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人面白马娃娃庙会的喧嚣声，仿佛老旧收音机中“沙沙”的电流杂音，撩拨着人心中的烦闷。
街道上弥漫着爆米花的甜腻，与暴晒后下水道散发的腐臭交织，宁絮捏着鼻子，拉着徐湘婷的手，目光掠过攒动的人群，蓦地，一缕清晨特有的微甜气息扑面而至，深深吸引了她。
不远处，一个风格迥异、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玩具摊子，忽然映入宁絮的眼帘，令她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摊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娃娃，有穿蕾丝裙的瓷娃娃，毛茸茸的泰迪熊，特别是最后一排，有着怪异的皮绒娃娃——其中一个，人面马身，马匹通体雪白，鬃毛如银丝般垂落，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宁絮的小手紧紧攥住母亲的衣角，急切地喊道：“妈咪，我要那个！”
她仰起头，眼神倔强，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徐湘婷低头看了眼女儿，宁絮的眼睛睁大得惊人，像两颗圆粒紫黑葡萄。
她顺着女儿的视线望去，目光落在那人面白马娃娃上，心中莫名一颤——那娃娃做得太逼真，若不是那非人的形态，一眼望去，与活物别无二致。
马皮纹理细腻，表皮下的血管纹路若隐若现。
而娃娃那一张精致的少女面孔，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絮絮，我们买别的，好不好？”
徐湘婷蹲下身子，试图改变宁絮的主意，“你看，那边有更可爱的兔兔玩偶……不要！”
宁絮猛地提高声音，小脸因激动而涨得通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我就要这个！
爸爸说过，白马会带着迷路的人回家！”
听见此话，徐湘婷的呼吸猛地一滞，“爸爸”这两个字，宛如一把钝刀，缓缓却有力地剜进她的心脏。
她下意识握紧宁絮的小手，心脏噗噗的跳动，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好……妈咪给你买。”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牵着宁絮，走近摊位，却不曾注意到摊位旁小小广告牌上一行小小的提示语：“回魂娃娃，带来思念，亦有代价！”
广告牌下卧着一只小黑狗，惺忪的眼睛慵懒地打量起这对母女，没用多少时间便继续睡了过去。
此时，摊主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戴着圆框眼镜，穿着破烂的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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