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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傀儡是啥意思

请叫我白四火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人是傀儡是啥意思讲述主角九幽司阿箬的爱恨纠作者“请叫我白四火”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第一是人皮傀儡我是人皮傀名字叫苏挽——至少这张脸叫苏将军为我卸了太子为我毒杀亲北境魔头屠了三座就为抢一匹汗血宝马塞给他们说苏挽一笑能倾可没人知每到子我得偷偷抠开下巴接把皮下渗出的脓血吐进铜那味又腥又像烂了十年的但得九幽司的规矩:披上美人就得演到演砸了?剥皮重来——连骨头都泡进药水重新塑可有个从不看城东锈剑巷尾...

主角:九幽司,阿箬   更新:2025-10-13 19:5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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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是人皮傀儡我是人皮傀儡,名字叫苏挽——至少这张脸叫苏挽。将军为我卸了甲,

太子为我毒杀亲爹,北境魔头屠了三座城,就为抢一匹汗血宝马塞给我。

他们说苏挽一笑能倾国,可没人知道,每到子时,我得偷偷抠开下巴接缝,

把皮下渗出的脓血吐进铜盆。那味儿,又腥又臭,像烂了十年的尸。但得笑。

九幽司的规矩:披上美人皮,就得演到底。演砸了?剥皮重来——连骨头都泡进药水里,

重新塑形。可有个人,从不看我。城东锈剑巷尾,有个瞎眼跛脚的铁匠,叫沈烬。满脸烧疤,

走路一瘸一拐,终年守着那口破炉子,打些没人要的钝器。刀无锋,剑无刃,锤子砸下去,

火星子溅到他脸上,像泪。巷子里人都说他叫"沈烬",因为他脸上全是烧伤的疤,

像是从灰烬里爬出来的。我第一次注意到他,是挽月楼跳《惊鸿舞》那晚。

满堂权贵跪着敬酒,有人甚至割腕放血,说要染红我裙裾。可巷口那头,他蹲在炉边,

连头都没抬。我火了。不是气他无礼,是……奇怪。这世上,

怎么还有人对"苏挽"无动于衷?那夜暴雨,我借口"采风",溜到锈剑巷。铁匠铺门开着,

炉火映着他佝偻的背。雨水顺着屋檐砸下来,在他脚边溅成白雾。"沈师傅,打什么铁器?

"我倚在门框上,声音甜得能滴蜜。他手里的锤子没停:"无锋钝器,不伤人。

""那你打它做什么?卖不出去啊。""等一个人。"我笑出声:"等我?

"他终于停下锤子,盲眼朝我这边扫了一眼。那眼神空洞,却像能穿透皮肉,

直勾勾扎进我骨头缝里。"你身上有尸臭,"他说,"离炉火远点,脏了铁。"我脸僵了。

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可奇怪的是,我没走。反而蹲下来,看他把一块黑铁反复锻打,

火星子噼啪炸开,像在雕一具骨。那一晚,我第一次没吐。回挽月楼的路上,雨更大了。

我摸了摸脸,接缝处有点松。心里却莫名踏实——原来这世上,还有人看得见皮下的我。

好景不长。三天后,九幽司密令到了:太子登基大典,我要在百官面前刺杀他,嫁祸北境。

事成之后,再换一张新皮,去祸乱西域。我本该立刻应下。可那晚,

我梦见一张脸——没烧疤,没瞎眼,眼睛亮得像小时候院里的萤火虫。他喊我:"阿蘅。

"阿蘅?我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人皮。九幽司说过,披皮者不能有过去。可"阿蘅"是谁?

我在妆匣底层翻出一面旧铜镜,背面刻着两个小字:云蘅。心口突然剧痛,像有刀在里面搅。

低头一看,皮下裂开一道缝,黄水混着血渗出来。我咬牙用银针缝好,刚喘口气,

窗外传来轻响。沈烬站在雨里,手里拎着一包草药。"敷上,能撑三天。"他扔进来,

转身就走。"你为什么帮我?"我冲到门口喊。他停住,背影在雨里晃了晃,

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因为你还没死透。"我愣在原地,雨水打湿裙摆。那一刻,

我忽然不想当苏挽了。我想知道,云蘅是谁。我决定逃。不是为活命,是想撕开这层皮,

看看底下还剩什么。我烧了挽月楼,假死脱身。九幽司震怒,

七大高手追杀——全是曾为我流血的男人。将军在城南截住我,一刀斩断我左臂。

他红着眼吼:"你骗我!"太子在河桥设伏,剜我右眼,冷笑:"父皇死前,还在念你名字。

"魔头更狠,铁链穿我琵琶骨,拖着我在石板路上走了一里地,血拖成红线。

我一路逃到锈剑巷,只剩半口气。沈烬没问,只把我拖进铺子,用烧红的铁钳烫合伤口。

疼得我嘶吼,他却说:"忍着,你欠的,不止这点疼。"我昏过去又醒来,发现他整夜守炉,

铸一把刀。"给我的?"我哑声问。"给你割皮的。"他说。追兵围巷那夜,月黑风高。

沈烬把刀塞给我。刀无锋,却映得出人影。我低头一看——刀面映出的不是苏挽的脸,

而是一张溃烂流脓、眼窝塌陷的鬼面!我手一抖,差点扔了刀。"这才是你。"他说。

我崩溃尖叫,抓刀就要毁容。他却一把扣住我手腕:"别怕,我认得这张脸。"话音未落,

一支毒箭破窗而入,直钉他心口!是九幽司的"蚀骨箭",见血封喉。他踉跄倒下,

血从嘴角涌出,却还笑:"终于……等到你回头。"我撕下人皮,抱着他哭喊:"谁是你?!

"他颤抖着摸上我腐烂的脸颊,指尖温柔得像拂过花瓣:"云蘅……我是阿砚啊。

"记忆轰然炸开——十五年前,云家与江家比邻而居,两家早有婚约。

那夜九幽司屠云家满门,我奉命动手,却不知江家老仆将重伤的他藏进铁炉夹层,

靠余烬保温,活了下来。他装瞎跛行十年,只为守在这条巷子,等那个可能回头的"云蘅"。

而我,亲手杀了他视若亲人的云家上下,还披着仇人的皮,来勾引他。九幽司长老现身,

黑袍猎猎,冷笑:"傀儡也配谈情?剥了她的皮,再铸一具!"我握紧那把无锋刀,站起身。

"你们错了。"我声音沙哑,"皮不是权柄——是枷锁。"刀虽无锋,却灌满十年炉火之怒。

我冲向长老,刀刃劈开他胸口时,竟燃起幽蓝火焰——那是阿砚熔进铁里的"焚心咒",

专克人皮傀儡。长老惨叫,身上美人皮寸寸焦裂,露出底下干尸般的真身。

其余杀手见状溃逃。我跪回阿砚身边,他快不行了。"别哭,"他气若游丝,

"你皮下的脸……比这张好看。"他手垂下去时,炉火刚好熄了。我把阿砚葬在铁匠铺后院,

没立碑。九幽司覆灭的消息传来时,我正用那把无锋刀,一点点刮掉身上残余的人皮。疼,

但痛快。有人说我在青梧城开了间新铺,专收被剥皮的女子。也有人说,每到子时,

还能听见锈剑巷传来打铁声——一个满脸疤痕的女人,替瞎眼男人,继续锻打无锋钝器。

不为杀人,只为护住那些,还没死透的魂。可没人知道,我每晚子时仍会抠开接缝。

脓血滴进铜盆时,我总想起阿砚的话:皮下的脸,比这张好看。但镜子里那张溃烂的脸,

到底是谁的?九幽司的诅咒……真的结束了吗?巷子里的老人偶尔提起,

当年那个叫沈烬的铁匠,其实真名是江砚。他脸上烧疤不是意外,而是十五年前那场大火里,

乳母抱着他藏进铁炉时留下的印记。人们叫他"沈烬",只因他总说:"我叫沈烬,

沉在灰烬里的人。"可没人知道,他真正想说的是:等你沉入地狱时,我愿做你最后的灰烬。

第二章 养皮窖我刮掉最后一块人皮时,天刚蒙蒙亮。铜盆里堆着烂蛇皮似的皮屑,

泛着青白。脸上的伤口结了痂,又痒又紧。照镜子时差点跳起来——眼窝深陷,颧骨凸出,

嘴唇裂着血口子。可那双眼睛……是我自己的。云蘅的眼睛。我摸了摸后颈,

九幽司的傀儡印只剩焦黑的疤。江砚临死前用烧红的铁条替我烙掉了它,说:“从今往后,

你只欠自己。”可我欠他的,拿什么还?我把无锋刀别在腰间,走出铁匠铺。青梧城还在睡,

街上没人,只有风卷着灰。挽月楼烧成的废墟黑黢黢的,像一张张开的嘴。我没去别处,

直接往城西乱葬岗走。江砚说过,九幽司还有个“养皮窖”,藏在乱葬岗底下,

泡着上百张活剥的人皮。半路传来脚步声。我猛地回头,手按上刀柄。是个瘦丫头,

十四五岁,脸上脏兮兮的,右眼蒙着黑布,左眼死死盯着我:“你……是苏挽?”“不是了。

”她扑通跪下:“求你救我姐姐!九幽司抓她去养皮窖了,说要剥她的脸……她才十六岁!

”我愣住。十五年前,我爹也是这么跪在九幽司门前,求他们别剥我的皮。没说话,

我只点点头。乱葬岗比我想的更阴。坟堆歪斜,乌鸦在枯树上叫,

地底飘来甜腻的腐香——那是“养皮汤”的味儿,尸油混着童血熬的。

丫头指着塌了半边的义庄:“就在下面。”我让她躲远点,自己撬开地砖。暗梯往下,

霉味混着血腥气扑脸。窖里点着绿油油的灯。一排排木架挂着湿淋淋的人皮,

有的还连着头发,有的睁着眼。最里面,铁床上绑着个少女,脸色惨白,

两个黑衣人正举着银刀。“住手。”我抽刀。他们回头,见是我,先是一愣:“苏挽?

你不是烧死了?”“烧死了,又活了。”刀无锋,但我用刀背砸断一人喉骨,

刀柄捅穿另一人眼眶。血喷在人皮上,那些皮居然微微抽搐。解开绳子时,少女抖得站不住。

我背起她往外跑,刚到出口,头顶轰隆一声——有人封了窖口!毒烟从缝隙灌进来。

“他们要烧死我们!”少女哭喊。我咬牙把刀插进砖缝撬,火星烫得手起泡。就在这时,

头顶砖块塌了。月光照出一张脸——是那个独眼丫头。她举着铁锤,满手是血:“我砸的!

我爹是石匠,我知道哪儿最薄!”回城路上,丫头叫阿箬,她姐姐叫阿蘅——和我同名。

“九幽司最近专挑名字带‘蘅’‘芷’‘兰’的姑娘,”她喘着气说,

“说这类命格最配美人皮。”我心里一沉。原来他们早知道我的真名。

阿箬一直偷看我:“你脸……怎么这样了?”“剥了皮,活下来的。”她沉默一会儿,

忽然说:“我右眼,是九幽司挖的。他们说独眼的皮更‘独特’,能卖高价。

”我停下脚步:“想报仇吗?”她点头,眼里有火。“那就跟我干。”我拍了拍刀,

“我们不造傀儡,我们救人。”我在锈剑巷开了间铺子,没招牌,只挂了把无锋刀。

阿箬和她姐姐留下帮忙。白天收留逃出来的姑娘,夜里带她们潜入九幽司据点,

烧窖、毁册、杀执事。江湖开始传:青梧城出了个“剥皮女”,专找九幽司的人下手,

手段狠,不留全尸。三个月后,传言来了——九幽司最后一任司主悬赏万金,要我的人皮。

那夜我独自去了城北废庙。司主坐在香案上,披着黑貂,手里把玩一张新剥的人皮。

我一眼认出——那是十五岁的我。“云蘅,”他笑,“你逃不掉的。皮相即权柄,你没了皮,

就什么都不是。”我没说话,拔出刀。他挥手,十个黑衣傀儡从梁上跃下,

个个披着绝色美人皮,动作却僵硬如尸。我冲进去,刀光如电。打到第五个时,我愣住了。

那张脸……是我娘。九幽司竟用我娘的皮做了傀儡!手一软,傀儡的刀划过我肩膀。

血流下来,烫得我清醒。“你娘死前,还在喊你的名字。”司主阴笑,“可惜,

你亲手杀了她全家,忘了?”我闭上眼,再睁开时,全是杀意。“你说对了,”我低声道,

“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我——什么都敢做。”我扑向司主,任傀儡的刀砍在我背上。

刀尖刺穿肺叶的瞬间,我把无锋刀捅进他心口。

他瞪大眼:“这刀……无锋……”“可它灌了江砚的骨灰。”我咬牙,

“专克你们这些吃人皮的畜生。”他倒下时,我跪在地上咳血。

阿箬冲进来扶住我:“铺子……还能开吗?”我擦掉嘴角的血笑了:“开。

只要还有一个姑娘想活,就开。”如今,锈剑巷的炉火又燃起来了。我不打刀剑,

只铸无锋钝器——给那些不敢拿刀的手,一个握紧的勇气。有人说我疯了,

放着倾国之貌不要,偏要做个疤脸婆。可我知道,江砚说得对。我皮下的脸,比那张好看。

昨夜收留了个新姑娘,十七岁,叫白芷。她右眼被剜了,和阿箬一样。

“九幽司说我的皮能卖三万两。”她摸着空眼窝,“可我想看看,没皮的脸长什么样。

”我递给她铜镜。她照了半晌,突然笑出声:“原来这样也挺好看。”可今天清早,

我在铺子门槛上发现一截断指。断得极整齐,像被什么利器削断的。

指根处烙着九幽司的傀儡印——焦黑的“九”字。断指旁还压着张纸条:“皮相即权柄。

你剥的,终将被剥。”阿箬捡起断指,脸色发白:“这指头……是活人刚切下来的。

”我盯着纸条,突然想起江砚临死前的话:“你皮下的脸,比这张好看。

”可镜子里那张溃烂的脸,到底是谁的?炉火噼啪响着,我抓起铁锤。

新铸的钝器在砧板上泛着青光。这江湖的皮,剥不完。但我的刀,还够锋利。

第三章 万皮塔炉火又烧了七天七夜。我蹲在铁砧前,把一块黑铁反复锻打。

火星子溅到脸上,烫得生疼,可我不躲。疼着,才觉得自己还活着。阿箬蹲在旁边扇风,

小声说:"姐,北边来信了,说九幽司在凉州又开了个新窖,

专挑哑女下手——说她们不会喊,剥皮时安静。"我手里的锤子顿了顿。哑女。十五年前,

我娘就是被割了舌头才死的。九幽司说,美人皮要配"无声的魂",才够纯粹。"准备走。

"我说。"可你背上的伤还没好!"阿箬急了,"上次废庙一战,你咳了半个月的血!

""伤会好,人不会等。"我把烧红的铁块浸进冷水,"凉州,我去。"夜里,我收拾行囊。

刀、药、一张旧地图,还有江砚留下的半块铁牌——上面刻着一个"砚"字,被火燎得发黑。

临走前,我去了后院。他的坟很简陋,连碑都没有,只堆了几块青石。我蹲下,

把铁牌埋进土里。"阿砚,"我低声说,"我替你,多看几眼这世道。"凉州比青梧更冷,

风像刀子。我扮作流民混进城。城里到处贴着告示:招募绣娘,包吃住,日薪三钱银。

底下盖着九幽司的暗印——一朵血莲。绣坊在城东,高墙深院,门口两个守卫眼神阴冷。

进去才发现,所谓"绣娘",全是十五六岁的姑娘,个个瘦得脱形,手指扎满针眼。

没人说话。因为她们的舌头,都被割了。我被分到西厢,同屋是个叫小蝉的姑娘,十七岁,

眼睛大得吓人,看人时总带着惊恐。她见我进来,赶紧比划:别说话,夜里有人听墙。

我点头,躺下装睡。半夜,果然有动静。两个黑衣人推门进来,拖走隔壁床的姑娘。她挣扎,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我攥紧袖里的刀,没动。现在动手,

救不了她,还会暴露。第二天,小蝉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窖在井底,

每月十五开炉。"今天,正好十四。我等到天黑,摸到后院那口枯井。井绳磨得发亮,

显然常有人上下。我绑好绳子,滑下去。井底是条暗道,尽头有铁门。门缝里透出绿光,

还有……哭声。不是人的哭,是皮在哭。我撬开门,里面比青梧的养皮窖更瘆人。

墙上挂满人皮,有的还在微微起伏,像鱼鳃。中央大缸里泡着几十张脸,嘴唇一张一合,

无声地喊"救我"。最里面,铁床上绑着昨晚被拖走的姑娘。她脸上的皮已经被剥到一半,

血糊糊的,眼睛睁着,却没焦距。我冲过去解绳子,刚碰到她手腕,身后传来冷笑。"云蘅,

你真不怕死。"我回头,门口站着个女人。白衣,黑发,脸美得不像人——可我知道,

那是张假皮。她叫白蘅,九幽司三大"母傀"之一,专管养皮。"你也是云家的人?"我问。

"云家庶女,"她笑,"你爹把我娘卖进窑子,九幽司救了我。现在,我替他们选皮。

"她挥手,墙上的人皮突然动了!像活蛇一样朝我缠来。我挥刀砍断几条,可皮越缠越紧,

勒得我喘不过气。白蘅走近,指尖划过我脸上的疤:"多可惜,这张脸本可以更美。

"我猛地抬头,一口咬住她手腕。她尖叫,甩开我。我趁机扑向铁床,

抓起姑娘手边的银刀——那是剥皮用的,锋利得能切骨。"你不懂,"我喘着气,

"美不是皮,是敢不敢活。"我一刀捅进她心口。她瞪大眼,皮下开始溃烂,像蜡一样融化。

临死前,她喃喃:"原来……反噬是这样……"我背起那姑娘往外跑。刚出井口,

火光冲天——九幽司的人围了绣坊。"烧!一个不留!"有人喊。火舌卷上屋顶,浓烟滚滚。

我背着人冲进火场,阿箬竟从墙头跳下来!"我跟来了!"她咳嗽着,"就知道你不会等我!

"我们从后巷逃出,身后绣坊轰然倒塌。那姑娘在我背上断了气。手里攥着块布,

上面绣着一朵小花——是她给自己留的名字。回青梧的路上,阿箬一直没说话。快到城门时,

她忽然问:"姐,我们救得完吗?"我没答。我知道救不完。九幽司的根扎得太深,

一张皮剥了,还有千张在长。可江砚说过:"炉火不熄,就有人敢靠近。"回巷子那晚,

我发现铺子门口站着个男人。黑衣,佩刀,

腰间挂着九幽司的令牌——但刀鞘上刻着一道裂痕,是我当年留下的。我手按上刀柄。

他转身,露出半张脸。左眼瞎了,右眼却清亮如旧。"阿蘅,"他说,"我找你十年了。

"我浑身发冷。那是我亲哥,云铮。十五年前,他奉命屠沈家,却在火场里救了江砚,

结果被九幽司剜去一目,逐出司门。后来传言他死了。"我没死,"他苦笑,

"我一直在找你。九幽司把你变成傀儡那天,我就发誓——要么毁了它,要么毁了你。

"我盯着他:"那你现在,选哪个?"他沉默良久,摘下令牌,扔进炉火。"我选你。

"他说,"选那个会为一只流浪猫哭的云蘅。"我鼻子一酸,没说话。阿箬悄悄退进屋,

把门关上了。那晚,我和云铮坐在炉边,谁也没提过去。他告诉我,

九幽司真正的老巢在昆仑墟,那里有座"万皮塔",

塔顶供着一张千年美人皮——传说披上它,能永生不死。"但代价是,"他说,

"心会彻底烂掉。"我笑了:"那正好,我的心早烂透了。"三天后,云铮留下一封信,

走了。信上只有一行字:"我在昆仑等你,别带刀,带火。"我烧了信,继续打铁。

炉火噼啪响,像在说话。阿箬问:"姐,真要去昆仑?""去。"我说,"不是为了永生,

是为了烧了那座塔。""可昆仑是绝地,进去的人,没一个出来过。"我停下锤子,

看着炉中赤红的铁。"江砚从火里活下来了,"我说,"我为什么不能从地狱里,

把光带回来?"夜深了,我摸出那把无锋刀,轻轻磨了磨。刀虽无锋,但够硬。够硬,

就能撞碎那些披着美人皮的鬼。我吹熄灯,躺下。梦里,我又看见十五岁的自己,

站在江家院门口,手里攥着一朵野花。江砚从屋里跑出来,笑着喊:"阿蘅,你来啦!

"我没说话,只是把花塞进他手里。醒来时,脸上全是泪。但炉火,还亮着。天亮时,

阿箬在门口拦住我:"姐,昨夜有人来过。"她摊开手,

掌心躺着一枚烧焦的指甲——和门槛上发现的断指一样,烙着九幽司的傀儡印。

指甲底下压着张新纸条:"皮相即权柄。你剥的,终将被剥。"我捏紧指甲,

突然想起白蘅临死前的话:"原来……反噬是这样……"江砚的"焚心咒"能烧美人皮,

可要是……皮已经反噬了人呢?阿箬看着我:"还去昆仑吗?"炉火映在刀面上,

晃出我溃烂的脸。"去。"我抓起铁锤,"这次,我带火种去。

"第四章 沉海火种昆仑山的风,能刮下人一层皮。我和阿箬裹着羊皮袄,

踩着没膝的雪往上爬。云铮留的路线图只画到山腰,再往上,全是白茫茫一片,连鸟都不飞。

"姐,我们真能找到万皮塔?"阿箬牙齿打颤。"找不到也得找。"我喘着粗气,

"九幽司的根在那儿,不拔了它,天下姑娘永远睡不安稳。"走了三天,雪停了。

眼前突然出现一座黑石城——城墙歪斜,像巨兽的肋骨,城门上悬着一盏人皮灯笼,风一吹,

就发出呜咽声。"到了。"城门没锁。推开来,里面静得吓人。街道两旁全是空屋,

窗纸破烂,桌上还摆着发霉的饭碗,像人刚走,又像走了百年。我们贴着墙根走,

忽然听见哭声。不是人哭,是皮在哭。循声拐进小巷,看见个穿红衣的女人跪在井边,

怀里抱着一张人皮,轻轻拍着,嘴里哼着摇篮曲。

"娘……别怕……睡一觉就好了……"我认得她。九幽司的"织皮娘",专给人皮缝合接缝。

传说她疯了,因为把自己女儿的皮缝到了仇人脸上。阿箬想绕开,我却上前一步。"你女儿,

叫什么?"她猛地抬头,眼珠浑浊:"小荷……你见过她吗?""见过。"我撒了个谎,

"她在南边开了间绣坊,收留哑女。"她愣住,眼泪哗地流下来:"真的?""真的。

"我说,"她说,等雪化了,就回来看你。"她笑了,

把人皮轻轻放进井里:"那你替我告诉她……娘不怪她逃。"说完,她站起来,

一步步走进井口,没再出来。阿箬眼圈红了:"姐,你骗她……""可她死前,信了。

"我拉她走,"有时候,谎话比真话更暖。"万皮塔在城中心,九层高,全用黑石砌成。

塔身缠满铁链,每道链上都挂着一张人皮,风吹过,哗啦作响,像千人齐哭。塔门紧闭,

门上刻着一行字:披皮者入,无皮者死。"什么意思?"阿箬问。"意思是,"我冷笑,

"只有披着美人皮的人才能进,没皮的——比如我——一碰就死。"可我偏要碰。

我抽出无锋刀,狠狠劈向门锁。刀刃刚碰到铁链,整座塔突然震了一下!

那些人皮齐刷刷转向我,眼睛睁开,齐声尖叫!地面裂开,黑雾涌出。

雾里钻出十几个"守塔傀",全是披着绝色皮的死人,动作快得像鬼。"阿箬,跑!"我吼。

她没跑,反而从怀里掏出一把火折子——那是我教她的,遇到绝境就烧。火苗一点,

黑雾退散。守塔傀扑上来,我迎上去。刀无锋,但我用刀背砸、用刀柄捅、用肩膀撞。

一个傀儡扑到我背上,指甲抠进我脖子,我反手抓住她头发,把她的脸按进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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