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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烧饼没烙

人间小胡涂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我的烧饼没烙》是人间小胡涂创作的一部其它小讲述的是铁牛周高阳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京城里的人都知我沈三的烧比女人的脸还善有时候咸有时候焦全看我当天的心今我的烧饼夹着一条能要了半个朝廷命的口而送口信的出门没走二十就被人从背后抹了脖血溅在我的门槛热乎乎像刚出锅的豆汁带着一股子腥我叫沈这家“三兄弟烧饼铺”的掌说好听点是掌其实就是个烤烧饼铺子不开在南城最嘈杂的巷子三教九龙蛇混我喜欢这烟火...

主角:铁牛,周高阳   更新:2025-10-14 13:5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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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我沈三的烧饼,比女人的脸还善变。有时候咸香,有时候焦脆,

全看我当天的心情。今天,我的烧饼里,夹着一条能要了半个朝廷命的口信。而送口信的人,

出门没走二十步,就被人从背后抹了脖子。血溅在我的门槛上,热乎乎的,

像刚出锅的豆汁儿,带着一股子腥甜。我叫沈三,这家“三兄弟烧饼铺”的掌柜。

说好听点是掌柜,其实就是个烤烧饼的。铺子不大,开在南城最嘈杂的巷子口,三教九流,

龙蛇混杂。我喜欢这儿,烟火气重,能压得住我身上常年不散的死人味。“掌柜的,

门口死人了!”跑堂的猴子一溜烟蹿进来,他瘦得像根麻杆,眉眼却机灵得像只真的猴子。

他以前在战场上是斥候,最擅长钻各种犄角旮旯。我头都没抬,

把一个刚烤好的烧饼从炉壁上铲下来,黄澄澄,冒着热气。“死人就死人,嚷嚷什么?

耽误了客人吃饼,你赔?”一个穿着绸缎的胖员外正等得不耐烦,闻言抖了抖手里的肥肉,

“就是!天子脚下,死个人算什么稀罕事?倒是沈掌柜你这饼,再不给咱,咱可要饿死了!

”我把烧饼用油纸包好,递过去,脸上堆着笑,“您老慢用。”心却在往下沉。

送口信那人是个生面孔,胡子拉碴,一脸风霜,进门就要了个最普通的葱油饼。

他把碎银子放在柜台上的时候,用指甲在油腻的木板上,轻轻敲了三下。长,短,长。

这是我和北境林大将军约好的最高等级的信号——“狼烟”。意思是,京城要出大事,

足以动摇国本的大事。我照例把饼递给他,手指在他手心,回敲了两下。短,短。“收到。

”他转身就走,步履匆匆。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街对面那个卖糖葫芦的,扛着靶子的手,

往下沉了半分。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果然,猴子下一句就印证了我的猜想。

“掌柜的,杀人的是个卖糖葫芦的,一刀毙命,人已经混进人群里没影了。

缇骑司的人正往这边赶。”我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那上面沾满了面粉和油渍,

还有洗不掉的陈年血迹。“铁牛,”我冲着后厨喊了一声。一个铁塔般的壮汉走了出来,

他叫铁牛,战场上是我的亲兵,能一个人扛着攻城木撞开城门的主。他手里还揉着面团,

闷声闷气地问:“哥,咋了?”“没事,”我看着他那张憨厚的脸,心里稍安,

“把门板上好,今天提前收摊。就说……门口死了人,晦气。”我走到柜台前,

拿起那人留下的几枚碎银子。银子底下,压着一张被叠成细条的油纸。我没立刻看,

而是把它揣进怀里,那地方紧贴着心脏,能感受到它冰冷的棱角。缇骑司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像催命的鼓点。我知道,从今天起,这家小小的烧饼铺,再也烤不出安稳日子了。

2缇骑司指挥使萧一童的马靴,踩在我刚擦干净的青石板上,发出“咯噔”一声脆响,

像踩在我心尖上。他很年轻,二十出头,一张脸俊俏得像个唱戏的旦角,可那双眼睛,

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看谁都像在看一具尸体。“沈三?”他开口,声音也凉飕飕的。“官爷,

小人就是。”我弓着腰,一脸谄媚的笑,活脱脱一个被官威吓破了胆的小商贩。

“刚才死在你门口那人,你认识?”“不认识,真不认识,”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官爷您想啊,我这迎来送往的,一天少说也得见百十来号人,哪能个个都记得?

”萧一童没说话,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眼睛,一寸寸地剐着我的脸,似乎想从我眼角的皱纹里,

找出什么破绽。猴子端着一碗热茶过来,手微微发抖,茶水都洒出来几滴。“官……官爷,

喝口热茶,去去寒。”萧一童的目光转向猴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抖什么?怕我?

”“不……不怕……”猴子结结巴巴地说。“不怕你抖什么?”萧一童的声音陡然转厉。

我心里一紧,这小王八蛋是想拿猴子开刀。猴子是我们几个里年纪最小的,胆子也最小,

最藏不住事。我抢在猴子开口前,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官爷面前,茶都端不稳!还不滚回后厨去!”我又转向萧一童,脸上的笑更卑微了,

“官爷您别见怪,这小子打小落下个毛病,一见着贵人就手抖。您是不知道,

上回兵部侍郎家的管家来买饼,他把找零的铜板都撒了一地。”我特意提了“兵部侍郎”,

那是宰相周高阳的死对头,也是我们暗中要保的人之一。萧一童的眉毛挑了一下,

眼里的寒意稍减。他大约觉得,我这种连兵部侍郎家管家都要巴结的小人物,

确实不像藏着什么秘密的样子。他接过茶碗,没喝,只是用碗盖撇着浮沫,

淡淡地问:“你这铺子,叫‘三兄弟’?”“是,是,”我点头哈腰,“我跟俩兄弟合开的,

图个吉利。”“哦?另外一个呢?”“在后厨揉面呢,是个哑巴,也是个实诚人。

”我指了指后厨的方向。铁牛恰好从里面探出个脑袋,冲着萧一童憨憨地笑了笑,

露出一口白牙,然后又缩了回去。萧一童把茶碗重重地放在桌上,站起身。“今天这事,

在我查清楚之前,你们三个,谁也不准离开铺子半步。否则,”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

“格杀勿论。”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两个缇骑司的番子,

像两尊门神一样守在我的店门口。等人走远了,我才缓缓直起腰,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猴子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带着哭腔:“哥,我刚才差点……”“没事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我走进后厨,铁牛正在用一块湿布,

反复擦拭着一个巨大的咸菜缸。“哥。”他看到我,停下了手。我点点头,走到缸前,

伸手进去,在黏滑的咸菜底下摸索了片刻,掏出了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竹筒。

这才是真正的情报。那张油纸,只是个幌子,上面写的,不过是“今日有雨,

小心地滑”八个字。是死士用来吸引敌人注意力的。真正的核心,永远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比如,一个所有人都觉得腌臜的咸菜缸底。我打开竹筒,里面是一卷极薄的丝帛。

就着油灯昏暗的光,我看清了上面的字。只有四个字。“北粮,有变。”我的心,

瞬间沉到了缸底。3北境三十万大军,人吃马嚼,粮草是命根子。“北粮有变”,

这四个字的分量,比我这铺子里所有的烧饼加起来都重。一旦粮草被断,不用敌国来攻,

林将军的大营自己就得从内部崩溃。而负责押运北境粮草的,正是当朝宰相,周高阳。“哥,

是周高G阳那老狗要动手了?”猴子凑过来,眼里冒着火。我没说话,把丝帛凑到油灯上,

看着它慢慢变成一缕青烟。证据这东西,要么不用,要用,就得是能一击毙命的。

这种捕风捉影的东西,留着只会害死自己。“铁牛,”我看向那个沉默的巨人,

“你去后院井里,把第三块砖下面的东西取出来。”铁牛点点头,转身出去。

猴子不解地问:“哥,那不是咱们最后的家底吗?就这么用了?”“人都要没了,

还要家底做什么?”我淡淡地说。那块砖下面,藏着三根小黄鱼。

是我们三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后,用命换来的所有积蓄。我们曾说好,不到万不得已,

绝不动用。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铁牛很快把用油布包着的小黄鱼拿了回来,

沉甸甸的。我把其中一根递给猴子,“去,找‘万通车马行’的赵掌柜,告诉他,

我要租他们最好的马车,最快的马,送一批‘上等面粉’去北边的幽州。价钱,随他开。

”我又把第二根递给铁牛,“你去东街的‘德顺布庄’,扯几匹最结实的棉布,

再买些上好的棉花。就说天冷了,要给家里人做冬衣。”猴子和铁牛都愣住了。“哥,

这都火烧眉毛了,怎么还……”猴子急得抓耳挠腮。“闭嘴,照我说的做。”我瞪了他一眼。

他们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分头行动。这是我们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绝对的服从。

我把最后一根小黄y鱼揣进怀里,走出了铺子。门口的两个番子伸手拦住我。

我满脸堆笑地把一小块碎银子塞进其中一个手里,“两位官爷,行个方便。

铺子里没米下锅了,我去街角买点米,马上就回来。”那番子掂了掂银子,对视了一眼,

便侧身让开了路。我没去米铺,而是拐进了旁边一条更深的巷子,敲响了一户不起眼的院门。

开门的是个瞎眼的老头,手里还拿着二胡。他是这一带有名的算命先生,人称“陈瞎子”。

“谁啊?”他哑着嗓子问。“我,沈三,”我压低声音,“想请您算一卦。

”陈瞎子把我让进屋,摸索着给我倒了杯茶。我把那根小黄鱼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我不是来算命的,”我说,“我是来,请您给远方的亲戚,捎个口信。

”陈瞎子摸到那根小黄鱼,干枯的手指颤抖了一下。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

“说吧,”他终于开口,“捎给谁?什么信?”“北境,林威大将军。

”陈瞎子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紧。“信的内容,在您下一支曲子里。”我一字一句地说,

“曲名,叫《秋风起》。”这是我们和林将军约定的另一条暗线。陈瞎子曾是军中的乐师,

他拉的每一首曲子,都可以是一封加密的信。而《秋-风起》这首曲子,在我们的密码本里,

代表着最高级别的警报。只要这支曲子,通过那些走街串巷的卖唱人之口,传到北境,

林将军就能明白,京城有变,让他速做准备。陈瞎子长长地叹了口气,“沈三啊沈三,

你这是……要把我这把老骨头,也架在火上烤啊。”“陈叔,”我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您和我,早就没得选了。”他没再说话,只是拿起那把破旧的二胡,

缓缓拉动了弓弦。凄厉的、肃杀的音符,在小小的房间里流淌。秋风,起了。4第二天,

京城里悄然流传起一首新的小曲儿。是从南城那些最底层的卖唱人嘴里传出来的,调子悲凉,

歌词也简单,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秋风起,雁南飞,边关的将士,何时归。

”这首曲子,像一滴墨,滴进了京城这碗清汤里,起初不起眼,但慢慢地,就晕染开来。

我坐在烧饼铺里,听着街上传来的二胡声,心里稍微安定了些。但新的麻烦,很快就来了。

一个说书先生,在我们铺子对面的“广和茶楼”里,开了一档新的评书。说的,

是前朝一位将军,因为粮草被断,兵败身死的故事。说书先生口才极好,讲得是声情并茂,

闻者落泪。一时间,茶楼里座无虚席,连我这烧饼铺的生意,都冷清了不少。猴子气不过,

骂骂咧咧地说:“这孙子是故意的吧?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皱起了眉头。不对劲。

这说书先生叫金口于,在京城没什么名气,是突然冒出来的。而且他说的这段故事,

太过详细,连当时将军写给朝廷的血书内容,都一字不差。这不像是评书,

倒像是……在念卷宗。我让猴子去查这个金口于的底细。猴子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

只用了一个下午,就带回了消息。“哥,查清楚了,”他压低声音,一脸凝重,

“这个金口于,半个月前,还在缇骑司的大牢里关着。据说是犯了什么事,

被萧一童亲自抓进去的。可前几天,又被悄无声息地放了出来,然后就到这茶楼里说书了。

”我的心一沉。这是萧一童的招数。他没有直接的证据,

但他已经怀疑这附近有林将军的暗线。于是,他放出一条“鱼”,一个看似在讲前朝故事,

实则在句句影射“北粮有变”的说书人。他在钓鱼。他在看,我们这些水下的鱼,

谁会因为这块饵料而骚动,谁会露出马脚。甚至,他可能是在故意散播恐慌,

动摇北境军在京城家眷们的军心。“哥,怎么办?要不要……”猴子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蠢货!”我低声骂道,“现在动他,不就等于告诉萧一童,我们心虚了吗?”杀人,

是最低级的手段。真正的情报战,杀人不见血。我要做的,不是让他闭嘴,而是要让他的嘴,

为我所用。我把猴子叫到跟前,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猴子听得眼睛越来越亮,

最后,他一拍大腿,嘿嘿笑道:“哥,你这招……真损啊!”当天晚上,

猴子就溜进了广和茶楼的后院。他没干别的,只是在金口于每天喝的茶壶里,

加了一点点从西域传过来的、无色无味的料。那料,不会要人命,

只会让人……在某个特定的时刻,控制不住地胡说八道。第二天,广和茶楼依旧高朋满座。

金口于手里的醒木一拍,正要开始他那段悲壮的评书。突然,他话锋一转,

眉飞色舞地讲起了另一段故事。一段关于……当朝宰相周高阳,年轻时为了往上爬,

如何抛弃糟糠之妻,又如何设计陷害同僚的香艳野史。他讲得是活灵活现,细节之丰富,

用词之大胆,比他讲的评书精彩一百倍。满堂的茶客,先是愕然,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坐在角落里,几个看似普通茶客,实则负责监视的缇骑司番子,脸都绿了。他们想上去阻止,

可金口于已经说到了兴头上,唾沫横飞,拦都拦不住。周高阳的脸,

被这个他自己放出来的说书人,按在地上,反复摩擦。这场闹剧,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周宰相的“风流韵事”,成了街头巷尾最大的笑料。而那段关于“将军兵败”的悲情故事,

则再也无人问津。萧一童的第一次试探,以一种极其滑稽的方式,宣告失败。而我,

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铺子里,烤着我的烧饼。深藏功与名。5金口于那场闹剧,像一阵风,

吹皱了京城这潭死水,也吹乱了萧一童的阵脚。据说,当天晚上,

金口于就被重新“请”回了缇骑司大牢,这一次,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而宰相周高阳,

气得砸了他最爱的一方砚台,整整三天没有上朝。我乐得清静,烧饼铺的生意,

又恢复了往日的红火。但我们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平静。

萧一童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会扑上来,

咬我们一口。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需要知道周高阳下一步到底想干什么。情报的来源,

就在这市井之间。我给猴子和铁牛下了新的任务。猴子负责“听”。他每天提着个篮子,

在各个茶楼、酒肆、勾栏之间乱窜,假装是收泔水的。没人会提防一个收泔水的,

那些达官贵人们酒后吐的真言,丫鬟小厮们抱怨主家的闲话,

都成了他篮子里最“新鲜”的货色。铁牛负责“看”。他每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地卖烧饼。

他那个头,那张憨厚的脸,是最好的伪装。他负责观察城里各个要道的兵力布防,

粮仓和武库的守卫换防时间,以及哪些府邸最近有不寻常的人员进出。而我,则坐镇铺子,

负责“品”。我品的,不是茶,是人。每天来我这买烧饼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赶着上朝的底层小官,提着鸟笼的八旗子弟,刚下值的禁军校尉,

甚至还有某个深宅大院里出来采买的管家。他们的一句话,一个眼神,

甚至是要甜口还是咸口的烧饼,都可能包含着重要的信息。这天早上,

一个在户部当差的刘主簿,愁眉苦脸地来买饼。“沈掌柜,来两个烧饼,多加葱。

”他有气无力地说。“哟,刘大人,这是怎么了?看着无精打采的。”我一边给他烙饼,

一边搭话。刘主簿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抱怨道:“别提了!周相爷也不知发什么疯,

突然下令要清查全国的粮仓账目,还把我们户部所有跟‘北粮’有关的陈年旧档,

全都封存了。我们这些人,为了找几本十年前的册子,熬了两个通宵了!”我心里一动,

手里的铲子顿了一下。清查账目?封存旧档?周高阳想干什么?销毁证据?还是……做假账?

正想着,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管家走了过来,操着一口江南口音,傲慢地说道:“掌柜的,

你们这的烧饼,有不放葱的吗?我家夫人吃不惯北地的辛辣。”“有有有,马上给您做。

”我连忙应道。这管家我认识,是新任漕运总督,江南富商出身的李大人的管家。

这位李大人,是周高阳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我一边给他做着不加葱的甜口烧饼,

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这位管家瞧着面生,是刚来京城不久吧?”“可不是嘛,

”那管家一脸优越感,“我们老爷刚奉调入京,以后这京城的水路,都归我们老爷管了。

不像你们这些北方佬,就知道吃葱吃蒜。”水路?漕运?我脑中,像有一道闪电划过。

我把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信息,迅速串联了起来。周高阳封存了所有陆路运粮的旧档,同时,

他又提拔了一个心腹来掌管漕运。一个可怕的猜测,在我心中形成。他要换路线!

他要放弃传统的、需要经过无数关卡的陆路运粮,改走水路!水路运输量大,速度快,而且,

更容易动手脚!他可以在漕运的某个环节,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给北境的军粮,

换成发霉的陈米,甚至是掺了沙子的毒米!等到林将军发现时,一切都晚了!

我把烧饼递给那个管家,后背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一条足以致命的情报。我必须立刻,

把它送出去。6萧一童的耐心,显然已经被耗尽了。他不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试探,

而是选择了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清场。从那天起,我们这条街上,

突然多了很多巡逻的缇骑司番子。他们像一群苍蝇,四处盘查,随意呵斥,

搞得整条街的商贩都人心惶惶,生意一落千丈。我知道,这是冲着我们来的。

萧一童找不到那根“针”,便决定把整个草垛都给点了。猴子和铁牛的行动,

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他们一出门,屁股后面就跟上两条“尾巴”。猴子仗着身手灵活,

还能在复杂的巷子里把他们甩掉。可铁牛那个头,走到哪都像个移动的靶子,

根本藏不住身形。“哥,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猴子急得直挠头,“那两条狗跟得太紧,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铁牛也瓮声瓮气地说:“俺……俺也被盯着,好几个粮店老板,

都不敢跟俺说话了。”更糟糕的是,我那条关于“漕运”的致命情报,送不出去了。

陈瞎子被“请”去缇骑司喝茶了,虽然当天就放了回来,但他明确告诉我,他已经被盯上了,

短时间内,二胡是不能再拉了。万通车马行也被查封了,理由是“偷税漏税”。

赵掌柜被抓进了大牢,生死未卜。所有的路,似乎都被堵死了。铺子里,

气氛压抑得像一块湿透了的棉花。“哥,跟他们拼了!”猴子眼里冒着凶光,“大不了,

拉一个垫背,拉两个赚一个!”“拼?”我冷笑一声,“怎么拼?用你这小身板,

还是用铁牛的拳头?萧一童巴不得我们动手,那样他正好有借口,把我们三个,连同这条街,

都给踏平了。”“那……那怎么办啊?”猴子泄了气。我看着窗外,两个缇骑司的番子,

正靠在对面的墙根下,看似在闲聊,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们铺子的门口。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蛇,已经进洞了。我必须在它咬死我们之前,把它引出去。“铁牛,”我说,“今晚,

你出城。”铁牛和猴子都愣住了。“哥,你让俺去哪?”铁牛不解地问。

“去城外三十里的‘破风口’,”我一字一句地说,“然后,什么也别干,就在那儿等一夜,

天亮了再回来。”“破风口”是北上官道的必经之地,地势险要,是埋伏的好地方。

猴子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哥,你是想……让铁牛当诱饵,把他们引出去?”“对,

”我点点头,“萧一童的人跟了我们这么久,一无所获。现在铁牛突然深夜出城,

去那么个敏感的地方,他们一定会以为,我们要搞什么大动作,必然会倾巢出动去跟踪。

”“可……可那样太危险了!”猴子急道,“万一他们对铁牛动手……”“他们不会,

”我摇了摇头,语气笃定,“在没搞清楚我们的真正目的之前,萧一童不会轻易动手。

他要的,是抓我们和林将军勾结的现行。铁牛一个人,分量还不够。”我看向铁牛,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绝对的信任。“哥,俺去。”他沉声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心点。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跟他们起冲突。你的任务,就是把他们引开。

”当晚,夜深人静。铁牛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几乎是在他动身的同时,我们铺子周围那些潜伏的“眼睛”,也跟着动了。我能感觉到,

一张无形的大网,正随着铁牛的离开,被牵引着,暂时地,远离了我们这个小小的烧饼铺。

而我,则要利用这宝贵的、一夜的空窗期,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7铁牛前脚刚走,

后脚我就让猴子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夜行衣。“哥,咱们干啥去?”猴子兴奋得两眼放光,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夜里活动筋骨了。“去救人。”我言简意赅。“救人?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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