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根措的真正男朋友是谁

现代乡村、创业奋斗、情感伦理1 归乡轮胎碾过坑洼不平的土路，扬起一片黄尘。我，

李哲，摇下车窗，混合着泥土和青草气息的空气瞬间涌入鼻腔，有些呛人，

却又带着一种陌生的熟悉感。离开了整整七年，这座生我养我的小山村——靠山屯，

似乎被时光遗忘，依旧是一副慢悠悠、旧巴巴的模样。路两旁是低矮的砖瓦房，

偶尔能看到一两栋贴着白瓷砖的“小洋楼”，显得有些突兀。几个老人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

眯着眼打量着我这辆不属于这里的SUV。他们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壑，

眼神浑浊却带着探究。“哟，这是谁家的娃？开这么气派的车回来？

”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我停下车，探出头，笑着招呼：“五叔公，是我啊，

老李家的大小子，小哲！”五叔公眯着眼看了我好一会儿，猛地一拍大腿：“哎呦！

是小哲娃子！大学生！出息了！这是……回来看看？”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全是，

五叔公，我这次回来，打算长住。”“长住？”五叔公和旁边的几个老人都愣住了，

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你这娃，在大城市念了大学，有了好前程，回咱这穷山沟沟干啥？

咱这儿要啥没啥，年轻人都往外跑，你倒好，往回钻？”我心里一阵酸涩。是啊，

在所有人看来，我从一个重点大学的毕业生，到互联网公司年薪几十万的项目经理，

再回到这个人均年收入可能还不到一万块的穷山村，简直是疯了。“城里待腻了，

回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我半开玩笑地说，没打算一开始就抛出我的“宏图大计”。

“你这娃，净瞎说！”五叔公摇摇头，但眼神里多了几分关切，“快回家看看吧，

你爹妈念叨你好久了。”车子继续往里开，离家越近，心跳得越快。离家七年，

除了春节几乎没回来过，每次都是匆匆来去。父母的白发一次比一次多，脊背一次比一次弯。

以前总觉得赚大钱寄回家就是孝顺，直到上次回家，

看到父亲因为腰疼佝偻着身子却还坚持下地，母亲在昏暗的灯下缝补旧衣服，我才猛然惊觉，

他们需要的，或许不仅仅是钱。家门口，母亲早已听到动静，搓着围裙站在那儿，

眼眶红红的。父亲则板着脸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看见我，只是抬了抬眼皮，哼了一声。

“爸，妈，我回来了。”我停好车，声音有些哽咽。“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母亲上前拉住我的手，上下打量着，“瘦了，城里吃的不好？”“好着呢，

妈。”我笑着，看向父亲，“爸，我回来了。”父亲磕了磕烟袋锅子，

闷声说：“还知道回来？以为你在大城市扎了根，忘了这个家了。

”我知道父亲是刀子嘴豆腐心，也没在意，

从后备箱拿出大包小包的礼物：“给您带了新烟叶，还有妈喜欢吃的糕点。”进屋坐下，

母亲忙着张罗茶水，父亲依旧沉默着。我知道，他在等我的解释。喝了口粗涩的家乡茶，

我深吸一口气，开口：“爸，妈，我这次回来，不只是看看。我……我把城里的工作辞了。

”“啥？”母亲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地上。父亲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像铜铃：“辞了？！

你……你疯了？！那可是金饭碗！多少人想进都进不去！你辞了干啥？”“我想回来做点事。

”我迎着父亲愤怒又难以置信的目光，“靠山屯太穷了，年轻人都走了，地都快荒了。

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带着乡亲们找条出路。”“出路？啥出路？”父亲腾地站起来，

“就凭你？读了几年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穷山恶水的，祖祖辈辈都没折腾出个名堂，

你能干啥？种地？你会吗？做生意？咱这穷乡僻壤，谁买你的东西？”“爸，现在不一样了，

有网络，有电商……”“别跟我扯那些虚头巴脑的！”父亲粗暴地打断我，“我告诉你，

李哲，你赶紧给我回城里去，找个工作，安安稳稳过日子！别回来瞎折腾！

咱家丢不起这个人！”“我怎么就丢人了？”我也有些上火，“我想为家乡做点事，

怎么就是丢人了？”“你就是丢人！”父亲气得脸色通红，“村里人会怎么说？

老李家的儿子在城里混不下去了，滚回来了！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母亲赶紧打圆场：“哎呀，你们爷俩一见面就吵！小哲刚回来，不能好好说话吗？

”她又转向我，“小哲啊，你爸也是为你好。你在城里有大好前程，回来……太可惜了。

这农村的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看着父母担忧又坚决的神情，我知道，

回乡创业的第一道坎，不是资源，不是资金，而是最亲的人的不理解。这场争吵，只是开始。

2 第一个支持者家里的低气压持续了三天。父亲几乎不跟我说话，母亲则唉声叹气，

变着法儿劝我回心转意。我理解他们的担忧，但决心已定。第七年的城市生活，

让我厌倦了写字楼里的勾心斗角和地铁里的拥挤不堪。

我渴望一种更真实、更能创造价值的生活。靠山屯的贫穷和停滞，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我想把它拔出来。这天下午，我正郁闷地在村里溜达，盘算着从哪里入手，

背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哲哥？真是你啊！我听说你回来了，还以为他们骗我呢！

”我回头，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眼睛亮晶晶的姑娘推着一辆旧自行车站在那儿，是村支书赵老根的女儿，赵小卉。

她比我小几岁，小时候总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后来考上了省城的农业大学，没想到也在村里。

“小卉？”我惊喜道，“你没在省城工作？”“回来大半年了。”赵小卉爽朗地笑笑，

“在咱村委当干事，顺便帮我爸搞搞合作社的事。你呢哲哥？

听说你……辞了城里的高薪工作？”我苦笑着点点头：“嗯，回来了。不过，我爸快气死了，

觉得我脑子进水了。”赵小卉推着车跟我并肩走着：“我开始回来的时候，我爸也不乐意。

他觉得我好不容易跳出去了，又回来没出息。不过，我觉得你回来挺好！

咱村太需要像你这样有见识、有闯劲的年轻人了！”她的话像一股暖流，

瞬间缓解了我这几天的压抑。“你也这么觉得？可我现在两眼一抹黑，不知道从哪儿开始。

”“别急啊，慢慢来。”赵小卉眼睛一转，“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带我来到村后山的一片坡地。这里日照充足，但土地不算肥沃，

零零散散种着些玉米和红薯，长势一般。“你看这片地，”赵小卉指着山坡，“我一直觉得，

这里很适合种点经济价值高的东西。比如，高山水果或者中药材。但乡亲们习惯种粮食，

怕风险，不敢试。”我心里一动，这正是我思考的方向。靠山屯耕地少，山地多，

传统农业效益极低。必须发展特色农业。“我考察过市场，”我接过话头，

“现在绿色、有机的农产品很受欢迎，尤其是通过网络直销，能卖出好价钱。

比如种蓝莓、软籽石榴，或者搞林下养殖……”“对啊！”赵小卉兴奋地拍手，“哲哥，

你跟我想一块去了！我们可以先搞个小范围的试点，成功了再推广！我可以在技术上支持你，

我在学校学的就是这个！”“太好了！”我顿时感到找到了战友，“但是，

土地和启动资金是个问题。而且，怎么说服乡亲们参与？”赵小卉想了想，

说：“土地可以先跟我爸商量，看看能不能把这片集体坡地流转出来。

资金……可以先自己凑一点，再申请看看有没有青年创业贷款或者扶贫项目。

至于说服乡亲们……”她狡黠地一笑，“得先做出样子来。等咱们试点成功了，

看到真金白银，不用劝，大家自然会跟着干。”和赵小卉的一番交谈，让我豁然开朗。

我不再是孤军奋战。这个充满活力和理想的姑娘，

成了我回乡后第一个坚定的支持者和合作伙伴。我们站在山坡上，

望着脚下静谧又略显萧条的村庄，心中充满了干一番事业的豪情。然而，我们都清楚，

前方的路，绝不会一帆风顺。3 村支书的难题有了赵小卉的支持，我信心倍增。第二天，

我就让她带着我去见村支书，也就是她父亲，赵老根。赵支书五十多岁，皮肤黝黑，

脸上总带着庄稼人式的憨厚笑容，但眼神里透着精明和谨慎。他热情地招呼我坐下，递过烟，

我摆手谢绝了。“赵叔，我这次回来，是想为村里做点实事。”我开门见山，

“我和小卉商量了一下，觉得咱村后山那片坡地，很适合发展特色种植，

比如种蓝莓或者软籽石榴，经济效益比种粮食高很多。”赵支书吧嗒吧嗒地抽着烟，

听完我的话，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小哲啊，你有这个心，叔很高兴。

大学生回来建设家乡，是好事。但是……”他话锋一转，“这事啊，没那么简单。”“叔，

您说，有哪些困难？”我早有心理准备。“首先，是土地。”赵支书吐了个烟圈，

“那是集体地，虽然荒着，但要集中流转出来搞项目，得开村民代表大会，不是我说了算。

乡亲们的心思，你摸不准啊。有人宁愿荒着，也不愿意拿出来，怕收不回来，

或者觉得补偿低。”他顿了顿，看看我，又看看一旁焦急的女儿：“其次，是钱。种果树，

前期投入大，树苗、肥料、人工，哪一样不要钱？三五年没收益，还得一直往里搭钱。

这风险，谁扛？你刚回来，家底不厚，万一赔了，咋办？”“资金我可以想办法，申请贷款，

自己再投一些。”我赶紧说。“贷款是要还的！”赵支书加重了语气，“小哲，

叔是看着你长大的，跟你说句实在话。创业不是过家家，九死一生。你在城里好好的，

何必回来冒这个险？到时候钱赔了，欠一屁股债，你在村里还怎么待？你爹妈的脸面往哪放？

”他的话和父亲如出一辙，但角度更现实，更触及核心利益。他不仅是担心我，

更担心项目失败可能引发的村民矛盾和稳定问题。“赵叔，风险我考虑过。”我试图说服他，

“我们可以先小规模试点，降低风险。技术有小卉支持。销售方面，我可以利用以前的资源，

尝试电商。只要产品好，不愁卖不掉。”“电商？就是网上卖东西？”赵支书摇摇头，

“咱这山沟沟，快递都不方便，东西能卖出去？就算卖出去了，磕了碰了，人家退货咋办？

太悬了。”“爸！”赵小卉忍不住插嘴，“你怎么老是泼冷水！哲哥有想法，有魄力，

我们为什么不能试试？难道咱村就一直这么穷下去？年轻人全都走光？”“你懂啥！

”赵支书瞪了女儿一眼，“我是村支书，我得对全村人负责！不能脑子一热就干！这事，

得从长计议。”谈话陷入了僵局。赵支书的态度很明确：不反对，但也不支持，

至少要看到非常稳妥的方案。我知道，光靠空口白牙的说辞，无法打动这位谨慎的老支书。

我需要一份详细的、可行的计划书，甚至可能需要先拿出点实际行动。离开村委会，

赵小卉有些沮丧：“我爸就是太保守了！”我摇摇头：“不能怪赵叔，他的顾虑有道理。

是我们想得不够周全。走，小卉，我们回去好好做份计划书，

把预算、市场分析、风险预案都做细一点。另外，我得先自己掏钱，弄一小块地做个示范，

让大伙儿亲眼看看效果。”说服之路，比想象中更长。但赵小卉眼中不服输的光芒，

激励着我不能放弃。4 流言蜚语我辞职回乡创业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很快传遍了靠山屯的每个角落。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各样的议论和猜测。我走在村里，

能明显感觉到背后指指点点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听说了吗？老李家那小子，

在城里混不下去了，欠了债跑回来的！” “真的假的？我看他开着小车，挺风光啊？

” “风光啥？那是装门面！要不好好的金饭碗不要，回咱这地方？

” “说是要带着大伙儿致富，种啥金果子？哼，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看就是瞎折腾，

迟早把他爹那点老本赔光！”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咱这地界，能长出金元宝？

做梦吧！” “还不是看人家小卉是支书闺女，想攀高枝吧？”这些风言风语，有的无知，

有的刻薄，像一根根细针，扎得我心里很不舒服。更让我难受的是，父母承受的压力更大。

母亲出门都低着头，父亲更是连着几天阴沉着脸，饭都吃不下。一天晚上，

隔壁的王婶来串门，嗓门老大：“哎呀，老李家的，听说你们小哲要包后山种宝贝？

那可是个无底洞啊！你们可得劝劝他，别把家底折腾没了！咱庄稼人，

还是本本分分种地实在！”父亲闷着头抽烟，一声不吭。母亲勉强笑着应付。等王婶走后，

父亲终于爆发了，把烟袋锅子重重磕在桌上：“听见没？听见没！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现在全村人都等着看咱家的笑话！”我放下碗筷，尽量平静地说：“爸，别人说什么，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做什么，做成什么。”“做成？拿什么做成？”父亲吼道，

“你以为种地是你在电脑上敲敲键盘就行了？要流汗，要伺候！还得看天吃饭！

老天爷不赏脸，你投入再多都打水漂！”“我知道艰难，但总得有人试试。”我坚持道。

“试？你拿啥试？拿我跟你妈攒了一辈子的棺材本吗？”父亲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过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原来父亲最担心的，是这个。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父亲的眼睛，

郑重地说：“爸，妈，你们放心。创业的钱，我自己想办法。我工作了几年，有些积蓄。

就算亏了，也是亏我自己的，绝不会动你们的养老钱。”母亲担忧地说：“小哲，

你那点积蓄不容易啊……”“妈，我有数。”我打断她，“如果失败了，我就认了，

再回城里找工作。但在我失败之前，请你们相信我一次，行吗？”父母沉默了。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我知道，他们不是不支持我，

只是怕我摔得太疼。这种来自至亲的、沉重的爱，有时候比外界的流言更让人感到压力。

流言蜚语是创业路上的另一重阻力，它打击士气，动摇军心。

我必须尽快用行动来回应这些质疑。我和赵小卉加紧了步伐，白天考察地形、土壤，

晚上熬夜做计划书、研究种植技术。我们约定，不管多难，都要把这个试点搞起来。

5 第一块试验田说服赵支书的工作进展缓慢，

但他最终松了一个小口子：同意将后山坡地边缘一块面积不大、土质相对较差的撂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