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榻之下

为了盗取神剑，我假扮太监，潜入了女帝的寝宫。这位传说中暴虐成性、夜夜笙歌的女帝，

却有着仙人般的容颜和身段。她似乎对我这个新来的小太监很感兴趣，

日日将我带在身边，甚至沐浴更衣都不避讳。同僚们都说我得了圣宠，一步登天。

只有我自己知道，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有趣的玩具，充满了审视和玩味。一天深夜，

她突然将我召入寝殿，屏退了所有人。她慵懒地靠在龙床上，只穿着一件薄纱，

玲珑的身躯若隐-现。小玄子，你可知欺君之罪，当如何处置？我心中一凛，

以为身份暴露，正欲殊死一搏。她却咯咯笑了起来，赤足走下床，用玉指勾起我的下巴，

吐气如兰：朕的床上，还缺个男人。看你根骨清奇，不如……就由你来填个空？

1.我叫凌玄，天剑门最后一代传人。我的任务只有一个，潜入皇宫，盗取神剑赤霄，

然后用它，刺穿女帝凤朝仪的心脏。此刻，这位女帝的指尖正停留在我下颌，

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殿内烛火摇曳，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只准备捕食的妖。

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特有的冷香，钻入我的鼻腔，搅乱我的心神。我垂着眼，

扮演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太监，身体微微发抖。可袖中的手，已经握紧了藏在里面的淬毒短匕。

只要她再有任何一丝怀疑，我便会暴起发难。就算同归于尽，

也要为我天剑门三百七十二口冤魂讨个公道。怎么，吓傻了？

凤朝仪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她收回手，转身走回龙床，每一步都摇曳生姿，

薄纱下的风光让人血脉偾张。过来。她侧卧在床上，单手支颐，对我勾了勾手指。

我强压下心中的杀意，低着头，小步挪了过去，跪在床边。抬起头来。我依言抬头，

目光却不敢与她对视，只盯着她精致的锁骨。朕，就那么可怕？她轻笑，

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我不敢回答。她也不需要我回答。你叫小玄子？回陛下，

奴才叫凌玄。我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尖细。凌玄……她念着我的名字，尾音拖长，

倒是个好名字。她伸出脚，雪白玲珑的足尖轻轻点在我的肩膀上，朕的寝宫，

规矩不多。但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听话。奴才……遵命。

我感觉那只脚的力度在慢慢加大。她在试探我。

我必须表现得像个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我咬着牙，

任由那股力量将我压得身体前倾，额头几乎要贴到地面。骨头在咯咯作响，

我感觉自己的肩胛骨快要碎了。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那股力道突然消失了。

根骨确实不错，是个好苗子。凤朝仪收回脚，重新靠回床头，今晚，

你就睡在这脚踏上。朕夜里怕黑，需要有人守着。我心中一凛。睡在这里？

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怎么，不愿意？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奴才不敢！是奴才的福分！

我立刻磕头，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这不仅仅是试探，更是羞辱。

她把我当成了一条狗。我忍。为了赤霄剑，为了血海深仇，这点屈辱算什么。

我蜷缩在冰冷的金丝楠木脚踏上，闭上眼，内力在体内缓缓流转，

戒备着床上那个深不可测的女人。一夜无话。我却一夜未眠。2.第二天，

我成了女帝寝宫近侍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皇宫。老太监们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嫉妒和不屑。一个刚进宫没几天的小杂种，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居然爬上了龙床。哼，看着吧，陛下不过是一时新鲜，用不了几天就腻了，

到时候有他好受的。这些议论，我充耳不闻。只有我自己清楚，我不是爬上了龙床，

而是睡在了龙床下的脚踏上，像条看门犬。凤朝仪似乎真的对我青睐有加。白日，

她批阅奏折，我便在旁为她研墨。午后，她去御花园散步，我便为她提着裙摆。傍晚，

她沐浴更衣，也从不避讳我，任由我捧着衣物在一旁伺候。我第一次见到她不着寸缕的模样。

那具身体，比我想象中更加完美，肌肤胜雪，曲线动人，没有一丝瑕疵。我强迫自己低下头，

不敢多看一眼。我怕自己眼中的杀意，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小玄子，她从浴桶中站起，

水珠顺着她光洁的肌肤滑落，把那件月白色的寝衣递给朕。我拿起衣物，双手奉上。

她没有接，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怎么，不敢看朕？

我的头垂得更低了：陛下天人之姿，奴才不敢亵渎。哦？她轻笑一声，

水汽氤氲了她的眉眼，你倒是有趣。宫里哪个男人不想多看朕几眼，你却偏偏要躲。

她赤着脚，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温热的湿气扑面而来，带着沐浴后的香气。替朕穿上。

我的手僵住了。怎么，还要朕教你？她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我深吸一口气，

稳住颤抖的手，拿起那件轻薄的寝衣，为她披上。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微凉的肌肤，

我感觉像是被火烫了一下，迅速收回手。这个女人，就是个妖精。她在用这种方式，

一点点磨掉我的意志，摧毁我的防线。就在这时，寝宫外传来总管太监魏忠的声音：陛下，

靖王爷求见。凤朝仪系上腰带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光。靖王，凤天鸣。

当朝唯一的异姓王，手握兵权，权倾朝野。也是凤朝仪的皇叔，

更是……当年率兵踏平我天剑门的主谋。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仇人就在门外。

让他进来。凤朝仪的声音恢复了平淡，仿佛刚才的寒光只是我的错觉。她整理好衣襟，

重新坐回梳妆台前，对我说道：过来，给朕梳头。我压下心中的滔天恨意，拿起木梳，

站在她身后。很快，一个身穿锦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便是靖王凤天鸣。

他看到我时，眼神微微一顿，眉头皱了起来。陛下，您身边的奴才，就是这么没规矩的吗？

3.靖王凤天鸣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他盯着我，眼神像刀子一样，

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我心中警铃大作。难道他认出我了？不可能，

我入宫前早已用秘药改变了容貌，与天剑门少主凌玄的模样判若两人。皇叔说笑了。

凤朝仪看着镜中的自己，语气平淡，朕的奴才，朕自己会管教。倒是皇叔，

深夜闯入朕的寝宫，又是何故？她的态度不卑不亢，将靖王的不满轻飘飘地挡了回去。

臣是担心陛下安危。靖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听闻陛下最近宠信一个新来的小太监，

连沐浴更衣都让他在旁伺候。陛下乃万金之躯，怎可如此不谨慎？这宫里人心叵测，

不得不防。他名为关心，实则是在敲打凤朝仪，指责她行事荒唐。更是将矛头直指我。

朕做事，还轮不到皇叔来指手画脚。凤朝仪的声音冷了三分，小玄子是朕的人，

忠心耿耿，朕信得过他。她顿了顿，透过镜子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再说，

他一个阉人，能有什么坏心思？我拿着梳子的手微微一抖。靖王的目光更加锐利了，

像鹰隼一样锁定了我。陛下，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如让臣来替您验一验，

这奴才到底是不是真的『忠心』。话音未落，他身形一动，一股强横的劲风便朝我袭来。

这一招又快又狠，根本不是一个普通太监能躲开的。他是在试探我的武功！

我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躲，还是不躲？躲了，我的身份立刻暴露。不躲，

以靖王这一掌的力道，我非死即残。电光火石之间，凤朝仪动了。她猛地从凳子上站起，

挡在我身前，宽大的袖袍一甩，一股柔韧的劲力将靖王的掌风化解于无形。皇叔！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意，你这是要当着朕的面，杀朕的人吗？！靖王收回手，

脸色有些难看：陛下息怒，臣只是想试试这小子的胆色。他的胆色，朕自会看。

不劳皇叔费心！凤朝仪寸步不让，时候不早了，皇叔请回吧。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靖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怀疑和杀意。最终，他还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殿外，我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刚才那一瞬间，

我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怕了？凤朝仪转过身，看着我。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怕就对了。她重新坐下，语气恢复了慵懒，靖王可不是什么善茬，他的疑心很重。

你今天，算是被他盯上了。奴才……行了，继续梳头。她打断了我。我拿起梳子，

手却还有些发抖。镜子里，凤朝仪的眼神幽深，看不出喜怒。小玄子，她忽然开口，

你觉得，朕和靖王，谁会赢？这是一个送命题。我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陛下是天子，自有天佑。天佑？她嗤笑一声，笑声里带着一丝苍凉，

这世上若真有天，又怎会让我一个女子来坐这龙椅，日日与豺狼为伍？她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根针，扎进了我的心里。我从未见过这样脆弱的凤朝仪。

传说中那个暴虐成性、杀人如麻的女帝，此刻竟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也许，

她也并非如传闻中那般。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我强行掐灭。不能心软。

她是我的仇人，是覆灭我天剑门的元凶。我握着木梳，一下一下地为她梳理着长发，

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靖王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节奏。我必须尽快找到赤霄剑。

4.为了尽快找到赤霄剑，我开始利用凤朝仪对我的宠信，有意无意地打探宫中秘闻。

我从其他太监宫女的闲聊中得知，皇宫的宝库分为明暗两处。明处的宝库，

存放的都是些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而真正珍贵的，如神兵利器、武功秘籍，

都存放在一处名为锁龙阁的秘库之中。据说，锁龙阁机关重重，守卫森严，唯一的钥匙，

就挂在凤朝仪的脖子上。那是一枚用红绳穿着的古朴玉佩，她从未离身。想要拿到钥匙，

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非……我看着铜镜中凤朝仪白皙的脖颈，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中成形。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凤朝仪心情似乎不错，

决定去宫中的汤泉宫沐浴。汤泉宫建在皇宫深处，引的是地脉温泉，终年热气氤氲，

是历代皇帝最私密的享受之地。她只带了我一个人。巨大的白玉池中，热气蒸腾，

水面上漂浮着红色的花瓣。凤朝仪褪去衣物，缓缓走入池中，

只露出雪白的香肩和精致的锁骨。那枚玉佩钥匙，就静静地躺在她胸前，

被温泉水浸润得愈发通透。小玄子，下来给朕捏捏肩。她靠在池边，闭着眼睛，

声音慵懒。奴才……奴才不会水。我慌忙找了个借口。无妨，这水不深。她睁开眼，

眸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我无法再推脱，只能硬着头皮脱下外袍，只留一身中衣，

小心翼翼地走进浴池。温热的池水瞬间包裹了我。我走到她身后，伸出双手，

僵硬地按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肌肤光滑细腻，触感惊人。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的目标，是那枚玉佩。手劲大点。她不满地哼了一声。

我加重了力道。她的身体很软，似乎没有任何防备。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我出手够快，

就能瞬间制住她，夺走钥匙。可就在我准备动手的那一刻，她突然一个转身，面对着我，

双手环住了我的脖子。小玄子，你身上……好香啊。她的脸离我极近，

呼吸都喷在了我的脸上，温热而暧昧。我整个人都僵住了。陛下……别动。

她在我耳边轻语，声音带着一丝蛊惑，让朕好好闻闻。她的身体紧紧贴着我，

隔着薄薄的中衣，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温热。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这女人是故意的。她又在试探我！我咬紧牙关，全身肌肉紧绷，

努力扮演一个被吓坏了的小太监。陛下……奴才……奴才害怕……怕什么？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胸前的玉佩随着她的笑声轻轻晃动，敲打在我的胸口。

朕又不会吃了你。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肯定她在怀疑我。就在这时，她脚下仿佛一滑，

整个人向后倒去，惊呼一声：啊！这一下变故发生得太快，完全是出于本能，

我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回怀里。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力量感，

完全不是一个普通太监该有的反应。坏了！我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怀里的凤朝仪，

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锐利如刀：小玄子，

你的反应……可真快啊。我的身份，暴露了。5.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汤泉宫内，

水汽氤氲，却驱不散我们之间的刺骨寒意。我揽着她的腰，她环着我的脖子，姿势亲密，

气氛却剑拔弩张。她的眼神不再是玩味和审视，而是彻彻底底的冰冷和锐利，

像一把出鞘的利剑，要将我所有的伪装都剥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

能在朕『失足』的瞬间，稳稳地将朕捞起，还用上了卸力的巧劲。她的声音很轻，

却字字诛心，小玄子，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承认？

还是继续狡辩？狡辩已经无用，刚才的本能反应骗不了人。承认，就是欺君之罪，死路一条。

唯一的生路，就是在这里，杀了她！杀意在我眼中一闪而过。我揽在她腰间的手猛然收紧，

另一只手化掌为爪，准备扼住她纤细的脖颈。然而，她比我更快。就在我动念的瞬间，

一股阴寒至极的内力从她体内爆发，顺着我们相贴的肌肤，瞬间侵入我的经脉。噗！

我如遭重击，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她胸前的池水。我的身体一软，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想杀朕？凤朝仪扶着我，笑得愈发妖冶，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

我震惊地看着她。传闻中，女帝凤朝仪耽于享乐，不习武事。可刚才那股内力，阴寒霸道，

分明是顶尖高手的修为！她一直在隐藏实力！你……我艰难地开口，

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很意外？她将我推到池壁上，

一只手按住我的胸口，阻止我运功抵抗，朕若真是个任人拿捏的草包，这龙椅，

还能坐得稳吗？她的手指在我胸口游走，最终停在我的心脏位置。说吧，你是谁派来的？

靖王？还是其他哪个想看朕死的老东西？我闭上眼，选择沉默。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嘴还挺硬。凤朝仪冷笑一声，按在我胸口的手指猛然用力。剧痛传来，我闷哼一声，

脸色瞬间惨白。朕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她凑到我耳边，声音如同鬼魅，比如，

把你扔进天牢，让那些手段狠辣的刑讯官好好招待你。或者……把你赏给靖王，

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付一个潜伏在朕身边的可疑人物？我的心沉了下去。落到靖王手里，

下场只会比死更惨。你到底是谁？她再次问道，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杀意。我看着她，

忽然笑了。你杀了我吧。与其受辱，不如求死。凤朝仪看着我决绝的眼神，微微一怔。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她沉默了片刻，忽然松开了手。想死？没那么容易。

她退后一步，重新审视着我，在榨干你所有价值之前，朕可舍不得让你死。

她转身走上岸，拿起毛巾擦拭着身体，不再看我一眼。给你一个时辰，运功疗伤。

一个时辰后，来寝宫见朕。如果你敢逃，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说完，

她穿上衣服，径直离开了汤泉宫。只留下我一个人，瘫在冰冷的池水里，身体和心，

都凉了个通透。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6.一个时辰后，我拖着重伤的身体，

出现在凤朝仪的寝宫。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明黄色的常服，正坐在书案后，翻看着一本奏折，

神情专注，仿佛汤泉宫里的一切都未曾发生。我跪在殿中央，低着头，等待着她最后的审判。

伤势如何？她没有抬头，淡淡地问道。回陛下，死不了。我答道。

她的内力虽然阴寒，但似乎手下留情了，并未伤及我的根本。那就好。她放下奏折，

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现在，可以说了吗？你的名字，你的来历，你的目的。

事已至此，再隐瞒已无意义。我叫凌玄，天剑门弟子。我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入宫，是为了盗取赤霄剑，为我天剑门上下三百七十二口人命，

报仇雪恨！我说出天剑门三个字时，凤朝仪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脸上的慵懒和玩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有惊讶，

有恍然，还有一丝……愧疚？是我看错了吗？天剑门……她喃喃自语，

原来你是天剑门的余孽。我不是余孽！我激动地反驳，我是天剑门最后的传人！

凤朝仪，你这个蛇蝎毒妇，下令屠我满门，今日我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恨我学艺不精，不能手刃你这个仇人！我双目赤红，恨不得扑上去与她同归于尽。然而，

凤朝仪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她没有发怒，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悲悯。

屠你满门？她自嘲地笑了笑，你真以为，朕有那么大的本事？什么意思？

我愣住了。凌玄，你潜伏在宫中这么久，难道就没看出来，朕这个女帝，不过是个傀儡吗？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当年下令剿灭天剑门的，不是朕，是先帝。

而奉命行事的，正是如今权倾朝野的靖王，凤天鸣！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

在我脑中炸响。我怔怔地看着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不可能！

我师父临死前亲口告诉我，是你……你师父看到的，只是朕登基的圣旨，

和你天剑门被灭门的公文。凤朝仪打断了我，他以为是朕为了巩固皇权，铲除异己。

可他不知道，朕登基之时，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女孩，连玉玺都拿不稳，

如何能调动数十万大军？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凄凉和无力。真正掌控朝政的，

一直是靖王。他以辅政之名，行摄政之实。这些年，他借着朕的名义，铲除异己，安插亲信，

早已将这大好江山，变成了他的一言堂。我呆住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我这些年的恨，

岂不是恨错了人？我不信！我摇着头，你这是在为自己脱罪！你是皇帝，

天下都是你的，你会甘心当一个傀儡？信不信由你。凤朝仪转身走回书案，

朕没有必要对一个将死之人撒谎。她重新拿起奏折：朕之所以留你一命，

不是因为仁慈。而是因为，你对朕还有用。什么用？你不是想报仇吗？

她抬眼看我，眸光锐利，朕给你一个机会。帮朕扳倒靖王，朕不仅将赤霄剑给你，

还会替天剑门平反昭雪，还你们一个公道。和仇人的仇人合作？这听起来无比荒谬。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别无选择。凤朝仪淡淡道，要么与朕合作，

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有机会为你的宗门报仇。要么，朕现在就把你交给靖王。你可以猜猜，

他知道天剑门还有你这么一个漏网之鱼后，会怎么做。我沉默了。她说的没错，

我别无选择。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明明是我的仇人，此刻却向我递来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的眼神深邃如海，我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这究竟是一个机会，还是另一个更深的陷阱？

7.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与虎谋皮。因为我没有别的路可走。从那天起，

我与凤朝仪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转变。表面上，我依旧是那个受尽恩宠的小太监小玄子，

日夜随侍在她左右。暗地里，我成了她最锋利的一把刀，一把刺向靖王心脏的刀。

凤朝仪没有食言。她开始不动声色地为我提供各种便利。她会借着让我去尚书房取书的名义，

让我接触到一些机要文件。她会以赏赐为由，让我出宫办事，给我自由活动的空间。而我，

则利用这些机会，开始疯狂地搜集靖王谋反的证据。这个过程远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和危险。

靖王的势力盘根错节，早已渗透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我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有一次，我潜入靖王安插在兵部的亲信府邸，想要盗取一份兵力部署图。结果却触动了机关，

被数十名高手围困。我拼死杀出一条血路，身负重伤，才勉强逃回宫中。

当我浑身是血地出现在凤朝仪面前时，她正临窗赏月。看到我的惨状，她眉头紧锁，

立刻屏退了左右。怎么伤得这么重？她快步走来，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被发现了，

对方有埋伏。我喘着粗气，胸口的伤处传来阵阵剧痛。她二话不说，将我扶到床上，

撕开我胸前的衣服。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横贯了我的整个胸膛，鲜血还在不断外涌。

凤朝仪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她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一些金创药，

小心翼翼地为我敷上。她的动作很轻，很柔，眼神里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担忧和心疼。

忍着点。药粉洒在伤口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我忍不住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