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倒转有什么寓意

陈曦接手父亲的钟表店，修好的钟却天天倒着走 —— 齿轮上刻着倒 “时” 字，

父亲的螺丝刀还自己跳出来刻 “陪妈妈回来”。更吓人的是 24 岁的她长出白发，

皮肤松得像老了 20 岁，连妈妈的样子都快忘了。

直到翻出父亲日记：“2022 年启动逆时阵，要让你妈回来”，

摆钟里还摸出妈妈的项链，她才懂：这钟不是坏了，是在吸她的时间，替父亲的执念买单。

我蹲在柜台前，手里攥着刚修好的老座钟，指腹蹭过冰凉的铜质指针，

突然 “咔嗒” 一声，指针竟倒着往回走了。这是这周第五个了。

前四个分别是挂钟、怀表、闹钟，还有个民国款的老式台钟。修好时都好好的，

顾客没取走的功夫，指针就跟被人拨了反方向似的，“唰唰” 往回跑，

连敲钟的铜锤都耷拉着，没了动静。我把老座钟翻过来，用父亲留下的小螺丝刀拆开底盖，

齿轮上赫然刻着个奇怪的符号 —— 像个倒着的 “时” 字，刻痕很深，

边缘还沾着点黑色粉末，不是我修的时候弄的。“爸，这到底咋回事啊？

”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店铺喊了一声，声音在挂满钟表的屋里有点回音。父亲消失快半年了，

走前只在柜台压了张纸条：“看好店，钟倒走是时间在求救。

”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 “钟表痴”，一辈子跟齿轮、指针打交道，

连我 8 岁好奇拆坏他最宝贝的旧怀表，他都没骂我，还笑着把零件摆成一排，

教我 “先认齿轮，再学装回去”。现在那怀表就揣在我口袋里，

表盖内侧还留着我当年刻的歪歪扭扭的 “曦” 字，走得比店里任何钟都准，

是唯一没出问题的。店里的摆钟也是父亲留下的，黑檀木壳子，雕着简单的花纹，

铜锤敲钟时 “咚” 的一声，能传半条老街。可自从父亲走后，它就总倒着走，

铜锤像被钉住了似的，静得吓人，连秒针的 “滴答” 声都弱得快听不见。

我无意识地摸了摸头发，指尖突然顿住 —— 沾到根白头发！我才 24 岁，

平时连分叉都很少，怎么会有白头发？我慌慌张张跑到里屋的镜子前，扒开刘海一看，

头皮上散着好几根白发，像撒了把碎盐，格外扎眼。“不是吧？” 我手都抖了，

又跑回柜台，把剩下几个倒走的钟全拆开。每个齿轮上都有那个倒 “时” 字符号，

而且拆到第三个台钟时，父亲的修钟工具突然自己动了！

那把黄铜螺丝刀 “咔嗒” 一下从木盒里跳出来，在台钟的钟面上划出字，

歪歪扭扭的：“陈曦，陪妈妈回来。”我手里的尖嘴钳 “哐当” 掉在地上。

妈妈在我 10 岁时就走了，

我现在连她的样子都快记不清了 —— 昨天晚上想回忆她的眼睛，

只模模糊糊记得是双眼皮，具体多大、什么颜色，怎么都想不起来，像被蒙上了层雾。

这工具是父亲用了十几年的，平时都锁在木盒子里，怎么会自己刻字？还有妈妈，

她都走了这么久了，跟这些倒走的钟有啥关系？第二天早上，我没开店铺门，

把 “暂停营业” 的牌子挂在门口，蹲在柜台前翻父亲的旧日记。

日记藏在柜台最下面的抽屉里，带锁的，钥匙是父亲当年给我的，挂在怀表链上。打开一看，

里面全是他记的修钟笔记，哪年哪月修了什么钟、换了什么零件，记得清清楚楚。

翻到最后几页，字迹突然潦草起来，写着 “逆时阵”：“2022 年，启动逆时阵，

想让你妈妈回来，齿轮刻阵，时间倒流，魂能归位。切忌，阵需十二魂，慎之。

”2022 年？就是父亲消失前一年。十二魂？是啥意思？我捏着日记，心跳得飞快，

冲到摆钟前，搬开沉甸甸的钟摆，伸手往齿轮缝里摸 —— 指尖碰到个冰凉的东西，

硬邦邦的，拽出来一看，是条银项链，吊坠是朵小梅花，背面刻着 “林慧” 两个字，

是妈妈的名字！妈妈走的时候，脖子上就戴着这条项链，当时翻遍了家里都没找到，

原来藏在这儿！我攥着项链，眼泪 “啪嗒” 掉在钟面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妈，

是你吗？爸是不是为了找你，才搞什么逆时阵？这十二魂，又是啥啊？

”摆钟突然 “咔嗒” 响了一声，钟摆开始倒着晃，比之前快了一倍，铜锤还是纹丝不动，

像被冻住了似的。我想起日记里夹着的一张纸条，写着个地址 —— 是老房子，

我小时候住的地方，父亲走后就一直锁着，没再去过。我把项链揣进兜里，锁了店门，

骑着电动车往老房子跑。老房子在老街尽头，红砖墙都斑驳了，木门上的铜锁锈得快掉了。

我找了块石头，“哐当” 砸开锁，推开门的瞬间，灰尘扑面而来，呛得我直咳嗽。

屋里的家具都蒙着白布，掀开客厅的白布，桌子上放着个相框，

是妈妈和父亲的合影：妈妈穿浅蓝色碎花裙，扎着马尾，父亲穿灰色中山装，

手里拿着个刚修好的小闹钟，两人站在摆钟前，照片里的摆钟指针是正走的，

指向下午 3 点 15 分。我把相框擦干净，揣在怀里，

又在卧室的抽屉里翻到本妈妈的相册，里面有我小时候的照片：3 岁时在院子里学走路，

5 岁时拿着父亲的小螺丝刀 “修” 玩具车，10 岁生日那天，

妈妈给我织的红色毛衣还穿在身上。可我看着照片里妈妈的脸，还是想不起具体的样子，

只觉得眼熟，心里像堵了块石头。回到店里，我把合影放在摆钟的顶上，

想试试能不能让钟正走。刚放上去，摆钟突然 “嗡” 一声，像是通了电，

钟摆倒得更快了，指针 “唰唰” 往回跑，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我突然觉得脸上发紧，

伸手摸了摸 —— 皮肤居然松弛了！眼角有细细的皱纹，手也变得粗糙，

指甲缝里还沾着点灰，像老了 20 岁。我冲到镜子前，头发白了一半，鬓角全白了，

看着像 40 多岁的人，跟昨天的我判若两人。“不行，得拆了它！

” 我从工具箱里拿出父亲的黄铜扳手，这扳手他用了 20 年，手柄都磨得发亮，

还留着他的手温。我对着摆钟的核心齿轮，狠狠拧下去。扳手碰到核心的瞬间，

发出 “叮” 的一声，像金属撞在铃铛上，清脆得很。摆钟倒走的速度慢了点，

我趁机用螺丝刀拆开核心 —— 里面居然有根黑色的长发，很长，是父亲的！我认得，

他的头发一直这么黑，就算老了也没怎么变白。他的魂，被困在里面！“曦曦，别拆，

拆了妈妈就回不来了！”突然，摆钟里传来父亲的声音，很沙哑，像隔着层厚厚的棉花，

听不真切。我手里的扳手顿住了，眼泪又掉下来，砸在核心齿轮上：“爸，你在哪儿？

这逆时阵到底咋回事？那十二魂，是啥啊？”“我在核心里，” 父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断断续续的，“拆了核心，妈妈的魂就散了，曦曦，爸爸想让妈妈回来，

想让你再看看她…… 十二魂…… 是启动阵的引子……”引子？我心里咯噔一下，

手松了松。就在这时，摆钟里突然飞出个小齿轮，“嗖” 一下划到我的手臂，

血立马渗出来，滴在地上的白布上，像朵小红花。更吓人的是，伤口周围的皮肤开始长皱纹，

跟老人的皮肤一样，皱巴巴的，还往胳膊上蔓延，没一会儿就爬了半条胳膊。“爸！你看！

” 我喊着，眼泪掉在伤口上，疼得我龇牙咧嘴。父亲的声音突然没了，

摆钟的缝隙里飘出张纸条，是父亲的字，有点歪：“2022 年，

献祭 12 个老人的时间魂，才能启动逆时阵，他们的时间，能换妈妈的魂回来，曦曦，

别怪爸爸……”献祭老人？我手里的纸条 “哗啦” 掉在地上。父亲居然为了妈妈，

害了 12 个老人？我突然想起老街的张爷爷，前两年总来店里跟父亲聊天，

后来去修了次钟，不到三个月就去世了。当时张爷爷的儿子还跟我念叨，

说 “我爸修完钟回来，头发全白了，走路都打颤，跟老了十岁似的”，现在想想，

肯定是被父亲献祭了！我顾不上胳膊疼，骑着电动车往张爷爷儿子开的杂货店跑。他叫张磊，

跟我差不多大，小时候总一起玩。听我说了逆时阵和献祭的事，他红着眼圈，

从里屋拿出个铁盒子：“我爸 2022 年去你家修钟，回来后就不对劲，

总说‘钟在吸我的时间’，还把修钟的收据藏在这儿了。”收据上是父亲的字迹，

写着 “修老座钟一个，收 50 元”，下面还画了个小小的倒 “时” 字符号，

跟我在齿轮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张磊又从床底下拖出个老座钟，

是张爷爷当年送修的：“这钟一直没扔，你看看。”我拆开钟底盖，

齿轮上果然有那个倒 “时” 字符号，比我店里的还深，边缘都发黑了。

我把张爷爷的旧钟抱回店里，放在摆钟旁边。既然都是逆时阵，说不定能互相抵消，

让钟正走，也能让我的皮肤恢复过来。刚放好，

摆钟里突然冒出个淡淡的幻影 —— 是妈妈！她还穿着那张合影里的浅蓝色碎花裙，

头发扎成马尾，手里拿着我小时候穿的红色毛衣，笑着看着我：“曦曦，妈妈好想你，

让爸爸把我救回来好不好？妈妈还没给你织完毛衣呢，

你小时候总说想要件粉色的……”我眼泪止不住地流，滴在摆钟的钟面上。眼泪刚碰到木头，

摆钟倒得更快了，指针 “唰唰” 响，像在跟时间赛跑。我的头发 “唰” 一下全白了，

连眉毛都白了，皮肤松弛得像掉了水分的苹果，摸起来皱巴巴的，镜子里的我，

看着像 60 多岁的老太太，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了。“妈，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