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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盘推演教程

诗酒趁华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沙盘推演教程》是知名作者“诗酒趁华”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张县令钱嵩展全文精彩片段:我爹这世上只有两种东西靠得一种是算因为它从不说另一种是因为它总是往下目标明我带着我爹的算来到这靠天吃饭的穷地想让水去它该去的地结一群人拦着说我动了龙惊了河带头的是本地最有钱的钱老他说得唾沫横百姓们听得点头如捣他们要跟我辩鬼我不想跟一群脑子里只有浆糊的人讲道是对道理的侮所我决定换个玩我不跟他们聊虚我给他们...

主角:张县令,钱嵩   更新:2025-09-28 16:3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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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说,这世上只有两种东西靠得住。一种是算学,因为它从不说谎。另一种是水,

因为它总是往下流,目标明确。我带着我爹的算学,来到这靠天吃饭的穷地方,

想让水去它该去的地方。结果,一群人拦着我,说我动了龙脉,惊了河神。

带头的是本地最有钱的钱老爷,他说得唾沫横飞,百姓们听得点头如捣蒜。

他们要跟我辩鬼神。我不想辩。跟一群脑子里只有浆糊的人讲道理,是对道理的侮辱。所以,

我决定换个玩法。我不跟他们聊虚的,我给他们看实的。我要用一堆泥巴,一盆水,

告诉他们,到底是谁在决定他们的死活。是高高在上的河神,还是他们自己手里的锄头。

1县衙后堂,空气闷得能拧出水。张县令的官服前襟,已经被汗浸出了一片深色。

他手里的那卷竹简,被他捏得咯吱作响。“季姑娘,你这图……当真可行?”我点点头。

手指划过图纸上那道朱红色的线条。“张大人,从卧牛山引水,开一条新渠,

绕过南坡那片旱地。”“渠长一十三里,高低落差七丈有余。”“沿途设五处水闸,

三座筒车。”“可保下游三村,八千亩良田,旱涝无虞。”我的声音很轻,

但每个字都砸得清清楚楚。张县令的眼睛亮了。他是真心想做点事的人,奈何这清水县,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他搓着手,胖脸上满是纠结。“这可是大功德……只是,

这动土的银子……”“银子不用官府出。”我把另一份账册推过去。“我算过,工料、人力,

总计三千二百两。”“只要官府出面牵头,下游三村的农户,每亩地出五十文,

凑份子就够了。”“新渠修成,粮食增产,不出三年,这点钱就都回来了。

”张县令激动得站了起来。“五十文……这,这简直是……”他话没说完,

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简直是异想天开。”钱嵩,钱老爷,来了。

他穿一身光鲜的绸缎长衫,手里摇着一把湘妃竹的折扇。人没到,

那股子劣质熏香的味道先飘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壮硕的家丁,往门边一站,

把光都挡了大半。张县令脸上的喜色瞬间凝固。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钱老爷,

您怎么来了?”钱嵩没理他,一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或者说,是盯着我面前的图纸。

他走过来,用扇子点了点图上卧牛山的位置。“卧牛山?”“季姑娘,你是外地人,

不懂我们这的规矩。”“那卧牛山,是我清水县的龙脉所在。”“山上的一草一木,

都动不得。”“你这要开山凿渠,是想断我清水县的根吗?”我看着他,没说话。

我爹教过我,跟蠢人辩论,会拉低自己的智商。跟坏人辩论,会浪费自己的时间。这个钱嵩,

又蠢又坏。张县令赶紧打圆场。“钱老爷言重了,季姑娘也是一片好心。”“龙脉之说,

毕竟是虚无缥缈……”“虚无缥缈?”钱嵩的调门一下子高了八度。“张大人!

你可是朝廷命官,怎能说出这等无父无君之言!”“卧牛山下,就是镇着河妖的‘定河石’。

”“这几十年风调雨顺,全靠龙脉和定河石的庇佑。”“现在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要动龙脉,惊河神。”“到时候洪水滔天,饿殍遍野,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张县令的汗流得更凶了。他求助似的看向我。我终于开了口。

声音还是那么轻。“钱老爷。”“你说有龙脉,可有人见过龙?”“你说有河神,

可有人见过神?”钱嵩冷笑一声。“无知小儿。”“祖宗传下来的话,难道有假?

”“百姓们世代供奉,难道是拜的空气?”他把扇子“刷”地一下合上,指着我的鼻子。

“我告诉你,这渠,谁敢修,就是跟我们全县的百姓过不去!”“张大人,我劝你三思。

”说完,他一甩袖子,走了。两个家丁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跟了出去。

屋里又只剩下我和张县令。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长吁短叹。“季姑娘,

你看这……”“这钱家,三代乡绅,在县里盘根错节。”“他说的话,

比我这县令的官印还管用。”“这事,怕是难了。”我把图纸和账册,仔仔细细地卷好,

收进布袋里。“张大人。”“我爹说过,水总是要往下流的。”“谁也拦不住。”我站起身,

朝他行了个礼。“告辞。”走出县衙,外面的太阳刺眼得很。钱嵩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

他没走,正跟几个穿着体面的乡绅说话,对着县衙的方向指指点点,脸上全是得意的笑。

我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一盆冷水而已,浇不灭我心里的火。

2第二天,我还没出门,就听见街上有动静。我租住的院子临街,隔着一道薄薄的木墙,

外面的声音一清二楚。几个妇人聚在巷子口,压着嗓子,说得神神秘秘。“听说了吗?

县里来了个妖女。”“说是要凿开卧牛山,放出底下的河妖!”“哎哟我的天,真的假的?

”“怎么是假的!钱老爷亲口说的!那妖女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心比蛇蝎还毒!

”“昨天还去县衙逼县太爷同意呢!幸好钱老爷在,给顶回去了!”“作孽啊,

这是要害死我们全县的人啊!”我靠在墙上,听着这些话,面无表情。果然来了。

钱嵩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用一张嘴杀人。成本最低,效果最好。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巷口的妇人们看到我,声音戛然而去。她们看着我,眼神里有恐惧,有厌恶,

还有一丝丝说不清的……兴奋。她们活得太无聊了,好不容易有个“妖女”当谈资,

怎么能放过。我没理她们,径直去了早点铺子。铺子的王大叔见我来了,

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手脚麻利地给我盛了碗豆花,递过来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

“季……季姑娘,你来了。”往日里,他总要跟我唠几句家常,夸我一个姑娘家有本事。

今天,他把豆花放下就躲回了灶台后面,好像我身上有瘟疫。我坐下来,慢慢吃。

周围的食客,都离我远远的。窃窃私语声跟苍蝇一样,嗡嗡地往我耳朵里钻。

“就是她……”“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啊……”“听说她爹就是个不信鬼神的疯子,

死得可惨了。”“啧啧,有其父必有其女。”我喝完最后一口豆花,放下碗,

掏出铜板放在桌上。站起身的时候,我对王大叔说:“王大叔,你家灶台的烟囱该清了,

回烟太重。”王大叔在灶后猛地一抬头,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我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走到街上,我才发现,事情比我想的还要严重。几乎所有人的眼神,都带着敌意。

小孩子看见我,吓得躲到大人身后。有些店铺门口,甚至挂上了桃木剑和八卦镜,

正对着我住的方向。谣言的传播速度,比水的流速快多了。而且,它不是往下流,

它是往上飘,飘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心里。钱嵩这一招,够狠。他不跟我辩工程,

不跟我算账目。他直接给我定了性——妖女。跟一个妖女,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我走到城南的布告栏。那里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我挤进去一看,一张黄纸黑字的告示,

笔迹歪歪扭扭。上面画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河妖,旁边写着几行大字:“妖女惑众,欲破龙脉。

河神震怒,天降大灾。”落款是:清水县万民泣血上书。“万民”,呵呵。

我看着那张拙劣的画,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愤怒是没用的。跟一群被煽动起来的愚民,

更没道理可讲。我转身,往城外走。去哪?去下游三村。既然“万民”都不要我的水渠,

那我就去找找,那些真正需要水的人。那些被太阳晒得土地龟裂,只能跪在干涸的河床边,

祈求老天爷开眼的人。我想看看,在他们眼里,我到底是妖女,还是救星。舌头底下压死人。

但我偏要让事实,撬开他们的嘴。3李老四的田,裂得跟蜘蛛网似的。他蹲在田埂上,

手里的烟杆子一口接一口,愁得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地里的禾苗,黄蔫蔫的,耷拉着脑袋,

眼看就要死了。他婆娘坐在他旁边,怀里抱着个瘦小的孩子,默默地掉眼泪。

我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他们吓了一跳。李老四猛地站起来,一脸警惕。“你……你是谁?

来干啥?”他婆娘也赶紧把孩子往身后藏了藏,看我的眼神,跟看狼一样。我知道,

城里的谣言,已经传到村里了。我没急着解释,从背篓里拿出一个水囊,递给那个孩子。

“给孩子喝口水吧。”孩子渴得嘴唇都起皮了,眼巴巴地看着水囊。

李老四的婆娘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喂孩子喝了几口。

我指着他们身后那条干得见了底的水沟。“这里,以前是引山泉的吧?

”李老四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山泉早就断了,快两年没水了。”“如果,

我能让这里重新有水呢?”我看着他的眼睛。李老四愣住了,随即嗤笑一声。“你?

你当你是龙王爷啊?”“城里都传遍了,你是个要……”他没把“妖女”两个字说出口,

但意思很明显。我也不恼。我从背篓里又拿出一堆东西。几根掏空的竹管,几块削好的木板,

还有一个小小的木制齿轮。当着他们的面,我开始动手。我把竹管一节一节接起来,

从几十步外一个几乎快要干涸的小水洼,一路引到他家田边的高地上。然后,

我用木板和齿轮,快速地组装起一个极其简陋,但五脏俱全的小筒车模型。

我把筒车架在水沟上,竹管的末端对准筒车的叶片。李老四和他婆娘,

还有闻声赶来的几个村民,都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他们不明白我在干什么。我也不解释。

我走到水洼边,用随身的小桶,一桶一桶地把水洼里仅有的一点水,舀进我铺设的竹管里。

水顺着竹管流下来。流到高地上,冲击在筒车的叶片上。“吱呀……吱呀……”小小的筒车,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竟然真的,慢慢地,转了起来。一格一格的竹筒,

舀起了水沟里残留的一点点积水。转到最高处,再倾斜下来。一股清澈的水流,

“哗”的一声,倒进了李老四那片干裂的田地里。水流很小。但它真的流进去了。

滋润着龟裂的土地,发出“滋滋”的声响。那声音,是整个下午,最好听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傻了。李老四的烟杆子掉在了地上。他婆娘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

围观的村民,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动了!真的动了!”“水……水上来了!

”我走到李老四面前。“这不是妖法,这叫格物。”“我跟你说的修大渠,

用的就是这个道理。”“只不过,到时候引来的不是这一小洼死水,

是卧牛山上流下来的一整条河。”“筒车会比这个大一百倍,水流会比这个粗一百倍。

”“到时候,你这片地,就再也不用看老天爷的脸色了。

”李老四呆呆地看着那股细细的水流,看着他田里的一小块地方,慢慢变得湿润。

他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你说的,都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你自己看。”我指着那个还在“吱呀”转动的小筒车。“它会骗人吗?”李老四不说话了。

他蹲下去,用手捧起一点湿润的泥土,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这个四十多岁的庄稼汉,

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我把那个小筒车留给了他。“这是送你的。以后想通了,

可以来城里找我。”说完,我背起空了的背篓,转身离开。身后,再也没有人叫我“妖女”。

我能感觉到,那些扎在我背后的目光,变了。从戒备,变成了惊奇,和一丝丝……希望。

我知道,坚冰已经裂开了一条缝。水,就要流进去了。4我在李老四家门前装的小筒车,

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奇观。下游三村的村民,一传十,十传百,都跑去看。一开始是怀疑,

后来是震惊,最后是眼热。谁不想要这么个不用人挑,就能自己把水提上来的好东西?

陆续有人偷偷摸摸地进城来找我。他们不敢在白天来,都是趁着天黑,敲开我院子的后门。

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季姑娘,你那个大家伙,真能成?”“修那个渠,

真的只要每亩地出五十文?”我把图纸摊开,把账目摆出来,一遍一遍地给他们讲。

来的村民越来越多。我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成了临时的议事堂。这事,

自然瞒不过钱嵩的耳朵。我这边釜底抽薪,他那边立刻就有了新动作。他不出面了。

他请了个人来。一个据说是从京城来的得道高人,叫“玉尘子”。这玉尘子,仙风道骨,

白须飘飘,手里拿着个拂尘,往县中心一站,派头十足。钱嵩带头,城里的乡绅富户们,

又是捐钱又是献物,在县广场上搭了个三丈高的大法台。说是要请玉尘子开坛做法,

为清水县祈福,顺便“勘测风水,驱除妖邪”。矛头直指我。做法那天,万人空巷。

铜锣开道,旗幡招展,搞得比县太爷出巡还热闹。玉尘子穿着一身八卦道袍,踩着禹步,

在法台上舞剑念咒。台下,钱嵩带着一帮人,跪在最前面,一脸虔诚。

百姓们也乌泱乌泱地跪了一大片,磕头如捣蒜。我在人群的最后面,冷眼看着。

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玉尘子念完一套谁也听不懂的咒语,突然把桃木剑往天上一指。“敕!

”他身边的一个小道童,立刻心领神会,悄悄点燃了早就准备好的硫磺和焰硝。

“轰”的一声。法台上升起一股黄色的浓烟,刺鼻得很。

玉尘子做出一副法力耗尽的虚弱样子,被两个道童扶住。他颤巍巍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通过某种巧妙的扩音装置,传遍了整个广场。“本座……刚刚神游太虚,问过河神老爷。

”“河神有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清水县,有妖孽作祟!”“此妖孽,

欲破卧牛山龙脉之根,毁定河石之基!”“河神震怒,言明若动土,必降洪水,淹没两岸,

鸡犬不留!”此言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继而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钱嵩立刻站出来,

对着法台重重磕了个头。“请仙长指点迷津!我等凡夫俗子,该如何才能保全家园?

”他这一问,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玉尘子喘了几口气,缓缓说道:“河神慈悲,

指明妖孽所在。”“此妖孽,非我本土人士,乃由东而来。”“姓季,单名一个‘宁’字,

居于城南柳树巷。”“只要将其驱逐出境,再供奉三千两白银,重修河神庙,方可化解此劫!

”人群“嗡”的一声,炸了。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朝我这边射过来。虽然我站在最后面,

但我的住址,我的名字,都被点得一清二楚。想藏也藏不住了。愤怒、恐惧的眼神,

像刀子一样割在我身上。有人已经开始捡地上的石子了。钱嵩站在台下,看着人群的反应,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他觉得,他赢定了。用鬼神压人,用民意杀人。

这是他最拿手的戏码。我看着眼前这出鬼话连篇的大戏,看着那些被煽动得失去理智的脸。

我没跑,也没躲。我只是觉得有点好笑。你们的戏,演得不错。可惜,我的戏台,

还没搭好呢。等我的戏台搭好了,唱主角的,就不是你们了。我转身,在人群彻底失控之前,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身后,是震天的口号。“赶走妖女!赶走妖女!”“保卫家园!

保卫家园!”声音很大,很热闹。但都是空腔。我爹说过,打雷不下雨,都是假把式。

5“赶走妖女”的口号,喊了三天。每天都有一群人,在我家院子外面叫骂。扔石头的,

泼脏水的,什么都有。我大门紧闭,理都不理。张县令派了两个衙役守在门口,

才没让他们冲进来。但这两个衙役,看我的眼神,也跟看怪物一样。下游三村的村民,

没人敢再进城找我了。有几个之前跟我走得近的,家里甚至被人砸了窗户。钱嵩的手段,

越来越脏。他要彻底孤立我,让我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倒是不急。他们骂他们的,

我做我的。我在院子里,支起了一个木工台。白天黑夜地画图纸,刨木头。

锯子和刨子的声音,成了对外面叫骂声的最好回应。七天后。我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

趁着天还没亮,从后门溜了出去。我没去村里。我去了一个地方——清水县最大的磨坊。

陈家磨坊。陈家磨坊的老板,陈老三,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他的磨坊,靠着一条小河。

河水常年不断,但水流平缓。所以他的磨坊,用的是最费力的畜力磨。十几头驴,

一天到晚地转圈,累得口吐白沫。饶是这样,出粉的效率还是不高。我找到陈老三的时候,

他正对着一头累倒的驴唉声叹气。我把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套设计精巧的齿轮和叶片。

“陈掌柜,想不想换个活法?”陈老三看着我,一脸狐疑。“你是……那个季姑娘?

”我的“大名”,现在是无人不知了。“是我。”我也不废话,直接把图纸铺在他面前。

“我给你造一个水力磨坊。”“不用一头驴,效率比你现在高三倍。”“我不要你一文钱,

你只要让我用你的地方,做个东西。”陈老三看着图纸上那个复杂又精巧的大家伙,

眼睛都直了。他是个手艺人,他看得懂这里面的门道。“水……水碓?”“比水碓更省力,

更高效。”我指着图上的联动齿轮。“只要有水,它就能自己转,自己推磨,自己筛粉。

”陈老三的呼吸都粗重了。作为一个磨坊主,他比谁都懂这东西的价值。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再也不用养那么多驴,再也不用请那么多伙计。这意味着白花花的银子。

鬼神之说,在真金白银面前,立刻就显得有点……可笑。他犹豫了很久。外面关于我的谣言,

他也听了不少。但他看着自己累倒的驴,又看看我图纸上那个不知疲倦的大家伙。

最后一咬牙。“干!”我们说干就干。陈老三关了磨坊,说是要整修。然后我们俩,

带着他手下几个信得过的伙计,在磨坊里叮叮当当地干了起来。钱嵩的人,

只知道我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他们不知道,一个能改变清水县格局的东西,正在悄然成型。

又过了十天。在陈家磨坊的后院,一架巨大的水车,被我们竖立在了河边。水流冲刷着叶片。

带动着水车缓缓转动。水车的中轴,通过一套复杂的齿轮组,连接着磨坊里的石磨。

我拉下控制水闸的拉杆。河水奔涌而出。巨大的水车开始加速。

“轰隆隆……轰隆隆……”磨坊里,那重达千斤的石磨,在没有一头驴拉动的情况下,

自己……转了起来!而且,越转越快!陈老三和他的伙计们,全都看傻了。

一个伙计哆哆嗦嗦地把一袋麦子倒进磨盘。雪白的面粉,源源不断地从出粉口流了出来。

比以前快了不知道多少倍!陈老三冲过去,用手捧起一把面粉,激动得浑身发抖。

他猛地回头,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敬畏和狂热。“神……神技啊!

”他“噗通”一声就要跪下。我赶紧扶住他。“陈掌柜,这不叫神技,这叫算学,叫格物。

”“现在,你信我了吗?”陈老三点头如捣蒜。“信!信!我信!”“季姑娘,从今往后,

我陈老三,就听你一个人的!”我笑了。很好。我手里,又多了一张牌。

一张能让全县人都看见,摸得着的,实实在在的牌。钱嵩的戏台搭得高。但我的水车,

转得比他的戏更响亮。6陈家磨坊的水车,转起来就没停过。那“轰隆隆”的声音,

成了清水县一道新的风景。一开始,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陈老三重新开张。

他的面粉,价格比别人家低了一成,出粉的速度却快了三倍。这下,没人能坐得住了。

城里的米面商,粮行老板,都跑去看。当他们看到那架不需要任何畜力,

就能自己转动的巨大水车时。那种震撼,不亚于看到河神显灵。但这个“神”,

是实实在在的,能磨出白花花面粉的“神”。是能让他们省下大把银子的“神”。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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