，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们。

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有鄙夷。他们都觉得，我们师徒俩，今天就要完蛋了。到了议事大殿。

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宗主坐在最上面，脸色凝重。下面左右两排，是宗门所有的长老和首座。

柳长山和钱长老坐在最前面，看见我们进来，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扶着师尊，走到大殿中央。他对着宗主，微微拱了拱手。

“宗主，不知敲响议事钟，所为何事？”他的声音不大，还有些虚弱，但吐字很清楚。

宗主还没开口，柳长山就站了起来。他先是假惺惺地对师尊行了个礼。“谢师兄，

你为宗门鞠躬尽瘁，我们都记在心里。”然后他话锋一转。“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如今你身受重伤，实在不宜再操劳宗门事务。”他看向宗主，又看向在座的所有人，

声调提得老高。“尤其是丹阳库！里面存放着我们天衍宗百年的底蕴！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提议，由长老会共同接管丹阳库，以及扶摇峰的所有事务！直到谢师兄……康复为止！

”他这话一说出来，立刻就有人附和。“柳长老说得对！这是为了宗门大局着想！

”“谢师兄，你就安心养伤吧，宗门的事，有我们呢！”“是啊是啊，别硬撑着了。

”一句句“为了大局”，一声声“安心养伤”。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好像他们是什么舍己为人的大善人。师尊站在那儿，一句话都没说。他只是安静地听着，

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看着这群人的嘴脸，觉得有点恶心。

这就是我师尊用命守护的同门。一群白眼狼。柳长山见师尊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

他更加得意了。“宗主，此事关乎宗门未来，还请您定夺！”宗主叹了口气，看向我师尊。

“知非，你的意思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师尊身上。他们都在等。等他点头，

等他认命。4师尊笑了笑。他转过身，看着柳长山。“柳师弟，你的意思是，我谢知非，

现在是个废人了？”柳长山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但还是梗着脖子说。“师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为了宗门好。”“为了宗门好？”师尊重复了一句，

声音里带着点玩味。“我执掌丹阳库三百年，没出过半点差错。怎么我一受伤，

这丹阳库就非要换个人管了？”“还是说，你们觉得，我这扶摇峰，除了我谢知非，

就没人了？”他说完，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柳长山冷笑一声。“谢师兄，

你就别嘴硬了。扶摇峰除了你，还有谁？”他的目光轻蔑地从我身上扫过。

“就凭你这个不成器的废物徒弟吗？她连自己的修为都搞不明白，还能管得了丹阳库？

”这话太难听了。大殿里响起一阵低低的窃笑声。他们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一个笑话一样。

我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甚至有点想笑。废物？如果我是废物，那你们这群人，

连废物都不如。宗主皱着眉，敲了敲桌子。“柳长老，慎言。”他看向我师尊，

似乎在等他最后的决定。整个天衍宗都知道，谢知非脾气硬得很。但他现在这个状况，再硬，

也硬不起来了。所有人都觉得，他今天，只能低头。柳长山往前走了一步，

几乎是逼到了师尊面前。“谢师兄，交出丹阳库的钥匙吧。别让大家难做。”他伸出手。

“这是为了宗门，也是为了你好。”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我看到师尊扶着我的那只手，

收紧了。我知道，他动了怒。哪怕他现在灵脉尽毁，属于强者的尊严，

也不容许别人这么挑衅。但他不能动手。他一动手，就彻底坐实了自己外强中干的现状。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别急。然后，我往前走了一步。站到了师尊的前面。

这一个动作，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柳长山看着我，像是看一个疯子。“裴声？你想干什么？

滚开！”我没理他。我对着宗主，对着在座的所有长老，行了个礼。我的声音依旧很平，

很稳。“宗主，各位长老。”“家师说得对，扶摇峰，不是没人。

”柳长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一个筑基期的废物？

你能做什么？你能炼丹还是能打架？”我抬起眼，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

“我不能做什么。”“我只是不想动手。”“什么？”柳长山没听清。我叹了口气。

好像有点无奈。“我说，我今天，本来不想动手的。”话音刚落。一股磅礴的灵压，

从我身上，瞬间爆发出来。那股力量，不是金丹，不是元婴。是超越了在场所有人的，

化神期的威压。整个议事大殿，空气仿佛凝固了。桌上的茶杯，开始“咔咔”作响，

然后一个接一个地爆开。大殿的柱子上，浮现出细密的裂纹。离我最近的柳长山，

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噗通”一声。

他整个人，直接被这股威压，压得跪在了地上。地板都被他的膝盖砸出了两个坑。

他身后的钱长老，还有那些附和的长老们。一个个脸色煞白，浑身发抖，想站都站不稳，

跟筛糠一样。有几个修为低的，已经口吐白沫，晕了过去。宗主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满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整个大殿，死一样的寂静。只有茶杯碎裂的声音，

和某些人牙齿打颤的声音。我站在大殿中央，衣袖无风自动。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柳长山，

语气很温和。“柳长老，现在，你觉得我能做什么了？”5柳长山跪在地上，

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想抬头，但那股山一样沉重的威压，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做不到。他的脸上，汗水和鼻涕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哪还有刚才半分嚣张的样子。“化……化神……”他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你是化神期……”我没回答他。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那些刚才还在叫嚣的长老，现在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里，生怕我看到他们。

那些幸灾乐祸的弟子，更是吓得脸都白了，大气不敢出。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这种感觉，

挺好。省得我费口舌。我收回了大部分威压。大殿里的空气，才重新开始流动。

很多人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柳长山也终于能抬起头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恐惧。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轻蔑。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柳长老，你说，丹阳库，谁来管比较合适？”他哆哆嗦嗦地开口。

“自……自然是……是谢师兄……”“哦？”我歪了歪头，“可你刚才不是说，

他老人家重伤，不宜操劳吗？”“不不不！谢师兄吉人天相，定会很快康复！扶摇峰的事，

自然由扶摇峰一脉做主！”他现在说话利索多了。我笑了笑。然后我转过身，

对着宗主和所有还站着的长老，微微躬身。“宗主，各位长老。”我的声音不大，

但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家师只是静养，宗门的事，还有弟子。”“从今天起，

扶摇峰所有事务，由我裴声，暂代掌管。”“丹阳库，也是一样。”“各位，有意见吗？

”我问得很诚恳。眼神扫过每一个人。大殿里，一片死寂。没人敢说话。

连呼吸声都刻意压低了。意见？谁敢有意见。跟一个化神期的大能提意见，是嫌命长了吗？

宗主看着我，眼神复杂极了。有震惊，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他沉默了很久，

才缓缓开口。“好。”他就说了一个字。但这一个字，就够了。我对着他，再次行礼。

“多谢宗主。”然后，我走到师尊身边。他的脸上，也带着一丝惊讶，

但很快就被欣慰和自豪所取代。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件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我扶住他的胳膊。“师尊，我们回家。”他点点头。我扶着他，转身，朝着大殿门口走去。

我们身后，没有人敢动，没有人敢出声。我们走得很慢。就像来时一样。但所有人都知道。

一切，都不一样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柳长山。

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柳长老。”“听说你前几天，

给我师尊送了一碗‘补药’？”“那药，效果好像不错。”“改天，我也送一碗，给你尝尝？

”柳长山的身体，猛地一僵。整个人，直接瘫软在了地上。人事不省。我没再看他。

扶着师尊，走出了议事大殿。外面的阳光，正好。一点都不刺眼。6回到扶摇峰，

师尊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半天没说话。他一直在看我。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看。

好像第一天认识我一样。“你什么时候到的化神？”他终于开口了。我给他倒了杯茶。

“大概……五十年前？”我说得不太确定。因为到了那个境界之后，时间就没什么感觉了。

有时候闭个关，出来就是几十年。师尊端起茶杯，手有点抖。

“五十年前……你才多大……”他叹了C口气，又像是在笑。“我谢知非，

教出了个什么怪物徒弟。”“师尊您教得好。”我给他续上茶。“您教我藏拙，

我就一直藏着。您不发话，我绝不露头。”“我让你藏拙，是让你保命，

不是让你藏成一个老怪物啊。”他喝了口茶，压了压惊。“我以为你最多就是个元婴，

想着让你在我倒下之后，能带着扶摇峰的家底跑路，找个地方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谁能想到，你直接把天给捅破了。”我笑了。“天没破。就是把屋顶掀了，

让那些耗子见见光。”师尊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赞许。“掀得好。”他放下茶杯，

脸色严肃了起来。“声儿，今天在议事大殿，你做得很好。立了威，也稳住了局面。

”“但光立威，还不够。”我点点头。“我懂。有些人，不打疼他，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柳长山和钱长老，在宗门里盘根错节，党羽众多。”师尊说，“今天你虽然镇住了他们，

但他们回去之后，肯定会想别的办法。”“明着来不行，就来暗的。”“他们没机会了。

”我说得很平静。师尊愣了一下。“什么意思？”我站起身，走到院子门口。“师尊，

您就在这儿喝茶，看戏就行。”“徒弟去把家里打扫一下，清理清理垃圾。”说完，

我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戒律堂的大门口。

戒律堂今天格外安静。两个守门的弟子看见我，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跪下行礼。

“拜……拜见裴师叔……”他们连头都不敢抬。辈分都乱了。在修仙界，实力就是辈分。

我是化神期，他们叫我一声老祖宗都不过分。我没理他们，直接往里走。

柳长山刚被人抬回来，正躺在内堂的床上哼哼唧唧。几个心腹长老围着他，一脸愁容。

“长老，这可怎么办啊？”“那个裴声……她居然是化神！我们都看走眼了！

”柳长山有气无力地说。“怕什么！她一个黄毛丫头，刚突破，境界肯定不稳！

”“而且她敢在议事大殿对我们动手吗？她不敢！”“我们去找太上长老！我就不信，

宗门能让她一个丫头片子说了算！”另一个人说。

“可是……她提起了那碗药的事……”这话一出，屋里所有人都沉默了。柳长山的脸，

白得像鬼。“她……她怎么会知道……”我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咚，咚，咚。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内堂里，跟打雷一样。屋里的人，身体同时一僵。

柳长山“嗷”一嗓子，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一个人颤抖着声音问。“谁……谁啊？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各位，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我看着屋里这几张惊恐万分的脸，心情很愉快。“哦，对了，柳长老。

”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你忘了东西。”“这是你那天送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