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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震远镖局介绍》是作者逸飞的小内容精选:第一章残镖归故宅冷灶光绪二十七张家口外的官道一辆破旧的双轮镖车在风雪里踽踽独车轮碾过结冰的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像极了车旁那名年轻镖师压抑的喘沈青崖裹紧了身上洗得发白的青布镖指节因为握紧腰间的单刀而泛他才二十脸上还带着未脱的青可眉宇间的沉却比车辙里的积雪还要镖车的车厢用粗麻布盖下面只压着半箱碎裂的瓷器——这是震远镖局最后一趟镖的“遗物”,...
主角:镖师,震远镖 更新:2025-10-15 08: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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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残镖归乡,故宅冷灶光绪二十七年,冬。张家口外的官道上,
一辆破旧的双轮镖车在风雪里踽踽独行。车轮碾过结冰的路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像极了车旁那名年轻镖师压抑的喘息。沈青崖裹紧了身上洗得发白的青布镖服,
指节因为握紧腰间的单刀而泛白。他才二十岁,脸上还带着未脱的青涩,可眉宇间的沉郁,
却比车辙里的积雪还要厚。镖车的车厢用粗麻布盖着,
下面只压着半箱碎裂的瓷器——这是震远镖局最后一趟镖的“遗物”,
也是他从死人堆里抢回来的唯一东西。三个月前,他爹沈啸天——震远镖局的总镖头,
带着十二名顶尖镖师,押着二十万两官银往山西走。谁料行至“黑风口”,
遭遇了“断魂寨”的劫匪。十二名镖师战死,沈啸天力竭自刎,官银被劫,
震远镖局百年的招牌,一夜之间碎得稀烂。消息传回京城,
镖局的老主顾们纷纷上门索讨押金,账房先生卷着仅剩的银两所剩无几,
镖师们走的走、散的散,只留下空荡荡的镖局大院,和几间落满灰尘的厢房。
沈青崖那时正在保定府跟着名师练刀,接到消息时,当场吐了血,连夜往回赶,
可还是晚了——他连爹的尸身都没找着,只从一个侥幸逃脱的老镖师嘴里,
知道了黑风口的惨状。“少爷,前面就是京城了。”赶车的老马夫哑着嗓子说。
老马头在震远镖局干了三十年,从沈青崖爷爷那辈就跟着,镖局散了也没走,
执意要陪着沈青崖接回这半箱“残镖”。沈青崖抬头,
望见远处京城的城墙在风雪里若隐若现,心里像被冰锥扎着疼。他还记得小时候,
爹牵着他的手,站在镖局的大门前,指着“震远镖”三个烫金大字说:“青崖,
咱沈家三代走镖,靠的不是刀快,是‘信’字。只要接了镖,就算拼了命,
也得把东西送到地方。”可现在,“信”字还在,人没了,镖局也没了。镖车进了城,
走在熟悉的胡同里,街坊邻居们探着头看,眼神里有同情,有惋惜,
也有几分避之不及的疏离。沈青崖低着头,不敢看那些眼神,直到镖车停在镖局大门前。
朱漆大门早已斑驳,门上的铜环生了锈,“震远镖”的牌匾被人用黑布蒙着,像一块遮羞布。
沈青崖走上前,伸手掀开黑布,牌匾上的金漆剥落,露出下面的木头纹路,就像他此刻的心,
千疮百孔。推开大门,院子里落满了枯叶和积雪,只有几棵老槐树还站在那里,
枝桠光秃秃的,在寒风里发抖。正屋的门虚掩着,沈青崖走进去,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屋里的家具蒙着布,桌上落着厚厚的灰尘,只有爹生前常用的那把虎头刀,还挂在墙上,
刀鞘上的虎头纹路,依旧狰狞。“少爷,先烧点热水暖暖身子吧。”老马头拎着水桶进来,
声音里满是心疼。沈青崖点点头,走到墙边,取下虎头刀。刀身沉重,入手冰凉,他抽出刀,
寒光一闪,映出他苍白的脸。“爹,我回来了。”他喃喃自语,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砸在刀身上,溅起细小的水花。那天晚上,沈青崖在爹的房间里坐了一夜。
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火苗忽明忽暗,他翻着爹留下的镖谱,
里面记着几十年的押镖路线、绿林势力的分布,还有一些江湖规矩——“遇山拜寨,
遇水拜帮,不欺老弱,不劫孤贫”。每一页都写得工工整整,字里行间都是沈家三代的心血。
天快亮时,沈青崖握紧了虎头刀,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他不能让震远镖局就这么没了,
不能让爹的心血白费,更不能让断魂寨的劫匪逍遥法外。他要重振震远镖局,
要把爹的尸身找回来,要为十二名镖师报仇。可他心里清楚,这太难了。现在的震远镖局,
没钱、没人、没名声,想接镖都难。他摸了摸怀里,只有老马头偷偷塞给他的几十两银子,
这是他们仅剩的家当。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还有一个清脆的女声:“有人在家吗?我是来送镖的。”沈青崖愣了一下,握紧虎头刀,
走到院子里。只见大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紫色劲装的姑娘,约莫十八九岁,梳着利落的发髻,
腰间挎着一把短剑,手里牵着一匹枣红马,马背上驮着一个小小的镖箱。“你是?
”沈青崖警惕地问。姑娘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叫苏晚晴,
是江南‘飞燕镖局’的镖师。我师父跟沈总镖头是旧识,听说震远镖局出了事,
特意让我送一批药材过来,说是沈总镖头之前订的。”沈青崖心里一暖,没想到爹都不在了,
还有人记得他的订镖。他走上前,打开镖箱,里面果然是几包上好的当归、人参,
都是疗伤用的药材。“多谢苏姑娘,也替我谢过你师父。”沈青崖拱手道。
苏晚晴摇摇头:“不用谢,江湖上的人都知道,震远镖局的‘信’字,比金子还值钱。
沈少爷,我听说你想重振镖局?”沈青崖点头,脸上露出几分苦涩:“可现在镖局没人没钱,
谈何容易。”苏晚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他:“这是五百两银子,
是我师父让我给你的。他说,震远镖局不能倒,江湖上不能没有讲信义的镖局。还有,
我想留在京城,帮你一起重振镖局——我虽然是女流之辈,可走镖的本事,不比男镖师差。
”沈青崖看着苏晚晴,心里满是感激。他知道,这五百两银子和苏晚晴的帮助,
是震远镖局的一线生机。他握紧银票,郑重地说:“苏姑娘,大恩不言谢。以后,
你就是震远镖局的人,只要我沈青崖有一口饭吃,就绝不会亏待你。
”苏晚晴笑了:“那我就先谢过沈总镖头了。”那天起,震远镖局的院子里,
终于有了一点生气。沈青崖和苏晚晴、老马头一起,打扫院子、修补房屋,
还在门口贴了一张告示,招募镖师。可几天过去,只有一个人来应聘——一个叫赵虎的壮汉,
以前是京城镖局的镖师,因为镖局倒闭,没了活路。赵虎身高八尺,膀大腰圆,
手里拎着一把鬼头刀,看起来很凶悍。他对沈青崖说:“沈少爷,我知道你爹是条好汉,
我佩服他。我来你这,不为别的,就为跟着你,干出点样子来,让那些劫匪知道,
咱们镖师不是好欺负的。”沈青崖大喜,立刻收留了赵虎。就这样,
震远镖局有了四个“成员”——沈青崖、苏晚晴、老马头、赵虎。虽然人少,
可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希望。几天后,终于有人上门找他们押镖了。
来的是京城“德仁堂”的掌柜,想让他们把一批药材送到保定府,酬劳五十两银子。
虽然酬劳不多,路程也不远,可这是震远镖局重振后的第一趟镖,沈青崖格外重视。出发前,
沈青崖把所有人叫到院子里,指着墙上的“信”字说:“这是咱们震远镖局的根。这趟镖,
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必须把药材安全送到。”苏晚晴、赵虎、老马头齐声应道:“是!
”就这样,震远镖局的镖车,再次驶上了官道。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可这一次,声音里没有了压抑,只有希望和坚定。沈青崖骑在马上,握着虎头刀,
望着前方的路,心里暗暗发誓:爹,您看着吧,我一定会让震远镖局,重新站起来!
第二章首镖遇劫,黑风口前显锋芒保定府离京城只有两百多里路,按说不算远,
可这趟镖走得并不轻松。刚出京城没多远,天上就下起了大雪,官道被积雪覆盖,
能见度很低,镖车走得很慢。老马头赶着车,
嘴里哼着镖师们常唱的《走镖歌》:“走南闯北走镖忙,一把单刀护四方。不欺弱,不惧强,
信义二字记心上……”苏晚晴骑着马,跟在镖车旁边,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赵虎走在镖车前面,手里拎着鬼头刀,脚步沉稳,像一座小山。沈青崖则走在最后,
掌控着全局,同时也在留意身后是否有追兵。他们都知道,这趟镖虽然小,
可说不定会有人趁机找麻烦——断魂寨的劫匪还在逍遥法外,
说不定会盯着震远镖局的动静;还有一些以前跟震远镖局有过节的镖局,
也可能会暗中使绊子。走了约莫一天,他们来到了“狼山”脚下。狼山不算高,可山势陡峭,
树林茂密,是有名的劫匪出没之地。沈青崖勒住马,对众人说:“前面就是狼山,
大家小心点,把家伙都握紧了。”众人点点头,苏晚晴拔出了短剑,赵虎握紧了鬼头刀,
老马头也从车底下摸出了一把短斧——那是他年轻时走镖用的武器。镖车刚进入狼山的山口,
突然,一阵梆子声响起,从树林里窜出十几个蒙面劫匪,手里拿着刀枪,挡住了去路。
为首的劫匪身材高大,手里拿着一把开山斧,大喝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赵虎立刻冲上前,鬼头刀一挥,朝着为首的劫匪砍去:“放肆!
这是震远镖局的镖车,也敢拦?”为首的劫匪冷笑一声:“震远镖局?早就成了丧家之犬,
还敢出来走镖?今天,不仅要留下镖车,还要你们的命!”劫匪们一拥而上,朝着镖车冲来。
沈青崖也拔出虎头刀,迎了上去。他虽然年轻,可从小跟着爹练刀,刀法精湛,
加上这几个月的苦练,更是进步飞快。他的刀法学的是沈家的“破风刀”,讲究快、准、狠,
一刀下去,就能直取要害。一个劫匪拿着长枪,朝着沈青崖刺来。沈青崖侧身躲过,
同时一刀砍向劫匪的手腕,劫匪惨叫一声,长枪掉在地上。沈青崖趁机一脚踹在劫匪的胸口,
劫匪倒在地上,昏了过去。苏晚晴的剑法也很厉害,她的“飞燕剑”轻盈灵动,
像一只飞燕在人群中穿梭,每一剑都能刺中劫匪的要害,却不伤人命——她师父说过,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杀人。赵虎的刀法则以刚猛著称,鬼头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
几个劫匪围攻他,都被他一一打退,身上还添了好几道伤口。老马头虽然年纪大了,
可经验丰富,他守在镖车旁边,用短斧挡住了几个想趁机抢镖的劫匪,
不让他们靠近镖车半步。双方打了约莫半个时辰,劫匪们渐渐体力不支。
为首的劫匪见势不妙,大喊一声:“撤!”就想带着剩下的劫匪逃跑。
沈青崖岂会给他们机会?他纵身一跃,挡在为首的劫匪面前,虎头刀指着他:“想跑?
把你们的头目叫出来,否则,今天别想离开!”为首的劫匪脸色苍白,他没想到,
震远镖局剩下的几个人,竟然这么厉害。他咬了咬牙,说:“我们是‘狼山帮’的人,
我们帮主就在后面,有本事你们跟我来!”沈青崖知道,要是放他们走,
以后狼山帮肯定还会找他们麻烦。他对苏晚晴和赵虎说:“你们看好镖车,
我去会会他们的帮主。”苏晚晴担心地说:“沈少爷,小心点!”沈青崖点点头,
跟着为首的劫匪,朝着树林深处走去。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们来到了一个山洞前,
山洞里走出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文质彬彬,
不像个劫匪头目。“你就是震远镖局的沈青崖?”中年男子开口问道,声音温和,
却带着一股压迫感。沈青崖点头:“是我。你们狼山帮为什么拦我的镖车?
”中年男子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试试,震远镖局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么厉害。看来,
沈少爷果然有几分本事,不愧是沈啸天的儿子。”沈青崖皱了皱眉:“你认识我爹?
”“认识,不仅认识,还跟他交过手。”中年男子说,“二十年前,我拦过他的镖,
被他打败了。从那以后,我就很佩服他,觉得他是江湖上少有的讲信义的镖师。
这次听说震远镖局出了事,我很惋惜。刚才拦你的镖,只是想看看你的本事,
要是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以后也别想重振震远镖局了。”沈青崖没想到,
这个狼山帮的帮主,竟然是爹的旧识。他收起虎头刀,拱手道:“多谢帮主手下留情。
”中年男子摇摇头:“不用谢,我只是佩服你爹。以后你们震远镖局的镖车经过狼山,
我保证不会有人再拦你们。还有,断魂寨的人,你们要小心——他们不仅劫了你的镖,
还跟官府有勾结,不好对付。”沈青崖心里一震:“断魂寨跟官府有勾结?”“没错,
”中年男子说,“我听说,他们劫了你的官银后,把一部分银子送给了山西的巡抚,
所以官府才迟迟不派人围剿他们。你们要报仇,可得好好计划一下,别冲动。
”沈青崖点点头:“多谢帮主提醒,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中年男子笑了笑:“不用记,
江湖上的事,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好了,你回去吧,别让你的人等急了。
”沈青崖拱手告辞,跟着为首的劫匪,回到了镖车旁。苏晚晴和赵虎看到他安全回来,
都松了口气。“沈少爷,怎么样了?”苏晚晴问。沈青崖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们,
众人都很惊讶,没想到狼山帮的帮主竟然是爹的旧识,还提醒他们断魂寨跟官府有勾结。
“看来,这断魂寨的水,比我们想象中还深。”赵虎皱着眉头说。
沈青崖点头:“不管有多深,我都要为爹和十二名镖师报仇。好了,我们继续赶路,
争取早日把药材送到保定府。”众人继续赶路,一路上果然没再遇到麻烦。两天后,
他们顺利抵达了保定府,把药材送到了德仁堂。德仁堂的掌柜看到药材安全送到,很是高兴,
不仅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的酬劳,还答应以后有镖,优先找震远镖局。在保定府休息了一天,
他们就开始往回赶。回程的路上,沈青崖一直在想狼山帮帮主的话——断魂寨跟官府有勾结,
要报仇,光靠他们几个人,肯定不行。他需要更多的人手,更多的资源,
还需要找到断魂寨的弱点。回到京城后,沈青崖把这次押镖的经历告诉了老马头。
老马头叹了口气:“断魂寨的人,确实不好对付。我年轻时,跟你爷爷走镖,就遇到过他们,
那时他们还只是个小山寨,没想到现在这么厉害了,还跟官府勾搭上了。
”沈青崖说:“不管有多难,我都要报仇。周伯,你知道断魂寨的弱点吗?
”老马头想了想:“断魂寨的寨主叫‘黑无常’,为人阴险狡诈,武功很高,
尤其是他的‘断魂爪’,没人能挡得住。不过,他有个弱点——他很疼他的女儿,
叫‘黑玫瑰’,据说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掌管着断魂寨的粮草。要是能从黑玫瑰身上下手,
说不定能找到机会。”沈青崖点点头:“好,我记住了。现在,
我们最重要的是先把镖局做大,招更多的镖师,接更多的镖,这样才有实力跟断魂寨抗衡。
”接下来的几个月,震远镖局接了好几趟镖,有送绸缎的,有送茶叶的,还有送书信的。
每一趟镖,沈青崖都亲自带队,凭借着精湛的武功、谨慎的态度和讲信义的作风,
震远镖局的名声渐渐好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来找他们押镖,也有一些镖师慕名而来,
加入了震远镖局。镖局的人多了,沈青崖把镖师分成了几个小队,
由他、苏晚晴、赵虎分别带领。苏晚晴擅长轻功和追踪,
负责打探消息和保护贵重镖物;赵虎擅长正面作战,
负责保护镖车和应对劫匪;沈青崖则负责全局指挥和制定路线。这天,
一个穿着华丽的商人来到镖局,想让他们押一批珠宝去江南,酬劳两千两银子。
这是震远镖局重振以来,接到的最大一笔镖,沈青崖格外重视。他知道,江南路途遥远,
一路上肯定会遇到很多危险,尤其是“黑风口”——那是去江南的必经之路,
也是爹牺牲的地方。沈青崖召集所有人,在院子里开会:“这趟镖很重要,不仅酬劳高,
还关系到我们震远镖局的名声。目的地是江南,要经过黑风口,大家都做好准备,这趟镖,
可能会遇到断魂寨的人。”苏晚晴说:“沈少爷,我去打探一下断魂寨的消息,
看看他们最近有没有在黑风口活动。”赵虎说:“我去准备一下武器和干粮,
再找几个身手好的镖师,跟我们一起走。”老马头说:“我去跟沿途的镖局打个招呼,
让他们多照应一下。”沈青崖点点头:“好,大家分头行动,三天后出发。”三天后,
震远镖局的镖车准时出发。这次的镖车有五辆,押镖的镖师有二十人,
都是镖局里身手最好的。沈青崖骑着马,走在最前面,手里握着虎头刀,眼神坚定。他知道,
这趟镖不仅是为了酬劳,更是为了爹——他要从黑风口走过去,告诉爹,震远镖局还在,
他的儿子,没有给他丢脸。第三章黑玫瑰拦路,情义两难全从京城到江南,
要走一个多月的路程。前半段路还算顺利,沿途的镖局都很照应,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可越靠近黑风口,沈青崖的心里就越紧张——那是爹牺牲的地方,他不知道,
这次会不会遇到断魂寨的人。这天傍晚,他们来到了黑风口附近的一个小镇,
决定在这里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再过黑风口。小镇不大,只有一家客栈,
沈青崖让镖师们把镖车停在客栈的院子里,派了几个人守着,
然后带着苏晚晴、赵虎和老马头,走进了客栈。客栈里很热闹,
坐满了南来北往的商人、镖师和江湖人士。沈青崖他们找了个角落坐下,
点了几个菜和一壶酒,一边吃,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突然,客栈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
接着,一个穿着红色劲装的姑娘,带着十几个穿着黑衣的汉子,走了进来。
姑娘约莫十七八岁,长得很漂亮,可眼神里带着一股杀气,腰间挎着一把软剑,
手里牵着一匹黑色的马,马背上驮着一个精致的马鞍。客栈里的人看到他们,都纷纷低下头,
不敢说话。沈青崖知道,这些人肯定是断魂寨的——红色劲装,黑色汉子,还有那把软剑,
跟老马头描述的黑玫瑰一模一样。黑玫瑰走进客栈,目光扫过全场,
最后落在了沈青崖他们身上。她皱了皱眉,走到他们桌前,冷声道:“你们是震远镖局的人?
”沈青崖点点头,握紧了腰间的虎头刀:“是。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黑玫瑰冷笑一声:“指教不敢当,只是想问问,你们要去哪里?”“江南。
”沈青崖淡淡地说。“江南?”黑玫瑰挑眉,“那不是要过黑风口吗?
你们就不怕我爹把你们的镖车劫了,把你们都杀了?”赵虎立刻站起来,
鬼头刀一拍桌子:“放肆!你爹杀了我们总镖头,我们还没找他报仇,你倒先找上门来了!
”黑玫瑰眼神一冷,软剑“唰”地一声拔了出来:“你敢对我爹不敬?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苏晚晴连忙拉住赵虎,对黑玫瑰说:“姑娘,我们只是走镖,
不想跟你们动手。要是你们肯让我们过去,我们感激不尽;要是不肯,我们也不会怕你们。
”黑玫瑰看了苏晚晴一眼,又看了看沈青崖,突然笑了:“我听说,沈总镖头的儿子,
是个有骨气的人。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你爹当年的本事。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要是你赢了,我就让你们过黑风口;要是你输了,就把镖车留下,再给我爹磕三个头,
这事就算了。”沈青崖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不管比不比,都很难收场。要是比,
赢了还好,输了不仅丢了镖车,还丢了震远镖局的名声;要是不比,
黑玫瑰肯定不会让他们走,说不定还会当场动手。他想了想,站起来,握紧虎头刀:“好,
我跟你比。怎么比?”黑玫瑰笑了:“简单,我们比刀法,点到为止,谁先认输,谁就输了。
”众人来到客栈的院子里,围了一个圈子。黑玫瑰拔出软剑,剑尖指向沈青崖:“开始吧。
”沈青崖也拔出虎头刀,摆出破风刀的起手式:“请。”黑玫瑰率先出手,软剑像一条毒蛇,
朝着沈青崖的胸口刺来。沈青崖侧身躲过,同时一刀砍向黑玫瑰的手腕。黑玫瑰手腕一翻,
软剑挡住了虎头刀,两人的武器碰撞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黑玫瑰的剑法很灵活,
软剑在她手里,能刺、能砍、能缠,招式多变,很难捉摸。沈青崖的刀法则以刚猛为主,
每一刀都带着破风之势,逼得黑玫瑰连连后退。两人打了约莫半个时辰,还是不分胜负。
沈青崖渐渐发现,黑玫瑰的剑法虽然厉害,可后劲不足,而且她的下盘不稳,这是她的弱点。
他抓住机会,突然一刀砍向黑玫瑰的下盘,黑玫瑰连忙躲闪,可还是慢了一步,
软剑掉在了地上。沈青崖的虎头刀,架在了黑玫瑰的脖子上。“你输了。”他淡淡地说。
黑玫瑰脸色苍白,可还是不服气:“我只是不小心,不算输!”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
从黑风口的方向,来了十几个穿着黑衣的汉子,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脸上带着一道刀疤,手里拿着一把鬼头刀,正是断魂寨的寨主黑无常。“玫瑰,怎么回事?
”黑无常看到黑玫瑰的软剑掉在地上,沈青崖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立刻怒喝一声,
朝着沈青崖冲来。沈青崖连忙收起刀,退到苏晚晴和赵虎身边。
赵虎和其他镖师也立刻拔出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黑无常走到黑玫瑰身边,
把她护在身后,怒视着沈青崖:“沈青崖!你竟敢欺负我女儿,我看你是活腻了!
”沈青崖冷笑一声:“黑无常!你杀了我爹和十二名镖师,劫了我的官银,这笔账,
我还没跟你算呢!今天,我不仅要过黑风口,还要为我爹和十二名镖师报仇!”“报仇?
就凭你们这些人?”黑无常狂笑一声,“当年你爹那么厉害,还不是死在我的手里?今天,
我就让你们震远镖局,彻底从江湖上消失!”黑无常挥了挥手,
身后的黑衣汉子们立刻冲了上来,朝着镖师们杀去。沈青崖也大喊一声:“兄弟们,
跟他们拼了!”一场大战,瞬间爆发。沈青崖挥舞着虎头刀,朝着黑无常冲去。
黑无常也拔出鬼头刀,迎了上来。两人的刀法都很刚猛,每一刀碰撞,都带着强大的力量,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了。黑无常的“断魂爪”果然厉害,他的左手像爪子一样,
能抓住对方的武器,还能抓伤对方的身体。沈青崖好几次都差点被他抓伤,幸好他反应快,
才躲过一劫。苏晚晴和黑玫瑰打了起来。黑玫瑰虽然输了沈青崖,可对付苏晚晴,
还是有几分胜算。她的软剑再次出鞘,朝着苏晚晴刺去。苏晚晴的飞燕剑也不甘示弱,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赵虎则带着镖师们,跟断魂寨的汉子们厮杀。赵虎的鬼头刀挥舞起来,
虎虎生风,几个汉子围攻他,都被他一一打退,身上添了好几道伤口。
老马头则守在镖车旁边,用短斧挡住了几个想抢镖的汉子,不让他们靠近镖车半步。
战斗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双方都伤亡惨重。震远镖局的镖师死了五个,
伤了八个;断魂寨的汉子也死了十几个,剩下的几个也都带了伤。
沈青崖和黑无常打得筋疲力尽。沈青崖的身上添了好几道伤口,
鲜血染红了他的镖服;黑无常的脸上也被沈青崖砍了一刀,血流不止。“沈青崖,你真有种!
”黑无常喘着粗气说,“不过,你今天还是赢不了我。我的断魂寨里,还有一百多个弟兄,
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过来,把你们全部杀了!”沈青崖也喘着粗气:“就算你们人多,
我也不会认输。我爹的仇,我一定要报!”就在这时,黑玫瑰突然大喊一声:“爹,别打了!
”黑无常和沈青崖都停下了手,看向黑玫瑰。黑玫瑰走到黑无常身边,说:“爹,
沈青崖是个有骨气的人,而且他的镖师们也很勇敢。我们断魂寨虽然劫镖,
可也讲究江湖道义,不能赶尽杀绝。不如,我们跟他们和解吧?”黑无常皱了皱眉:“玫瑰,
你忘了,你娘就是被镖师杀的,我跟镖师们不共戴天!”“可那是以前的事了,”黑玫瑰说,
“沈青崖的爹,是个讲信义的镖师,跟那些杀我娘的镖师不一样。而且,我们跟官府勾结,
已经引起了很多江湖人士的不满,要是再跟震远镖局斗下去,只会对我们不利。不如,
我们放他们过黑风口,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黑无常沉默了片刻,看着黑玫瑰,
又看了看沈青崖,终于叹了口气:“好,就听你的。沈青崖,今天我放你们过黑风口,
可要是以后你们再敢跟我断魂寨作对,我绝不会手下留情!”沈青崖点点头:“好,
一言为定。以后,只要你们不主动找我们麻烦,我们也不会跟你们作对。
”黑无常带着断魂寨的人,转身离开了。沈青崖看着他们的背影,
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想到,最后竟然是黑玫瑰帮了他们。苏晚晴走到沈青崖身边,
担心地说:“沈少爷,你没事吧?伤口要不要紧?”沈青崖摇摇头:“没事,只是皮外伤。
我们赶紧收拾一下,连夜过黑风口,免得夜长梦多。”众人收拾了一下,埋葬了死去的镖师,
然后带着受伤的镖师,赶着镖车,朝着黑风口走去。黑风口的夜晚,格外寒冷,风刮过山谷,
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冤魂的哭诉。沈青崖骑着马,走在最前面,手里握着虎头刀,
心里默默地说:“爹,我们过黑风口了。您放心,我一定会让震远镖局重振雄风,
也一定会为您报仇,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过了黑风口,前面的路就平坦多了。几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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