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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开出价值200亿的帝王绿主角分别是女娲顾松作者“女娲娘娘1”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我叫姜是玉雕大师顾松柏门下最没存在感的徒所有人都说我手艺顶但性子太一辈子出不了他们说对我的毕业作一块耗时三年的心被师兄周凯“失手”打师父顾松柏将我逐出师我的名声在圈子里彻底烂我从天才沦为笑穷困潦靠在古玩市场给人打杂为顾松柏踩着我的心用我的设计捧出了他最得意的“传人”周名利双他甚至要买下我爷爷留下的最后一块玉彻底断掉我姜家的...
主角:女娲,顾松柏 更新:2025-10-12 23:3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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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姜尘,是玉雕大师顾松柏门下最没存在感的徒弟。所有人都说我手艺顶尖,但性子太软,
一辈子出不了头。他们说对了。我的毕业作品,一块耗时三年的心血,
被师兄周凯“失手”打碎。师父顾松柏将我逐出师门,我的名声在圈子里彻底烂掉。
我从天才沦为笑柄,穷困潦倒,靠在古玩市场给人打杂为生。顾松柏踩着我的心血,
用我的设计稿,捧出了他最得意的“传人”周凯,名利双收。
他甚至要买下我爷爷留下的最后一块玉料,彻底断掉我姜家的根。所有人都等着看我怎么死。
他们不知道,从我拜入顾松柏门下的那天起,这个局,就已经开始了。那块碎掉的玉,
只是第一步。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功成名就。我要的,是顾松柏跪下来,
把他欠我姜家的一切,连本带利,亲手还给我。1“啪嚓。”声音很清脆。像冬天里,
结了冰的湖面被人砸开一个窟窿。我手里的刻刀停住了,悬在半空。工作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地上,是我雕了三年的那块“青龙渡海”。
一块极品的和田青玉,现在从龙头上最关键的位置,裂开了一道致命的缝。龙眼,瞎了。
周凯站在旁边,一只手还保持着往前伸的姿势,脸上全是夸张的惊慌。“师弟!对不住,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帮你看看细节……”他脚边,是一个翻倒的水杯。水,洒了一地,
也洒在了我的“青龙渡海”上。湿漉漉的,像龙在流泪。我没看他,也没看那块玉。
我的眼睛,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师父,顾松柏。他是这个圈子里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此刻,
他正端着一杯茶,茶盖轻轻刮着杯沿,发出一下又一下刺耳的声响。他没看我,也没看周凯,
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茶杯。过了很久,他才把茶杯放下。“姜尘。”他开口了,声音不响,
但整个工作室的人都缩了缩脖子。“三年的心血,就这么毁了。”“你让我,很失望。
”他没问过程,没问是谁的错。他只说了结果。这个结果就是,我,姜尘,让他失望了。
周凯立刻跪下了,声音带着哭腔。“师父!都怪我!是我不小心,我愿意受罚!多少钱,
我赔!我把我家房子卖了也赔!”顾松柏终于抬眼看了他一下。“你赔?这块料子,
当初进价就八十万。姜尘这三年的功夫,还有我对他的指点,你算算值多少钱?”他顿了顿,
目光转向我,眼神冷得像冰。“这件作品,本来是要送去参加‘天工奖’的。拿了奖,
就是三百万起步。”“现在,它一文不值。”一文不值。他说得真轻松。我慢慢站起来,
没说话,弯腰去捡地上那块碎掉的玉。指尖碰到玉石的裂口,很锋利。我用力一握,
血就顺着指缝渗了出来。血珠滴在青色的玉石上,颜色很扎眼。“师父,”我开口,
嗓子有点干,“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作品放在这么碍事的地方。”我把责任揽了过来。
周凯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其他师兄弟们,有的同情,有的幸灾乐祸。
他们都觉得我傻,是个软柿子。顾松柏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他拿过我手里的玉,
看了看那道裂纹。“可惜了。”他说。“你很有天赋,姜尘。可惜,性子太软,成不了大器。
”“我们这行,手要稳,心更要稳。你连自己的东西都护不住,以后怎么在这圈子里立足?
”他把那块碎玉扔回桌上。“你走吧。”“我这里,不留废物。”我浑身一震。逐出师门。
这四个字,比那块碎玉还伤人。在这个行当里,被师父赶出去,就等于宣判了死刑。
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店家,任何一个工作室敢用我。我看着顾松柏,
看着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他保养得很好,五十多岁的人,看着也就四十出头。
穿着一身手工的褂子,手上戴着一串油润的珠子。仙风道骨。谁能想到,这张皮下面,
藏着什么东西。“师父……”我还想说什么。“别叫我师父了,我担不起。”他挥挥手,
像赶一只苍蝇。“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马上离开这里。”我的东西?我在这里待了五年。
吃住都在工作室的阁楼上。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箱子专业书,我一无所有。
我所有的心血,都在那块碎掉的玉上。我没再争辩。我只是点了点头。“好。”我转过身,
一瘸一拐地往阁楼走。我的右腿,五年前受过伤,阴雨天就会疼。今天不是阴雨天。
但我的腿,疼得厉害。经过周凯身边时,他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在哭。
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师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
”我脚步没停。心里,却笑了。挡路?周凯,你太高看自己了。你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你,和顾松柏一样,都只是我棋盘上的棋子。而今天这出戏,是我亲自导演的。
那一声价值三百万的脆响,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复仇的开始。2阁楼又小又闷。
一张木板床,一张旧书桌,就是全部。窗户对着后巷,能闻到垃圾发酵的酸味。
我在这里住了五年。从十八岁到二十三岁。我把人生最宝贵的五年,都给了顾松柏。或者说,
给了我的计划。我慢慢地收拾东西。衣服没几件,叠起来就一小摞。书比较多,
都是关于玉石雕刻和鉴定。我把它们一本一本放进箱子里。在箱底,
压着一个不起眼的笔记本。黑色的牛皮封面,已经磨得发亮。我翻开笔记本。第一页,
是我爷爷的黑白照片。一个精瘦的老头,手里拿着一把刻刀,笑得很温和。照片下面,
是我用钢笔写的一行字:“血债,需血偿。”我爷爷叫姜守义,
曾经也是京城里有名的玉雕匠人。我们姜家,祖上三代都是做这个的。传到我爷爷这,
更是把“俏色”工艺玩到了极致。他能根据一块玉料上最细微的颜色变化,
设计出独一无二的图案。那不是雕刻,那是让石头开花。顾松柏,
曾经是我爷爷最得意的徒弟。我爷爷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把姜家不外传的手艺,
倾囊相授。十五年前,爷爷呕心沥血,用一块祖传的帝王绿,雕了一件“锦鲤跃龙门”。
那件作品,是他一生的心血结晶,准备在自己的收山之作展览上公布。可就在展览前一天,
工作室失火了。爷爷为了抢救那件作品,被烧成重伤。而顾松柏,
却拿着那件“锦鲤跃龙门”凭空消失了。等他再出现时,已经是半年后。他拿着那件作品,
参加了全国工艺美术大师的评选。一举成名。所有人都说,顾松柏是天才。
只有我们自己家知道,他是窃贼,是凶手。爷爷在病床上躺了三年,最后还是没撑过去。
临终前,他拉着我的手,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流泪。我懂他的意思。他不是恨,是悔。
悔自己引狼入室。我爸去找顾松柏理论,却被他反咬一口。顾松柏说,
那件作品本来就是他独立完成的,只是挂在我爷爷的名下。他还伪造了证据,
找了几个所谓的“证人”。我爸打不赢官司,还背了一身债。从此一蹶不振,终日酗酒。
三年前,也走了。我们姜家,就这么散了。而顾松柏,踩着我爷爷和我爸的尸骨,
成了受人敬仰的“顾大师”。我合上笔记本,放回箱底。这些事,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
我花了十年时间,去忘记仇恨。又花了五年时间,把仇恨磨成一把最锋利的刀。
我来顾松柏这里,不是为了学艺。姜家的手艺,都刻在我骨子里。我来,
是为了拿回属于我们姜家的东西。更是为了,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咚咚咚。
”有人敲门。我把箱子盖上。“进。”门开了,是顾松柏的女儿,顾念。她比我小一岁,
在美院学设计,偶尔会来工作室。她手里端着一个碗,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面。“姜尘哥,
”她把碗放到桌上,“我爸他……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那个脾气。”我看着她,没说话。
顾念长得像她妈,很漂亮,眼睛大大的,很干净。干净得,让我觉得有点碍眼。她身上,
流着顾松柏的血。这一点,就足够让我厌恶她。“先吃点东西吧,这是我给你煮的。
”她把筷子递给我。我接过来,说了声“谢谢”。然后,当着她的面,
把那碗面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顾念的脸色一下就白了。“你……”“我吃不下。
”我看着她,语气平淡,“顾小姐,没什么事的话,请你出去。我要收拾东西了。
”我刻意用“顾小姐”这个称呼,拉开我们的距离。以前,她总让我叫她“念念”。
我从来没叫过。顾念的眼圈红了。“姜尘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可你也不能这样……”“我哪样了?”我打断她,“我只是不想吃你家的东西,犯法吗?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逼近一步,
“是想替你那个道貌岸然的爹,来跟我道歉吗?还是说,
你想看看我这个被赶出师门的丧家之犬,有多狼狈?”我的话很刻薄。
顾念被我说得嘴唇都在发抖。“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她好像很受伤。在我眼里,
却只觉得虚伪。我懒得再跟她演戏。“出去。”我指着门,下了逐客令。顾念看着我,
眼睛里全是失望。最后,她什么也没说,转身跑了出去。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同情?愧疚?这些情绪,早在十五年前那场大火里,就烧干净了。
我现在的心,比工作室里最硬的玉石还要冷。我继续收拾东西。床底下,还有一个小木盒。
我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另一块玉。和外面那块“青龙渡海”一模一样。
无论是大小、颜色,还是我雕刻的进度。唯一的区别是,这块玉,完好无损。
我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龙身。这,才是我真正的心血。外面那块,只是我花了一个月时间,
仿造出来的赝品。包括那道裂纹,也是我早就设计好的。周凯那个蠢货,
他以为是他弄倒了水杯。其实,是我在转身的时候,用手肘,不动声色地碰了一下。
力道、角度,都经过我上千次的计算。保证能让玉器,在最关键,又最难修复的地方裂开。
我把这块完美的“青龙渡海”小心翼翼地包好,放进箱子最深处。顾松柏,
你以为你毁掉的是我的未来吗?不。你毁掉的,是你自己的。而我,只是帮你递了把锤子。
3我提着箱子,离开了顾松柏的工作室。没有一个人出来送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挂着“松柏堂”牌匾的大门。心里很平静。五年,
我终于从这个笼子里出来了。京城的秋天,天高云淡。但我没地方去。身无分文,举目无亲。
这就是顾松柏想要看到的样子。一个被他彻底踩在脚下的失败者。我坐着公交车,
晃晃悠悠到了潘家园。这里是古玩旧货的集散地,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真东西少,
假东西多。靠的是眼力,也靠的是运气。我没想过要在这里捡漏发财。我来这里,
是为了找一个人。一个能帮我,把手里的东西,变成钱的人。
我走进一个叫“聚宝阁”的铺子。铺子不大,光线很暗,
空气里有股陈年木头和灰尘混合的味道。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胖老头,正趴在柜台上,
用放大镜看一个鼻烟壶。他就是这里的老板,姓钱,人称“钱瞎子”。当然,他眼睛不瞎,
只是心黑,看东西只认钱。但他的眼力,在整个潘家园,是数一数二的。“老板。
”我把箱子放在地上,开了口。钱瞎子头都没抬。“买东西自己看,卖东西拿出来。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放在柜台上。不是那块“青龙渡海”。
而是我用剩下的边角料,随手雕的一个小物件。一个蝉。薄如纸,翅膀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行话叫“薄胎”工艺。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根本做不出来。
钱瞎子终于把目光从鼻烟壶上移开了。他拿起那只玉蝉,对着光看了看,又用手指弹了一下。
声音清脆,是好料子。“不错。”他点点头,“手艺是顾松柏那一派的。你是他徒弟?
”“以前是。”我回答。“哦,”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就是那个把‘天工奖’作品给弄碎了的倒霉蛋?”消息传得真快。我不置可否。“老板,
开个价吧。”“五千。”钱瞎子说。我知道他在坑我。这只蝉,工艺加上料子,至少值三万。
“老板,我是来卖东西的,不是来送东西的。”我没动怒,语气依旧平淡。钱瞎子笑了。
“小伙子,你现在的情况,整个京城都知道了。顾松柏发了话,谁敢收你的东西,
就是跟他作对。我肯出五千,已经是看你可怜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除非,
你手里有见不得光的东西。”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见不得光的东西,我没有。
”我看着他的眼睛。“但是,我有能让顾大师‘见不得光’的东西。”钱瞎子的眼神变了。
他挥挥手,让店里的小伙计出去看门。然后,从柜台下面,拿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根。
“说说看。”我没接烟。“顾松柏下个月,要开一个个人作品展,纪念他从业三十年。对吧?
”钱瞎子点点头。“展会的压轴展品,是一件叫‘凤穿牡丹’的摆件。”我继续说,
“用的是一块极品的芙蓉石,是他十年前的得意之作。”“没错。那件东西,
当年可是拿了大奖的。”“那块芙蓉石,有问题。”我一字一句地说。
钱瞎子的眉毛挑了一下。“什么问题?”“那不是一整块料子。”“而是用三块碎料,
拼接起来的。”“拼接的缝隙,被他用‘堆蜡’的法子给掩盖了。外行人根本看不出来。
”玉雕界,最忌讳的就是拼接作假。这要是传出去,顾松柏一辈子的名声,就全完了。
钱瞎子死死地盯着我。“你有什么证据?”“我没有证据。”我摇摇头,“但是,我有办法,
让它在展览的时候,自己裂开。”我把我准备好的计划,跟他简单说了一遍。
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在展柜的灯光上做手脚,让那块拼接的石头,在万众瞩目之下,
原形毕露。这个计划,需要有人配合。需要一个,跟顾松柏有仇,又贪财的人。钱瞎子,
就是最好的人选。我知道,他早年跟顾松柏抢生意,被阴过一次,一直怀恨在心。
钱瞎子听完,沉默了。他抽着烟,店里烟雾缭绕。过了很久,他才把烟头摁灭。
“我凭什么信你?”“就凭我现在一无所有。”我说,“我输了,不过是烂命一条。
但顾松柏输了,他会失去一切。”“我赌得起,他赌不起。”钱瞎子看着我。良久,他笑了。
“有意思。”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放在柜台上。“三万。这只蝉,我收了。”“另外,
再给你两万,算是我投资你的。事成之后,我要顾松柏那间铺子的一半。”“成交。
”我把钱收下,没有多余的废话。我知道,他上钩了。从聚宝阁出来,天已经快黑了。
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躺在吱吱呀呀的床上,我看着天花板。脑子里,
一遍一遍地过着我的计划。每一个环节,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出错。
我把顾松柏当成一块璞玉。一块充满了裂痕和杂质的璞玉。而我,要做的,
就是把他身上那些伪装的皮,一层一层地剥下来。用最残忍,最公开的方式。
我要让所有人看看,这位受人敬仰的“大师”,骨子里,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这个过程,
需要耐心。而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4一个月后,顾松柏的个人作品展,
在国家展览馆如期举行。场面很大。圈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媒体记者,长枪短炮,
把现场围得水泄不通。顾松柏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满面红光地站在门口,
跟来宾一一握手。周凯跟在他身边,像个得意的皇太子。他现在是“松柏堂”的大师兄,
顾松柏的指定接班人。前几天,他还靠着一件模仿我风格的作品,拿了个青年组的小奖。
风头正劲。我混在人群里,穿着一身保安的制服。这是钱瞎子帮我安排的。一个最不起眼,
也最容易接近核心区域的位置。展厅里,陈列着顾松柏三十年来的上百件作品。每一件,
都标着惊人的价格。来宾们穿梭其中,发出阵阵赞叹。“不愧是顾大师啊,这手艺,神了!
”“你看这件‘白菜’,比台北故宫那个也不差啊!”我听着这些吹捧,面无表情。
这些作品里,至少有三分之一,创意和核心工艺,都脱胎于我们姜家的技法。
尤其是那件成名作,“锦鯉跃龙门”,更是原封不动地剽窃。他甚至无耻到,在作品的底座,
刻上了他自己的名字。我的目光,落在展厅最中央的那个展柜上。里面,
就是那件压轴的“凤穿牡丹”。一块巨大的芙蓉石,颜色娇艳,雕工繁复。凤凰的羽毛,
牡丹的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在展柜顶上射灯的照射下,整件作品流光溢彩,
确实很唬人。我检查了一下手表。距离预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钱瞎子已经按照我的计划,
买通了展馆的电工。那个专门负责中央展柜的射灯,被他换成了一个特制的大功率灯泡。
它的温度,会在半个小时内,缓慢上升到八十度。这个温度,对普通的石头没有影响。
但对用石蜡拼接的芙蓉石来说,是致命的。石蜡会融化,失去粘性。那三块原本分离的石头,
会在重力的作用下,慢慢错位,裂开。顾松柏开始致辞了。他站在台上,
回顾着自己“艰苦奋斗”的三十年。感谢领导,感谢朋友,感谢这个时代。说得声情并茂,
眼角还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台下掌声雷动。“今天,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
”顾松柏话锋一转。“他就是我的爱徒,周凯。”他把周凯拉到身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相信,我们华夏的玉雕技艺,会在他们这一代年轻人手里,发扬光大!
”周凯激动得满脸通红,对着台下鞠躬。那样子,要多虚伪有多虚伪。
我看着他们师徒情深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致辞结束,进入自由参观环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那件“凤穿牡丹”上。记者们围了上去,闪光灯闪个不停。
顾松柏和周凯,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到了展柜前,开始亲自讲解。“大家看这只凤凰的眼睛,
用的是画龙点睛的技法……”顾松柏的声音,自信而洪亮。我站在人群外围,静静地看着。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不是紧张,是兴奋。像一个等待猎物落入陷阱的猎人。时间,
一分一秒地过去。五分钟。三分钟。一分钟。就是现在。人群中,突然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咦?你们看,那凤凰的翅Go上,是不是有条线?”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凑过去看。
顾松柏的讲解,也停了。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只见那件“凤穿牡丹”上,
在凤凰翅膀和牡丹花连接的地方,出现了一道极细的黑线。那道黑线,
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扩大。“咔哒。”一声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声响。紧接着,
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那只精美绝伦的凤凰,半边翅膀,连带着一大片牡丹花瓣,
从主体上滑落了下来。切口平整得,像用刀切开的豆腐。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傻了。记者们反应最快,手里的相机对着那件“残次品”一通狂拍。顾松柏的脸,
瞬间变得惨白。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周凯也懵了,冲上去就想打开展柜。“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别动!”人群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个戴着眼镜,头发花白的老专家挤了进来。
他是故宫博物院的玉器鉴定顾问,张老。在圈子里,德高望重。张老扶了扶眼镜,
凑到展柜前,仔細地看那个切口。足足看了一分钟。他直起身子,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他看着顾松柏,摇了摇头。“顾大师,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不是天灾,是人祸。
”“这是拼接的。”“用三块碎料,拼成了一件所谓的‘杰作’。
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当傻子耍吗?”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哗然一片。“什么?
拼接的?”“天哪,这是行业大忌啊!”“顾大师怎么会做这种事?”怀疑,质问,
鄙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顾松柏。顾松柏的身体晃了一下,几乎要站不稳。
“不……不是的……张老,您听我解释……”他想解释什么?解释他当年为了省钱,
买了一块有裂的废料?还是解释他为了名利,用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什么都解释不了。
铁证如山。我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看着他那张绝望的脸。心里,涌起一阵快意。十五年。
顾松柏,你享受了十五年的荣华富贵。今天,只是开始。我要把你从神坛上,
一点一点地拽下来。摔个粉身碎骨。5“凤穿牡丹”事件,像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玉雕圈。
第二天,所有媒体的头版头条,都是顾松柏作假的新闻。标题一个比一个难听。
块拼接石头》《从“天工”到“骗工”:顾松柏的艺术与谎言》“松柏堂”的电话被打爆了。
有来退货的,有来质问的,还有来看热闹的。顾松柏把自己锁在工作室里,谁也不见。
听说他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周凯成了众矢之的。他作为顾松柏的首席大弟子,
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很多人怀疑,他早就知道师父作假,是同谋。他之前拿的那个奖,
也被组委会重新审查。结果发现,他的作品,和我那件被毁的“青龙渡海”,在设计上,
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抄袭的丑闻,接踵而至。墙倒众人推。以前那些捧着顾松柏的人,
现在都跳出来,划清界限,顺便再踩上一脚。顾松柏的很多黑料,都被翻了出来。
比如他早年如何打压同行,如何偷窃别人的设计……虽然没有实证,但足以让他的形象,
彻底崩塌。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我知道,这还不够。这些舆论,
只能让他声名扫地。我要的,是让他万劫不复。我给纪委,寄了一封匿名的举报信。信里,
详细列举了顾松柏这些年来,利用自己的行业地位,和一些官员勾结,进行雅贿的事实。
哪一年,送了哪位领导什么东西,价值多少,为了办成什么事。写得清清楚楚。当然,
这些都不是我编的。是我在“松柏堂”那五年,偷偷收集的证据。顾松柏很谨慎,
账本都做得天衣无缝。但他有个习惯,喜欢在一些私密的场合,跟人炫耀自己的人脉。
有一次他喝多了,跟一个开发商吹牛,说自己送给城建局王局长一个价值五十万的玉观音,
第二天,他在郊区的那块地,审批就下来了。当时,我就在旁边倒茶。我把这些话,
一个字一个字,都记在了我那个黑色的笔记本里。我还知道,他的那尊玉观音,
就藏在他书房的暗格里。不是送不出手,而是他留着,作为以后要挟王局长的筹码。
这是顾松柏的为人。他谁都不信,只信利益和把柄。这封信寄出去,就像往火药桶里,
扔了一根火柴。我知道,纪委的人,很快就会找上门。到时候,人赃并获,他想赖也赖不掉。
做完这一切,我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在潘家园的小旅馆里待着。白天,
我去钱瞎子的店里帮忙。钱瞎子因为这次的事,狠狠赚了一笔。
他低价收购了很多之前跟“松柏堂”合作的玉料商的货。那些人怕被牵连,急于出手。
钱瞎子笑得合不拢嘴,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不一样。他开始叫我“姜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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