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团宠小祖宗免费阅读

死过一次才明白，人这辈子最亏的买卖，就是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活得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临了咽气，连个真心实意掉眼泪的人都没有。

上辈子我就是这么蠢死的。我叫舒窈。不是“窈窕淑女”那个窈窕，我妈生我的时候，

大概只希望我“安稳”点，别给她添乱。结果呢，安稳是安稳了，安稳得像个透明人。

我们家那点事，说复杂也不复杂。我爸早没了，我妈带着我改嫁进了现在的舒家。

继父人还行，但架不住我亲妈心里那杆秤，打根儿上就是歪的。舒家还有个儿子，

我继父的亲儿子，我名义上的大哥，舒庭。比我大三岁，从小就是舒家的太阳，

所有人都围着他转。我呢？大概就是角落里那盆没人记得浇水的仙人掌，耐旱，死不了，

但也没人在意。还有一个，沈清欢。我妈闺蜜的女儿，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嘴也甜，

哄得我妈拿她当亲闺女，比我这个亲生的还亲。她们俩才是亲母女，

我倒像个打秋风的远房亲戚。上辈子，我活得憋屈。为了那点可怜的“存在感”，

拼命讨好所有人。给沈清欢当小跟班，给她跑腿，替她背锅。她喜欢的，

我碰都不敢碰；她想要的，我拱手相让。就盼着我妈能多看我一眼，舒庭能对我笑一笑。

结果呢？高三毕业那个暑假，我们几个去邻市玩。沈清欢非要去一个据说很灵的寺庙求签。

那庙在山上，路特别陡。下山时，她脚下一滑，我下意识就去拽她。结果，她没事，

我像个破麻袋一样滚了下去。脑袋磕在石头上，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

是沈清欢尖利的哭声，还有我妈扑上来抱着她喊“心肝宝贝吓死我了”的声音。

没人看我一眼。再睁开眼，是在医院。腿断了，轻微脑震荡。我妈来病房，

第一句话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连累清欢！她吓坏了！”沈清欢站在旁边，

眼圈红红的，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小声说：“阿姨，都怪我，

要不是窈窈为了拉我……”“傻孩子，关你什么事！是她自己不小心！”我妈立刻打断她。

舒庭靠在门框上，冷眼旁观，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嘲讽。后来我才知道，他当时是在笑我蠢。

那之后，我在家养伤。行动不便，我妈嫌麻烦，沈清欢倒是隔三差五来“看我”，

每次来都带着作业本，让我“辅导”她功课。实际上就是让我替她写作业。我不干？

她就委屈巴巴地去找我妈：“阿姨，窈窈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她好像不愿意帮我了……”我妈立刻冲进我房间：“舒窈！你腿断了脑子也坏了吗？

清欢好心来看你，让你帮点小忙怎么了？你整天躺床上有什么用？帮帮清欢你能累死？

”我只能咬着牙，拖着打着石膏的腿，趴在小桌子上，替沈清欢写完一份又一份作业。

伤好后，我变得有点沉默。高考成绩出来了，我考得一般，上了个本地普通大学。沈清欢呢？

在我“辅导”下，居然超常发挥，上了个重点。我妈逢人就夸，说清欢多么聪明懂事，

绝口不提我替她写的那些作业。大学毕业，我进了一家小公司，挣着微薄的薪水。

沈清欢靠着我妈和继父的关系，进了舒庭开的一家贸易公司，当了个清闲又钱多的行政主管。

我和舒庭的关系，一直冷得像北极的冰。在他眼里，我大概就是个依附他家的寄生虫，

连带着对我妈也没多少尊重。我结婚早，嫁了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男人。结果是个赌棍，

欠了一屁股债，跑了。留下我和三岁的儿子。我求我妈借点钱周转，

她劈头盖脸骂我：“当初让你找个条件好的你不听！现在知道苦了？没钱！

我跟你爸还要养老呢！你自己想办法！”沈清欢那时刚订婚，找了个富二代。

我妈乐滋滋地给她准备嫁妆，一出手就是十万，还说：“清欢啊，以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

阿姨再贴补你点私房钱……”后来，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为了儿子，我去求舒庭。

在他公司楼下堵了他三天。第四天，他让保安把我赶走了。临走前，他透过车窗看了我一眼，

眼神冰冷：“舒窈，人要脸树要皮。别再来丢人现眼。”那天晚上，

租住的破旧出租屋电路老化，起火了。浓烟滚滚中，我拼命把儿子推出窗外，

求楼下的人接住他。自己却被倒下的柜子砸中，困在火里。火烧皮肉的剧痛，

浓烟呛入肺腑的窒息……濒死的瞬间，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这一生。我妈嫌弃的脸，

沈清欢虚伪的笑，舒庭冰冷的眼神……真窝囊啊，舒窈。活得像个笑话。然后，

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鼻腔里没有烟熏火燎的焦糊味，

而是医院消毒水特有的、冰凉又有点刺鼻的味道。视线慢慢聚焦。头顶是惨白的天花板，

旁边挂着吊瓶。“醒了！医生！她醒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在旁边响起，有点耳熟，

又有点陌生。我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到了床边的人。是我妈。王桂芬女士。她眼睛红肿，

显然哭了很久，脸上是毫不作伪的焦急和……一种我从未在她看我的眼神里见过的情绪，

像是失而复得的巨大恐慌和庆幸。“窈……窈窈？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腿呢？

”她扑过来，想碰我又不敢碰，手足无措。我看着她，脑子嗡嗡作响。这场景……太熟悉了。

是那次滚下山崖后醒来的医院！时间点不对！上辈子我醒来时，

她第一句话是责备我差点连累沈清欢！现在是怎么回事？“妈……”我喉咙干得冒烟，

声音嘶哑。“哎！哎！妈在呢！妈在呢！”她连忙应着，眼泪又下来了，

手忙脚乱地拿棉签沾了水，小心地润湿我的嘴唇，“别说话，别说话，医生说你脑震荡，

腿骨折了，得好好养着，不能激动……”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来，

后面跟着两个男人。一个是继父舒建军，他平时话不多，脸上也总是带着点客气的疏离。

此刻，他紧锁着眉头，眼神里是实打实的担忧。另一个，是舒庭。他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

头发有点乱，像是匆匆赶来的。他站在稍远的地方，双臂环胸，眉头拧得死紧，

视线落在我打石膏的腿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复杂得我一时看不懂。“醒了就好，

醒了就好！”舒建军松了口气，对医生说，“麻烦您再给仔细检查检查。”医生检查了一番，

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尤其强调要静养，情绪稳定，就走了。病房里剩下我们四个。

我妈握着我的手，泪眼婆娑：“吓死妈妈了，真的吓死妈妈了！你怎么那么傻啊！

那么陡的坡，你拉她干什么啊！你要是……要是……”她说不下去，又开始哭。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上辈子她不是这样的！她当时明明在安慰沈清欢！“清欢……她怎么样？

”我下意识地问，声音依旧嘶哑。提到沈清欢，我妈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是那种混杂着后怕、生气和一丝……失望？“她好着呢！就擦破点皮！

”我妈的语气带着点气，“要不是你拉她那一下，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她！这孩子，

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那么莽撞！”我愣住了。我妈在……埋怨沈清欢？“妈，

”舒庭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压抑的情绪，他走到床边，目光锐利地看着我，

“你当时，是看到沈清欢要滑下去，才伸手去拉她的？”他的眼神像探照灯，

让我有点无所适从。上辈子他从未这样问过我。我点点头，嗓子发堵，说不出话。

“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舒庭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罕见的怒意，“下面是石头！

摔下去会死人的！舒窈！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为了拉她，连命都不要了？！

”他吼得很大声，整个病房都在回响。我被他吼懵了。上辈子他对我只有冷漠和嘲讽，

从未有过这样激烈的情绪。“舒庭！你吼什么吼！”我妈立刻护着我，不满地瞪着舒庭，

“你妹妹刚醒！她受了多大惊吓！她是好心！她是为了救人！”“好心？”舒庭嗤笑一声，

那笑容冰冷又讽刺，眼神扫过我妈，又落回我身上，“她的好心差点把自己搭进去！妈，

你到现在还觉得是舒窈不小心？是沈清欢莽撞？你问问她，”他指向我，

“当时沈清欢站在哪里？她为什么会突然滑倒？那么宽的路，她怎么就偏偏往危险的地方站？

”一连串的质问，像冰锥一样砸下来。我妈被问住了，脸色变了变。我躺在那里，

心脏在狂跳。舒庭……他在怀疑什么？他难道……知道些什么？上辈子，

我从未深想过那次意外。只觉得自己倒霉，救人还反遭嫌弃。可现在舒庭的话，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记忆。下山那条路确实不算窄。

沈清欢当时……好像是在我侧前方？我滚下去前，

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她好像……脚故意崴了一下？然后身体朝我这边倒过来？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行了！”继父舒建军沉声打断，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窈窈刚醒，需要休息。事情的经过，等窈窈好了，

我们再慢慢弄清楚。现在，都给我安静点！”他看了一眼舒庭，眼神带着警告。

舒庭紧绷着脸，没再说话，只是那眼神沉得吓人。病房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我妈握着我的手，不停地摩挲着，嘴里念叨着：“没事了没事了，窈窈不怕，

妈妈在……”她的掌心温热，带着薄茧。这温度，陌生得让我想哭。上辈子，

她何曾这样握过我的手？接下来的日子，我像是在做一个光怪陆离又极其真实的梦。

我妈彻底变了一个人。她不再围着沈清欢转，而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我床边。

打饭、擦身、换药、盯着点滴……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小心翼翼和浓得化不开的愧疚。她甚至笨拙地学着给我梳头，手抖得厉害，

生怕扯痛我。“窈窈，想吃什么？妈给你做。炖了鸽子汤，补身子的，你尝尝？

”她端着小碗，吹凉了，一勺一勺喂到我嘴边。那汤的味道，其实有点咸了。

但我看着她那期待又忐忑的眼神，默默喝了下去。“好喝。”我说。她眼睛立刻就亮了，

像是得了天大的夸奖：“好喝妈明天还给你炖！”舒建军也来得勤了。他话还是不多，

但每次来，不是提着时令水果，就是带些营养品。有时就坐在床边，沉默地看着窗外，

或者翻翻报纸，偶尔问一句：“今天感觉怎么样？腿还疼吗？”那平淡的语气里，

有种以前没有的、属于家人的温度。最让我震惊的，是舒庭。他几乎每天下班都来。

有时坐一会儿就走，有时会待很久。他不再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探究、审视，还有一丝……他自己可能都没察觉的别扭的关切。比如，

他会皱着眉问我：“医生换药说恢复得怎么样？骨头对位好不好？

”或者冷着脸说：“护士说你今天下床复健走得太急？不想好了是不是？”语气还是冲，

但内容……有一次，沈清欢来了。她捧着一大束百合花，穿着白色连衣裙，

依旧楚楚可怜的样子。一进门，眼圈就红了，直奔我床边：“窈窈！你吓死我了！你怎么样？

还疼不疼？”说着就要来拉我的手。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她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清欢来了。”我妈在旁边招呼了一声，语气淡淡的，没了往日的热络，

反而起身去给我倒水，挡在了我和沈清欢之间。舒庭靠在窗边，双手插兜，

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清欢，眼神锐利得像刀子。“阿姨，舒庭哥。”沈清欢有些局促地打招呼，

然后转向我，眼泪说掉就掉，“窈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要不是我那天没站稳，你也不会为了救我摔下去！

我……我这些天难受死了……”她哭得梨花带雨，情真意切。上辈子，看到她这样，

我只会心软，然后反过来安慰她。可现在……“是啊，”我靠在枕头上，声音没什么力气，

眼神却很平静地看着她，“那天，路挺宽的，你怎么突然就滑倒了呢？

还正好朝我这边倒过来？”我的声音不大，但病房里瞬间安静了。沈清欢的哭声戛然而止，

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她脸上还挂着泪，眼底却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和难以置信。

我妈倒水的动作顿住了，猛地看向沈清欢。舒庭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了然的弧度。

舒建军放下手里的报纸，目光沉沉地扫了过来。“我……我……”沈清欢张了张嘴，

脸涨得通红，眼泪又要涌出来，“我当时……就是脚下一软，没站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窈窈，你是在怪我吗？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没人怪你。”舒庭突然开口，

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意外嘛，谁也想不到。”他踱步过来，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

停在沈清欢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只是下次走路，沈小姐可得看稳当了。这次运气好，

舒窈命大，给你当了垫背。下次万一摔下去的是你，或者……旁边没人拉你一把呢？

”他的话，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的针，扎在沈清欢身上。沈清欢的脸彻底白了，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求助似的看向我妈：“阿姨……”我妈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杯，语气有些干涩：“清欢，窈窈需要静养，医生说了情绪不能激动。

你……你也受了惊吓，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这是……在下逐客令？

沈清欢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她看着我妈，又看看舒庭和我，眼神从震惊、委屈，

最后变成了一种难堪的怨毒。她死死咬着嘴唇，猛地转身，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

冲出了病房。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急促又狼狈。病房门关上。

我妈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她走到我床边，想说什么，

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眼神复杂。舒庭冷哼一声：“装不下去了？

”舒建军皱眉：“好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以后都注意点。”这件事，像一根刺，

扎进了每个人的心里。没有捅破那层最不堪的窗户纸，但沈清欢那张精心伪装的画皮，

在我们这个小家庭面前，裂开了一道再也无法弥合的缝隙。我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