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上的吻痕第三次解剖师父的尸体时,我在他肋骨内侧发现了我的齿痕。
那是他五十岁生日那天,我啃咬留下的。
警方认定是自杀。
但我知道,师父那样骄傲的人,绝不会在被我拒绝后结束生命。
尤其,还特意留着这枚齿痕。
---第一刀落在胸骨正中时,手很稳。
金属划过皮肤,发出一种细微的、黏滞的嗤声。
这声音林希太熟悉了,熟悉得如同呼吸。
解剖室里惨白的灯光流泻下来,将不锈钢台面映照得寒光凛凛,也将她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勾勒得毫无血色。
福尔马林的气味尖锐地刺入鼻腔,掩盖不了那缕若有若无、开始腐败的甜腻。
这是第三次了。
对同一具遗体。
她的老师,陈明远。
法医界一座沉默的山峰,如今冰冷地、任由她剖开。
前两次,一次是初步尸表检验,一次是补充解剖。
结论都清晰得令人发指——自杀。
高位颈椎折断,瞬间死亡。
现场封闭,无搏斗痕迹,无第三方生物信息残留。
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事实:陈明远,这个一生都在用手术刀和证据追寻真相的男人,自己选择了从他那间堆满书籍和骨骼标本的书房窗台,一跃而下。
理由呢?
警方报告里隐晦地提及,可能与私人情感困扰有关。
他们调查过林希,知道她是陈明远最亲近的学生,也知道在陈明远五十岁生日那天,唯一与他共进晚餐的人,是她。
询问是礼貌而克制的,但那种探寻的目光,像细针,扎在皮肤上,不流血,只是钝痛。
林希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她能说什么?
说那天晚上,老师喝了很多酒,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滚烫与脆弱?
说他在烛光摇曳中,握住她的手,说了一些逾越了师生界限的话?
说她惊慌失措地抽回手,打翻了酒杯,然后近乎逃离了他的家?
这些,与他的死亡有关吗?
警方或许会这样联想。
一个德高望重的教授,向自己视若亲女的学生求爱被拒,羞惭或者绝望之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狗屁。
林希手腕用力,胸骨剪发出沉闷的断裂声。
她小心翼翼地取下胸骨板,暴露出发暗、萎缩的内脏。
肝脏,肾脏,脾脏……前两次解剖,她已经像梳头一样梳理过这些器官的每一寸。
没有中毒迹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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