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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公上岸后亲戚的反应文章

爱吃拉面的楞娃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考公上岸后亲戚的反应文章》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爱吃拉面的楞娃”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考公楞娃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腊月二十年味已经浓得化不开小区里张灯结孩子们提前穿上了新鞭炮声零星响提醒着人们春节的脚步近我站在镜子套上那件穿了三次春节的羊毛领口有些松颜色也略略发母亲推门进手里拿着一件崭新的深蓝色外“穿这个你姨送”她声音很像是怕惊扰了什我摇摇头:“就这件挺”母亲欲言又最终只是帮我理了理衣她的手指有薄划过我脖颈时带着粗糙的温我知道...

主角:考公,楞娃   更新:2025-10-13 12:3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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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年味已经浓得化不开了。小区里张灯结彩,孩子们提前穿上了新衣,鞭炮声零星响起,提醒着人们春节的脚步近了。

我站在镜子前,套上那件穿了三次春节的羊毛衫。领口有些松了,颜色也略略发白。母亲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件崭新的深蓝色外套。

“穿这个吧,你姨送的。”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我摇摇头:“就这件挺好。”

母亲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帮我理了理衣领。她的手指有薄茧,划过我脖颈时带着粗糙的温暖。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一年一度的家族聚会,于我而言从来不是团圆,而是审判。

下楼时,父亲已经在车里等了。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车子启动,窗外的风景缓缓后退,如同一卷重复播放的胶片。每年都是这条路,同样的拥堵,同样的红绿灯,同样的沉默。

“到了那里,少说话,多吃饭。”父亲终于开口,这是他每年必说的台词。

我点点头,看向窗外。城市的霓虹在车窗上拉成长长的光带,模糊而绚烂。

酒店包间里,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暖气开得太足,混着香水、食物和烟草的味道,形成一种特有的“年味”。我们一家三口进门时,喧哗声略微低了一瞬,几道目光迅速扫过我全身,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哎哟,老三来了!就等你们了!”大伯起身招呼,声音洪亮得有些刻意。

父亲挤出一个笑容,拉着母亲去给爷爷奶奶问安。我跟在后面,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这显然是徒劳的。

“小默,工作找得怎么样了?”二姑妈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我身上。我张了张嘴,还没出声,母亲已经抢着回答:“正在找呢,现在工作不好找,孩子们都不容易。”

表姐林薇轻笑一声,她今年刚升了某外企的区域经理,一身名牌,妆容精致。“要我说啊,现在市场不景气,好工作确实难找。不过小默都毕业快一年了吧?总不能一直在家待着啊。”

我低头喝了口水,水温恰到好处,却暖不了胸腔里那点凉意。

“要我说,小默当初就不该读什么文学专业。”大伯摇头晃脑,“找工作的确受限。你看我们家林薇,学金融的,毕业第二年就月入过万了。”

林薇得意地扬起下巴,却又故作谦虚:“爸,现在月入过万不算什么,我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都有一万五呢。”

“那能一样吗?你是经理了!”二姑妈接话,然后又转向我,“小默啊,要不让你表姐帮你看看,她们公司有没有适合的岗位?哪怕从前台做起也行啊。”

母亲的笑容已经僵在脸上。父亲清了清嗓子:“小默有自己的打算,现在的孩子不比我们那会儿,不能急。”

“话是这么说,但社会不等人啊。”大伯叹息一声,仿佛我真的已经无可救药。

这种对话几乎是我过去二十多年人生的背景音。从小,我就不是家族里最出色的那个——不如表哥成绩好,不如表姐活泼,不如堂弟会来事。在这样一个重视“成功”的大家庭里,安静和内向几乎是一种原罪。

聚餐开始后,话题终于从我身上移开,转向了更“有价值”的家族成员。谁家孩子出国深造了,谁又买了新房新车,谁的公司即将上市。我安静地吃着面前的菜,感受着口腔里食物的味道变得模糊。

“小默,尝尝这个龙虾。”奶奶突然夹了一大块虾肉放在我碗里,她浑浊的眼睛里有关切,“看你瘦的。”

我心里一暖,刚要道谢,表姐夫李强就笑了:“奶奶您就别操心小默了,人家这是保持身材,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

林薇接话:“是啊,小默有时间健身也是好事。像我,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昨天又加班到十点,项目实在太急了。”

“能者多劳嘛。”二姑父举杯,“来,为我们家的女强人干一杯!”

酒杯碰撞声清脆悦耳,映照着一张张红光满面的脸。我低头看着碗里的龙虾,突然没了胃口。

饭后,男人们聚在一起抽烟聊天,女人们则围坐一圈讨论育儿经。我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拿出手机假装刷新闻,实则是在复习行测题目。距离省考只有三个月了,我一天都不敢松懈。

“哟,这么用功呢?”林薇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高跟鞋在地毯上陷进去一小块。

我锁上屏幕,笑了笑:“随便看看。”

她在我身旁坐下,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说真的,小默,你要是真想找工作,我真可以帮你内推。虽然以你的条件,可能只能从基础岗位做起,但好歹是个起点,对不对?”

“谢谢姐,我自己有打算。”我平静地说。

林薇挑眉:“什么打算?说来听听?该不会是想考公务员吧?”

我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怎么这么说?”

“猜的呗。”她轻笑,“你们这种文科学历,不都想着考公考编吗?不过说真的,现在公务员竞争太激烈了,几百人抢一个岗位,你觉得自己有希望吗?”

这时,几个堂兄弟也凑了过来。听说我在考虑考公,大家顿时来了兴致。

“小默,不是我说你,公务员那点工资,够干嘛的?”表哥王明摇头,“我手下随便一个程序员,年薪都三十万起步。”

“稳定啊。”堂弟插话,“不过确实难考,我同学考了三年都没上。”

林薇拍拍我的肩:“要我说,你还是现实点。我认识个朋友,开了个文创公司,正需要会写东西的。虽然起步工资低了点,但总比在家待着强。”

我攥紧了手机,指尖发白。一年前,我可能会羞愧地低下头,或者勉强笑着接受他们的“好意”。但现在,我只是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头:

“谢谢大家关心,但我对自己的未来有规划。”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林薇的笑容淡了些:“随你吧,反正我们也是为你好。”

他们很快散开,重新融入热闹的人群。我独自坐在角落,感觉后背有细密的汗。刚才那一刻,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告诉他们我已经进了某关键部门的面试,而且希望很大。但最终,我忍住了。

一年前,也是在这个聚会上,我经历了有生以来最屈辱的时刻。

那时我刚辞去第一份工作——一家小公司的文案,工资低得可怜,老板却要求24小时待命。我受不了那种压榨,毅然辞职准备考公。当亲戚们问起工作时,我老实说了自己的打算。

那场嘲笑我至今记忆犹新。

“考公务员?小默,不是表哥打击你,就你那水平,能考上吗?”王明当时笑得前仰后合。

林薇更是直接:“现在公务员多难考你知道吗?我同事北大毕业的,考了三次都没上。你要学历没学历,要关系没关系,别做梦了。”

最伤人的是母亲当时的表情——那种混合着羞愧和无奈的表情,仿佛在替我感到难堪。

那天晚上回家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我去书店买齐了所有备考资料,在墙上贴了一张巨大的计划表。

三百多个日夜,我每天凌晨五点起床,凌晨一点睡觉。行测题目做了上万道,申论范文背了数百篇。笔记本堆起来有半人高,用掉的笔芯可以装满一整个笔筒。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在备考,甚至连父母都只以为我是在家“待业”。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进行一场孤注一掷的堵伯。

聚会结束后,父母明显情绪低落。回家的路上,车内气氛比去时更加沉闷。

“小默,”母亲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表姐说的那个工作,要不考虑一下?总比一直闲着强。”

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灯,轻声说:“妈,再给我点时间。”

父亲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但我知道,他也快失去耐心了。毕竟,一个25岁的人没有工作,在家啃老,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无论如何都说不过过去。

正月初八,年还没过完,省考笔试成绩公布了。

那天早晨,我像往常一样五点起床,刷了一套行测后才打开电脑。输入准考证号时,我的手在微微发抖。页面跳转的那几秒钟,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总分156.5,职位排名第一。

我盯着屏幕看了足足三分钟,然后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手还在抖,水洒出来一些。母亲刚好起床,睡眼惺忪地问:“起这么早?”

“嗯。”我应了一声,回到房间,关上门,然后无声地哭了。

面试在一个月后。我没有任何关系可以打点,也没有钱报昂贵的面试班,只能靠自己。那一个月,我对着镜子练习表情管理,录制自己的答题视频反复观看修改,把可能问到的政策热点背得滚瓜烂熟。

面试当天,候考室里坐满了人。我旁边是一个穿着昂贵套装的女生,她父母都来陪考,一直在叮嘱她别紧张。

“我叔叔说这个岗位已经内定了,”那女生小声对父母说,“就是走个过场。”

她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我听见。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走到这一步已经证明了我的能力。

进入面试室时,我的腿是软的,但声音出奇地平稳。面对七位考官,我仿佛回到了这一年来独自奋战的日日夜夜。那些深夜背诵的理论政策,那些反复打磨的答题思路,在这一刻汇聚成河。

结束时,主考官对我微微一笑。那一刻,我知道我做到了。

体检和政审都很顺利。四月的一天,录取通知终于来了。我握着那张薄薄的纸,在房间里坐了一下午。傍晚,父母下班回来,我平静地把通知放在餐桌上。

母亲拿起来看了好久,然后突然捂住脸哭了。父亲的手在颤抖,他反复确认着通知上的单位名称——那是省里最核心的部门之一,是无数人挤破头想进的地方。

“好,好......”父亲连说几个好字,眼眶泛红。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去了城里最好的餐厅吃饭。父母脸上的笑容,是我这一年来从未见过的明亮。

消息很快传开了。先是母亲没忍住,在家庭群里简单提了一句,然后整个家族都炸开了锅。

第一个打来电话的是大伯,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热情:“小默啊,恭喜恭喜!我就说你这孩子有出息!什么时候有空,大伯请你吃饭!”

接着是二姑妈、小叔、堂兄弟、表姐妹......我的手机从未如此热闹过。那些曾经对我爱搭不理的亲戚,如今纷纷送上祝福,语气中的讨好几乎要溢出听筒。

林薇也打来了电话,声音有些尴尬:“小默,听说你考上省委办了?真厉害啊...那边有认识的人吗?姐有个项目,想找找关系......”

我平静地应付着,挂断电话后,内心没有想象中的扬眉吐气,只有一种说不清的疲惫。

五一劳动节,家族又组织聚会。这次,我成了绝对的主角。

我刚进门,亲戚们就围了上来。大伯拍着我的肩,声音洪亮:“我们家的大才子来了!”

林薇递给我一杯茶,笑容甜美:“小默,坐姐这边。听说你们单位福利特别好,是真的吗?”

我看着这一张张热情的脸,恍惚间以为自己去错了片场。一年前,也是这些人,用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已经是个废人。

“小默现在可是我们家族最有出息的了!”二姑父举杯,“来,大家一起敬小默一杯!”

酒杯碰撞的声音依然清脆,只是这次,所有的溢美之词都涌向了我。我微笑着,应付着,内心却一片平静。

饭后,我被长辈们围在中间,回答着各种关于单位、待遇、发展前景的问题。林薇一直坐在我旁边,不时补充几句夸赞我的话,仿佛我们一直是最亲密的姐弟。

“小默,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大伯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你堂弟明年毕业,想进你们单位实习,能不能帮忙打个招呼?”

“大伯,我只是个新人,恐怕说不上话。”我委婉拒绝。

“哎,你太谦虚了!省委办的人,谁不给几分面子?”二姑妈接话,“对了,你表姐夫公司有个项目,需要找领导批个文,你能不能......”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着的茶叶,没有接话。

聚会结束后,母亲显得格外高兴。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哼着歌,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你看,现在大家对你多好。”母亲说,“以后在单位好好干,给我们家争光。”

我点点头,看向窗外。城市的夜景一如既往地绚烂,但有什么东西,已经永远地改变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薇发来的消息:“小默,下周有空吗?姐请你吃饭,有点事想请教你。”

我没有立即回复。窗外的霓虹灯在车窗上拉成长长的光带,明亮而虚幻,如同这个夜晚的一切。

我知道,从今往后,我在这个家族中的位置已经彻底改变。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多少快乐,反而有一种说不清的疲惫和空虚。

那些曾经刺痛我的目光和言语,如今变成了讨好的笑容和奉承。我以为我会享受这种逆袭的快感,但真的到了这一刻,我才发现,我早已不在乎他们的看法了。

车在红灯前停下,我看着倒计时数字一点点减少,仿佛看着过去一年的每一天。那些孤独奋战的日子,那些自我怀疑的时刻,那些想要放弃却又咬牙坚持的深夜,如今都化作了手中这张录取通知书。

不是为了证明给谁看,只是为了不辜负自己。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还是林薇的消息:“对了,我知道有家新开的日料店很不错,你什么时候方便?”

我摁熄了屏幕,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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