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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城故事

水蓝色的心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玻璃城故事》“水蓝色的心”的作品之张忠富小莲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四十年代末的香维多利亚港的汽笛声混着码头的喧钻进油麻地纵横交错的窄张忠富就是循着这股热从广东乡下闯来他生在那个年揣着一手裁衣的好手经人介绍娶了张头胎添了个女那阵子日子紧米缸见底是常听说隔海的香港遍地是机偏巧张氏又怀上了老他咬咬揣着几件旧衣裳带着老婆孩子漂洋过海来刚到香港他租了间鸽子笼似的小破推着辆吱呀作响的旧木车走街串车斗里摆...

主角:张忠富,小莲   更新:2025-10-11 23:3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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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代末的香港,维多利亚港的汽笛声混着码头的喧嚣,钻进油麻地纵横交错的窄巷。张忠富就是循着这股热闹,从广东乡下闯来的。

他生在那个年代,揣着一手裁衣的好手艺。经人介绍娶了张氏,头胎添了个女儿。那阵子日子紧巴,米缸见底是常事。听说隔海的香港遍地是机会,偏巧张氏又怀上了老二,他咬咬牙,揣着几件旧衣裳带着老婆孩子漂洋过海来了。

刚到香港时,他租了间鸽子笼似的小破房,推着辆吱呀作响的旧木车走街串巷。车斗里摆着针线剪刀,靠给人缝补衣裳糊口。他手艺实在,针脚匀得像尺子量过,渐渐有中产阶级找他做新衫。

慢慢攒下点钱,盘下了个临街的小店面。白天在店里裁裁剪剪,碎布头堆得像小山;夜里就铺张草席,一家老小挤在地上打地铺。

后来张氏生了老三,掀开襁褓还是个丫头。张忠富重男轻女的念头梗在喉头,整天耷拉着脸唉声叹气,裁布时剪刀都带着火气。

大女儿张翠珠才几岁,已懂得踮着脚帮妈妈哄妹妹。张氏也捡些零碎活计,手指头磨出厚茧,就为多换几个铜板添家用。

张忠富的手艺确实过硬,量体裁衣从不用第二遍,又讲信用,街坊邻里都乐意找他。日子久了,连尖沙咀的达官贵人都打发人来定做衣裳。

那时候正时兴洋装,他蹲在西洋成衣店门口瞅样式,回家对着画报上的洋小姐琢磨剪裁。领口收几分,袖口放几寸,全凭独到眼光。做出来的衣裳合身又时髦,生意越发红火,门口总排着等取衣的洋车。

可等张氏生下第四个女儿,张忠富像是被抽走了魂,开始在外头寻花问柳,常常彻夜不归。

张氏抱着最小的女儿坐在灯下缝补,针脚扎歪了就抿着嘴掉眼泪,还不敢让女儿们看见。

这年张翠珠十岁,梳着两条小辫子,看着妈妈眼角的红血丝,小声问:“妈,爸最近总不回家,是不是因为我们都是丫头啊?”

张氏赶紧用袖口蹭掉眼泪,扯出个笑:“别瞎琢磨,你爸是生意忙。咱们这就搬家了,搬到尖沙咀去,住带木楼梯的大房子,你和妹妹们各有一张床呢。你好好念书,将来找个知冷知热的丈夫,比啥都强。”

此时“忠富洋服”已在弥敦道站稳脚跟,三间店面连缀成片,尖沙咀的达官贵人与洋行职员都成了常客。

黑底金字的招牌老远就能瞧见,张忠富已收了七八个徒弟,裁布的案子从早忙到晚。张氏带着四个女儿搬进了带露台的房子,张翠珠也进了教会女子中学——校服是蓝布裙配白衬衫,她每天背着帆布书包出门,辫子上总系着红丝带,模样伶俐又精神。

张氏自己没读过多少书,却在女儿们的教育上从不含糊,请了先生教琴棋书画。张翠珠学得样样出色,弹起钢琴来,连隔壁洋行的太太都站在露台上听。

家里也添了人手,她那守寡的妹妹亚年从广东搬来香港,正好帮着姐姐照看四个女儿。

日子红火起来,张忠富索性在半山区买了块地,自己盖了栋宅院。那房子带着股50年代的香港风情,又掺着几分广东老宅的韵味,一家人热热闹闹搬进去,连佣人都雇上了。

妹妹亚年后来也在香港寻了个好人家,重新成了家。

在外人眼里,张忠富风光无限,可他心里总揣着个疙瘩——四十出头的人了,膝下竟没个儿子。

他常陪客人出入高级酒楼、舞厅,酒过三巡,朋友们看出他的心事,张罗着给他介绍了个女人。

那女人是落了难的大家闺秀,父亲早年在服装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后来生意败了才家道中落。

张忠富头一回见她,就挪不开眼。她有副盈盈一握的细腰,说话温温柔柔,举手投足都透着让男人心头发痒的风情。一来二去,两人便瞒着家里好上了。

张忠富下班回外宅时,脚步都带着轻快。纪氏笑眯眯地往他腿上一坐,顺势掏出张医院单子递过去。

“猜猜是什么?”

张忠富疑惑地展开,看清上面“怀孕”两个个字时,眼睛瞬间亮了。他乐得把她往空中一抱,嗓门都高了八度:“我就说嘛!你就是我的福星!你要是给我张家添了男丁,想要什么尽管说,天上的月亮我都想给你摘下来!”

纪氏搂着他脖子,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袖口,语气半真半假:“真的?我要的,你肯给吗?”

见他点头,她仰头望着他,眼波流转间才一字一句道:“我要你的正妻之位。”

张忠富脸上的笑僵了僵,挠了挠头:“她……她虽没生儿子,可四个女儿被她教得个个懂事,家里里外外也打理得妥当,没半点错处。我这么做,对不住她啊。”

纪氏“哼”了一声,猛地松开手从他腿上滑下来,眼尾都挑着气:“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合着我给你生了儿子,你就打算把孩子抱走,从此把我抛到脑后?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个生儿子的工具?”

“不是不是!”张忠富连忙拉她的手,“我哪敢那么想……只是离婚的话,她肯定要分家产,四个女儿也……”

“这有什么难的?”纪氏打断他,眼里闪着精明的光,“明天我找律师问问,保准让你分的家产最多。至于那四个丫头,我以后定会好好待她们,做个好后妈。”

张忠富还是犹豫,可看着纪氏微微隆起的小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日子一天天过,他总拖着不办离婚,纪氏终于耐不住了,又哭又闹,把他搅得不得安宁。她娘家在服装界还有些人脉,这些年确实帮了张忠富不少忙,此刻拿着拟好的离婚方案,硬是逼着他回了半山区的张家大宅。

张忠富揣着一肚子火气,本想进门就跟发妻摊牌。可一推开院门,就见四个女儿围着院子里的石榴树笑闹,发妻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鬓角沾着点面粉,眼角的细纹里全是操劳的痕迹。他那点决心,霎时软了大半。

发妻见他回来,脸上刚堆起笑,转身要去叫女儿们,却瞥见他身后跟着个女人——一身亮闪闪的旗袍裹着身子,小腹已经微微隆起,眉眼间带着股说不出的媚气。

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什么都明白了。

默默把四个女儿哄回房,偌大的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三人。

张忠富头垂得快抵到胸口,半天才憋出一句:“她……怀了我的孩子,算命的说是个男孩。我想让她住进来。”

发妻的眼泪“唰”地掉了下来,声音都在发颤:“我嫁你十几年,你起早贪黑做活时,我陪着你熬;你说想要个家,我给你生了四个女儿,一个个教她们读书识字、知书达理。如今你生意好了,就带个女人回来,是要赶我走吗?”

纪氏从手包里掏出份文件,笑得得意:“姐姐别气坏了身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肚子不争气呢?我找律师看过了,这离婚协议给你争取了最大好处,签了字,后半辈子吃穿不愁。”

发妻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抬眼看向张忠富,声音冷得像冰:“我要是不签呢?你怎么就肯定她肚子里的一定是男孩?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在外头养女人还让她怀了孕,真要闹到警察那里,犯法的是谁?”

“你!”张忠富被戳中痛处,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她吼道,“你去告啊!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一分钱都得不到,被我扫地出门!”

张氏听了这话,没再哭闹,只是默默擦去眼泪,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张忠富见状,只当她是需要时间消化,便让佣人先领着纪氏去客房歇息。

房间里,张氏趴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夜。贴身佣人田姐在外头敲了好几次门,劝了多少句,她都没应声。天亮时,田姐实在放心不下,悄悄去找了张氏的妹妹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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